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前线进|=运输问题,而且火炮在射击时的稳定性在短时间内也难以得到妥善解决,更何况陆军相同口径的列车炮多达十数门,并不独缺这9门舰炮。
施佩勒显然不像戈林那样狂妄和自负,他接过话来说道:“德国空军无畏于任何挑战,只要天气允许,我们的飞机就会出现在敦刻尔克上空!”
“天气?天气不应该成为影响我们作战的因素,坏天气也得继续作战,”希特勒喃喃自语道:“我们要彻底击败法国人,让他们在失去所有希望的情况下坐下来同我们和谈。我们会让他们交还多年来从德国人民手中抢走地东西!至于英国,英国,得将他们通过上一场战争夺走的殖民地归还我们,并保证永远不再同德国为敌!”
将领们显然对这种政治战略不太感兴趣,他们更加关注的是如何歼灭当前之敌,一个不漏的全部歼灭才是他们追求的终极目标。
德国陆军总司令布劳希奇善意的看着雷德尔说道:“海军的舰只也许能够趁夜驶近敦刻尔克并炮击那里,可以预见的是,那些炮弹将沉重打击英国人和法国人地士气。并极大地阻碍他们通过海上撤退!”
希特勒抬头看着雷德尔。似乎也像从海军总司令那里得到积极地回应——毕竟。他和他的陆军将领都不具备专业的海军知识,对于海战的战略眼光也显得较为短浅,否则也不会在开始时忽略英法军队能够从海上撤退这一可能。
雷德尔坦然说道:“这并非完全没有机会,但我需要提醒各位注意的是,这样的行动极有可能让德国海军的主力舰只陷入绝境——我们面对地敌人是以胡德号战列巡洋舰为首的英国本土舰队!”
“胡德”号是何许角色,这里的陆空军将领就算没有深入研究过也至少是久闻其大名,那是英国海军自一战结束以来强大海权的象征之一。吨的巨舰竟拥有32节的航速以及815寸重炮的强悍火力,在俾斯麦级服役之前,德国海军任何一艘战舰都无法与之匹敌。
听了雷德尔的意见,希特勒又失望地将目光移回到他所热衷地作战地图上,然而在敦刻尔克这样一个面积有限的地域内,数十万英、法、比军队构成了一道几乎密不透风的防线,想找出对方地破绽实在有些勉强。
到了晚上8,德国元首终于同意海军再次进行大规模的夜间布雷。但仅仅过了两个小时。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从前方传来:前往敦刻尔克外围进行布雷的海军航空部队遭到英国水面舰艇猛烈的防空炮火,英国战斗机部队也在月色下出动拦截,虽然海军只损失了10架轰炸布雷行动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很多轰炸机为了躲避敌人攻击匆匆抛下水雷,只有一小部分水雷投在了计划区域。
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希特勒果然大发雷霆,白昼和夜间布雷的失利让他对原本就持保留意见的空中布雷战术大加指责,甚至要求海军将大部分陆基轰炸机的指挥权移交给空军,而只保留近海巡逻警戒用的部分飞机。不过他还不至于昏庸到强令海军舰队出击,一个小时后,比利时国王宣布接受德国开出的条件以投降的方式推出战争,撤退至法国北部的比利时军队将立即脱离英法联军撤回国内。敦刻尔克外围看似密不透风的防线刹那间出现了一个破洞,对此德国元首欣喜若狂,他一面对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的“英明”大加赞赏,一面下令德军地面部队迅速向比利时军队撤退后留下的缺口发动猛攻。统帅部的作战指挥室内一下子又充满了乐观积极的气氛,希特勒也全身心的忙碌起来,德国海军显然被他忘到了脑后。在三位海军将领告辞之时,他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给予勉励的语言。
比利时一如历史那样迅速投降,张海诺却不认为英法联军的防线会就此崩溃,毕竟联军司令部采取的是层层设防、坚决死守的策略,加上地形对装甲部队的行动极为不利,德军恐怕很难在几天之内攻陷敦刻尔克,而如果德国海军无法继续强化海上的雷场,英国人很有可能再一次成功进行海上大撤退——如同1916年的》
和雷德尔、海耶告别之后,张海诺在回住处的陆上恰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高大魁梧的身躯此刻却显得有些没落。一想到历史上那次充满争议的事件,张海诺便主动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副元首阁下!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
来者正是国社党的副元首兼德国国防委员会委员鲁道夫赫斯,他停住脚步,那双充满忧郁之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友善,“冯芬肯施泰因将军。好久不见!”
