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见面
北仓樱子轻轻朝他回以一笑,道:“几位都来了,进来坐吧!”
夜萧礼貌地躬身回礼,接着迈步走进。
田霸宇眼见小侄女眼光呆呆地看着前方的男子,不禁轻轻咳了声,一脸讪笑地大声道:“小泼猴,见到四叔也不问候一声?”
田心闻言,霎时回神,呀,刚刚被**oss那美色一诱惑差点连魂都丢了,幸好四叔叫醒了她,想到要先下手为强,她赶紧兴奋地迎上他们的方向,开心地打招呼道:“四叔,御圣、御礼还有御彻哥哥,你们怎么来这的?咦,学长,你怎么也来了,嗯嗯?”说完,她还不忘巴巴地朝他眨眨无辜的大眼睛,证实自己现在还完全不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
夜萧轻轻蹙了下眉,修长的双手一下子将她的双肩扣定,眸光急切地再次将她从头到尾确认一次,口吻严肃地问道:“甜心,你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我没有受伤耶,看!”田心乖巧一笑,欢快地转身给他看个够,接着演戏道:“对了,学长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呀?”
夜萧见她没事,这才微微疑惑地凝着她俏皮的小脸,细细梭巡着,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见她双眸清澈似水,似真的还不知情的模样,他这才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咱们先进去再说,免得主人家等!”
田心见他想不着痕迹跑题,立即嘟起嘴唇摇头道:“学长你先和我四叔他们进去吧,我还要等人!”
“你还要等什么人呀,我的小公主?”田御圣瞥见机会,立即调侃地睨了眼那脸色微微不自在的夜萧,一脸关心地走近田心跟前。
“我要等大冰山呀,他说今天会来接我!”田心继续努嘴,说着眼光还不忘急切地向门外探看,一脸失望地低喃道:“可他到现在都还没来!我等了他很久耶!”
“哼,哪个该死的兔崽子,竟然敢放我家甜心的飞机,甜心,哥哥陪你等他来,我非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不可!”田御礼托了托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框,一脸冷哼地瞥了眼脸色瞬间变得不友善的夜萧。
“甜心,你说你的大冰山今天会不会来呀,我看他九成是在骗你,哥哥我的经验十足,相信我,那家伙这会肯定不知跑哪去风流快活了,这日本的美眉可是出了名的咔哇伊,你可得注意了哦,趁着现在还没嫁给他,赶紧考虑一下……”他那下面的话被夜萧一个冷冽的眼神给制止住了,田御彻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朝他挑衅一笑。
夜萧心底狠狠地鄙视着这帮睁眼说瞎话的家伙,但是,他又不得不闭嘴噤声,这件事他还在头疼怎么跟她解释了,照这猫的脾气,不能一次说全,得慢慢渗入才行,他怕如果一次性爆出来,这猫恐怕不知怎么闹他了,听她今天的语气,他还以为她已经察觉了呢,那天在珠宝大赛会场里,她看他的眼神,他到现在还记得,甚是诡异的感觉从心田流过,说不清是什么,总觉得有股不安的跳动在蓄势待发。
不好继续这个话题,夜萧只好霸道地上前圈着她的肩膀,带她走向里屋,嗓音漠然地道:“进去里面等吧,他……总该会来的!”
“哦,好吧,那个,学长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这了呢,你跟姐姐她的家人也是相熟的?”田心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追问态度,扬着小脸继续巴巴地望着身旁那张险些扭曲的俊脸。
“噢,是!”夜萧轻咳一声,回道。
“真的呀,哇,大冰山也和姐姐家人很相熟耶,学长你难道也认识大冰山吗?”田心嘿嘿地咧着嘴角,一脸疑惑地蹙着眉,想了想,接着道:“可我记得上次在你办公室借你电话打给大冰山的时候,学长你好像只是很生气,你又不认识大冰山他人呀!”
夜萧听到这里,心里的疑团渐渐扩大,凤目静静地凝着那张布满疑虑的小脸蛋,眼皮轻轻阖起,暗暗踱量了起来。
田霸宇等人已然被领到座位上坐好,纷纷竖起耳朵偷偷听着他们的对话,北仓忍炯炯的目光也微微朝他们打量了过来,早就听到女儿的告诫,这会也默默不出声,静候佳音。
众人皆好奇,这个装着双重身份的男子该如何答话,怎知,他却轻轻晒了下,接着,一拍桌案,众人正惊疑,他却缓声道:“我饿了!”
噗通!
田御彻一个没坐稳,直直往后仰了去,临摔下去前,大手一把扯上了身旁的哥哥田御礼,田御礼身手敏捷,立即抓紧旁边斜斜靠着桌案的田御圣,田御圣不防,慌乱中扯下了挨着自己的田霸宇,就这样,连锁反应下,四人整齐地摔了个腿脚朝天,心底哼哼地一致鄙视道:这丫的男人真是太无耻了,居然在这等关头喊饿!
田心也被他这说辞震得嘴巴大张,听闻对面那响亮的摔跤声,她嘴角忍不住狠狠地抽了抽,用不着这样吧,有这么夸张吗?想罢,她忍不住回头去看旁边一脸风轻云淡的罪恢祸首,都是他的错,居然还一脸没事状!
