现在,那帮患者一见到sever,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人能行吗?”sever的骄傲怎么会允许他去做没有把握的手术?可是,这种事情他自己知道是没有用的,他还得去说服病人相信他。在经历了几次病人因为不信任他而推迟手术,结果中风的(并且成为ci的病友)之后,sever就更不愿意在病人面前显得自己无能了。
当然,还有一个sever不愿说出的原因:他不愿意在ci和dra的面前显得更加无助。
——上帝啊,在ci的情形还好的时候,他连我的定时减压运动都不让我自己进行呢。他说着什么“你的肩膀和手太宝贵了”,就抢着把我抱起来,拍打我的受压部位,帮助我的血液循环……
——可是,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肩关节置换手术之后,我恐怕连手术台都上不了吧?
】
一眼瞥见了门口兴奋地转来转去的ci,sever换上了笑容,希望这次让ci兴奋的事情不会太难办。
——上次ci这样兴奋的时候,他从花园里捡到了一只浅金色的小蛇,那只让护士们尖叫逃开的爬行动物现在已经在家里长到了一米多长,ci每次回家都要跟那动物嘶嘶地说上一阵,就好像他们两个真的能够对话一样;再上次,ci捉到了一只身长二十多厘米的蜘蛛,他兴奋地要和sever分吃那只让sever看过去就头皮发麻的动物;还有,ci曾经徒手捉到了一只野兔,知道野兔身上可能带有多少传染病和寄生虫的sever花了很大功夫,才说服ci野生动物不能随便吃,尤其不能生吃……
作者有话说:唔,众位后妈(某个人不用看别人了!),下一次,我想要写点儿be中的he希望之光了怎么办?
[hp/awake][l/ss]选择——be结局之awake篇(下)-1
20 be结局之awake篇(下)
注:下文中,“【】”内的的内容都是sever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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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瞥见了门口兴奋地转来转去的ci,sever换上了笑容,希望这次让ci兴奋的事情不会太难办。
——上次ci这样兴奋的时候,他从花园里捡到了一只浅金色的小蛇,那只让护士们尖叫逃开的爬行动物现在已经在家里长到了一米多长,ci每次回家都要跟那动物嘶嘶地说上一阵,就好像他们两个真的能够对话一样;再上次,ci捉到了一只身长二十多厘米的蜘蛛,他兴奋地要和sever分吃那只让sever看过去就头皮发麻的动物;还有,ci曾经徒手捉到了一只野兔,知道野兔身上可能带有多少传染病和寄生虫的sever花了很大功夫,才说服ci野生动物不能随便吃,尤其不能生吃……
果然,ci从自己的衬衫下边掏出了一只sever不知道种类的动物:一只麻雀大小的鸟类。看样子,那只鸟尚处于幼年期,身上的金红色的羽毛都没有长全,露出了金色的绒毛和皱皱巴巴的发红的皮肤。鸟的眼睛是黑色的,金色的喙看上去还有些软,头部有点儿像火鸡,顶上还有两撮绒毛。
sever不知道现在ci是想要收养这只鸟还是要烹饪这只鸟。他自我安慰道:至少鸟比蛇强多了,至少火鸡不会把erva吓得尖叫。
ci骄傲地将小鸟捧到了sever的面前,开心地道:“fawkes,凤凰,我孵出来的!”
sever接过那只小鸟,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无奈道:“ci,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它的家人会着急吧?我们把它送回去行吗?”
ci迷茫地看着sever,想了半天才指着自己的肚皮道:“我孵出来的。”
仿佛是验证ci的说法一般,那只火鸡似的鸟儿抬起头,亲昵地啄了ci的手指一下。
sever心中叹了一口气,怀疑ci从哪里搞到了即将孵化的鸟蛋,然后小鸟出壳的时候正被ci赶上了,于是,这鸟儿就把ci当妈妈了。他无奈地笑着道:“好吧,亲爱的,我们马上就去给它买笼子和食物。”
一听“笼子”这个词,金红色的小鸟一下子跳回了ci的手上。它高傲地扬着头,意思好像是:“我才不要笼子呢!”
