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不认同弟弟会“炮灰”这种说法。首先小棋不喜欢三爷,他和三爷之间关系相对单纯,我认为没啥好纠结的。比较纠结的大概是骨科这边吧。如果大家理解的3P是云墨和三爷一起,同时又和小棋保持性`关系的话,我觉得这不合情理。因为从始至终,兄弟俩的感情都没有质的改变,身体接触对他们来说并不是表达爱意的必然体现,只是在闻三的恶趣味下强迫形成的一种有点畸形的表达方式而已。哥哥和三爷在一起,并不意味着会放弃弟弟,就像我们和伴侣在一起,并不意味着就要抛弃亲人。这两种关系不是对立,而是并存的。
从情感依赖上看弟弟确实更依赖哥哥。但是后期弟弟不是也在逐渐成长,反过来保护哥哥吗。他们这种互相守护,永远以对方为先的感情也是不会改变的。抛开肉`体关系,一样和爱情并存。
笔力有限,只能说,我会尽量处理好他们三个的关系,尽量给每个人一个圆满的结局。
以上,能接受的小伙伴我们继续愉快滴玩耍,接受不了也没关系,我们有缘分下篇文见啦^_^
《三局两胜》小剧场之打麻将
是夜,空气微湿夏虫呢喃,月色朦胧而入,微风轻拂窗帘,最适合有情人,做快乐事。
比如,打麻将。
四人围坐。闻三爷坐大叶上家,小叶坐大叶下家,小叶的下家则是闻季远。
大叶小叶家风严谨,每天作画抚琴行高雅事,几乎没接触过麻将这种大众国技。
闻季远从麻将的起源讲起,说它是如何冲出国门走向世界与欧美文化实现无缝对接的,又如何在方寸之间博弈算计虽是游戏但极其需要技巧智慧的,讲得天花乱坠口干舌燥。
闻三爷只说了两个字:好玩。
大叶小叶就被他安利入坑了。
闻三爷给他们详细讲解了规则。兄弟俩冰雪聪明过耳不忘,上手实践几局就大概知道了玩法,只是有时候对胡牌的花色和番数还不那么熟悉。这把三爷打了个九条,叶云墨看他一眼,迟疑着推了牌:“我这是胡了吧?”
闻三爷探过去看他的牌,笑着说:“你这不但胡了,还是绿一色呢。”
“这牌很难胡吗?”叶云墨不太懂。
闻三爷感慨:“八十八番,你说难不难?小墨真是天才,刚上手就能做出这样的牌型,都可以代表国家队出战了。”
闻季远实在看不下去,一推牌:“过了啊我的哥。这又不是二人麻将,您这左一张又一张的喂,小墨一个新手居然连坐三把庄。要培养感情咱能不能另起炉灶?”
他抬手一捂眼睛:“辣。”
叶云墨有些不好意思,瞪了闻三爷一眼:“你别乱打。”
闻三爷凌厉的目光镰刀似的扫过闻季远,转而宠溺一笑:“听他胡说八道,能胡就是你的本事,要不然他怎么不胡。”
“我……”闻季远简直有苦难言,默不作声地码牌。
牌码齐整了,叶云墨骰子一掷,又开一局。
叶弈棋摸了张八万,直接打了。
闻季远一愣,半晌没抓牌。叶弈棋不耐烦地催促:“你能不能快点儿?”
闻季远盯着自己的断幺万子连七对,在心里叹了口气,咬牙拆了最右边那一对儿:“八万。”
叶弈棋不明所以,哼了一声:“我打什么你打什么,跟腚虫。”
闻三爷眼皮一抬,嘲笑地冲他四弟一扯嘴角。闻季远苦着脸,无奈地摇摇头。
牌搭子就要有牌搭子的觉悟。
老虎屁股摸不得,小叶的炮牌,胡不得呀胡不得。
闻三爷“哎”了一声揉眼睛。叶云墨问他:“你怎么了?”
