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江湖急救站

第 1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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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忍,表情甚是怪异。

    刘吉已笑岔肚子,心想若能亲自去摸摸两人身孕,必定终身难忘吧!

    神秘夫人仍不信邪,运功欲排出胀气,却不可得。

    甚且她每用力一次,肚皮即胀紧一分,吓得她不敢再运劲,开始斥骂什么药!感觉不出一丝美妙效果,反而自找罪受!

    她冷道:“把那宝刃拿来瞧瞧!”

    苗如玉一愣:“夫人要切腹?”

    “怎么切?想留下疤痕是不是?拿它试试,看是否真的宝刃!”

    苗如玉登有所觉,立即拿出匕首,往左边石墙砍去。

    锵然一响!

    钝刀断成两截不说,虎口更被震得发疼。

    她脸色大变:“鬼小子敢耍我!”

    神秘夫人冷道:“你惹的祸,自己去摆平吧!”

    说完拂袖进入寝室,不再理人。

    苗如玉气得七窍生烟,登时奔往听涛小筑。

    刘吉见她人影闯出,闷笑中,已快速掠回树下,展开轻功,赶忙奔回小筑。眼看走门将被发现,只好穿窗而入,直落床锦。

    他待假眠,苗如玉已破门而入,见人即喝:“刘吉给我起来,敢耍我?看我如何收拾你!”

    刘吉一脸醉醒眼促模样爬起,然而见及苗如玉已是大腹便便,撑得裤脚快断脱下来,形态滑稽,终亦忍不住哈哈笑起:“干什么?给你药,你说要保管,却自个偷喝?现在被我逮着证据了吧?呵呵,肚子那么大,看你怎么藏?”

    苗如玉嗔斥:“你敢拿假药骗我?实在可恶!”

    刘吉道:“难道真药假药,你分辨不出?”

    苗如玉斥道:“我哪有时间分辨?还不快拿出解药?这到底是何毒药?”

    刘吉道:“胀气散,根本没解药,你比我内行,怎会不知?”

    苗如玉斥道:“就是太信任你,才会上当!一定有解药,快交出来,否则我翻脸了!”

    刘吉已然起疑,盯着苗如玉不放:“当然有解药,不过得我这毒龙胆汁液才行。”

    “还不快给我!”

    “可惜此药还在妖龙身上!”

    “胡说!你明明说已取得!”

    “如何取得?我又没杀死妖龙!”

    “骗谁!没杀死妖龙,怎能得到内丹?”

    刘吉突然哈哈大笑:“好个苗如玉,耍得我好苦!”

    苗如玉一愣:“你笑什么?”

    刘吉更笑:“我笑你敢冒充苗如玉,耍得我团团转!”

    “你胡说八道!”说着转身就想逃窜。

    “你才乱七八糟!”

    刘吉早有防范,登时斥喝“哪里逃”无影幻步猛地展开,奇速无比截向苗如玉身前,她怒喝,双掌劈来,刘吉一手拂去。

    打得苗如玉团团转,猛地欺扑过来,欲扣肩头。

    苗如玉见状,想滚身逃去。

    岂知肚皮过大,滚得乱七八枯,甚且叫疼。

    刘吉喝道:“不怕肚皮破裂吗?”一语吓住苗如玉,她方征颤,刘吉已扣住她肩头肩并岤,拖坐椅子上。

    苗如玉吓得两眼登直:“你敢对我无礼!看我如何告诉你爹娘!

    ”

    刘吉讪笑:“到现在你还在冒充!”

    “我明明是苗如玉!”

    “是吗?我怎越看越不像,尤其是眉毛,她比你帅多了!”

    刘吉伸手扯去。

    “你敢——”

    苗如玉尚未说完,眉毛己被揪扯大半,疼得她哇哇大叫。

    刘吉仍不肯罢手,邪笑道:“看吧!粗秀眉,经这么一扯,立即变成细柳眉,你说,到底是谁?”

    “我明明是苗如玉……”

    “还在撑!”

    刘吉突然发火,双手指甲猛往这女子脸面扣抓,那指甲虽不长,但用劲之下,仍抓得满脸血痕,一片片人皮面具烂弹落地,女子不断尖疼痛叫,终于露出一张二十七八岁相貌妖艳,神态带邪之女子脸容。

    那女子把戏被拆穿,不但不后悔,竟然哈哈狂笑,谑声道:“你不该拆穿我,这是你自寻死路!”

