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里沉思了好半天,迟母也不着急,“既然迟明辉也没有打算娶你,你何必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你还年轻,有的是闯荡事业的机会,把自己的青春耗在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上,又是何苦。”唔……
迟母正在循循善诱的时候,顾念忽然间抬头,“这是迟总家里的钥匙,麻烦伯母转交给他。我这就回家去了。”
迟母一愣,话题怎么又转向了,她明明是来找狐狸精麻烦的,深吸了几口气,她一字一顿的咬牙说:“他有没有问题都和顾小姐你无关吧。”
顾念微微皱眉,自己和迟明辉不过是刚复合一天,又遭遇到强/拆事件,要让她相信这条新闻不是陆宛做的,几乎不太可能,除非还有别的看上迟明辉的人。
迟母将信将疑的拿起她的合约,翻了几页,扫了眼价格,立时咳嗽了出来,这种价格即便是在她做生意的时候,也是少见的苛刻。
迟云陌想了下,蹦出了五个没有什么意义的字眼,“加油,嗯,加油。你都拿得起放得下了,我也没什么可以安慰的。”
顾念很无语的收了电话,义无反顾的冲进了风里,穿的这么不要温度要风度,让小区的保安纷纷回首致敬。当她上了车以后,报了自己家的地址,又摸着手机,左思右想后还是给迟明辉打了个电话,自己已经完成任务,并且顺利和他母亲会晤,又交接完钥匙,还是要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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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作为迟家长子的责任和义务(加更)
迟明辉面前正坐着几个谈事情的合作伙伴,见手机响了,说了声抱歉,就起身拿起电话走到走廊那。
丁秘书恭敬的站起身,起来帮他带上门。
迟明辉说:“怎么了?”
纵横在a城的时候,几乎处处都开始张灯结彩,许多商场门口都立起了巨大的圣诞树,树上挂着金银色的小球。节日的气氛是越发的浓重。
出租车在路上行驶着,从迟明辉的家打车到顾念自己家其实不少路,依着以往她的性格大概会自己慢慢的挤地铁回,但考虑到现在自己的这身行头和曝光率,她不得不选择了打车,幸好发了红包,可以聊以自/慰。
说到“迟家长子”四个字的时候,迟母显然是咬着牙的。而迟明辉显然也有些疲累的按了按自己的额角,直按到太阳岤的位置,表情丝毫未变,“这几年,我一直在尽身为兄长的责任和义务,也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和义务。”zvxc。
送完母亲以后,他站在楼梯口,凉风吹在身上,脑子也瞬间清醒。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烟,左手轻轻抖了下,烟盒就自己开了,他取出一根烟来,点燃,明灭的烟火在夜里头闪闪烁烁的,整个城市也渐渐繁华渐息,店面大多开始打烊,路灯光依旧晕黄和馨,却显得有些寂寞。街上的人三三两两,错错落落。廊温一秘。
迟明辉走到走廊的另外一侧,离的又远了些,“笑成这样,你是太难过了么?”
这件事顾念当然知道,就是字字珍贵,所以才格外的想多听几句,不过显然对方不是闲聊派的,一旦她不说了,他自然也不说了。
女孩似乎都喜欢附加一个表情,以示情绪的变化。
当然了,迟明辉一定没有时间搭理自己,他工作那么忙是其次,最要紧的当然是他的母亲已经从国外回来,专程为了他的感情问题。
“你!”迟母显然是有点受打击,慢慢的站了起来,“我千里迢迢的为你回国,就是为了听你说这句话的?”
迟明辉表情微微一沉,却并没有打算说太多,而是简单的略过这件他要确认的事情。年会前后的确很乱,整个公司人也的确很多,但到底是谁把他和顾念的事情通风报信给了陆宛又或者是自己的家里人,总要有个眉目。
迟明辉问:“她说什么了?”
迟明辉“嗯”了一声,“这次准备回来待几天,不打算去父亲那里么?”
口气比以前稍微温和了那么一点点,虽然只是毫厘之差,不过还是让顾念心里头松了口气,柔声说:“我先回家去了。把钥匙交给你母亲了,她应该会在家里头等你。房间也收拾完毕,圆满完成任务。”
这是迟明辉一路开车回去看见的场景,回到家里,几乎是不需要迟疑,因为自己的母亲正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头,手里头拿着那个相框。他毫无惊诧,只是把钥匙放到鞋柜上后,还问了句:“你不是说白天没有时间去公司?”