虽是老友,但这样客套地称呼无形之间拉大了两者的距离,张海诺对此也很是无奈,不过现在并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见赫斯亲自带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张海诺猜想他应该是为重要事情而来,便试探性的问道:“阁下从柏林来?不知首都民众对于近期战局的看法如何?”
赫斯看来无暇闲谈,“是的。我想民众都
吧!抱歉。我急着面见元首。有时间再聊!”
张海诺也不便多说什么,侧过身看着赫斯大步流星的走进统帅部。众所皆知,在战争爆发前赫斯在大多数场合都扮演着重要觉得,但随着战争地爆发,希特勒身边整天围绕着地成了统帅部地将领们,而这位为国社党崛起贡献巨大的人物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不少人认为赫斯是为了重新获得认可而冒险飞英谈判的,但也有人认为这是希特勒和赫斯共同商量的结果。此外还有许多千奇百怪的观点,但真正的答案早已随着当事人的离世而掩埋在历史地长河中。在融入这段历史之后,张海诺自然有了揭开谜底的机会,但他现在更加关心的显然是这场战争以及这个国家的命运,那也关系到他自己的命运。
27日这一晚,由于成功遏制了德国海军空布水雷的行动=成功从敦刻尔克撤出了6200多名英军士c。发电机行动的前36个小时撤退总人数达到8000。但这仍远远低于英军联合作战司令部地期望。为了尽可能挽救被困英国远征军部队地命运,英国政府发出呼吁,号召平民提供任何可用的船只参加撤退行动。短短一天之内,一支罕见的奇怪船队出现在英格兰东南部地海峡中,水手、渔民和船主驾驶着各式各样的船只——驳船、货轮、汽艇、渔船甚至花花绿绿的游艇和内河船只驶向敦刻尔克,缺乏护航舰船、时刻面临着德国飞机的轰炸和扫射,但这些平民表现出来的顽强品质甚至不逊于军人。
28日,天气突变,敦刻尔克上空阴云弥补,恶劣的气候空军的出动,英国海军则从德军的水雷封锁线中开辟出更多的航道,并安排专门的小艇在航道中负责指引,随着越来越多民船的加入,从敦刻尔克港撤退英军士兵的速度大大加快了,吃水深的小船甚至可以直接从海滩撤离人员。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英国士兵从敦刻尔克登船撤走,德军最高统帅部里整天都可以听到阿道夫希特勒标志性的吼叫声,元首的愤怒首先指向空军,迫于无奈,施佩勒只好派出一个大队的轰炸机在战斗机护送下强行出击,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一颗炸弹落在敦刻尔克港口,德国空军反倒在机群返航降落时因为事故损失了两架ju87,轰炸行动难以为继。接下来,陆军的进展缓慢也遭到德国元首的强烈抨击,他甚至指责国防军缺乏进取心和牺牲精神,远不如德皇时期的那支德国陆军,在如此尖酸刻薄的言语面前,就连一贯容忍的布劳希奇也以辞职作为回应,但希特勒没有接受他的辞职,而是在大骂一通后责令陆军尽快推进到中程火炮能够威胁敦刻尔克港的战线上。
到这天晚些时候,德军最大射程达到24公里的150毫米加农炮开始从新的阵地炮击敦刻尔克,随着重磅炮弹开始落在敦刻尔克的城区和码头,撤退至敦刻尔克的联军顿时陷入恐慌之中,士兵们争先恐后的涌向海滩,为了登上撤退船只,一些地方出现了摩擦,但英国人仍不允许法军士兵上他们的船。在撤退的头两天时间里,法国军队仅通过少量法国运输船和驱逐舰撤走了区区两千人,这引起了法军高层的强烈不满。经过紧急协商,英军同意每天拨4运输船撤退法军,但这对于10余万法军士兵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陆军重炮开始发威,德国海军临时组织的第12潜艇群也尔克附近海域,从而使活动在英吉利海峡的德国潜艇增加到了们面对的是数以百计毫无武装的英国船只,但装备有反潜武器的数十艘英军驱逐舰和轻型猎潜舰阻止了血腥杀戮的发生,德国潜艇仍必须小心翼翼的活动。这些潜艇中仅有6是专门的布雷潜艇,但它们趁夜布设的水雷却取得了不错的战绩——两天之内连续击沉英军驱逐舰2、运输船4,:||陆军阵地的英国巡洋舰在连续被两枚鱼雷命中后也宣告沉没。