怎知,夜萧更无耻的还在后头,俊脸蹭地凑到田心的跟前,他一脸淡淡笑着,凤目缓缓睨向她的肚皮处,大笑道:“哈哈,甜心,你的肚子叫得真响呀,想必是饿坏了,是吧!”
田心眸仁缓缓瞪大,一脸无语地抬头看了下屋顶,木质的屋顶处,几根横木映入眼帘,眼神默默地朝他飞出几把刀子,她恨得直咬牙,来几根木头给我砸死他!
她哪里肚子饿了?冤枉啊!
对面一众人很无语地睨着他,为那卑鄙的人汗了下,接着没好气地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干净。
北仓忍毕竟还是主人家,见惯了大场面的他也被眼前这事给蒙了下,很快便回过了神,见众人磨叽了,立即哈哈笑道:“承蒙各位赏脸光临寒舍,既然大家都饿了,那先布菜吧,管家,你立刻准备!”
“是!”站立一旁的管家早在小少爷开口喊饿之际便直想冲出去喊人布菜,这会脚步立即快速往门口移去,脸上尽是兴奋之情。
他在本家伺候了20几年,与本家有着深厚情谊,尤其是小少爷的母亲美子小姐渊源最深,当年,得以进入本家做事,全靠美子小姐的知遇之恩,至于小少爷,他刚出世被抱回本家时,这里的一切都是由他打点的,今天见到他已然长成翩翩公子,他心底着实高兴得很哪!
若是美子小姐还在世的话,想必也为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而骄傲,难怪老爷如此心心念念着他多年,看小少爷浑身自然而成的王者气度,要震住北仓派的那几个同辈,应该绰绰有余了!
晚餐在沉默的气氛下完成了,夜萧本想借口带人就走,哪知,那只猫居然兴致高昂地拉着她的几位哥哥说去等人,害他刚上嘴边的话立即收了回去,现在还捉摸不透她到底是知道与否,他只好采取缄默形式,看好再说。
田家众人都被那猫连哄带骗给拉到了门口吹风,偌大的厅间,只剩下夜萧与北仓忍和北仓樱子默默对视,北仓忍见儿子眉目不似刚刚那般温柔,转眼间变得瞬冷无比,心,几不可察地痛了下,他怨他,那是应该的!
北仓樱子绝美的脸蛋微微向两人的方向移了些许,观察着两人之间的漠然,心底不禁微微一叹,刚刚因为有那个小人儿在,她的弟弟才没什么特别显示,这会,那小人儿刚走,他的脸色立即变得出奇紧绷和冷冽,似严冬的天气一般,冷彻心扉。
轻咳一声,北仓樱子率先打破沉默道:“弟弟,难得回本家一趟,你就留些时日可好?”
夜萧瞥了眼那张美丽的脸蛋,心情很遭,可语气还是柔和了一分,淡然地问道:“留下来做什么?”
北仓忍见他眸光不屑朝他多看一眼,眸底尽是黯然,粗噶地出声打断女儿想要接下去的话语道:“儿子,你刚出世的时候你妈妈就陪你回来本家,住的就是这里,房间还是以前那间,去看看可好?”
凿他的话语尽是委婉的请求,夜萧原本听到他提起母亲便满肚子怒火,只是冷冷地哼了声,扭头不作答话。
北仓樱子见父亲眸光惨淡,轻轻蹙了下眉头,站起身缓缓移到那抹冷漠的身影边,伸手摁住他的胳膊,叹声道:“姐姐知道你恨父亲,可是当年的事真的是误会呀,那是二叔在背后做的,他现在人也在你手里,你大可以叫人审问他呀,不要这样好吗?”
“我知道!”夜萧淡漠地点了下头。
“你知道了?”北仓忍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心情瞬间飞扬。
夜萧漠漠地凝着他刚毅的脸庞,默不作声,气氛再次尴尬,北仓樱子连忙出来打圆场,道:“对了弟弟,关于二叔……”
“他的人我现在还有用,你们要回的话恕难从命!”夜萧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拒绝道,突然,他想起今晚最在意的事,转而不解地看向那张绝美中透着半分苍白的娇艳容颜,道:“姐姐,田心怎么会跟你一起在这?”
北仓樱子早就做好准备,一听他问起,立即游刃有余地说起道:“我的手下查到二叔的人想要劫持她,给我半路拦截了下来,因为我当时受伤了,所以我的手下自作主张将我们带回了日本,田心问起,我就说是你让她在这边等你的!”
夜萧听她说完,眉峰紧紧地蹙在了一起,他心底很想说,为什么要把那猫带到这来,分明想拆他的台嘛,可,想到更为重要的,他立即追问,“那她知道我……这身份吗?”
北仓樱子轻笑地摇头,浅浅道:“我只说是受了冥王的托付,叫她安心在这等他到来,其他的一字未说,甚至我们的关系!”想起那小人儿的保证,北仓樱子大方地睁眼说瞎话,反正到时穿帮也不会碍到她。
“这样呀!”夜萧缓缓松了一口气,复又转眼再次睨着那张绝美的脸蛋,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片刻,见她不像是撒谎,这才放心下来。
北仓樱子见父亲在旁满脸失望,不禁加以调解道:“弟弟,父亲真的很希望你能多住几天,你说是吧,父亲?”