    “寻你妈个头!”

    刘吉突然往她额头抓去,扣出五道血痕,那女子霎时叫疼,再也不敢发飙,狠目瞪着刘吉不放。

    刘吉讪邪一笑:“落入人家手中,还那么嚣张,我倒想知道你是哪号人物?”

    那女子不吭声。

    刘吉拿出一瓶毒药,邪邪笑道:“不说可以,这张脸平平凡凡,没什么特殊,我看烧成阴阳脸好了,从此无人知道你真面目,够神秘了吧!”

    他故意将毒药打开,哎呀一声,不小心浅些在女子衣衫,霎时冒出滋滋青烟,衣衫立即穿洞,吓得那女子没命挣扎,尖声叫道:“我说我说!我是千变魔女姜年香!”

    “千变魔女?”刘吉曾听过这号人物,道:“易容功夫倒是不差,你干嘛冒充苗如玉?”

    “呃……”

    “还不说!想毁容不成!”

    “因为想得到灵药……”

    “要灵药何用?”

    “想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功力大进……”

    “亏你把什么优点都想出来!”刘吉喝道:“你怎知我有灵药?

    ”

    “天下皆知……何况你还摆了药摊……”

    “胡说八道!我看是那三八夫人说的,她是谁?”

    “她……”

    “还想替她隐瞒身分?不怕肚子胀裂而亡?”

    姜年香忙道:“她是鱼娇娘。”

    “九马蚤狐狸?”

    “正是!”

    刘吉不禁咋舌:“哎呀呀!走哪门子狗运,竟然连续碰上八大恶!我说嘛!谁有这么大本事,调教你这小荡妇,原来师出名门啊!”

    姜年香默然不语。

    刘吉昨舌一阵,恢复正常,讪笑道:“既然是这狐狸精,你可得把事情说得详详细细!是她找你干此勾当对不对?”

    “正是……”

    “她用意何在?”

    “已经说过,想得灵药……”

    “哪有这么简单!”刘吉斥道:“她还想要宝刃,要我的武功,甚至要我的人对不对?”

    姜年香默然不语。

    刘吉喝道:“她给你什么好处?”

    “我们本来就有交情……”

    “呵呵!难怪你一身马蚤劲!”

    刘吉突然想到什么,哇哇大叫:“恶心恶心!我还摸过你奶奶,搂过你,亲过你,简直恶心!”

    姜年香叹道:“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谁知道!反正我很恶心便是!”

    刘吉哇哇怪叫,可是总呕不出什么,只好把它当成桃花劫,无可避免之天灾。

    姜年香叹道:“放过我吧,我们并无过节……”

    刘吉斥道:“欺骗我的感情,还说毫无过节?你害我噩梦连连啦!”

    “我说过,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恶心恶心!”

    “过去事不要提了,快放了我吧!”

    “放你容易,只要你去把老狐狸骗来,待我逮住她,自会放你!

    ”

    “她并不容易上当……”

    “你别无选择!”

    话未说完,外头突然传来媚笑声:“小冤家,可是要找我?出来便是,我正等着你解决问题呢……”

    刘吉一楞,这女妖竟然不畏自己,亲自找上门,她倚靠什么?得小心应付才是。

    闻言之下,只好暂时放弃姜年香,淡声笑着,转身外行,步出大门。

    只见得眼前这位妖媚女子弯眉、凤眼、朱唇、瓜子脸,本是一个美人胚,她却浓妆艳抹,两眼挑邪,一见即知是位滛荡的半老徐娘,何况她仍穿上半透明白罗裙。

    除了那圆凸肚腹之外,尖耸胸脯若隐若现,很似乎一不小心,轻纱立即可随风巩起,徐娘必然裸裎相见。

    刘吉睨眼瞧着她,讪笑:“马蚤娘们,我看你可以不必穿衣服,岂非省事多多!”

    鱼娇娘媚笑道:“我正如此想啊!可是你把我肚子搞大了,不穿点衣服遮这丑,如何见人?”

    刘吉笑道:“反正大肚子对你来说,司空见惯,后面那几个都是你女儿吧?呵呵,可能一孕四胞胎呢!”