第二天云开雾散,德国空军的庞大机群迫不及待的压向敦刻尔克,一场西线战役爆发以来仅次于马斯河之战的空战就此爆发,白热化的战斗甚至让双方飞行员都感到深深的震撼。在飞行了几乎相同的距离之后,双方主力战斗机的表现旗鼓相当,英军损失了14架飓风5架喷火,德国人则损失了9架bf9和17架各型轰炸机,英法军队的:有所斩获,他们击落了6架德国轰炸机,并迫使德军水平轰炸机在较高的空域投弹,尽管如此,德国空军仍对港内的船只造成了不小的破坏,正在进出港口和装运人员的12艘英国舰船被击沉,已经登船士兵因此而丧命,部分沉船还阻碍了后续船只的进出,撤退行动再一次陷入低潮。
到了29日晚间,2最新型的k5(e)型列车炮运抵德军阵地,这种280米口径的远程火炮相比于旧的“布鲁诺系列”列车炮,运输和弹药装填都更为简便,而且射程超过50公里,使得它们可以从更|=战地上发射炮弹,在正常情况下这种列车炮的射速可以达到每小时8,它既可以停在铁道上发射,也可以固定在专门的铁道转盘上使用。同一天抵达德军前线阵地的还有2210毫米:{:~口径的“重布鲁诺”和1:本用来对付法军马奇诺防线的重炮如今在敦刻尔克也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除了陆军司令部的果断决策之外,这还得益于比利时人的“慷慨”和德军攻城部队的努力,若是没有一条畅通的铁路线,这些数百吨重的大家伙根本无法运抵前线!(
日落法兰西
第016章 - ~迷雾~
装填……”
穿着灰色军服、身材健硕的陆军中士最后一个音节拖得如此之长,声音又是如此的洪亮,这里的许多炮手私下里都觉得国防军应该将他送去音乐学院深造,也许又一个杰出的男高音就此出现也未可知。
尽管5底清晨法国北部海岸的气温有些偏低,但来自德国的炮手们却依然干得热火朝天,在军官们的指挥下,他们正给自己的k18重型加农炮装填弹药。在西线战役开始时,这种150米口径的重炮是国防军部队所装备的射程最远的火炮——在正常情况下能够将炮弹打到24里以外的地方。这种火炮自1933年开始研制,1938投入量产,其较远的射程和巨大的威力足够完成对步兵的远程火力支援。
待炮手们完成装填之后,大嗓门中士转身看着十数米外的炮兵指挥所,那里有电话通往外界,一名手持小旗的信号兵正站在指挥所上,一旦发射命令传来,他便会通过手里的小旗将讯息传达给各个炮位。
这里原本是大名鼎鼎的古德里安装甲师战斗过的地方,不过如今这支装甲部队已经调往南线,接替他们的是隶属于a集团军群第12团军的第11步兵军。在英法军队的顽强阻击下,德国步兵们向敦克尔克推进的速度实在不敢恭维,此前这支炮兵部队所执行的也多是支援进攻的任务,直到昨天下午。他们才转移到这块距离敦克尔克港仅有20公里地新阵地上。整整一夜,他们向敦克尔克倾泻了成吨的炮弹,虽然无法通过肉眼确定战果,但炮手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炮弹给英法军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生理和心理双方面的损失。
不多时,炮兵指挥所那里终于有了动静,中士瞅见一名军官探出头对信号兵说着什么,片刻之后,信号兵举起手中的小绿旗。尽管自早晨开始弥漫的雾气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人们的视线。可中士依然自信地吼道:
“开火!”