北仓忍一见女儿又回到自己所希望的话题,立即精神抖擞地抬起头,炯炯的眸光直直地看着自己那满脸淡漠的儿子,他知道当年的事了,对他的恨意是否可以减轻一点点呢?毕竟,美子的死,绝大部分责任还是归咎于他,他不敢请求原谅,但最起码,不要那么恨!
夜萧狭长的眸光与他炯迫的目光在空中交会,眼皮轻轻垂了下,眼底毫无波澜,时间过去许久,空气中满是静窒的祥,连一根针掉入地面也清晰可闻,一声淡淡的嗯字音节发出,沉溺于这片安寂的空间,很快消散了去,不留痕迹。
凝着那抹已然起身走至门口的身影,北仓忍不敢置信地呆了下,直至他醇厚的嗓音再次响起,芳醇如酒的嗓音好听之极,却也冷漠之极,淡淡道:“关于你们北仓派内部的事,我没兴趣,甜心喜欢呆在这里玩,我权当陪陪她,没有别的意思!”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张熟悉到让他心疼的脸,他无法拒绝,既然她想,那他就留下来!
北仓忍看着他冷漠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声,转身看向旁边默不作声的女儿,道:“樱子呀,你弟弟他看来是真的不想呀!”
北仓樱子淡淡扯扯嘴角,安慰道:“父亲,这事急不得,我看叔父们肯定急得不行了,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咱们还要面对的事多着呢!”
北仓忍无奈,同意地说道:“也是,我这身子不知还能熬多久,你弟弟那,你看怎么劝吧,其实,樱子你也可以胜任的,但是,我知你脾性,你不喜爱留在帮派内,整个北仓家族只有你们两姐弟有这个能力,我怕我这一走,这里就四分五裂了!”
“父亲,不会的,你放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弟弟就要结婚了,你难道不想抱外孙了吗?我看那小人儿好像很有办法制住弟弟,咱们别灰心,事情总会好的!”北仓樱子见不得老迈的父亲满脸愁容,立即柔声安慰起来。
“也是!”想起厅间那个满眼狡黠的小人儿,北仓忍禁不住缓缓咧开嘴弧,心底有些期盼。
北仓樱子秀眉轻蹙,看了眼门外走远的高大身影,那人天生冷漠,而且性子狠冷,他执意的事,那小人儿真的能改变吗?她,其实也不确定的!
出了院落,外间除了成排巡逻的守卫,四周便是一片宁静,缓缓移步走至不远处的那泓水池,晚间的灯火高高映照在清澈的水面上,清晰映照出沉睡在其中的睡莲朵朵,莲香飘逸。
深深地吸了口那独特的清新味道,豆大的铃声再次响起,据这铃声已然响了整整一天,因为白天他急着赶过来这里,所以一直未曾理会,晚间更是有那只猫在身旁,所以一直忽略,这会,抬眼看了下那个熟悉的号码,他这才慢悠悠地翻开机盖,漠漠应道:“辰!”
“萧,你找到她了吗?”黑辰的嗓音透过话筒,显得微微急切和疲惫。
“嗯,她没事,火舞有消息了吗?”夜萧明白好友的沉重,这会他肯定是在全力追查那跑掉的人的下落,但是,在这百忙中还不停地给他来电,恐怕那事已经开始了,他淡漠的眼底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阴狠,邪佞的嘴角讥诮地勾了起来。
“嗯,还没有,我的人还有曜他们还在找!”沉默半会,黑辰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道:“萧,那个证人今天被郑东勋那家伙带回警局录口供了!”
果然,夜萧冷冷一笑,继续漠然,道:“嗯,这事本来牵涉到我,昨晚骆麒麟那帮人的案子想必他今天也问你接手过去了吧!”
“嗯!”黑辰沉重地应了声,久久没有再回话。
夜萧也不出声,任由话筒沉默下去,黑辰粗声传来,“萧,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计划报复她?”
“谁?”夜萧冷冷地回了,想起那抹妖媚的身影,眸底狠冷。
“媚儿!”黑辰咬牙说出两字,“从你让我私下带人去郊外仓库收集证据开始,你就知道媚儿和洪威的死有关了是吗?因为洪威的死牵扯到你,所以,以我和你的交情,我根本无法插手这件案子,你知道她的事,可你却选择沉默,是不想让我帮她脱罪是吗?加上昨晚麒麟帮和小日本斗殴的事,媚儿这会想要洗清她和骆麒麟的关系怕是难了,如果我早一点知道的话,也许事情还好解决,可,如今骆麒麟已经死了,剩下她,证人对她的指证确却,骆麒麟死了,黑锅就得她来背,你狠!”
黑辰咬牙,想起好友之前种种强势的手段,难怪不让他参与进去,原来,他在防备着他,难怪他亲自过去提醒他注意证人的安全,原来,他早就准备将那人逼上绝路,元凶死尽,只剩媚儿一个,有有力的证人指证她,牢狱之灾肯定免不掉的,如果情况调查属于严重级别的话,那么,很可能是枪毙!