说到这里,迟明辉想起来什么似的交代了句,“你明天来公司。”
她轻声说:“那你最近注意休息,陪好母亲。”
幸好顾念没有那么多事情,她接下来就是静候着金马奖就好。只是意识到快过圣诞节的她,是多想和迟明辉一起度过,只可惜刚刚品尝到恋爱的滋味,就又要因为他母亲的突然来袭而及早避过。
“然后呢?”
“被捆了十年的合约,你想消失也消失不掉。”
参加完年会就要回去赶拍天堂的枪声的迟云陌和云禾,基本上是没有留在a城逗留过节的感觉,通告多的明星档期永远的那么忙碌,他们就算是拍戏的当口,还得赶往奥城参加金马奖的颁奖典礼。
“没什么,就是让我离开你。”
“什么事情?”有话可以聊,顾念顿时兴致勃葧起来。
无奈,顾念只好吞吞吐吐的问:“是金马奖之后才能见了对么?”虽然这并不算是国人自己的节日,但可能更多的是情人们之间诉诸浪漫的时刻,所以才非常的热闹。尤其是这些年,关于情侣们的节日真的被不断的放大,一个情人节不够,还有白s情人节,白s情人节之外还有国人自己的七夕,圣诞都没算在内。
迟母冷笑了下,“还是你忘记了自己作为迟家长子的责任和义务,就光想着享受属于迟家继承人的权利了?”
迟母静静的看着迟明辉这张肖似父亲的面庞,他虽然没有从事过军事方面的工作,却格外的有军人的气质,所以他在说刚才那些话的时候,也丝毫没有动摇,更没有闪躲。这让迟母的话语也些微和缓了点,“既然你清楚,那做母亲的也只是要提点一下,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那……那……”
迟明辉不置可否的坐到工作台旁的椅子上,神情并没有任何松动,而是浮唇说:“这件事,我看还是让父亲来与我沟通比较好。”
“没!我没想到你会打/过来。”顾念说完后,滑到床里头,刚才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看万家灯火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着有点寂寞了。其实以前不这样,也不晓得最近她这是怎么回事,旁人繁华时,却是自己的低落期,她归结为可能是大姨妈将至的关系,所以百无聊赖的时候只敢给迟明辉发了条短信。
“嗯。”顾念回答完后就沉默了。
冬日风冷,繁华与喧闹在近午夜的时候还是人来人往。随着夜色愈深,彩灯的光亮也越来越灿烂,彩虹一样的夜城因为各种圣诞气息的店面,而人声鼎沸着。
顾念心里头泛起了难言的滋味,说不出来的味道,就好像春日里破土的秧苗,绿油油的葱翠翠的,还带着湿润的露珠。
“然后我就……回家了?”顾念没心没肺的咯咯笑了好半天,“我这个狐狸精好像还是有点成就感了,被你父母亲自找上门了呢。”
类似闲话家常的对白,却又带着几分疏冷,让迟母微微皱眉,“我让那女人回去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人回复,她只好灰溜溜的去洗澡,准备睡觉。
迟明辉低头勾唇,把烟掐灭,转身拨了电话。
“可、可你母亲……”顾念一下子紧张的问。
迟明辉不作声。
迟明辉回到家,把灯打开,“我打错电话了?”
还真是毫秒不差。
后缀的标点符号则更能代表一个人的性格,至少不够果断。
过了一会,手机又振动提醒了下,他才发现顾念的短信已经发了很久,上面写着:我可以给你电话么qaq……
公司年会到现在并没有太多时间,能察觉到自己行踪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可是偏偏巧,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自己和顾念回家的前后。
顾念在枯燥的等待中昏昏沉沉的睡了有一个小时,听见电话响的时候,挣扎了好半天才伸出手来接起,迟明辉居然现在才回电话,难道他母亲刚刚离开,顾念心里头一惊,瞬间惊醒,“咦咦咦咦咦?”