震耳欲聋地炮声顷刻间回荡在这片空旷地土地上。
这块简易的、覆盖有伪装网的炮兵阵地共部署有6门k18型加农炮。它们炮击时的声势自然无法和拥有成百上千门火炮的炮群相提并论。但在毫无阻拦的情况下向着人员密集且没有坚固工事的港口射击却是一件既轻松又惬意地工作。只是由于大雾的关系,空军无法出动,位于战线最前沿的步兵也无法通过目测进行校射,炮手们利用的还是昨天的射击数据,而英法士兵极有可能在新的海滩区域开辟临时登船点,所以这样的炮击难免有些盲目,但眼下看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中士认真看着炮手们严格按照操作规程将空炮弹壳退出炮膛,紧接着又是一声长长地口令:
“装填……”
就在这时,大雾弥漫地田野中忽然传来一种嗡嗡声,很轻微,像是一群蜜蜂在低空飞行,又像是有一支装甲纵队从很远的地方路过。若不是大炮开火间隙的沉寂,人们或许不会察觉。炮手们一个个停下手里地活儿好奇的四处张望,但视线所及之处无不是白色的雾气。
炮兵指挥所内的德国军官显然也听到了这种声音。如果是一周之前。他们会很担心自己的阵地遭到英法军队的进攻,因为当时整个战线还有些乱糟糟的,但如今的情形已经不一样了。在这处炮兵阵地和敦刻尔克之间,整师整师的德国步兵正如浪涛般的紧密战线向敌人压去,那些从比利时撤下来的英法军队完全没有可能从德军层层阵地突围而出。
尽管暂时还弄不清楚这种声音的来源,德军指挥官仍按照上级指示下令开火,炮管高傲扬起的重炮再度发出怒吼,隆隆的炮声一直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装填……”
中士一如既往的高声提示自己的炮手往炮膛里装填炮弹,可是随着炮声平息下来,那种令人不爽的嗡嗡声重新萦绕在耳边,而且音量似乎还有所增加,正当炮手们循着声音朝田野中望去的时候,一个黑影从高过树林的高度破屋而出,当它飞过这片炮兵阵地时,人们才意识到先前那种嗡嗡声正是从它上面发出的。不过和炮兵们所熟悉的梅塞施密特、容克斯、亨克尔或者费舍勒公司的“白鹳”联络/观察/救护机所不同,这个不速之客有着非常奇特的外观:它的机身就像是一条头大尾小的船,宽大的双层机翼整个凌驾于船身之上,唯一一台大型发动机位于双翼之间的正中位置。尽管相对速度不是很快,但这架飞机还是很快从阵地上空略过并重新钻入雾中,迟钝的人还在揣测着,眼尖的却已经叫喊起来:那是英国飞机!
如果这里有德国海军人员,那么他应该会很容易辨认出来者的身份——这是英国海军的海象式水上飞机,它可以通过轨道弹射起飞,并被广泛装备于英国海军的各种大型战舰,英国人通常用它执行海上侦察和搜救工作,在必要时也可以为本方战舰提供火力校正。
相对迟钝的人依然在思考英国飞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一区域,大雾中飞行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以如此接近地面的高度,一颗大树就可能让它折翼。不多时,海面方向传来了另一种奇怪的声音,在还没有喷气式飞机的年代,人们很容易将它和雷声或者船只的汽笛声联系起来,但两者之间又有明显的不同之处。
电光火石之间,中士大喊道:“炮击!注意隐蔽!”
中士的话音刚落才几秒,巨大地爆炸便发生在远处的田野中。它是如此的猛烈,以至于整个大地都在微微颤抖着,在接下来的数秒时间内,相同级别的爆炸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大地的震动让人联想起近在咫尺的火山爆发,黑色地烟柱即便在雾中也是那样地明显,一些土块被轻易地抛到数百米的空中,许久之后才如冰雹般砸下来。“雷神之怒”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但炮兵阵地上的德军炮手们仍处于深深的震撼之中。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还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所幸的是。先前的爆炸无一例外地发生在上千米开外的地
有哪怕是一次直接降临这片阵地,后果将是极其可怕
“是大口径舰炮,我的上帝!”