好,很好,媚儿是他的女人,辛辛苦苦无怨无悔地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居然能做得这般狠绝,他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虽然他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但是,这个惩罚未免太重了,媚儿的行为确实不对,尽管她伤害了他的心肝宝贝,那也不必这般赶尽杀绝呀,今天本来就够烦了,火舞的事还没解决就接到上头要他转交手中案件的命令,还获知那个证人指证了媚儿,现在警方正全力追踪媚儿的下落,他试过打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现在情况是好是坏都不甚清楚,弄得他今天一整天脾气都异常火爆,完全没了平时的沉稳和冷静。
夜萧对好友的质问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嗯了声,交代多派些人寻找火舞,毕竟跑丢了一个忍者,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那场恶战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时大家都是动了真家伙,枪林弹雨中,各个都是皮开肉绽的,没想到倒是让敌人乘了个空子,装死蒙混了过去!
黑辰对他的态度甚是恼火,知道他心意已决,不想多说,只得悻悻然地挂断电话,现在火舞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她在敌人手中多一分钟便会多一分危险,幸好媚儿还没被人找到,他现在能做的便是先把火舞寻回,至于媚儿,等抓到了再说吧,好友的那口怒气难平,现在说怕是不可能的了!
他一向待媚儿如亲妹妹一般,即使她这回耍了心眼,做了出格的事,惩罚虽然免不了,可至少不要做绝,能帮的他只能尽量帮了,毕竟,她确实是不应该!
夜萧淡漠地睨了眼被挂断的电话,嘴角微微讥诮,好友说得对,他本就不想他插手进来,一为他,郑黑两家最近争权斗得凶,他不想让他涉及任何负面或者不利的漩涡里,升职在望,黑家能否稳坐g城政治第一把交椅还是得看他的造化,二,刘媚的事,不给她个教训她是不会就此罢手的,那个女人的城府本来便深,能做出这种事的她一旦放过,难保她下次不会再来,为了确保小花猫的安全也为了帮她出掉那口恶气,这次杜绝好友参与进来确实也是不想让他发现太多,以至从中作梗。
剑眉轻轻蹙了紧,夜萧转念一想,随即拨通了安曜的电话。
安曜慵懒的嗓音透过话筒很快传了过来,“怎样,你的猫找到了没?”
夜萧淡淡应了句,接着问道:“走丢的那个来电了吗?”
“还没!”安大帅懒懒地自沙发上坐起,困倦地扒扒凌乱的头发,一脸忧心地说道:“昨晚到今天一直沿着车痕满山找,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黑辰那小子急得快疯掉了,我猜那人今天也该来电了,可是等到现在连个鬼影也没见着,萧,你怎么看?”
夜萧沉吟,半晌,方缓缓道:“那人你确定是北仓松的得力助手原太一郎?”
对于原太一郎,他并不陌生,日本北仓派除了北仓忍的得力助手工藤以外,最出名的便是原太一郎,他的武功和智谋在黑帮中甚为传颂,所以昨晚在见到北仓松身边的他时,他特意留了个心眼,眼神指示好友瞄准北仓松,只有北仓松受伤,才可以阻止原太一郎猛烈的反扑,他的枪法数来厉害,瞄准速度不旦快,而且精准无比,一枪毙命,为了拖住他,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的主子受伤,分散他部分注意力,不然,即使他紧抓着骆麒麟当挡箭牌,可能仍然逃避不了被他送几颗子弹尝尝的命运。
“就是他,北仓松在咱们手里,他到现在还没动静,真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火舞在他手里,怕是难熬呀!”安曜恢复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分析道:“萧,你说会不会是他还在伤重,所以才没有动静?”想起昨晚疯狂的枪扫,那人身上估计吃了不少子弹,这会,重伤完全不是个新闻。
“嗯,有这个可能,不过,对北仓松的关押看护还是不能马虎,那个人狡猾得紧,还是小心为上,火舞的事一定要全力追查,绝对要握住北仓松这个筹码,我不想她有事!”想起那抹火爆的身影,夜萧的头微微泛疼,这个女人,没事就爱跑去凑热闹,看吧,这会真凑出事来了,对她,他虽然一向冷淡,但是她是自己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所以,他不允许她有半分损伤。
“我知道,放心!”安曜此时没有半分玩笑的口吻,毕竟这会儿事情还没解决,他想要好好调侃一下好友的心情也收敛了起来,最后只得重重交代道:“你在日本万事当心,北仓松的那帮手下实力不可小觑,还有你那帮如狼似虎的叔伯们,你的处境还是十面埋伏呀!”
“嗯,挂了!”夜萧漠漠应了,接着挂断电话,好友的担心他是知道的,可是,在日本,虽说本家看起来是最危险的地方,自他一踏进这里,消息恐怕早已经传遍了众人的耳目中,但是,这会这里确是全日本最安全的地方,姐姐考虑周到,这点他也想到了!
田家四人表面是来凑热闹的,实则,他们也很放心这里,这四人外表看去一副拽拽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实际上,他们的心思却比什么人都要来得细腻,特意凑过来,一来是为了看他笑话,二来,他们是小心地守护在那猫的四周,随时保护她的安全,看来,他们对他是没有信心了,否则,以他们田家在日本的势力,他们绝对是会把那猫抢回去,好好保管起来,而不是放任手下没有半个人手而跑来这里冒险!