    他瞄向鱼娇娘背后那叫白云等四名举剑女丫环,四人几乎同样年龄,同样身高、脸型,难怪刘吉如此说。

    四名女子冷哼一声,利剑横前,冷目戒备,不吭一声。

    鱼娇娘呵呵浪笑起来:“哎呀,爱说笑,没有你,我想会大肚子?没有你的种,我还舍不得生呢。小冤家,你可是我物色已久的龙马良种呵!”

    刘吉讪笑:“恶心恶心!谁不知你鱼娇娘,每晚必定要男人,我可没那福分!”

    鱼娇娘笑道:“为了你,我可以从良从此做个贤妻良母!”

    刘吉笑道:“算了吧!你要是能从良天底下已无妓女啦!岂非害死无数寻芳客!”

    鱼娇娘媚笑道:“亏你明白这严重性,你该可知我对男人是多么重要了吧!所以说,我对男人,永远是恩情深深的呵!”

    刘吉直叫恶心恶心。

    鱼娇娘却笑得更邪荡。

    刘吉心想,多耗下去无益,倒不如趁此机会收拾,但觉鱼娇娘笑得狂妄,他突然暴喝一声,人若电闪扑去,奇功顿展,一招“鹰爪擒兔”,迅雷不及掩耳扣来。

    鱼娇娘哪知他突然发难惊惶尖叫中,欲躲闪已是不及,左肩被扣个正着,登时动弹不得。

    四名丫鬟凶状惊骇,举剑攻来。

    刘吉喝笑,反抓鱼娇娘挡去,四女一时不知该如何?鱼娇娘已然面无血色,怔喝道:“你想干什么?”

    刘吉邪笑道:“抓着你,还能干什么?”

    鱼娇娘突又浪邪笑起:“你……难道等不及了?呵呵……跟我的人,不是喜欢干那种事啊!真是!早说嘛!”

    鱼娇娘整个人瘫软下来,却靠男人身上。

    刘吉一抖,鱼娇娘登时又哇哇痛叫,刘吉邪笑道:“这种事不必找我代劳!我又不是猪公!”

    “你到底要如何?”

    “带你回家,好好侍候哩!”

    “啊!要把我当禁密啊!你好色啊!”

    “不错!”刘吉笑道:“每天三大餐,外带一个鸡蛋,让你吃得舒舒服服!”

    “你要把我关起来?”

    “你说呢?”

    鱼娇娘脸色大变,斥道:“你敢!”不断挣扎。

    刘吉讪笑:“走吧!争论无用,事实证明一切!”

    他连点鱼娇娘数处岤道,逼她行前,准备押解回去,心头暗自高兴,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鱼娇娘挣扎无效,恼羞成怒:“留级生,别以为自己多了不得!

    你敢对我乱来,我叫你付出沉重代价!”

    刘吉笑道:“是吗?我已经乱来了,代价在哪里?我也想知道啊!”

    鱼娇娘忽而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会在没把握之下,前来找你吗?错了,我非常有把握,你不想自己安危,也要替你的美姑娘多多着想!”

    刘吉一愣:“你把她如何了?”

    “你说呢?”鱼娇娘又自笑的邪荡。

    “你已逮着他们?”

    “大概有这么回事吧!”

    刘吉更愣:“还不把他们放出来,否则要你好看!”

    “放啊!我放,怕死人了!”

    鱼娇娘口口声声说怕,笑声却更滛谑,让人觉得她根本在唱戏罢了!

    刘吉登时嗔怒,一拳打向鱼娇娘肿胀肚子,砰然一响,疼得鱼娇娘脸色大变:“你敢打我?”

    刘吉怒斥:“别忘了,你还是我人质!叫你好看就好看!耍什么威风!”

    鱼娇娘反斥:“你不怕我叫人把人质杀了?”

    “杀啊!你不要命便叫吧!何况我根本未见着,哪知是真是假!

    ”

    鱼娇娘冷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死心!走吧!我带你去看!

    ”

    刘吉冷笑:“敢耍花招,有你好受!”

    他终于押着鱼娇娘,一步步往枫林山区行去。

    那有条石阶小道,直攀林区高处,终抵一座平台,台前则见一面大屏风似青色岩石。

    鱼娇娘冷道:“人就在里面!”

    刘吉冷道:“还不快给我开启!”

