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江湖急救站

第 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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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苗如玉颔首:“看来是天灾了……我且看看是何病因(中何毒)?”

    当下又拿出数味药散,调和血液以试验,各有变化不同,不久,终于点头:“可能是中了天雾蜘蛛之毒吧……”

    那书生一愣:“大夫是说夫人被毒蜘蛛咬伤?”

    苗如玉颔首:“极有可能,夭雾蜘蛛细小如米粒,全身白点斑斑似雾似花,因而得名,被它咬伤,先是疼痒,后则肿大,若未对症下药,会扩及全身而亡,当然,开刀是好方法,但得防止毒性渗透,否则必得反效果,贵夫人有救了!”

    那书生怔喜:“当真?”

    苗如玉轻笑颜首,并未做答,转头向刘吉说道:“落刀干净利落,只留半寸,我得烧死外皮,免她失血!”

    刘吉皱眉:“切那肉?只留半寸?伤口有巴掌大?”

    苗如玉道:“不错!”信心十足。

    刘吉头一回医病,难免紧张,干笑:“要是……”

    他待说:“要是不小心拿捏不准抑或医不妥之话。”苗如玉已打断说道:“照做便是!”

    苗如玉必须如此说,否则徒增病人恐惧,那并不妥。

    刘吉会意,干笑道:“我是说,要是好得太快,他们还会疑神疑鬼呢!

    ”

    苗如玉道:“能快即快,事实就是事实,不必在乎别人怎么想。”

    刘吉颔首:“就这么说定了,待我天下第一快刀替她切毒瘤便是!”

    说罢,拿出宝刃,东比西划,倒让书生及张少奶奶心生惧意。

    苗如玉则安慰道:“很快即好,你先服下这药,一切将没事!”

    她拿出红色药粉,欲叫张少奶奶张嘴,张少奶奶反而犹豫,瞧向丈夫,那书生亦拿捏不定。

    刘吉见状,叫道:“考虑什么?都快没命了,还不治?弄死你,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他干脆欺前,一手捏开张少奶奶倒入药散,然后再倒清水,咕噜咕噜几声,一手抓来药瓶,张少奶奶终于吞下药物,怔愕地瞧着这位霸王医生。

    刘吉已呵呵笑道:“痛不痛?”

    “有一点……”

    “那就点她岤道,免得挣扎,害我失手!”

    刘吉立即神手点岤,霎又吓得张少奶奶目瞪口呆,原是她守身如玉,连肩井岤被碰都觉窘困不安。

    刘吉可没想那么多,但见摆平对方,喝着:“可以开始了吧?”

    他瞧着苗如玉,舞刀弄姿,似想大宰羔羊,已把现场诸人心绪抠的紧紧。

    刘吉笑道:“吓了才有精神,你准备好了?”

    苗如玉左手抓了三瓶药,右手拿着敷药杆,默念种种状况,终于点头:

    “行了,记住,半寸!”

    “半寸即半寸,一分不少!”

    刘吉喝地一声,匕首先向群众挥砍,迫出森森剑气,吊足群众心绪,这才猛回头,直往张少奶奶肿瘤切去。

    只见利刃一闪,有若切巨甘薯。

    这么一转,血红肿瘤应刀而落,掉在地面若球弹跳。

    猝见脖颈巴掌大伤口,猛地涌出鲜血和脓白东西,瞧得众人触目惊心。

    苗如玉见状,登时左手一晃,三瓶药物扑撒伤口,霎时发出滋滋声音,红白烟雾直冒,外带一股焦味。

    她喝道:“烟雾有毒,吸不得!快避开!”

    此语一出,众人赶忙连连后退,就连书生亦慌张走避,只留得张少奶奶全身抽搐,强忍疼痛。

    那毒药强烧肌肤,眨眼半寸红肉已被烧焦,苗如玉这才倒出妖龙内丹汁液,混着清水弹去,再以药汁抹匀。

    那灵药沾向伤口,滋滋声音再起,但却是中和红烟白烟,终于化成黑红汁液,渗流出来,苗如玉拿起毛巾即拭。

    眨眼汁液渗流殆尽,伤口渐渐干缩,终于结成黑中带红干疤,不再流血渗脓。

    苗如玉这才笑道:“成了!”