迟明辉也没有挽留,把她送到了楼底下,那里有司机等着她。
顾念这张恋爱白纸,眼瞧着圣诞节快来,自己又要一个人过,心情不由自主的就低落了下来。
顾念的笑声收住,小脸垮了下来,果然无论怎样都躲不过迟明辉犀利的眼睛和耳朵。
“我话少。”
“我要确认一件事情。”
结果迟明辉问她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她最后也没问出他和他的母亲是否沟通完毕,但看他现在还能和自己电话,并没有语气上的任何疏离,应该是没有事情的吧?顾念勉强安慰了下自己,才翻了个身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听听你说话而已。”
迟母几乎是在下一刻就立马回答:“是,所以这不是晚上来找你了。”
迟母这次回来也不过就是想提醒一下迟明辉,在他没有做任何表态的时候,她也不打算做什么过多的干涉,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迟明辉是个一个非常懂得自省和自律的男人,而且,他已经年过三十,也不再像小时候需要耳提命染,所以迟母交代完以后,就告辞离开。
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差不多1点钟,马路上依旧行人很多,a城似乎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很多人在忙碌。顾念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拿起来回答:“那我要自动消失吗?”
一句话说完就跟没有任何异常一样,反倒是迟明辉愣了一下,“我母亲去了家里?”
听着尾音处微微勾起的惆怅,迟明辉顿了顿,“金马奖要开始了,最近会很忙,忙完再说。”
说实话,这种公司里头还藏着定时炸弹的感觉,让迟明辉格外的不愉快,甚至远胜过自己母亲的突然袭击。
顾念听后,才反应过来,也对,她本来都和迟明辉分手了,按理说不会给任何情敌带来麻烦,也就年会那天被关了一次电梯后,引发了很多后续,但明显并不应该会有人知道,偏偏巧却有新闻出现,后有迟明辉的母亲通知了长子要紧急赶回国内,所有的事情比推倒多米诺骨牌还要来的环环相扣,如果没有人通风报信,怎么会被知道的那么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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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这个男人,分明又在引诱自己
顾念和迟明辉说完以后,可以说是长久的不能平静,但她还提了个小小的请求,就是不要挂电话。
她还能记得,影视城那天她无意中喝了啤酒,导致喝的有点糊涂,晕头转向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结果那夜,电话没有挂,早晨睁开第一眼的时候,听着电话里头对方的呼吸,竟然感觉那么奇妙。
迟明辉居然没有反对!
但是转而她就有点担心的说:“可是今天我明晃晃的来找你,被你父母知道了,会不会……”
在床上烦躁的拧动了几下,刻意不去听那哗啦啦的始终放着的水声。顾念还爬起来打开笔记本放了点音乐,来掩盖心里头的躁动不安。
心口陡然跳了一下,顾念想起个很低调的人,丁秘书……
寻常的娱乐新闻倒是还有点意思,太八卦的东西顾念根本就不想听,十足因为自己也是受害者。
好在迟明辉也仅仅是停了下,电话那头又传来走路声。
隔着厚厚的冬衣,她死命的揉着腰部,家里头居然没有了云南白药,这时候旧伤复发,她也只能归结为早上看见的那个镜头,一下子掀起了当时掉到垫子上头撞到了伤处的痛感,神经反应简直是过度灵敏。
虽然迟明辉很奇怪她为什么唱个歌怎么都离不开狼和羊的题材,碍于难听的程度已经快赶上忐忑那首歌的颤抖程度,不得不及时遏制,让她赶紧睡觉。
顾念是扶着腰走进驰誉公司的,按照迟明辉说的,她还去和其他楼层转悠了下,为了拉仇恨而让自己出现在很多人的眼皮底下,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了,今天顾念来找迟总,真是如日中天的受宠。
顾念看了眼迟明辉的电脑屏幕,没有任何异常,也就是说不可能涉及到什么监控数据以及高科技手段,也就是说这个人其实就在附近……
他正在接电话,伸手对她示意了下,顾念这才摘下围巾扶着腰一颠一颠的走过去,还有点小兴奋的问:“怎么抓内j!”
这天晚上熬了多久才睡着顾念不记得,反正睡觉之前她不甘示弱的唱了个荒腔走板的晚安曲:喜洋洋美羊羊……数小羊……
水声顿止。
直到电视上突然播放了《天堂的枪声》剧组的探班,滑过云禾滑过迟云陌的时候也没有太在意,突然间听到乔默接受采访的时候呵呵的说着,最近公司的后期已经制作出了第一版宣传片,目前已经可以投放出去,大概不久就会和观众们见面。
这个男人,分明又在引诱自己!
顾念想了想,“大概……算有吧?”