    鱼娇娘伸手一摆,一直跟在旁边之丫鬟,立即奔来两人,把青岩左右拉开。

    忽见得里头深洞中,闪出苗如玉身形,她正和李喜金,困坐于火堆前,喃喃喊着:“阿吉,你在哪?”

    刘吉见状乍喜:“我在这里,快出来!”

    苗如玉、李喜金仍未听着,直喊不停,刘吉但觉两人受制,突地押着鱼娇娘,逼入洞中。

    鱼娇娘大腹便便,行动不稳,被他一拖,哎呀踉跄,滚落地面,刘吉心想秘洞不深,冲进去把人抓出,还来得及制使这妖女,何况四名丫鬟,并无可怕之处,不怕她们作怪。

    心想定,他立即往内洞冲去。岂知方进秘洞,咔咔数响落下几道铁栅,把刘吉锁在里边。

    鱼娇娘见状哈哈谑笑:“你死定了,好好享受人生吧!”

    她勉强爬起,叫手下丫鬟替她解岤。

    刘吉暗想,身上宝刃仍在,哪还怕你这什么铁栅门?到时照样截破出洞,倒是能救苗如玉,胜处仍大,于是疾奔内洞。

    里头火堆突然幻灭,秘洞一片黑暗,苗如玉和李喜金突地不见。

    刘吉一愣,更扑内洞,喝喊着两人,可惜全无回音,他摸及内壁已被一面圆洞铜镜似的白墙挡住,根本搜不出任何人。

    他嗔怒道:“鱼娇娘,你到底耍何名堂?”

    鱼娇娘哈哈讪笑:“自个儿不会看嘛!”

    话末说完,突见一道强光自天空投来,照在内墙上,忽见苗如玉身形再现,相隔如此之近,吓得刘吉赶忙闪开。

    他正待急叫苗如玉快逃,才发现根本是个影子,那火堆正是把影子送来之最佳光源。

    刘吉怔愣:“你敢用影子骗我入牢?”转瞪牢外。

    鱼娇娘哈哈讪笑:“不这样,怎能收拾你这狡猾的小子!”

    刘吉冷道:“你究竟把他们囚在何处?”

    鱼娇娘笑道:“天上喽!”

    “想来你也不会说实话!”刘吉慢慢走向铁栅门,邪邪一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忘了一样东西!”

    鱼娇娘一愣:“什么东西?”

    “宝刃!”

    “宝刃?”

    “不错!斩金截铁的宝刃,也是你千方百计想获得之物,你怎么给忘了?”

    刘吉猝然抽出宝刃,往那铁栅栏砍去。

    锵锵数响。

    连火花皆末溅起,臂粗铁条登时砍断,刘吉得以突破第一道门。

    鱼娇娘见状怔骇叫道:“快快把我扶走!快!”

    四名丫鬟见状,哪敢再战,赶忙扶提鱼娇娘,飞快遁入林区。

    刘吉怎肯让人走脱?

    登时再砍铁栅,连闯两关,突围而出,他急起直追,可是对方靠着地形熟悉,眨眼逃得无影无琮。

    刘吉甚快掠往赏枫楼搜寻,已然空无一人,再转听涛小筑,连那千变魔女亦不见踪影。他快掠湖边的那画舫小筑,仍无结果。

    刘吉喃喃说道:“看来,她们仍藏在山林之中……”