    拭去额头汗水,收拾所有药瓶。

    众人仍怔愣当场,静静盯着那块曾被切出大量血液,又被烧成干痂的巴掌大伤口,心灵不断感受那股强烈疼痛,实叫人毛骨悚然。

    而那张少奶奶早已昏死过去,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可见她仍受着无尽痛苦煎熬。

    刘吉笑道:“不管如何疼痛,都已过去!看你元气甚弱,给你一点便是!”

    说完,他喝地一声,伸手想抵张少奶奶背心命门岤。

    忽又想及百姓人家,忌讳不少,只好转按头顶百会岤,管她头发结髻,一压即平,内劲源源迫去。

    张少奶奶委时苏醒,然岤道被制,不能动弹,只有任其摆布。

    那内劲涌来,她自觉舒爽不少。

    可是元气恢复之后,猝觉内劲游走于胸脯,丹田等要岤,那本是运气正常现象,可是百姓人家,不懂此道,直觉像是敏感部位被人摸着,吓得她急于尖叫。

    可惜叫不出声音,想躲,又躲不掉,心头直叫糟,满脸已是通红。

    可闻得大群人直叫转好了转好了,她始知是怪异少年在捉弄,在无法逃避之下,只有任其“抚摸”矣。

    及至后来,竟然泛起兴奋念头,稍稍呻吟,猝又吓得她急忙抽回心神,直道不行,不可!方自将情绪把持住。

    刘吉听其呻吟声,哪知另有含意,他直觉大功告成,便抽手收功,收起劲道,呵呵笑道:“成啦!”伸手解其岤道。

    张少奶奶突地哎呀蹦起,面红耳赤往丈夫扑去。

    吓得众人一阵怔愣,病恹恹女子竟然能动了?猝然引起一阵喧哗、掌声,直表示苗如玉女大夫医术超绝,天下无双!贺声连连。

    苗如玉露出满意笑容。

    李喜金敲着破锅盖,道谢连连,刘吉直举双手,笑不合口,不断表示真金不怕火炼,一试便知,欢迎再度光临。

    现场上上下下一阵热闹,根本无人在意张少奶被“非礼”一事。

    张少奶奶见无人理会,心头一愣再愣,终也认清事实,暗自解嘲笑道:

    “是我自个儿多心了!”

    歉然瞧向刘吉这救命恩人,他却疯狂招应群众,直觉他怪异无比,暗笑于心。

    书生见爱妻能活动,自是欣喜,不断问着感觉如何?

    张少奶奶总颔首直笑,表示似乎复原了,连伤口皆不疼,更乐得书生心情大开,直道要大大道谢一番。

    g情处,竟然和夫人下跪于地,磕头膜拜。

    两人一跪,众人顿时煞静。

    刘吉等三人亦觉意外,赶忙要两人起来。

    书生道:“医病之恩,如同再造,小的感激不尽,待奉上纹银百两,若不够,尽管到寒舍索取。”

    他双手捧出银包,毕恭毕敬。

    那夫人亦两眼含泪:“此命全靠三位施舍,今生今世,难忘无法消受,毕竟病人太多,根本无法看完。

    苗如玉不得不心生一计,只要不是特别严重,则指点他们到何处配何药,终也减轻不少。

    然而尽管如此,疑难杂症者仍多,三人拼命医治,还是累个半死,终于挨到天黑,始以“明天请早!”为藉口,草草收摊,不敢先行回客栈,暂溜城外再折返,以掩人耳目。

    回到客栈时,三人全身酸疼不堪,然瞧及一大堆银子,却笑满脸,一切努力终有结果矣!

    刘吉干笑道:“妈的,赚钱比大战三百回合还累,实是不简单啊!”

    李喜金笑道:“可是我觉得很简单,一下午足足赚进千两银子吧?呵呵!比我们过去一辈子所赚的还多!我看咱们改行当大夫好啦!”

    苗如玉笑道:“这未必划算,一下午,花了不少妖龙内丹,它可不止千两银子的价值啊!”

    刘吉笑道:“反正妖龙肚子还有一大颗,用完再去取便是!”

    苗如玉瞄眼:“只怕到时又要拚命呢!省点用才是实际的!”

    刘吉笑而不答,想及银子,立即要李喜金倒在桌子上,摸摸算算,的确过瘾。

    他笑道:“这才最实际!能看到又摸得着!”