现在日本的处境,住在外面随时都可能遭到伏击,在本家不同,那帮人还不至于放肆到这等程度,说句实在话,北仓忍那老家伙的威信还是有的,现在北仓松的余党怕是被他派人肃清开来,这会,那帮人可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抬眼望了下天色,月上中天,夜晚的气氛甚浓,想到那只猫还在等人,他头痛地捂了下额头,思虑着要不要变个妆出现。
本家的客房内,田心满意地绕着眼前布置得古色古香的房子来回打转,淡色系的墙面,古朴的大木床,上头铺了一层层柔软的巾被,茶几上燃着与刚才大厅上一样的熏衣草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舒服地扑进大床里,来回打了几个滚,想起**oss那张吃瘪的俊脸,她的心底就一阵畅快,哈哈,想不到一向没啥米表情的**oss也有口吃不能言的一天,哈哈,实在是太爽了,看来她得继续装下去,偶尔来个突击问话,看他还能不能继续保持一脸没事状。
想罢,满脑子恶作剧的不安分因子正在蠢蠢欲动,一骨碌翻身下床,想来今晚有个好觉可睡,她立即急匆匆地奔向浴室,来个香喷喷的泡汤。
想来那位姐姐也真是厚道,给她安排了最好的房间,房间后面是一座景致优美的假山,雕塑着精美土雕的假山里,是一泓天然的温泉,四围被各色形态各异的假山包围着,外人绝对无法窥见里面的美景,更何况,这屋背后便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引山水进来,凿地取池,就形成传统的日本汤,赤脚站在那冒着热气的汤池边,田心心底那个兴奋呀,简直想立即跳进去蛙泳。
快速扒掉身上的衣物,田心一脚探进池中,温暖的包覆立即涌进敏感的神经末梢,全身的毛孔叫嚣着,难抵诱惑,她轻轻笑了笑,立即钻进水中,温暖滑腻的水在肌肤上缓缓流动着,果如想象中一般,毛孔舒畅地呼吸着水中天然的维他命,静静地闭上眼皮,感受着这份独特的滑暖。
夜萧邪邪地勾着嘴角,静静地看着前方闭眼假寐的小人儿,他只在这里安静地站着想着事情,没想到却碰到这么旖旎的一幕,呵呵,该是庆幸还是叹气?
想起今天那小人儿的态度,望着眼前那喷血的场面,他的下腹一阵紧绷,极致到疼痛,这猫,看样子好像在掩藏着些什么,对他若即若离的,一会粘得紧紧的,一会又满嘴嚷着要大冰山,他是不是真得变回那个装扮?好久没有碰她了,那滑腻的肌肤在他脑海中翻滚着,全身立即燥热了起来。
闭着眼舒服地仰躺在温泉里的田心丝毫不知,那一双炙热的眼眸正紧紧地锁定在她身上,清澈的温泉冒着阵阵烟雾,将她原本白嫩的小脸蛋熏得更加晶莹粉嫩,水中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那双狭长的凤目瞬间沉骜如海,里间翻江倒海,似随时能将眼前人吞没。
危险正缓缓靠近,田心丝毫无察觉,自在地闭着眼眸,哼着轻快的歌曲,双腿不时蹬着水中的暖流,小手跟着轻快动作,丝毫不觉她的动作使上头接近的人忍不住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夜萧快速钻进水里,朝她的方向扑了过去,田心察觉时,他健壮的双臂已然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腰身,滚烫的唇瓣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咬着她颈边细致的肌肤,轻浅不一地挪动着。
“学……学长?”啊?田心吃惊地推拒着压在胸前的高大身影,颈间一阵酥麻,弄得她好不自在,那股熟悉的dior男性独特香味,不用猜便知道压着她的人是谁,这人,简直太可恶了,有这样突闯的吗?
“嗯?”夜萧轻轻哼了声,唇上动作未停,特意加重了力道,往她胸前的方向啃咬下去,健壮的双臂紧紧扣着她不安分扭动的身躯,不让其有机会逃脱了去。
田心见推他不动,不禁嘴角一瘪,她的帐还没跟他算清的,哪有这么便宜他的事,想要,哼,先清算清楚再说,想罢,她张牙便朝他宽阔的肩膀一口咬下去,隔着薄薄的衬衫撕咬起来。
夜萧吃痛,没料到这猫咬人毫不留情,只得微微抬起埋在她胸前的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埋在他肩膀的头,勾着那小巧的下颚,几不可查地叹了声,见那红馥馥的双唇不满地嘟得高高的,晶亮的眸子也控诉一般瞪着他,模样好生娇俏迷人,被热气熏染的脸颊红得像颗可口的苹果,全身散发着迷人的魄力,夜萧心底骚动,嘴角邪佞一勾,低头,精准地覆上她所有的不满。
见他风头火势地再次往她唇上袭击过来,那两片火热的唇片紧紧地叼着她,她紧咬牙关,誓死抵制他那狂野的诱惑,不让那在牙床打转的舌尖有机会进入口腔内壁。
这人的吻技有多高超她是承受过的,绝对不能被他得逞,不然自己铁定又得晕头转向,找不着边际任他为所欲为了!
对于她的抗拒,夜萧微微蹙眉,食指使劲往她下颚一捏,致使她吃疼呀的一声松开了齿贝,舌尖趁势钻进了那里间,肆意地舔吻着敏感的每一寸。
嘴部麻酥不已,田心伸手大力拍打着他强硬压在身上的剧烫身躯,芊芊玉手绵软无力,打在那副仿若铜墙铁壁的躯体上,只是轻微的搔痒一般,夜萧满不在乎,他现在最在乎的是,怎样能一口把这可人的小东西一寸一寸地拆进肚腹,不留半点骨头皮屑。
水中氲氤之气直冒,真丝黑色衬衫在水的侵染下,早已紧紧贴合着那强健喷张的肌理,胸前的衬衫不知何时敞开了两粒扣子,视线往下,隐隐可见那肌理分明的肌肉线条。
田心眸仁忍不住大大地瞪了直,天啊,这简直是要命嘛,干么这样勾引她啊!