    他忽而想及,搜人不如救人重要,毕竟苗如玉、李喜金分明已落入他们手中,至于那铜镜折射,得直线才行。

    心想定,他登时反掠山区,寻向那高峰平台,钻入秘洞,找着角度,准备追踪,可是铜镜已暗,无法追踪。

    他立刻掠出,搜集干柴枯技,堆向秘洞,再点燃,火光一亮,照向铜镜,果然反射顶空那面铜镜,再冲天际,有若探照灯,在黑夜瞧来,特别明显。

    刘吉登时往上冲,秘洞仍有铁窗隔离。

    刘吉挥刀即砍,破窗而出,再冲十余丈,掠向蜂顶,只见得顶上铜镜和一座高峰遥遥相映。

    刘吉找了目标,登时展开绝顶轻功掠攀而去。

    山峰虽高,更有险崖挡道,却奈何不了刘吉高超轻功,只见得他人若飞燕,不断往上冲去,或借高枝弹飞,或借凸岩蹬掠。

    不到两刻钟,已掠往高峰处,那平台上,果然见及铜镜嵌在岩壁上,折射光束则穿过一深深秘洞,里头则漆黑不见。

    刘吉心想,苗如玉必定囚在此洞中,而且此洞必定设有机关、地牢之类,准备困住自己。

    他认宝刃在手,还怕什么?于是小心翼翼潜入秘洞,并不停喊着苗如玉、李喜金,希望得到回应。

    然而声音过处,如泥牛沉海,根本未见反应。

    他不得不继续搜寻,终于穿过数百丈秘道,抵达较宽广秘区。

    仔细瞧来,四墙一片光滑,敢情全装了铜镜,居中仍有一堆刚刚烧过之火木炭,虽被浇熄,却仍有热温。

    刘吉已确定,苗如玉、李喜金方才必定被囚于此。可是现在人呢?难道已被鱼娇娘那混蛋家伙抓走?

    他苦笑不已,看来只有先投降,把人引出来,再想办法解决问题,否则他俩若受到伤害,该如何是好?

    不得已,他已喊道:“鱼娇娘,出来吧!我输啦!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话声未完,碎闻轰然巨响,震得刘吉耳膜生疼,惊骇扑倒于地,一般浓尘涌灌而来,让人窒息,吓得刘吉赶忙闭气,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始敢爬起。

    第十五章九马蚤狐狸

    刘吉第一眼已见及偌深秘洞已被炸得一塌糊涂,自己已被埋在山底下。

    他已然哭笑不得,那老狐狸精果然狡猾,知道自己手中有宝刃,故而干脆炸毁秘道。

    如此一来,纵使能以宝刃挖洞逃出,那已是十天八天之后之事,不累个半死,也会饿死!

    更何况挖洞不一定能挖出通道。

    他苦笑着,这筋斗实是栽得不轻,若是早些答应她要求,或可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怎么办?

    他直念着这三宇,难道真的要挖吗?

    敲敲四面墙壁,果然全是实心,根本毫无秘道可言。

    他苦笑着,只好拿出匕首,准备开挖。

    忽而一阵笑声传来,吓得刘吉颤跳,此洞分明已和外界断绝,怎有声音?

    那笑声竟是狡猾的鱼娇娘,她道:“小冤家,你终于认栽了吧?这滋味好受吗?”刘吉苦笑道:“我认栽了,夫人在哪?一切听你便是!”他已发现,声音传至石壁一道小铁管,看来此洞的确经过特别设计,想逃,恐怕不容易啊!

    鱼娇娘媚笑道:“早说嘛!害得我把心爱的你困在里头,实是叫人不忍。”

    刘吉叹道:“我正待表明心愿,你就开炸了,可把我心炸碎啦!”

    鱼娇娘哇地一声:“我心好痛啊!等你出来,一定好好补偿你!”

    刘吉道:“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鱼娇娘笑道:“我得找人挖洞,大概十天半月之后吧……”

    “你当真!”

    刘吉苦笑,退路愿望,完全破灭。

    鱼娇娘叹息道:“谁叫你表现出一副很厉害模样?我只好如此做了……

    请见谅,不过现在我已经很后悔啦!”

    刘吉苦笑:“一切待我出去再说如何?”

    鱼娇娘笑道:“可是我等不及了……”

    刘吉道:“等不及又能如何?我在这里,还能替你服务吗?”

    鱼娇娘闻言,呵呵荡笑起来:“哇哇哇,你好色啊!说得我春心大动,实在想一口吞了你,可是,又有何用?隔了这么一座大山,我只能强忍爱欲,待你出来再说了!我的另一种等不及,是想要你那把宝刃,还有你身上的药啊!”

    刘吉干笑:“我困在这里,怎能给你?”

    鱼娇娘笑道:“这通话管直通你那头,待我放绳索下去,你将宝刃绑着,我自可取出。”

    刘吉皱眉:“行吗?我的刀不小,何况通话管若有转弯,岂非卡死了?

    ”

    鱼娇娘道:“放心,此管直得很!”

    刘吉道:“好啊!你待把绳索垂下来便是!”