“丫头睡觉。”
顾念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手揪着被子,也在为自己现在的心态而奇怪,对方的父母根本不承认自己,为什么她却一点都不伤心。可能终极原因,还是因为迟明辉没有随着父母的态度变化而变化,他甚至比以前对自己更好,所以才换得她现在的片刻平静。
“没事。”迟明辉说,“你是公司的艺人。而且,我心里有数。”
这世上有多少有情人,走到最后也没有办法牵手,她能拥有现在,也应该能够满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和努力吧,何必苛求不可能的事情。心念微微一动,顾念侧身,对着水声哗啦啦的那边轻声说了句:“我好爱你啊……”
公司里头如果也有盯梢的人,这也是件可怕的事情。于晓其实了解的最清楚,但是顾念实在无法想象于晓是那种白眼狼,更何况他还指着迟明辉成为自己事业上的助力,溜须拍马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出卖他们两个。年会后他就跟着迟云陌云禾离开了a城,迟明辉最近作为经纪人是十分不称职的,居然又和她借调了于晓。
她愣住,声量本来也不大。没想到居然被听见了。zvxc。
迟明辉冷笑了声,不置可否。顾念撇了撇嘴,虽然被鄙视了,但依旧很开怀,至少明天就可以去公司找迟明辉,而且还不需要躲躲藏藏。
电光瞬间袭上头顶,她扶着腰“啊”了一声,居然在这时候闪了腰。
自己饰演的那角色清影从城楼上往下一坠。
顾念滑到被子里头,听着电话那头悄然无声的反应,如果不是他答吮了自己,还以为他已经自己默默的给挂掉了。不过面对一个从来不会表达自己内心的男人,她也不可能再要求更多,现在这样也挺好。
得到回答以后,顾念才推开门,探头看了几眼正在电脑前头坐着的迟明辉,小心的迈脚进去。
这部片子的制作和《摘星》完全不同,所有的场景都带着很壮烈的感觉,甚至把她站在城楼上面的一幕给完整的截取下来,顾念几乎是贴到了电视上头,看着那画面的精致转场。
顾念闭上眼,再睁开,就是早晨,随手拉开窗帘,还打开客厅的电视,就往卫生间里头洗漱。
今天这个明星插了那个谁一刀;明天那个谁在微博上反报复了谁一下。争取头条是个非常艰难的事情,不干点出格的还不容易被人记住。
于晓别提多高兴,他也成了个不尽职的经纪人,只顾着围着迟明辉转悠,像这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好事,顾念也没有反对,年前她确实并没有太多的事情。像于晓这样的忠犬,怎么可能把她和迟明辉的事情爆出去。顾念没在意,一个人奔到了房间里头换衣服,今天不需要太风度,所以她裹的严严实实的。
这简直是个不可思议的事情。
“迟总,顾小姐来了,请进么?”
丁秘书只好无奈的笑了笑,顾念虽然在25层似乎是有特权,但至少还是问一下的比较好,毕竟是她的工作职能,目光落在顾念手正在拼命揉着的腰部,丁秘书用几不可闻的叹息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迟总还真是太过刚猛啊……影候他那。
忽然间,她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阵水声,奇怪的抬眼看向手机,还特意把手机按亮,上面依旧是维持通话的状态,好奇的贴到话筒边上,突然间面红耳赤起来,几乎是在瞬间就猜到迟明辉在洗澡。
都已经答应了迟母,会离开迟明辉,现在自己这么厚脸皮的蹭回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这么一想,本来兴奋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有点不安的看着对方。
有数?难道谁是内j他已经知道,只是需要个证据来证明这件事而已?所以今天她明晃晃的到公司只是为了钓出这条藏在公司里头的通信鱼。
顾念叹了口气,这该死的男人,到头来开个手机不挂断变成自己隔空被色诱,估计又该一夜无眠了……
“是!队长!”
磨磨蹭蹭的到了25层,看见丁秘书坐在外头,巧笑嫣然的说:“顾小姐,您来了。有预约么?”