    李喜金立即应声而笑:“对对对!这辈子从末这么充实过,呵呵,银子滋味实在不差!

    苗如玉瞄眼直笑,这也难怪!毕竟刘家粗茶淡饭惯了,难得拥抱银子,有机会,多替他们想想点子便是!

    随后,她回房沐浴。

    第十四章蛇蝎心

    未久,共同用餐。或许一天劳累,三人甚早即睡去。及至三更天!

    夜s情宁,四处寂静无声。忽闻外头有人敲门。

    刘吉已被惊醒,问道:“谁?”“我……”“阿玉?”“嗯!”

    “有事?”“嗯!”“呃……我这就来……”刘吉伸伸懒腰,套上衣衫,就要外出。

    苗如玉道:“宝刃带着,可能要用到……”

    “带啦!随时随地都带在身上……”

    刘吉推开房门,发现苗如玉已穿上夜行衣,不觉奇怪,问道:“要去哪?”

    苗如玉道:“有个客人,要我们去治伤,开价千两黄金,不去可惜!”

    “千两黄金!”刘吉两眼发直:“该去该去,不去的是呆子!东西带了?”

    “带了!”

    “走吧!别让肥羊跑了!”

    “怎会?”苗如玉甜腻一笑,招着刘吉,两人掠屋而去,直奔城外。

    夜黑风高,城外一片凄凉。刘吉皱眉:“真有病人可看?”

    苗如玉笑道:“传话着说是在长江渡口,有条白色画舫,坐了便是。”

    “哦,的确有备而来!”刘吉呵呵笑着。

    随即和苗如玉直掠江边果然见及一艘颇为幽雅画舫,雅屋悬挂几盏灯笼,光线投向江中,别具一番悠闲。

    见及两人,船上两名白衣年轻丫环已招手:“在这里!”

    刘吉欣笑:“这可好,是去温柔乡吗?”

    苗如玉笑道:“大概如你所愿啦!”说完,引着刘吉掠向画舫。

    两人方上船,两丫环即带入雅轩,那里备了餐点美酒,果真招待周到。

    一名丫鬟道:“两位尽管饮用,我叫白云,有事吩咐一声便行,还有一段路,得赶路了。”

    说完,和另一名丫环拜礼而退,开始划桨行舟,径往不知名方向驶去。刘吉不禁呵呵笑起。

    “寒夜、孤舟、美酒、佳人!实在人生一大乐事!难想象是去看病!”

    苗如玉笑得甚甜,在淡弱灯光下更显妖媚。

    她挑邪一笑:“我美吗?”

    刘吉笑得更邪:“当然,否则怎迷倒我?只是,今晚你多了一股马蚤劲,让人想不出,你是要去看病!”

    苗如玉媚笑道:“难得遇此浪漫情景,我情不自禁啊!”

    “呃……说的也是!”

    刘吉呵呵笑道:“只要摆平那家伙,今夜属于咱们的啦!来干几杯,呵呵,少了阿喜,一切方便多多!”

    苗如玉自是陪他多喝几杯,两人眉目传情,心灵充满喜悦,可惜有丫环在场,否则两人早拥吻缠绵开来,贪婪地享受爱情。

    船行匆匆,眨眼进入雾区。两人举目不见四周,只有畅声而谈。

    未久,又穿出雾区,已转往支流。

    再行半里。忽见一宁静湖泊,四面枫林处处。

    月光下仍见红痕,有若人间仙境。仔细一瞧。

    靠湖畔、枫林间,筑有一栋偌大白色楼阁,延伸小山而上,凭添几许神秘。

    画舫已往神秘楼阁驶去。未久,已至近处。

    刘吉方自瞧清,此楼完全以白色石块砌成,配上红瓦,甚是不俗。楼分三层、三段,依山而筑,宛若梯田,凭添气势。

    画舫已抵白色渡口,丫环笑道:“到了,可以下船,两位直抵赏枫楼便是!最高那一层!”