    鱼娇娘登时欣喜:“马上即来!真是我的心肝宝贝。”

    她似乎早有准备,立即垂下绳索,已听得咔啦咔啦响声。

    刘吉暗道,宝刃岂可给人?若真如此,自己岂非毫无进出一日?当下暗暗决定,先挖洞再说,免得困死于此。

    于是他抓着宝刃,往石墙敲去,全靠着声音判断,何者较为厚薄,选了一处方向,立即挖去。

    还好宝刃锋利,划切起来,甚是利落,挖掘进度比想象中容易许多。

    那头通话管己传出鱼娇娘声音:“够长了,看见绳索没有?”

    刘吉其实已见那垂着石块的细小绳索已穿出小管,他却故意喊道:“没见着,会不会中途卡住了?”

    “怎可能?”

    “可是真的没看见!”

    “待我发掌通通看!”

    鱼娇娘立即劈掌贯劲于小管中,呼呼暴响声音直传秘洞,刘吉只好放下开挖工作。

    回到通话口,将绳索扯断,然后拿起石块猛敲管子,装出落石滚动声,随即叫道:“出来了出来了,哎呀,用力过巨,断掉啦!”

    鱼娇娘一愣:“怎会断了!”

    刘吉道:“就是断了,大概太用力吧!”

    鱼娇娘斥道:“是不是你在搞鬼?”

    刘吉暗笑,却满声无奈:“我搞什么鬼?是你技术不够,再来一遍看看!”

    鱼娇娘恨恨说道:“要是让我知道你搞鬼,必定让你死在里头!可恶!

    ”

    刘吉叹道:“我现在能选择什么吗?”

    鱼娇娘冷哼,再次抽回绳子,绑了石块,往下垂去,刘吉照样如法炮制,将绳索扯断。

    鱼娇娘再次发掌欲催石块,刘吉乃表示没看见,鱼娇娘猛又运劲,刘吉又喊太用力,石块己扯断绳索。

    鱼娇娘恨得牙痒痒:“留级生,你敢耍我?”

    刘吉苦笑:“我哪敢!大姑娘想点其他方法如何?我可比你还急!”

    鱼娇娘斥道:“少演戏了!你敢再耍我,小心我先收拾你那狗女友!我会叫一百个男人强j她!”

    刘吉急道:“大姑娘千万不可!我是有心合作,只是你方法不对,不如这样好了,你先把我饿个半死,再把我抓起来,如此岂非一举双得,我还能不交出宝刃吗!”

    鱼娇娘一愣:“这倒是好方法……”冷邪道:“你干嘛告诉我这些?你有何目的?”

    刘吉苦笑:“我哪还有什么花招可耍?被你困在这里,我除了想活命,我还能耍何名堂?大姑娘行行好!理智一点,十天八天后,我照样任你摆布,除非你这秘牢另有出路,怕我穿透,才急着想要宝刃。”

    鱼娇娘闻言呵呵笑起:“放心!无路可走,我只是想早日到手,早日放你出来,你既然要挨饿,那就随你吧,反正受苦者又不是我,而且,我多的是时间,且看你怎么表现了!”

    说完哈哈大笑。

    刘吉苦笑道:“我的表现即是乖乖准时等你把我扛出去便是啦!”

    “最好是这样!咱们十天后见!自己保重!”

    鱼娇娘说完后,大笑不已,扬长而去。

    刘吉只能苦笑。

    他直觉必有人窃听,于是故意苦叹不已:“好端端地,惹什么麻烦?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我倒希望一切重头再来,先给她宝刃、灵药,保住自己性命再说,待有机会再抢回来不迟啊!”

    真心话当然不会心甘情愿交出宝物,鱼娇娘果然去而复返,窃听此话,暗暗得意,道:“落入我手中,还容得你再抢回?下辈子吧!”这才放心走人。

    刘吉感概一阵。

    突然把通话孔塞住,以防声音走滑,随即拼命往那岩壁挖去。

    他得在短时间内挖出通道,否则真的会饿死而落入妖女手中。

    那宝刃落处,一块块岩石掉落下来,秘洞慢慢深入。

    然岩块一多,又自碍手碍脚,他忽而想出妙招,行将岩壁切下无数石块,再一次反掌,将石块拖吸出来,终于增加不少速度。

    然而越是深入,此法又渐渐失效,他只有拼命开挖,像老鼠似地边挖边拨,身子永远保持直线钻前。

    秘洞渐深,他却奋战不懈,纵使过于疲累,亦只是趴在地上稍作休息,随又挤劲开挖。

    如此天旋地转般不断挖掘,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空气渐渐稀薄,他只能退出,打开通话口,硬把空气吸进逼出。

    如此连做三次。

    秘道已挖长数百丈,刘吉几乎脱尽力道,正想放弃,稍作休息之际,突然叭达一响,一刀已剌穿岩壁。

    他怔喜不已:“已挖通了!”