一名看上去有四十好几的炮兵少校面朝大海方向神情恍然的喃喃自语着,他这样年龄的军人许多都参加过上一场战争,那时候同样占有绝对优势的英国舰队有时也会对德军在法国北部和比利时地阵地进行炮击,强大舰炮地威力在德军官兵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也许是西线胜利已经近在咫尺地关系,德军上下自信心和士气都高涨到了极点,而此时一通炮火砸落下来,无异于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浇在头上。
沉寂的炮兵阵地上,炮手们一个个都愣愣的不知所措,这些年轻的面孔在波兰或者比利时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势——强大的德国空军统治者陆地和陆地边缘的大片海域,他们能够轻而易举的赶走任何试图靠近海岸的英法舰船,但今天显然是个例外。
仅过了一分多钟。那种仿佛彻底从人们耳边消失了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而且比刚才更加的尖锐,德军炮兵阵地上仍有人呆若木鸡,但更多的人则在第一时间缩进为重炮挖置的掩体内。虽然它们只有一米多深。至少要比直接暴露在地面好上许多——这是对于常规炮火而言,但当炮弹的威力足够大时,近距离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足以对人体产生致命的伤害:耳膜震裂、内脏受损甚至直接暴毙……
530这一天,法国北部位于加莱和敦克尔克之间多处德军阵地遭到来自海面的炮火侵袭,好在大雾极大的影响了敌方炮火的准确度,仅有一处德军炮兵阵地遭到直接打击,但正从这一区域进攻敦克尔克外围方向的德军步兵也受到了炮火的阻碍,此外还有一支沿着海岸公路前进的德军运输车队被击伤击毁了一些车辆。
在炮击事件发生之后,德国空军立即出动数架侦察机沿着海岸线进行搜索,但一无所获。不过根据目睹炮击过程的德国炮兵军官反映,对方拥有超过300米的重型火炮,也就是说至少有战列舰级别的战舰参与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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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的投降带来的艰难局面在英法军人的艰苦奋战下在很大程度上得以扭转,尽管战线外围的德国步兵同样在进行着殊死搏斗,而德军重炮已经能够随时对港内的船只构成威胁,但英国人主导的撤退行动依然在进行着,数以百计的小船从那些只剩下半截船体或者一段桅杆的沉船旁驶过,英勇无比的从岌岌可危的敦刻尔克港救走又一批英国远征军将士或者法国、比利时军人。
德国最高统帅部的指挥室里,德国三军最高统帅阿道夫希特勒出奇的平静,来自英国的情报显示在过去的三天时间里已经有数以万计的英国远征军士兵经海路逃回英国,此前全歼英法联军于法国北部的计划失去了完美收场的机会。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希特勒这一天既没有苛责施佩勒不称职,也没有讥笑布劳希奇软弱,他似乎默默接受了英法军队正从海上撤退这个事实。有鉴于装甲部队在围攻敦刻尔克的行动中无法发挥自身的特点,最高统帅部已经在他的授意下将各摩托化军调往面向法国南方的战线,装甲部队也重新开始集结,准备发动对法国的最后一击。
一早来到统帅部,张海诺就发觉这里的气氛发生了变化,更让他吃惊的是例行军事会议上一身党卫军上将军服的鲁道夫赫斯霍然在列,将领们似乎都对他的到来感到疑惑不解,但希特勒并未就此作出任何说明,仿佛这个会议桌旁未曾增加哪怕一个旁听者似的。会议正题很快转移到第二阶段对法作战上,陆军和空军依然是战场的主角,但也许是意识到英国继续这场战争的决心,希特勒以往的观点有所改变,他要求德国海军做好在法国投降后继续进行海上袭击战的准备,并首次对海军舰艇生产下达了具体指示,即年底之前拥有不少400潜艇,“俾斯麦”号和“提尔皮茨”号在年底前服役,沙恩霍斯特号的修复工作也应尽量在这个夏天完成。
这些要求并非遥不可及,但雷德尔、海耶以及张海诺都敏锐感觉到元首意图削减海军航空部队的规模,甚至有把这支部队并入空军的想法。一旦如此,势必会对德国海军包括潜艇战在内的各种作战行动产生不利的影响,这是张海诺长久以来所担心的事情,为此他曾冒险干掉了“未来”的空军司令戈林,可现在虽然没有第二个戈林出现,情况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例行军事会议在一种相对平静的气氛中结束,然而仅过了几个小时,包括张海诺在内的海军将领就又被召进元首所在地作战指挥室内。虽然空军还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但希特勒认为英国舰队已经逼近了法国海岸并试图阻止德国军队进攻敦克尔克的行动,这虽然也在预料之中,但元首的情绪显得格外失落。
“如果我们的海军能够和空军一样强大,我们的陆军就不会遭此羞辱!这是耻辱,整个德国的耻辱!”