    苗如玉应是,便自带领刘吉下船,虽然有了指示,立即引人往楼阁最高处行去。

    一路上白阶连连相接,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让人以为进入神仙府中,直觉此景只能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登高石梯,绕过小枫林,莲荷池,赏枫楼已临。

    另有一名丫环已在侍候,见着两人,她则引领进入三楼,楼层分客厅、寝室,布置高雅不俗。

    刘吉已被留在客厅,苗如主则被带入寝室。

    不久,传来女子病恹恹声音,以及苗如玉探询病情声,刘吉倒觉无聊,不能亲自参与治病。

    然想及里头可能是贵夫人、贵小姐,生的是女人病,不宜男士介入,心情亦坦然许多,开始注意四面八方景色。

    此厅桌椅齐全,另有琴桌,桌上有具古琴,却摆置不对,总觉该面壁弹琴,会有这种人?

    他想:“或许夫人生重病,怕吹风,才面壁吧!”

    除此之外,另有几张图画,却显不出奇特之处。

    里头开始传来女子疼叫声,苗如玉直道没关系,马上就好,亦自拼命治疗似地喝喊着。那夫人一阵疼叫,终于转为尖叫,而后沉静无声,该是晕倒吧?

    未久,苗如玉叫声好了,方嘘喘大气,抹着汗水走出来。

    刘吉见状,疼心一笑:“什么病?看你累成那样!”

    苗如玉笑道:“是女人瘤,长在肚子里,好不容易才把它逼出来!”

    刘吉一愣:“那岂非在生孩于?”“差不多!”

    “呵呵!真是!生孩子还找我!”

    “我怎知!”苗如玉干笑道:“反正已过去,夫人要我们随便住,待她复原,自会报答!你认为呢?”

    她嗲声扑来。自动抱紧刘吉,惹得他心神荡漾,当然答应,他想反亲美女,苗如玉却挑逗跳开,引得刘吉追杀,两人笑笑闹闹退出赏枫阁。

    追逐中,已奔往楼阁较偏僻一角,那里筑有一栋不俗雅轩,苗如玉见其门前题字“听涛小筑”,心下一喜,道:“就住这里如何?”

    后头丫环笑道:“夫人说随便住,姑娘挑了便行!这昕涛小筑可是夫人最爱之一,姑娘有眼光哩!”

    苗如玉笑道:“多谢赞赏,没你事,可以退下吗?”

    那丫鬟立即拱手,含笑而退。

    苗如玉已然媚笑:“剩下我们啦!今夜让你缠绵不醒!”

    她登时挑逗式地搔首弄姿,惹得刘吉欲火高涨,急命扑去,苗如玉媚笑,奔入雅轩,旋奔之乐,已将四面白纱放下,点上烛光,营造浪漫气息。

    刘吉终于逮着她。苗如玉已然呻吟不断,易客为主反扑刘吉。

    将他按倒于地,张嘴即吻,双方一触即发,在那喘息奔放中尽情泄爱欲,蛇也似地纠缠成一团。

    苗如玉已若荡妇,把持不住地厮摸男人,更自伸手想解开男人衣衫,准备侵略式地占为已有。

    就在g情聚要关头处。

    刘吉突然感觉不对,立即叫停。

    苗如玉一愣,随又媚笑挑逗说道:“怎么了?难得今夜无人打扰……我们可尽兴……”粘身仍自厮磨不断。

    刘吉干笑道:“停一停,冷静冷静,我总觉你好像变个人似的,跟以前不大一样!”

    苗如玉稍窘:“会吗?大概我今夜……想把贞操献给你的缘故吧?”

    她含羞带怯地抚向刘吉,却脸朝窗口,不敢面对男人。

    刘吉干笑:“太急了吧……”

    “怎会,你不是一直对我……”

    “可是你今天……好像要强j我……”

    “这……呃……”苗如玉更形困窘:“人家只是豁出去了……没想到……羞死人了!”

    不知如何是好,终于嘤咛一声,推开男人,赶忙躲向床边,抓起丝被裹罩身子,困窘非常。

    刘吉呵呵笑道:“这才有点像!你一直都是楚楚动人的嘛!”

    苗如玉窘斥道:“再也不跟你好了,可恶!”躲得更远。

    刘吉起身,走过去,抱住她,笑道:“不跟我好,跟谁好?”

    苗如玉霎时被窘为笑,又自拥吻过来。

    然而刘吉兴致似乎已失,老提不起劲。

    苗如玉吻了几遍,亦自愣住:“你不爱我了?”

    刘吉道:“哪会不爱?只是感觉上怪怪地……怎会如此?”

    “不知道,你似乎对这地方不陌生?”