黑发的医生一下子被逗乐了:好吧,真不愧是ci孵出来的,这么快就学会ci的脾气了!
ci戳了戳鸟儿圆滚滚的小肚子,道:“fawkes,墨鱼。”
火鸡似的小鸟附和地叫了一声。
“好吧,我们去买墨鱼。——你叫fawkes,对吗?”sever轻轻地搔着鸟儿的下巴,问道。
fawkes用看弱智的眼神扫了一眼sever。
sever觉得,他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sever知道,自己从前的脾气远不是这样温和的。在更加年轻的岁月里,他用鄙视和轻蔑面对着所有智力在平均水平以下的人。即使跟ci学会了那套虚伪的礼节,sever也一边彬彬有礼地对待着他的病人,一边在心中鄙视着对方。在信奉社会达尔文主义的黑发医生眼中,给自己的钱包做贡献的病人们大多有着种种需要被进化所淘汰的弱点:先天性糖尿病意味着遗传缺陷,后天性糖尿病意味着饮食缺乏节制,动脉瘤大多数代表着动脉硬化,而动脉硬化则与糟糕的生活习惯挂钩……
将sever的脾气几乎磨光了的,是ci的病情。
刚刚中风的时候,ci的大半个身子都动弹不得,口中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但神智还比较清醒。当时,sever一边照顾着一看到自己就会用半边脸努力微笑的ci,一边庆幸地想:幸亏ci的神智仍然清醒,要不然的话,我倒宁愿他不在了,也不用受今天这份苦。
等到ci开始康复治疗之后,努力到让sever心疼的ci更是坚定了sever原来的想法:如果按照这样下去,ci还是能够做一个对世界来说有用的人的。如果运气好的话,ci可以回警局做文职工作吧?
回家之后,ci对回警局工作没什么兴趣,他把大部分心思都花在照顾sever和家务上了。sever一直在劝ci走出家门,ci却是兴致缺缺。那时,sever颇为气愤:我瘫痪了,我还通过努力重新上了手术台,你为什么就不能努力一下?每当这个时候,ci都会有些畏惧地将头埋进sever的怀中,口中小声说着:“我的精力……支撑不了。”sever当时认定那都是ci偷懒的托词,甚至因此责骂过怯生生的ci。对此,ci的反应只有紧紧地抱住丈夫,让sever不好接着讽刺下去。
没过几个月,ci的精神恍惚、双眼失神的情况越来越多了。当sever问丈夫怎么了的时候,ci的回答是:“我就快生了,没有精神了。”
sever愣在当场。他不知道,ci在中风前的妄想,居然延续到了今日。而ci,居然一直都把他的妄想蛮得很好。sever心惊胆颤地带ci去医院检查,得到的结果是中风后的继发精神障碍。
黑发的医生在痛悔自己没有及早发现丈夫的病情的同时,开始后悔:我前些日子对ci要求得那么高做什么?ci那个样子,明明是他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吧?
在不知不觉之间,sever对ci的高标准严要求消失不见了。
伴随着“我生了两个蛋”之类的疯话,ci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一天早上,ci一把将sever推醒,眼泪汪汪地控诉道:“你怎么不喜欢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嫌弃septii和cia是双足飞龙?”
sever目瞪口呆地看着丈夫,知道自己大概真的失去ci了。
许久,ci才反应过来。他喃喃地道:“sever,我错了,我弄混了。”说完,ci就将头埋进了sever的胸膛。
面对着一天天地变得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的ci,sever的心中却没有那种他面对着低能的人的厌恶与蔑视,他只是给予ci更多的疼爱。在ci日渐幼稚的语言和行为中,sever渐渐地磨去了自己的坏脾气,开始接受和理解那些不如他聪明和有能力的人。
所以,当ci将饭菜烧糊,呆愣地站在厨房里等待sever的责备的时候,黑发的男人只是温柔抱住丈夫,告诉对方一切都没有关系,然后自己接过了做饭的职责。
所以,当ci在某天早晨忘记了该如何刷牙的时候,sever给秘书打电话说自己将要晚些到达办公室。一边教着丈夫该如何使用牙刷,sever一边决心今后早一个小时起床。
但是有一天,sever终于承认,让ci一个人继续留在家里,对他自己是一种危险了。
那天,在与病人谈话的时候,sever接到了ci从前的搭档bird的电话:ci正被关在他们惯常买东西的超市的保安室里——他被当作信用卡犯罪的嫌疑犯。
当sever赶到的时候,ci正傻乎乎地一边从bird的手中接过一杯热可可,一边对bird道:“你看上去很眼熟。我认识你吗?”