希特勒这句话令德国海军的将领们感到难堪,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德皇时代的强大海军已经随着“彩虹”远去,近年来德国经济虽然在战时轨道的作用下迅速复苏,但相比于重新武装陆军和建立空军,重新铸就一支实力雄厚的海军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积累。
“我的元首!”雷德尔言行谨慎的说道:“既然法国投降已成必然,强大的法国海军在战争中得以保全绝大部分实力,我想我们应该尽早考虑一下它的命运!”
不仅是希特勒,在场的其他将领也都在第一时间陷入思索状态,这绝非人们头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但随着法国战役的进行,德国距离普法战争以来的又一伟大胜利越来越近,“黎赛留”、“让巴尔”、“敦克尔克”、“斯特拉斯堡”,这些名字不仅仅只停留在大陆的另一端。
日落法兰西
第017章 - ~多管齐下~
荷兰的陷落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天,除鹿特丹之外,这个国家的其他城市基本没有受到太大的破坏,而作为荷兰王国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阿姆斯特丹如今也称得上“秩序井然”,只是随着夜幕降临,严格的宵禁使得这里的大街小巷都变得无比清冷,用死气沉沉来形容绝不为过。
在两辆德军装甲车的护送下,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快速行进在空荡的大街上。坐在这辆车后座上的,一位身份显赫——胸前的橡树叶十字勋章在1940年绝不多见,而德国海军的~另一位身价不凡——黑色西装的用料和质地均是上乘中的上乘,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也彰显着主人的富贵!
海诺冯芬肯施泰因,德国战斗舰队司令、德军最高统帅部海军部主管,半个小时前刚刚乘飞机空降阿姆斯特丹;塞茨克洛斯,荷兰最具实力的企业家、造船厂主。在外界看来,这两个人似乎风马牛不相及,但他们私下里的关系却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
若干小时之前,张海诺好不容易说服了固执的德国元首,使其同意自己再利用部分海军运输机和船只尝试从海上封锁敦刻尔克——由于恶劣的天气,德国空军在过去的24小时内只能眼睁睁看着英军~离,同时德军部署在外围的重炮也无法阻止英国船只进出敦刻尔克港。在这种情况下。阿道夫希特勒才勉强同意海军再次采取行动。
“塞茨,你用不着自责,任何人碰到这种事情也是无能为力地!”
张海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和塞茨之间早有约定:由德国海军秘密提供技术和资金,而塞茨的造船厂则负责批量建造小型多用途船只,在西线战事开始之前,这项工程一直进展顺利。结然而就在5就是德国进攻荷兰的第三天,荷兰军队便在英国政府的强烈要求下凿沉了本国的大批船只,分别存放于四个不同港口的两百多艘多用途小型船只有不到三十艘得以保存。
塞茨很是沮丧的摇摇头。“荷兰军队在战场上简直不堪一击。搞破坏却一点也不含糊。可惜只差一天时间我们的造船区就能脱离荷兰军方地控制!不过所幸地是造船厂地多数设备得以保留,只要原料供应充足,我们很快就能重新开工!”
“这点很好,但必须小心英国人,他们势必不会眼睁睁荷兰船厂为德国军队建造船只,有荷兰流亡政府的支持,他们对荷兰的战略目标进行轰炸是很有可能的!一旦造船厂重新开工。我会向统帅部提出增调高炮部队前来布防的!”
塞茨点头道:“我们不会让英国人得逞的!”
张海诺掀起帘子看了一眼昏黄路灯下的街道,重要街口都部署有德军岗哨,他知道荷兰地下反抗组织不会轻易放弃抵抗,但在和占领军对抗地过程中,损失更大的终究还是荷兰人。
“塞茨,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事情很重要而且非常紧急!你能不能立即帮我筹集一批民船,运输船、渔船或者驳船都行。航速要快!我们还需要一批能熟练讲荷兰语的德国人。要可靠的!”
塞茨想了想,“船应该没有问题,但既会讲荷兰语又可靠的德国人……我现在能找出的不到20个。而且不都是船员!”
张海诺答道:“那没关系,我只要确保每艘船上至少有人能扮演荷兰船长的角色,其他的水手可以另想办法!”
塞茨没有直接问这些船只地用途,而是旁敲侧击道:“听说英国人正从敦刻尔克撤退?”