    苗如玉一愣:“会吗?我也是第一次来呵!”

    刘吉道:“你却放得开,好像回到你家一般……”

    “哪有这回事?”苗如玉轻叹道:“我只是……只是难得找到空闲,难得如此轻松,所以……不谈这些,你既然有负担,咱们就别亲热,明天再看看吧!”

    她默默整理衣衫,颇见失落感。

    刘吉道:“不回去?”

    苗如玉道:“银子还没收到,明儿看看,反正这里风景不差,住下来欣赏也好。”

    刘吉颔首:“随你啦……别多心,我只是一时不习惯而已。”

    苗如玉淡笑:“累了吧?你先睡!我去看看夫人状况,马上回来。”

    她将刘吉按于床铺,盖上棉被,含笑而去。

    刘吉望着烛灯,若有所思,哺哺说道:“就是感觉不一样……问题不知出在哪?……她似乎特别喜欢这里?难道是被景色所迷?”

    他猜不出所以然,不知不觉中已沉沉入睡。

    次日醒来。

    苗如玉已含笑而立,引着他洗,且亲自伺奉早餐。

    吃完后,又引领他走向满山枫红。

    诗情画意情景,总让她产生浪漫情怀,情不自禁又扑向刘吉,把他按倒于地,春心荡漾地想亲吻他。

    刘吉受到扰逗,先是兴起。

    但亲吻几下,又觉不对,苗如玉干脆解下胸襟,露出洁白肌肤,喘息着准备勾引男人。

    她方欺来,胸脯触及刘吉胸口,刘吉直觉伸手摸去,总觉那酥胸软塌塌,|乳|晕亦较粗,不禁皱眉道:“你的咪咪怎么变软了?”

    苗如玉一愣,瞪眼道:“你只会挑毛病吗?没看到我近几日这么劳累吗?还要献殷勤地伺候你!”

    她恼羞成怒地推开刘吉,抓起衣衫,闪在一旁。

    刘吉但觉说溜嘴,干笑道:“抱歉!我口不择言,请你处罚我好了!”

    苗如玉冷道:“不必了,煞风景,自己逛吧!我懒得陪你!”说完,她甩头即走。刘吉一楞:“你要去哪?”

    苗如玉冷道:“去当尼姑,行吗?”

    刘吉干笑:“我怎舍得。”

    他猛地扑上来,拖住苗如玉,内疚式地挑逗,终把苗如玉惹得哈哈畅笑,一般怨气方消失不少。

    刘吉这回想亲热,苗如玉却拒绝,冷道:“免啦!方才被你刁难,我没兴趣了,晚上再说吧!免得你说我这儿不漂亮,那儿又变形,叫人受不了!”

    刘吉只不过是应付应付,听她先拒绝,落个轻松,但仍装出邪笑道:“到时候,可要你好受哩!”

    苗如玉不服输,讪笑道:“那可未必!希望你承受得了才好!不谈这些,你身上的灵药,还有什么?”

    刘吉皱眉:“我的全是你给的,你会不知吧?”

    苗如玉道:“当然知道,只是我想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用?”

    刘吉道:“妖龙内丹还有几滴!”

    “妖龙内丹?”苗如玉一愣。

    刘吉瞄眼:“有何大惊小怪?难道你的已经用完?”

    苗如玉干笑道:“当然要吃惊,我以为你已用完,怎生还有?真是老天帮忙,给我几滴,免得让夫人旧疾复发,如何?”

    刘吉狐疑:“你把它全给了夫人?”

    “是啊!她病得很重!”

    “可是你说这不止千两黄金,怎又用了?”

    “呃……我也不知,大概无法见死不救吧!”

    刘吉冷道:“我不信!你到底在耍何花招!带我去见夫人,我亲自问个明白。”

    他总觉苗如玉怪里怪气,不知有何目的。

    苗如玉闻言,急笑道:“骗你的啦!灵药,我还有一大瓶,只是想骗你,看看你肯对我做多大牺牲,结果,哼!让人失望!”

    刘吉瞄眼:“难得你也会考验我?我却觉你神经有毛病,老是说些颠三,倒四之话,走吧!回客栈,阿喜还在等呢!”

    苗如玉急道:“多休息一晚如何?我舍不得这里风景,拜托拜扎!”