无奈地翻翻眼白,脑海中那股强烈的报复欲暂先被眼前美景给当了掉,小小心地抽回在他肩膀上捶打的双手,然后假意一个推拒他胸前的动作,双手自然地攀爬上他突出的肌理上,食指尖轻轻地小小力地开始在上面摸索起来。
感受到她的小动作,夜萧原本紧闭的眸仁倏然张开,狭长的眸底尽是掩不住的笑意,轻轻地沿着那可口的唇尖慢慢啃咬着,他不忘微微斜睨着她脸部的表情,活似一只偷了腥的猫,紧闭的眼皮子里,那双圆碌碌的眼珠子正不安份地转动着,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当它张开时是何等的机灵。
据他嘴角邪气一勾,倏地拉过她的小手,紧紧地扣在自己壮硕的手腕里,强势地带领着她那绵柔的小手探索得更深、更里、更进一层。
被他的大手拉住,田心立即睁开了眼皮,眼帘处,一双带着调侃的狭长眸子正弯如星月,嘴角邪佞地勾起,脸上尽是玩味的笑意,看着被他拉扯进他衣服里的手,那双自己偷腥的手,田心小脸蹭地爆红,脸颊红彤彤的,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窘迫地想要抢救回那丢脸的小手,头垂得低低的,一副恨不得撞墙的囧样。
夜萧仰头哈哈一笑,亲昵地凑进她敏感的耳旁,语气压抑着些许的低沉却又爽快不已,含上她那贝珠,轻声叹道:“甜心,你要是想摸就大方一点,学长我一点都不介意的,嗯!”
我介意啊!
田心这会将头垂到了水面上,盯着那水底下那具实在惹火之极的健壮身躯,索性把眼眸一闭,眼不见定当不受诱惑,他肯定把她当成女色魔了,唔唔!
夜萧爱极了她现在这副憨厚的模样,双臂自然地从她臂膀底下穿过,架起她的身子双手撑在温泉池边,这样,她坐在水中的身躯被迫受到来自他钳制的力道所困,不得不抬起头与他面对面地相视着,大眼瞪小眼。
高挺的鼻梁紧紧地抵着她小巧的翘鼻,夜萧努力隐忍着身上不断流窜的火热和强烈的欲念,安静下来逗着她难得乖巧害羞的模样,继续哄道:“怎么,还摸不?这里!”夜萧下巴朝自己胸前努了努,一脸讪笑不已。
“不、要!”田心闷闷地低着头,把脸一撇,嘟起唇拒绝道。
“我以为你要!”夜萧轻轻一叹,不满地往她耳贝啃咬了一口,以泄自己心中的怨气。
这猫明明刚才主动得紧,他不应该打断她的!后悔ing,忘了她的脸皮太薄了!
“才不是!”田心的双手被架在他的臂膀之外,无法推拒他的胸膛,她立即改为推向他的腰身,嚷嚷直道:“我要起来了,泡得太久皮肤会皱的,走开,我、要、起、来!”
“如果我说不呢?”夜萧好整以暇地直视着她的眼眸,嘴角邪佞更深。
“我、也、要、走!”见报复不成反倒自己成了被调侃的对象,田心此刻满心悔恨,早知不该贪恋美色的。
“甜心!”夜萧见她像是来真的,立即投降,自己那腹间正叫嚣得厉害,这会可不能逞一时之乐而坏了大事,对身体不好的!于是,他立即收起满是调侃的嘴脸,温柔地漾起一抹笑魇,朝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低声叹道:“你就这样丢下我呀,我很想你!”
“嗯……”田心脸色大红,支吾半天,哦了一声,抬眼见他眸光炯炯朝自己射来,立即压下头颅,心脏小鹿乱跳。
“嗯是什么意思?”夜萧抽回一边臂膀,另一手改为紧紧箍住她的腰身,大手钳制住她的下巴,挑起她低垂的头颅面向自己逼道:“说你也想我!”
“不、想!”田心小小声地支吾。
“再、说、一、次!”夜萧危险地眯起眸子,眼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我说……”田心抬眼,却看见他眸内红灿灿的血丝诡异吓人,狭长的眸子阴鸷地盯着她,不曾挪动半分,似乎是她下一秒说错一字,他的眼光便会立即化作利刃,朝她凌刮过来。
可,她天生便是那种你越是威胁她就越发胆大的主,这会见他眸光凶狠,立即想起自己要报复的念头,眼珠子低垂下,狡黠地转动几下,她立即嘿嘿地捂着嘴角,学着那大堂哥邪佞的模样,哦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柔白的小指头立即攀回他健壮的胸肌上,一脸委屈地努瘪着嘴角道:“想!”