    兴起之余,他干脆劈掌迫去。

    砰然一响。

    果然击出大洞,整个人滚跌出去,已自哈哈解嘲笑起,“终于脱困了……”

    话未说完,忽闻一老成声音传来:“还早得很!”

    刘吉突闻声音,吓若见鬼,赶忙滚跳而起,匕首对准发声处,始见得一位披头散发,状若流浪汉之老头,他两眼凝视深深,似在看笑话。

    刘吉怔道:“你是谁?”

    那老头淡声道:“跟你一样是男人!”

    “废话!我是说,你何方神圣?是敌是友?”

    “此地神圣,敌友不知!”

    “这是什么答案?”

    “标准答案!”

    刘吉斥道:“你难道不怕我宰了你。”

    那老头道:“请便!反正我生不如死!”

    “你?”

    刘吉这才注意到他双手双脚全被锁住,不禁皱眉:“你也是囚犯不?”

    那老头颔首:“所以说,你别高兴太早,挖了老半天,可能白挖了!”

    他目光示意,外面还有一道铁栅门。

    刘吉见状,倒也呵呵笑起:“我是神仙无敌,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困住我!老头,只要你跟我说实话,说不定我会带你出去!”

    老头瞧他说得自信满满,眉头一皱:“你当真能破此牢?”

    刘吉道:“你不必问,只要告诉我你是谁?被谁困在这里?”

    老头轻轻一叹:“老朽叫康青原,是赏枫楼楼主。”

    刘吉乍闻,惊笑道:“啊哈!你是此楼楼主?那你一定是鱼娇娘的姘头了!”

    康青原干声叹息:“往事不堪回首啊!”

    刘吉道:“是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康青原默然点头:“你也是吧?”

    “我?呵呵!可没你那么色!到现在我还没有失足,只是有点恨而已。

    ”

    “那她为什么把你囚起来?”

    “她想逼良为娼!”刘吉呵呵又道:“我抵死不从!因为我要立贞节牌坊!”

    康青原哭笑不得:“这年头像你这种男人已不多矣!”

    刘吉笑道:“所以我才特别珍惜,你说说看,你是如何贞节不保?”

    康青原轻叹,不久道:“鱼娇娘来时,一脸清纯,且孤苦无依,我便收容她了,谁知她媚功实是一流,迷得我神魂颠倒,自对她百依百顺,她终于摸透赏枫楼一切,便把我关起来,霸占此楼,算算日子,也有半年之久了吧!”

    刘吉皱眉:“她干嘛要摸通赏枫楼才霸占?”

    康青原道:“此楼设计时,即布满机关秘道,她可能看上此点,才霸占的吧!”

    刘吉道:“你是机关好手?”

    康青原道:“懂点皮毛,此楼乃康家七代相传,我只是驾轻就熟而已。

    ”

    刘吉道:“既然如此,连这小小地牢都逃不了。”

    康青原叹道:“我手脚被铐于石壁,如何能施展什么?那狐狸精早就扣死我要害!”

    刘吉呵呵笑道:“如果我救你出去,你可指点我如何找到她?我是说此楼所有秘道,你都得告诉我!”

    康青原叹道:“恐怕救不了吧!此镣铐全部封死,根本打不开,何况还有个大铁门……”

    刘吉道:“那是我的事,我只问你,这条件接不接受?”

    康青原道:“只要能脱困,任何条件都值得!”

    “那么你是答应了?”

    “嗯!”

    “那好极了!”

    刘吉呵呵笑着,拿出匕首,晃晃耍耍,已行向康青原,突然一刀砍去,咋地脆响,手铐链条已然断成两截。

    康青原一愣:“你手上那把是宝刃?”

    刘吉道:“不是证明了吗?”

    康青原霎时欣喜:“果真是老天有眼,赏枫楼复原有望啦!”

    刘吉道:“那也得把妖女逮住再说。”

    康青原道:“只要你有能力,我便有方法找到她藏身处!”