    她露出纯真无邪,楚楚动人哀求脸容。

    刘吉终于不忍,道:“只一天,明儿一定回去!”

    “遵命!”苗如玉登时甜笑,不再谈些敏感事,带引心上人欣赏风景去了。

    直到中午,她始又以看伤势为由,暂时告别离去。

    刘吉老觉得不对劲。

    苗如玉似乎神秘兮兮,不知在耍何名堂?

    他喃喃说道:“阿玉会为了贪玩而弃阿喜于不顾?这好像不是她一向的为人……除非她另有事情尚未办完……难道是为了千两出诊费?因为要不到,所以不敢离开?那也不对,她若要不到,也该跟自己说,两人一齐要,岂非更快?难道会是碰上疑难杂症,无法医好,所以……可是医不好,她哪来心情陪自己散步?然而若医好,为何还想打探有关灵药之事?这事透着问题多多!”

    刘吉得不到答案。

    心念一转。

    已决定去探个究竟,免得苗如玉把事情越弄越糟。

    于是他潜伏于枫林中,慢慢接近赏枫楼。

    他绕到赏枫楼背面山坡,爬上枫树,从层层枫叶中,隐约可见及苗如玉及一名女子在雅轩中谈话。

    声音若有若无,刘吉只好运出天听耳加以窃听。

    雅轩终于传出较清晰声音。

    那夫人道:“可有灵药这回事?”

    苗如玉道:“可能有!他身上有一些!”

    “当真!”

    “我敢确定!”

    “弄到手没有?”

    “还没!他贼得很,差点还怀疑我用心!”

    “哦?”夫人哺哺思考,又道:“那你得小心些,千万不能泄露一切。”

    “是……”

    “还有他那把宝刃,一定要弄到手!”

    “我会的!”

    夫人露出邪笑:“你觉得他还是处男吗?”

    苗如玉笑道:“可能吧!不过,他很精,不容易骗!我好几次想献身,都被他甩了!”

    “看来你媚力有待加强,呵呵!”

    “下一回就得夫人亲自出马啦!”

    “我?行吗?”“当然行!夫人媚功天下无双!”

    “过奖过奖!呵呵……”

    夫人笑了几声,正色道:“还是快回去吧,他既然精明,凡事小心些,令可慢得手,也不要引他起疑,否则一切将糟透了,可能的话,套套看,他学了什么武功,咱们拿来研究研究!”

    苗如玉颔首:“我尽量,告辞!对了,别忘了准备金元宝,我答应他出诊费千两黄金。”

    “这么多!”

    “不然,他会来?”

    “好吧!只要事成,一切代价都是小事!”

    苗如玉这才含笑拜礼,退出雅轩,往回路行去。

    刘吉早已听得惊心动魄,原来苗如玉来此处,早有计谋,而且还是联合这夫人一并欺瞒自己,她用意何在?

    难道只为骗走灵药?可是她身上不是己经有不少了吗?难道不够用?

    眼看苗如玉已走出雅轩,他赶忙掠回地面,潜着林路,直往听涛小筑奔来。

    还好,苗如玉故作悠状,走的较慢,他得以安然先抵住处。

    他脑袋不停转着。苗如玉自从离开五毒教之后,早已对自己死心塌地,怎可能做出此种事?

    难道她以前所做,完全是装出来的?

    刘吉怎肯相信,那感觉,根本全是真心真意呵!

    那苗如玉怎会如此计算自己?

    难道她已受到成胁,迫不得已才如此做吗?

    得想办法澄清一切才行!

    他已盘算该如何进行才恰当。

    心念仍转之际,苗如玉已含笑奔来:“夫人病好了,她已将酬劳准备好啦,够你扛得累死哩!”

    刘吉瞄眼一笑:“是吗?该不会是你去求她的吧?”

    苗如玉瞪眼:“怎么?吃错药啦?连这个也要损我?”

    刘吉暗笑:“倒挺会演戏,且陪你演吧!”淡笑道:“哪有损你,只是一个晚上损失一千两,很多人都会后悔的!”

    苗如玉道:“夫人可没你这么小气,反正元宝一定给,咱们这趟没白来,已近中午,丫环白云说,餐饭设在画舫上,咱们就上船,边游湖边享受,你觉得如何?”

    刘吉道:“当然好,游完了便回家。”

    “不是说好明天的吗?”