夜萧阴霾的脸蛋听完她娇嗔的话后,立即放晴,满意地重重吻了她一下,大手忍不住往她衣服里钻了去,粗粝的手指在她腰间摩挲了起来,这会,原本该安静的小人儿却又不安份了起来,只见她急急伸手过来摁住他动作的大手,一脸欲言又止的憨状。
“又怎么了?”夜萧语音粗噶,可见他忍得多辛苦。
“我……突然间想起,我好像……”挣脱出他唇势的攻击,故意拖长尾音,田心故意顿了下,然后道:“我发觉我好像又不是很想你耶,我想……那个……”
“谁!”媲美腊冬寒霜的嗓音冷沉响起,夜萧眼神肃杀,紧绷的下颚阴郁的眼神似阎罗降临人间一般。
“那个……我说了你别生气阿!”田心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慢吞吞地道:“学长,我发觉,我好像喜欢上那个大冰山了,我……也挺喜欢你的,可我更喜欢他,他人很酷,而且又很温柔,学长,我和他那个了,我现在是他的人,而且我和他快要结婚了,我要为他守身如玉的,咱们这样不好,你在生气啊?”
不生气,当然不生气拉!
夜萧咬牙,心底憋闷不已,他当然知道她喜欢他了,可是,现在身份不同,早知他真的该换个妆,省得这会全身难受得要命!
“学长,那个,我真的很喜欢他的,咱们别再这样了好吗?”田心见他低垂着凤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也弄不懂他这会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这人,骗得她好辛苦,她要以牙还牙,既然他还在装,那就别怪她捣蛋了,哼,你是这样我就喜欢那样,看你这双面人怎么办。
“学长!”见他还在沉吟,田心挥挥小手想要唤醒他,结果,却换来他凶猛的拥抱,炙烫的唇狠狠地朝她的唇一路蜿蜒向下,啃咬着她的锁骨不放,口齿清晰地道:“不许拒绝我,你是我的女人,别忘了,你的第一次可是给了我!”
“可是,我的第二次给了大冰山!”论执拗,田心也是个个中高手。
“该死!”夜萧这下连话也懒得回了,低吼一声,高大的身躯立即紧紧地钳制住她不安份扭动挣扎的身躯,大手快速探进她的衣服底下,摸寻起她的敏感点。
这猫,一旦争论起来可是比谁都坚持,他得把她的注意力转移掉才行!
田心这会神智早已清醒了过来,哪里肯让他再为所欲为,遂,她甜甜一笑,双手托着他的头颅,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学长,你先等一下!”
夜萧蹙眉,见她脸色似乎有些许的松动,这才忍着发作的**,停下了动作。
田心继续发挥甜美的笑容,缓缓站起身,夜萧发觉,立即扣住她的腰身,凤目里有些微的不悦,田心安抚地把手移到他的胸前,指尖挑起他衬衫的扣子,缓缓地替他把衬衫脱了下来,然后,嘴角邪恶一笑,双手高举,把衬衫往温泉池边上的位置狠狠扔了过去,回头,继续甜笑,缓缓蹲下。
“等一下!”田心快口拒绝。
距离动作还差一步,绝对不能让他给搅黄了!田心心底努力呼唤着自己要保持清醒,夜萧却不给她任何机会。
“喂,等一下!先别激动!”感受到他剧烈震动的胸膛,那股炙热让她险些崩溃,田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海突地想到一个坡脚的借口,讨饶地道:“那个,学长,你有没有那个呀?”
“哪个?”夜萧嗓音粗噶,里间尽是深沉的欲求,咬着那抹核桃不放,粗声问道。
“那……那个,套子!”田心艰难地伸手推阻他啃咬在胸前的嘴巴,那或轻或重的力道,让她难受不已。
“套子?”夜萧原本的动作瞬间停顿,下巴被她伸来的小手托起,抬眼阴霾地看着她爆红的小脸,嗓音不悦,冷得似利箭一般道出,“你想要我用?”
“是……是呀!”田心被他阴冷的眸光看得头皮发麻,死死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硬起头皮点头继续道:“不然,会有那……那个的!”
夜萧剑眉倏然皱紧,黑眸沉骜如黑夜一般不透半点星火,断然拒绝道:“不要!”
竟然不想要他的孩子,这猫!该打!
想罢,他手劲不自觉加大,将那抹小身影紧紧地圈在腰身上,修长的手指此刻青筋突爆,骨节分明,强硬地挑起她的下颚,逼迫她迎视着他阴鸷的凤目,咬牙道:“听好了,不许再说不!懂吗?”
“不、懂!”斗怒气,田心比他还要火大上几分,紧紧地嘟起唇角,反正这会她比他高,他的手臂托着她的身躯,让她得以俯视着身下那抹阴霾到极点的俊脸,一字一顿故意拉长语气回道:“我就要说不,我要给大冰山生孩子,学长你有刘小姐还不够吗?干么还要来招惹我啊!我、不、要!”想起那个女人她就浑身来气,若不是姐姐告诉她他那样做的初衷,她早就冲回去咬他一顿了,哪还轮得到他在这命令她不许这个那个的!
“谁说那个女人是我的?”夜萧拉下她嚣张的头颅,鼻尖危险地抵触在她的鼻梁上,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眸闪着寒光。
“你、自、己!”田心恨恨地撇头,这话就是他自己说的呀,虽然意思不是很明确,但是就是这个意思,刘媚在她的珠宝发布会上,谁让他自己说得暧昧不清的!从那次以后,即使他是装的,可他还是那么冷眼旁观着她被那个女人欺负,实在是太可恶了!