——一段乱世之中爱与被爱的抉择;一段昏黄记忆里天下苍生的哀歌。是战!是城楼上柔弱身躯的灭亡与救国,是天堂的枪声里封尘多年的华丽站斗……
至于其他人,她问了一圈,包括萧语,她甚至都起了疑心,毕竟那天晚上在地下停车场,萧语也问过自己和迟明辉的关系,但转念想象可又觉着不大可能。萧语就算是觊觎迟明辉,也不可能找的见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母。
他居然把手机拿到了卫生间里,对卫生间格外熟悉的顾念,根本不需要想象,就可以完整的在心里画出那个画面。
若隐若现的腹肌,弧度柔韧的腰线,瘦削坚实的胸膛,引人遐想的锁骨,让人心动的面部轮廓,堪称完美的五官,几缕随意粘在颈项间的湿润黑发,热气掩映下那双摘了眼睛就格外勾魂摄魄的眸子,都让顾念心口惴惴几欲喷血。
最后迟明辉说了句:你别多想了,明天到公司就会分晓。
电视上正播放着最近的一些新闻,她惦记起迟明辉所谓的时政和娱乐都要关注的好习惯,于是调台调整了好半天,才转移到了某个娱乐报道上头。
顾念耳朵微微一竖,突然觉着那片子的音乐有点熟悉,因为都是戏曲的哒哒哒哒的鼓点声,几乎是在瞬间,她就倒退了回来,瞬间愣住。这部宣传片居然是以自己的一个回马枪的姿势定格,最后镜头缓缓走到眼角处那挑起的眼线,落入复古怀旧的场景。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她对自己的清醒认知,大概是从来没想过,能嫁给迟明辉这件事。纵然是个妄想,却还希望能够更久的在一起。
顾念歪头问:是要用我来引蛇上钩么?
主持人说:“刚才乔默所说的宣传片,我们节目组甚至抢到了一轮播放权,作为年度的一部大戏,虽然可能赶不上贺岁片,但我相信明年的上映,应是一场全明星大宴。接下来让我们对《天堂的枪声》先睹为快。”
顾念一直觉着像丁秘书这种人,不太可能会把自己当作情敌,工作领域里,虽然秘书和老板感觉多少会有点暧昧,更何况丁秘书这种漂亮的存在。
只是她平时对迟明辉太过低调听话,很多事情也都做的非常的稳妥,所以顾念从来不会怀疑丁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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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我和狐狸精怎么了
“你终于想到是谁了?”迟明辉问。
顾念很尴尬,世事那么无常,谁能想到秘书也会做出这种通风报信的事情,但她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丁秘书也喜欢你么?”
迟明辉眸光微微一沉,近乎讥讽的说:“果然指望你能想明白,似乎不太容易。”
要么,她就是自己的父母那边派来公司随时看管着,一人领着两份薪水;要么就是出了顾念的绯闻以后临时被收买。
迟明辉这时才让顾念先去外面的会议室自己待一会,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办公室外头,站起身,走到迟母身边,说:“捉j在床这种事情,别的人弄错,还以为是我的妻子找上门。身为母亲,你似乎管的也太多了点。”
“嗯,如果您一个小时之内赶过来的话,估计应该还在继续。”
她上辈子一定是折了翼的天使,掉到地上被人踩过一脚,否则怎么能这么倒霉。顾念被欺负的有点凶狠,两只眼睛委屈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恨的牙痒痒的同时还不能有任何的反抗行为,她踢蹬了两下腿,像发了作的小野猫一样纵身扑到迟明辉的怀里。
双唇欺近,顾念晕厥厥的就被吻个正着,属于男人的气息瞬间占满自己所有的嗅觉和触觉,又是那种强势霸道略带惩戒性的吻。
早上那腰伤几乎是在顷刻间,让她瞳眸陡大,像是被踩了一脚般的尖叫出声。
他把烟灰掸进烟灰缸中,才淡淡的说:“谢谢夸奖。”
虽然已经猜到了是丁秘书,但心里头还是非常不快的,丁秘书给他做了一年的秘书,入职这一年,也算兢兢业业,小心谨慎。
“我、我……”顾念无颜以对,也无言以对。
“我母亲收买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卖命。”迟明辉点了根烟,面色冷沉的如三九寒冬。
迟明辉则抬头看自己的母亲,“我和狐狸精怎么了?”
“好的。”
啧啧,连秘书都知道迟明辉的战斗力在一个小时以上,这到底有多秘书。
她战战兢兢的小声吐槽:“那你喘的也很好听呢,为什么不喘给我听。”
她瞬间惊悚的看着抵在迟明辉腰间的桌子,再也不敢胡乱动弹,就在僵滞间,门外突然传来了丁秘书非常细小的说话声。
随着唇瓣的侵袭,耳畔的呼气声逐渐粗重起来,顾念身子向下一滑,就被兜在了怀里头,顾念硬着头皮继续商量,“可万一你母亲赶来捉j……”
林梅,也就是自己和迟云陌的母亲,一直以迟家长子四个字来约束他,却从来没有好好做一个迟家主母。
迟明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暂时并不打算和她说太多,而是抬手瞄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不过半个小时,我母亲肯定上门。”
他却返身往办公室走,丢了一句话:“坚持把戏演完的才是好演员。”
脑子里浮现一长串的尖叫,那是顾念濒临灭绝的硬盘,已经在迟明辉连番攻势下,快要烧坏当机。
“……”顾念欲哭无泪的看着迟明辉,今天不是来捉内j的?她怎么有种自己在这里被玩弄的感觉呢?