在bird和超市雇员的解释下,sever很快搞清楚了发生的事情:ci拿着自己放在桌上的购物清单,坐着公交车来到了超市。在买完了清单上的东西之后,ci拿出了一张sever名下的信用卡结账。在被要求出示身份证件的时候,坚称自己叫做“ci alfoy”的浅金色头发的中年人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件。
幸而,被叫来超市处理这起小案件的是菜鸟侦探efre vega和负责训练他的bird freean。在bird的保证和ci确实异于常人的表现下,超市方面同意了不去控告ci。在sever为ci拿出来的东西付过帐之后,bird掩饰着自己的同情说道:“sever,我相信ci只是想要帮你的忙才来这里买东西的,但他这样可不够安全。”
sever不得不承认,bird说得有道理。
ci刚刚入院的时候,其实是相当不情愿的。他恐惧地抓着sever的手不放,他哭闹,他绝食。sever不愿意像其他医生建议的那样去用药物或其他强制手段控制ci,他只能一遍遍地劝说,甚至口对口地将食物喂进丈夫的口中。谢天谢地,ci并不拒绝用这种方式送进嘴的食物。这样的经历让ci养成了一个sever非常无奈的习惯:ci拒绝接受sever、dra、abraxas和a之外的人递过来的食品、水和药物,并时不时地要求sever用嘴喂他吃饭。sever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ci认为精神科的一名护士是勉强可以接受的人。sever每天都在祈祷,那名护士不要忽然换了工作。
在ci住院之后,sever每天晚上都在家做好两个人第二天要吃的东西,以第二天在午饭和晚饭时间去陪丈夫吃饭。在那里,sever会见到无数自己从前一定会认为还不如直接死了好的精神障碍病人。但现在,sever无法让自己继续那样认为下去了。只是因为,他的ci现在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
ci兴奋的声音将sever从回忆中拉出来了:“墨鱼,aantu(八眼蜘蛛),烤全羊!”
sever将ci的话自动地翻译成了ci想要吃的东西。sever不知道ci经常挂在嘴边的“aantu(八眼蜘蛛)”是什么东西,但根据构词法和数次ci抓着蜘蛛就往嘴里扔的事件之后,他猜那是一种大蜘蛛。黑头发的医生甚至专门在网上查过那个名字,可惜没有任何结果。sever只能认为,那是一种ci幻想之中的生物,就好像ci幻想自己是一只能产蛋的双足飞龙一样。
嘴上,sever顺着ci的话道:“ci,我们去给fawkes买笼子之类的东西之后,就去超市买墨鱼和羊肉。顺便,你也可以看看你还需要什么东西。”
sever这么一说,ci就更开心起来了。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个网页,指着上边的劳力士表图片对丈夫说道:“庆祝。”
sever看着网页上的两万多美元的价格,知道两个人的账户没有足够的活钱来购买那款表。sever这几个月确实攒下了几千美元,但他有点儿想要给自己换一台在医疗保险的报销范围之外的好用些的轮椅。——刚刚过去的那个冬天里的风雪,明显对sever现在用的这台轮椅造成了很糟糕的影响,但医疗保险规定的可以换轮椅的时间还没有到。
如果现在活钱足够的话,sever甚至不需要在自己的新轮椅和满足ci的愿望之间犹豫,就会去选择哄ci开心。可是,现在sever没有那么多钱。
[hp/awake][l/ss]选择——be结局之awake篇(下)-2
第一部分在这里。
【sever知道,换成任何一个人看来,自己现在给ci买首饰的行为都是自己不缺钱的表现。但是,他真的缺钱。可是,他也是真的想要给ci买昂贵的礼物。
现在sever没办法像过去那样接大量的长时间手术了,也没有了作为医院院长的额外收入,更没办法飞到全国各地去参加专家会诊,这就让他的收入大减。尽管sever争取到了一些作为专家证人在法庭上出现的机会拿专家证人费,但无奈这样的机会在大波士顿地区实在不多,而他的身体又让他不方便去其他地区挣外快。这就使得sever的年收入只有他事故之前的百分之四十多点儿。
就ci的情况而言,在借用了身为州总检察长的kgsley shacklebolt的影响之后,sever很勉强地为在车祸之后一个多月才中风的ci争取到了工伤的待遇,至少让ci有了覆盖自己与dra的医疗保险,以及每个月的工伤残疾收入。
说句老实话,sever与ci加起来二十四五万美元的税前年收入在波士顿地区实在算得上是前百分之十的收入了,奈何七万美元要贡献给联邦和州政府,要交五万美元购买医疗事故保险,房贷、房屋保险、房产税以及业主联合会费要八万美元,汽车保险和汽车税也要几千美元,剩下来的不过四万五千多美元。在这剩下的钱中,sever还要为两个人不被医疗保险覆盖的检查、药品和医疗器械花上几千美元,为修缮房屋、雪天请人及时除雪用上几千美元,为水电和垃圾处理花上几千美元,为手机、网络和电视花上两千多美元。七算八算下来,sever每年的可支配收入不过三万美元。
为了省钱,sever想过要取消家里的有线电视,奈何ci每周回家的时候会拿着遥控器坐到电视前边,sever从图书馆借来的dvd满足不了ci看电视的需求,而网上电视的操作对现在的ci来说又太过复杂。
sever尝试过自己照料花园,可在轮椅几次陷入了土沟,由于重心不稳摔在地上的sever终于承认这项活动并非自己能力所及。结果,还是每周回家的dra负责了花园里的家务。当然,ci在事故之前精心照料的曾经登上过杂志、获过奖的精美花园里现在只剩下了最简单的草坪和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