    刘吉笑道:“她要是罩得住,他不必要震垮通道,困我于此,你的仇有得报了!”

    说完,再挥宝刃,砍下康青原手脚所有铐锁,康青原得以灵活跃起,重获自由,他自是欣喜欲狂,不断揉搓手脚,让血气更顺畅。

    刘吉道:“你会武功吧?”

    康青原道:“会一点,可惜派不上用场!”

    刘吉笑道:“能跳掠即行,禁制己除,请带我去找那妖女吧?不过在找她之前,先找些东酉吃吃,我饿得两眼昏花啦!”

    康青原笑道:“老朽亦多日未吃美食。”刘吉伸手一砍,宝刃立即刀断铁栅杆,两人快速穿出,终于脱围。

    康青原并未带他直接行出,而是在半途,找了秘道,转往他处,感觉上乃在下坡。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穿出洞外,只见得云雾悠游,晚风凉飕,两人深深吸气,自由感觉实在不差。

    两人此时已身在半山崖之凹洞之中。

    康青原指着崖壁羊肠小径:“从此径走去,可穿回枫林区,甚快可抵赏枫楼!”

    瞧他表情,似觉此险径非得有两下子才能走,否则风吹落崖,那是常有之事。

    刘吉却司空见惯。

    招招手,已先行掠出。

    康青原见状,疾跟出去。

    他行动较缓,刘吉等不及,伸手抓其肩臂,喝地一声,一掠数十丈,全是蜻蜓点水般沾岩即腾,吓得康青原眉头锁紧,原是遇上高手,自己多心矣。

    几个腾掠,穿回枫林山区,康青原暗自带路,往一株大松树干闪去,里头竟然会是秘道,刘吉不禁赞叹设计之巧妙。

    康青原果然遵守诺言,将所有秘道出入口加似说明,亦把特殊机关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

    他表示有几条秘道,连鱼娇娘亦不知,他是剖心相对。

    刘吉则表示必定替他报此仇,把鱼娇娘捉出此地,还他赏枫楼,康青原连连道谢,直觉交对人矣。

    未久,两人潜向厨房,偷盗烤鸡,先饱食一顿再说。

    随后,康青原道:“鱼娇娘的滛窟在赏枫楼底下,你自可摸寻找着,老朽实在功力不济,帮不上什么忙,故而得先行开溜,待你逮着这狐狸精,老朽必定回来欢迎你!”

    刘吉笑道:“你走吧!反正江湖事,不适合你沾!”

    康青原闻言拜礼连连,终于潜摸秘道,先行逃去。

    刘吉则盘算该如何收拾这老狐狸精!毕竟二次受困,这笔帐不算清楚,实在让人难平闷气。

    他俩潜入秘道,直往那滛窟摸去,经过转折,终于抵达,小心翼翼潜探出去,出口原是床铺底下。

    立即灌来浓浓异香,那是脂粉加上某种腻东西所形成之味道,可惜没声音。

    “空的?”

    刘吉稍失望,爬了出来,滛窟原是一张软柔大床,铺着粉红色丝被,四处则散落不少透明衣衫,肚兜之类东西,床前竟然置有绳索、皮鞭、手镣脚铐等等行刑之物,他不禁皱眉,难道鱼娇娘有性变态?

    刘吉暗想,这妖女如此好色,就算变态,亦不足为奇吧!

    他四处搜寻,找不出名堂,于是小心翼翼潜往石梯,准备爬往一楼大厅,探点消息。

    那地板方被掀开些许,已见及两女四脚来回走动,该是巡逻吧?

    忽有声音传来:“那小子不知如何了?听说夫人要把他关十天十夜,才准备放他出来。”

    另一丫环:“他熬得了吗?其实早答应不就没事了……”

    先前声音:“你开始关心他了?”话中带挑逗。

    那丫鬟斥笑:“哪来关心,只觉他邪气甚重,而且能耐不小罢了。”

    “既知他能耐不小,自可熬过十天吧!”

    “怎么熬?服下他身上灵药?”那丫鬟眼晴一亮,又道:“有可能!他一定如此做,呵呵,如此一来,夫人岂非得不偿失!”

    先前那丫鬟冷道:“你好像看到夫人失败,特别高兴!”

    那丫环一愣,赶忙否认:“哪有!我只是觉得她太贼而已,那苗如玉身上不也藏着一大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