“是地,我们正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将受困部队撤回英国,他们现在撤走的每一个人,将来都会投入到进攻德国的行列中!”
作为一个纯正地德国人,塞茨非常容易接受这种说法,他说:“那好,我回去之后即可着手召集船只和人员!我们在海牙还有几艘船,不过都被德国陆军征用了!”
张海诺坦然说道:“这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元首已经授予我调动必要力量的权力!”
黑色的梅赛德斯最终停在了阿姆斯特丹的德国占领军司令部大楼前,张海诺独自下了车,他让司机把塞茨送回住处,自己则直接同占领军司令、国防军步兵少将冯罗德见了面。在出示由元首亲自签署的密令后,这位将军立即按照张海诺的要求开始部署,他首先从自己的部队中抽调所有能够熟练说荷兰语的军官和士兵,一共3
有过在船上工作的经验。紧接着,冯罗德将留的荷兰舰船中挑选出7艘航速、航程和载量适合的船只,然后集中到完全处于德军控制下的码头。这时候,塞茨也从他的船厂派来了可靠的技术人员,在他们的帮助下,这些船只开始进行出海航行前的检修和必要的改造,而从荷兰皇家海军仓库里缴获的水雷也由罗德将军的手下连夜送到码头。
天亮后不久,从德国本土飞来的第一架he5降落在阿姆斯~口,上面搭载有两枚单重1500磅的漂雷|德国水上飞机越来越多,但由于天气情况依然十分不理想,一些飞机在途中迷了路,飞行员往往在降落后才发现自己距离目标尚有一些距离。在这种情况下,冯罗德将军不得不派出自己的部队四处搜寻这些飞机,即便如此,在上午10点之前集结在阿姆斯特丹的德国水上飞架。
到了中午,从基尔出发的两个德国鱼雷艇支队也抵达了这座荷兰港口,这些轻型鱼雷快艇不仅可以执行鱼雷攻击任务,每艘还能搭载枚水雷执行布雷任务,自战争爆发以来它们也曾多次参与在德国近海的布雷行动。
在德军士兵的努力下,水雷装运工作迅速完成,连同由塞茨筹集的船只,一共17艘荷兰船已经做好了出发准备,它们每艘搭载|等的水雷,为了尽可能不被英军识破,这些水雷或是隐藏在货舱之中,或是在甲板放置位置再临时加盖一层伪装用的木板。直到行动开始时,船员们才被告知此次行动的目的地所在,而20艘德国鱼雷快#+充燃料后也将随它们一同出击。
下午2左右,一切准备妥当,张海诺亲自站在阿姆斯特丹的码头上目送这支特殊的舰队出征。一个小时之后,冯罗德将军按照指示让自己的部队发出明码电报:若干荷兰船只私自出海,各部如有发现可不加警告予以击沉。
接下来的一个整个下午,空气中不断重复着这条电文,其间偶尔夹杂着在荷兰近海发现不明身份船只、“准备予以扣押”的电报,当然,这一切只是做给英国人看的。等到天色渐暗的时候,先前出发的那些荷兰船只已经驶过了比利时海域向着敦刻尔克航行,一旦在途中遇上英国军舰,它们将发出灯光信号:“我们是荷兰人,请指引我们前往英国!”
这时候英国军舰一般会要求登船检查,而一两艘德国鱼雷快艇则会“恰巧”出现在远处海面上,或是以鱼雷攻击德国军舰,或是且战且退吸引英国舰只跟上去。由于采用了技术成熟的戴姆勒柴油发动机,这些德国鱼雷快艇在航速上拥有相当的优势,续航力也足以应付在荷兰和多弗尔海峡之间百余海里的机动要求。英国军舰自顾不暇,自然谈不上检查那些从德军占领区逃离的“荷兰船”,而由于参与发电机行动的民船不计其数,这些荷兰船趁着夜色轻而易举的混入其中,并在不为人们注意的情况下悄然在英国船队航道上部下水雷——这种布雷的精确性似的它们对英国船只的威胁远大于空中布雷。
夜幕降临后,集结于阿姆斯特丹的德国海军轰炸机和运输机已经达到56架,两艘德国驱逐舰也从德国本土运来了航空燃料,加~空军仓库里的“存货”,这些飞机很快重新装满了燃油并起飞前往敦刻尔克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