要是怕她有事大可以告诉她嘛,干么要搞那么多小动作,硬要在她心口上捅上几刀,害她那阵子流泪比过去加起来还要多,她都快成了林黛玉了!她就是那么不顾大事的人吗?好歹她也是跟着黑帮混大的,即使有危险,她也可以往前冲呀,不然,她大可以不出门等着保镖24小时监管嘛,虽然她也未必愿意,可总好过什么都不跟她说,害她像个无头苍蝇一般跟着事情发展乱转圈来得好吧!
“你、吃醋了?”夜萧原本沉骜的眉眼在见得她嘟唇撇头转向一边的俏皮脸蛋一眼后,突然低低笑了出来,捏着她下颚的大手力道也温柔上了几分。
“鬼才吃醋咧!”田心诧异,一脸见鬼地看着他笑得倾城的俊颜,齿口否认道,就算是有,她也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哼!她要一点一点地讨回来,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等着慢慢被她讨债吧。
“好,没有,嗯!”夜萧见她鼓起小脸拉不下面子,立即亲昵地吻了吻她红彤彤的脸颊,不能光聊天不做点事,不然他今晚铁定内伤。
“哼,就是没有!”田心雄赳赳气昂昂地起身,一把推开那显然因为刚刚谈话而松懈了不少的夜萧,待到夜萧察觉身上温暖骤然离去,空虚之极之际,那抹如滑溜的小泥鳅一般游向温泉口的小人儿正气呼呼地踏上岸,抬脚就冲了出去。
“回来!”气急地起身追过去,夜萧刚踏上岸,身上一阵诡异的寒凉,凤目倏然一沉,他忘了,那狡猾的小人儿早已把他的衣服扔得满地皆是。
好啊!今晚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瞥了眼温泉池四处散落的衣衫,夜萧剑眉紧紧纠结着,细长的凤目比这会的晚风还要凌冷上几分,好啊,难怪刚刚她那么主动,原来,还有这一招!
怪他小瞧了这猫的狡猾了!有意思!
斜勾起嘴角,他讪笑一声,这猫似乎忘记了,晚上他还有大把的时间陪她玩,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
阴沉着眉眼,忍着身上那股叫嚣的欲念,他现在得赶紧回房,要么抓住那只猫好好惩罚一番,要么就是冲个冷水澡,不然,他可不敢保证,明天这家人会不会发现他一大男人敞胸露体地挂在这温泉边,原因是欲求不满!
急忙捡起遗落满地的衣衫,夜萧又气又无奈地赶紧往安排下来的房间走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田家那几人正是住在那猫的四周,间隔很近,唯独他的房间离他们比较远一点,那间房间他刚刚被管家带着去过,那人说他打小便是住在那,里间是个婴儿房,外间是北仓忍这几年新开辟出来的巨大空间,设计一如他的喜好,深色系简约风格。
据他对他的好意依旧冷淡,母亲是他害死的这点无法否认,即使施展黑手的人不是他,可却因他而起,母亲这么多年夜间默默低泣,他以前不明白,可是,自从最近获知了不少北仓家内的信息后,他开始懂了,他的母亲是个傻女人,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割舍,让自己默默无闻地在背后留干眼泪,痛伤了心。
他怪他,不是因为误会他是杀害母亲的凶手,更早之前他或许还存在这点仇恨,但是,那晚北仓松的愤怒叫吼使他明白了过来,那人,既然那么爱母亲,就不应该让他流泪,不应该让她委屈,即使他的状况多艰难也好,多危险也好,连自己的儿女和老婆都保护不了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一如他现在这般,即使是遇到阻滞,可他还是会全力保护他心爱的女人,虽然让她受点委屈是难免的,可他却绝对不会像他那样,任由母亲被人多番欺凌,他的猫被刘媚冤枉,他心痛,可,他仍然会顾着她,不像母亲被人欺压却无人替她出头,平白受屈不说,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她,那算什么男人?
烦躁地甩掉脑海中纷乱的思绪,他的脚步已然回到了房中,快速换好衣服,他立即出门找猫去。
那猫若是换了衣服去找他们,依他们故意要为难他的态度和行为看来,他今晚的计划估计得泡汤了!田家那几个人,捣乱的行为可以说是一个比一个高杆,不得不让人防御呀!
夜萧脚步快速到达了他们所在的院落,这是一坐单独的院落,里间正好安排了田家众人和那猫住在里头,踏上干净清香的木板,夜萧听闻其中一间房内谈话声热烈,立即猜到他们全都聚在里间还没休息,遂,眉头一展,立即礼貌地扣了下木质门板。
前来开门的是一脸冷酷的田霸宇,木质的门板上糊了一层白嫩的纸,夜萧半跪在门板后,敲响门板便安静地凝眸朝里间望去,透过微弱的灯火,他在他拉开门之际便瞧清了里间的情景,只有那四个家伙在,那猫跑哪去了?
田霸宇紧绷着刀刻一般的峻容,蹙眉看着眼前同样眉宇紧纠的来人,客气地道:“有事?”
夜萧也懒得跟他打含糊,直道来意,“甜心呢?”
里间三个大男人闻声一齐转过脸,每一张俊脸上都漾起一抹调侃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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