闻三爷装模作样地回道:
“辣。”
— end —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闻季远就杀上门来了。
他赶着午饭时间,堵在斋堂门口,手里拎着塑料袋封好的中药汤,见叶云墨他们出来,笑嘻嘻地递上去:“你们没车,下趟山不容易,我给你们送上来。”
叶云墨接了药,淡淡应了句“谢谢”,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闻季远讪讪地想和叶弈棋搭话,被叶弈棋一眼瞪怂了,嗫嚅着不敢开口。
他们回了卧室。叶云墨把那两包药放到桌上,呆呆看着。
他想起还是和闻三爷一起的时候,他找了个名医替自己调理,每天也要喝中药汤。
他嫌苦不愿意喝,那人就端起药咕咚一口,然后坏笑着把他往怀里一带,捏起下巴,贴着唇给灌下去。
光是回想,舌尖就仿佛泛起那丝淡淡的,苦涩的香气。
“小墨,”叶弈棋把手伸到他眼前晃:“哥。”
叶云墨吓了一跳,瞬间回神:“……你刚才说什么?”
叶弈棋叹气:“我什么都没说。”
“……哦。”
“他居然还活着。”叶弈棋喟叹。
“……哦。”叶云墨心不在焉的应道。
叶弈棋无奈地沿着床边坐下,与他抵肩并足:“你昨天为什么要打他?怪他瞒了你这么久吗?”
见到闻三爷后叶弈棋一直处于震惊过度的状态,反而是叶云墨冷静地把他拉到上山的车站。回来后,该干嘛干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搞得叶弈棋也开始怀疑这事的真实性——已经死了这么久的人,突然活生生出现在你面前,实在魔幻。
叶云墨这次没有走神,摇摇头,冷淡回应:“没有,看他不顺眼而已。”
叶弈棋反而笑了。他怎么会不了解叶云墨,虽然板着脸面无表情,但那一巴掌刮得酣畅淋漓,心里痛快着呢。
曾经他阴暗地想过,闻三爷死就死了,一了百了大快人心。他会照顾好小墨,有他就够了,不需要其他任何人。
毕竟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摆脱闻三的束缚,重获自由新生。至于闻三是死是活,都与他们无关了。
但这两年守着叶云墨,渐渐读懂了他经历的隐忍挣扎,又为他心疼。
小时候,叶云墨不止一次地和他描述过他曾遇到过的一个人。灯火阑珊,紫藤花廊,带着点儿烟草气味,微甜湿润的夜风。
而当他们遇到闻三后,叶云墨却闭口不言,再没提过这件事。
当时叶弈棋还不解其故,只以为他是因为现实的肮脏而封存了回忆中的净土。在闻三死后的某一天,他瞬间醍醐灌顶,想通了其中关窍。
儿时的憧憬突然变成噩梦,可梦里的人在他的存心诱导之下,又开始展露让他倾心的温柔的面目。
美梦和噩梦,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没有知道的必要。因为闻三一死,所有的梦都醒了。
如今那个同时带来美梦和噩梦的人又回来了。在屈从现实已久后,不知道叶云墨还会不会有继续做梦的勇气?
叶弈棋抓住他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坚定地说:“我的承诺永远不变。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会支持——只要能让你更幸福。哪怕……”
哪怕他要他离开,哪怕他为他付出生命。
就像他对闻三说过,正常的标准,没人能定义。
而爱的标准,只有爱自己知道。
叶云墨摇摇头,温柔地摸他的脸。
他们都在为彼此谋划更好的人生,祈盼对方像野鸟一样自由。却反而活成了两株孤独的水草,牢牢缠缚,在深海里飘荡,哪儿都去不了。
闻季远风雨不误地连着送了五天的药,没等来他三嫂一句松动话,正主终于坐不住了。
这天叶云墨和叶弈棋正在后殿修补壁画,就听见一声热情的招呼:“云墨,小叶!”
他们俩正坐在脚手架上,往下一看,闻季远推着他瘫在轮椅上的三哥,冲他们招手。
叶弈棋不咸不淡地回他:“你多大,叫我小叶?”他听叶云墨说起过闻季远的年纪。
“不不,这个小叶不是说你比我小。”闻季远说:“云墨是大叶,你是小叶,大叶小叶,这么分的,就像大乔小乔,知道吧?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
“闭嘴。”叶弈棋打断他,脸色很不好看。
闻季远突然醒悟这诗里隐含的意思,知道是自己一时失言了。
叶弈棋指着门口的牌子:“游人止步,不认识字吗?”
“我们又不是游人,是故人,对吧云墨?”闻季远把话题转到叶云墨身上。
叶云墨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继续着手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