    “呃,倒是如此,随你高兴啦!”

    于是苗如玉引领刘吉上船。

    果然边欣赏风景,边吃午膳,倒也其乐融融。

    游湖之际,湖光山色,让人迷恋,然苗如玉总有意无意谈及有关灵药之事,刘吉有意拖到晚上才说。

    故而皆顾左右而言他,惹得苗如玉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挨到黄昏,苗如玉心想坐船游湖,光是一片落叶飞来,湖中游鱼跳起,他即有一大串话题,甚且还吟诗作乐,实在雅兴毛病不小,倒不如回雅轩,借着缍绵套他,或可有所收获。

    于是她又把晚餐设在听涛小筑。

    烛光下,和刘吉面面而坐,不时敬酒,甜蜜无比。

    逮着机会,苗如玉又道:“阿吉你可真神勇,竟然能猎得妖龙内丹,这可是天下第一珍宝呵!真是让人羡煞呢!”

    刘吉笑道:“那算什么!告诉你,我还有一瓶妖龙胆,那才是真正极品!只要吃上一滴,立即返老还童,八十岁老太婆都会变成二十岁姑娘,算是天下第一灵药!”

    苗如玉两眼一亮:“当真!”

    “当然千真万确!”

    “可是我跟你去的,怎没看你猎得?”

    “我是潜向妖龙内部挖的,天下只有我知道!”

    “哇!你好坏!现在才讲!”

    “呵呵!我是想,等内丹用完再说呵!”

    “坏!就是坏!”苗如玉笑眯了眼:“带在身上吗?可能让我瞧瞧?”

    刘吉神秘一笑:“哪有这么笨?有了内丹,一切早已够用,妖龙胆只有等以后才表现啦!”

    “好呵!一言说定喽!”苗如玉窃喜不已:“这样,我就能青春永驻,永远漂亮面对你啦!”

    刘吉笑道:“这才是我留藏此药最终目的,来吧,干它一大杯!

    ”

    苗如玉立即斟酒,两人畅饮而尽,欢笑不断。

    再饮几杯之后,苗如玉始道:“既然你有妖龙胆,那把内丹送给我好了!行吗?”

    刘吉道:“你不是仍有一大瓶?”

    苗如玉叹道:“哪来一大瓶?这几天为了医人,已用去不少,只剩几滴啦!你的给我,我好备用,否则总觉少了些什么!”

    刘吉想想,颔首:“好吧!其实你我分什么彼此?给你便是!”

    说完,摸向怀中,拿出绿瓶东西,交予苗如玉。

    苗如玉霎时欣喜不已,甚至亲吻此药。

    刘吉道:“省着用,它虽不及妖龙胆,也是一等一灵药,性命换来的!”

    苗如玉嗲声说道:“当然啦!若不是知已,我还舍不得用呢!”

    她小心翼翼把玉瓶揣入杯中,感觉实在许多,随后又不断敬酒。

    刘吉暗道:“今夜莫非想以酒攻?把我灌醉,好为所欲为?我且陪你便是!”

    他立即装狂,不断畅饮美酒,几坛下肚,已是飘轼欲仙,开始语无伦次。

    苗如玉见状,始放心不少,套话说道:“你武功好厉害,是跟谁学的?”

    刘吉得意地说道:“南极仙翁,听过没有?呵呵!我还会飞仙术哩!”

    说完以筷子当木剑,学着道士耍起招式,口中念念有词。

    苗如玉一愣,半信半疑:“江湖中可有这个人?”

    “当然有!就住在仙翁山!嘿嘿!知道的人并不多!”

    “仙翁山在何处?”

    “这个嘛……云深不知处,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过看在你是我爱人分上,告诉你无妨,他住在庐山,云层处!哈哈哈……”

    “他教你不少功夫了?”

    “当然,尤其对付鬼王,我可有杀鬼招,天下无敌!”

    “杀鬼招?连鬼都能杀?”

    “当然!普天之下无人能挡!何况另有宝刃相助,威力更强!”

    苗如玉这才想起宝刃,笑道:“能不能把宝刃借我瞧瞧?我一直没仔细看过。”

    “前天治病不是看过了?”

    “我是说,认认真真地品味一番!”

    刘吉笑道:“当然可以,送给你都没关系,呐!接着!”

    说完,从袖口一翻,多出一把匕首,交予苗如玉,她接过手,但觉甚钝,并无异样之处,但她怕刘吉要回去,耍了两招,便往怀中藏去。

    刘吉一愣:“不还我?”

    苗如玉笑道:“你不是说赏我也没关系?放心,你醉了,我替你保管一夜,明天再还不迟。”

    刘吉喃喃念道:“我醉了吗?”

    醒醒脑,仍觉头晕:“是有点醉了……也好,暂且让你保管便是……”

    苗如玉含笑,频频点头,问道:“除了仙翁传你武功,还有谁传你?”

    “我爹喽!我娘也传了几招!”

    “能不能教我?”

    “当然可以!因为你是我未来妻子啊!来,我传你这招玄天掌法中的开天裂地……”

    刘吉喝地一声,举掌即劈向苗如玉胸脯。

    苗如玉竟然不闪不避。

    刘吉右手突然压向其胸|乳|,软柔传来。

    刘吉疑惑皱眉:“这是……”仍在揣想。

    苗如玉已然呵呵媚笑起来:“你好坏!竟然趁机摸我胸脯?其实,你要什么,我全会给你呵!”

    说完媚笑不断,突地反扑,抱向男人,正待大展g情之际,刘吉呃地一声,倒栽下来,已然醉倭,不醒人事。

    苗如玉一愣,连连唤叫几声,没反应,伸手掴其巴掌,仍没反应。

    她不禁泄气,叫道:“这么不中用!还不到二十岁,连女人都玩不着吗?”

    泄气之余,只好把他抱回床上,盖上被子,邪邪一笑,道:“迟早你都会是我的人,何在乎这片刻?小冤家,待会儿见啦!”

    说完,欣笑而去。

    她才出门,刘吉已眼晴,喃喃说道:“她怎变得这么马蚤?难道得了花痴症不成?得去看看,在耍何花样?”

    当下小心翼翼翻下床,运功逼出酒气,同时,己潜往枫林区,二度再探赏枫楼。

    在那赏枫楼雅轩之中,苗如玉甚快将取得之灵药交予那神秘夫人,两人满心高兴,窃窃私语不断。

    神秘夫人笑道:“果然是灵药,闻来成香,吃了它,必定青春永驻吧!”

    苗如玉笑道:“当然,否则他怎视为珍宝,连骗数次才到手!”

    神秘夫人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一人一半,先服下再说!”

    苗如玉笑道:“全凭夫人分配!”

    “说哪话,若非你,我哪有这福分,我就先喝了!”

    神秘夫人张嘴即喝,灌了数滴,几乎大半口,苗如玉不禁紧张,刘吉说只有几滴,夫人却如此灌法,自己还能分到什么?

    还好,夫人灌过之后,摇了瓶子,仍有水荡声,她始安心接下,准备灌入嘴中。

    神秘夫人灌过之后欣笑道:“不错,甜中带甘,的确爽口!”

    刘吉暗自叫着“灌得好!”

    夫人说道:“该你了!”

    苗如玉笑道:“多谢夫人赏赐!”当真举瓶即灌。

    刘吉哎呀惊叫:“不要!千万不能喝啊……”

    可惜一切已过慢,似乎已传来咕噜咕噜声,刘吉不禁暗自叫惨。

    心念末毕,但闻神秘夫人怔道:“奇怪,怎觉肚子胀胀地?难道是副作用。”

    苗如玉亦开始觉得小腹传来热气,似吹气球般,欲将肚皮撑起。

    刘吉却已捧腹暗笑不止。

    原来他为了试探苗如玉在耍何花招,暗中将装着妖龙内丹汁液倒出,换来一种通气散之类东西。

    此药若知方法运转,能帮助流通经脉血气,若不知方法,则凝结肚腹之中,聚胀成球。若是女人之身,岂非变成大腹便便,跳到黄河皆洗不清。

    果然神秘夫人和苗如玉两人肚皮当真如吹气球,刹那间胀得又圆又巨,差不多已怀胎十月,两人同是诧愕脸容,不知该如何是好。

    神秘夫人怔愣道:“怎会如此莫非此药有假?”

    苗如玉急道:“不会吧!是他亲手给我,可能是副作用……”

    “如此副作用,实是难以见人……”

    两女相视想笑,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