林梅的脸色一直在变,到最后几乎成了刷墙的白色,才冷声说:“不错,你做的很好,天衣无缝,我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咣当——
连退几步的迟明辉,及时抱住顾念的小腰,她发出了凄厉的叫声,桌子也跟着被推了好几步。
丁秘书慌忙站起身来,几乎是在瞬间就含出了微笑,“迟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zvxc。
“不过这件事我觉着迟总迟早会怀疑到我身上,所以请您务必不要说出我的名字。”
迟母被说的有点没面子,脸色都变了。
迟母立刻回头,丁秘书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心里头多少有点数,看来不但丁秘书上了套,这次变成自己也上了套。
迟母让她别说话,抱定了主意要让顾念这个狐狸精彻底的现形,她从包里取出开密码锁的钥匙,一瞬间快速的动作后,把门豁然打开。
迟明辉松开她的唇,顺着她的嘴角舔掉了其中断掉的银丝,这一幕刺激的顾念脑子都开始发热,痛感也减少了许多。而他却格外恶劣的皱眉,“给你找点感觉,怎么跟杀猪了一样。”
迟明辉勾唇,唇角溢出一点笑,略有点无奈,他和迟云陌感情再亲睦又如何,根本拦不住这样的母亲,肆意提防。
丁秘书诧异的看向他。
迟明辉和顾念都会以为这事情,是娱乐圈的人做的,怎么可能会联想到一向低调老实的丁秘书。
迟明辉继续说:“我一向尊重您,也尊重父亲。只是实在不明白,这些年没被拿到什么把柄也许让您有点失望,但我和谁上床这种事情,似乎就算告诉父亲,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娶她这件事,您那么着急是为什么?”
顾念心说,像迟明辉这种对女人有着致命诱惑的,她才不信公司里头没有多少觊觎能和这位老板谱上一曲爱情欢歌的,不过被说过后,她也只敢退了一步,默默的跟在迟明辉后头,走到门边。
迟母踏进25层的时候,丁秘书一直魂不守舍的看着桌面,直到看见迟母的时候,几乎是在瞬间就想脱口而出:被算计了。
什、什么!
“……”这是第三次,林梅被甩了一巴掌的感觉。
这年头,高科技根本不需要,查查后台ip地址,就可以搜索到蛛丝马迹。
男人站在门边只是片刻,她就有点茫然的看着他,然后就被按到了墙上,他低声问:“是想实战呢还是做戏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在别人刻意能听见的情况下,做那种事情。
都是生意人,也都明白生意人的道理,涉及到细枝末节的麻烦,表面上能过去也就过去了。林梅还是提醒了一句:“平安夜的时候,家庭聚餐不要忘记。云陌既然没回来,你这个长子可别忘记缺席,省的你父亲不高兴。”
丁秘书收了手机,从桌子下头又坐了起身,身前笼罩着自己的阴影顿时让她瞳眸紧收,一下子不知所措的结结巴巴起来,“迟……迟总……”
顾念愣了下,脑子居然反应了过来,“我今天是来和迟总谈解约事宜的,就是遵从了您的意思,难道有错么?”
狐狸精正坐在沙发上头,穿的严严实实,乖巧的看了过来。
顾念被亲的唔唔直叫,声音都吞在双唇相接的位置,基本上只有闷闷的几声窜出,而迟明辉的手则刻意的放在她的腰间,几乎是在她两眼雾蒙蒙的氤氲起来的时候,一把掐住。
但她又怎么是一般人,表情微微一变后,才冷笑着说:“你这丫头,还真是狡猾,仗着迟明辉在后面撑腰,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又出现了?”
“这声……”迟大老板品味了下,“还可以。”
信说然但。听到这个答案以后,迟明辉后退一步,终于给了她一点呼吸的空间,低声说:“你平时不是很好的演员?让我看看怎么演。”
这么看的话,其实还是第一条更似是丁秘书的作风。她察觉到自己和顾念间的动向不对,就开始和迟母联系,直到年会那天,一条被翻出来的八卦新闻,成了障眼法,险些让丁秘书成了漏网之鱼。
迟明辉挑眉,“没经验?”
林梅这才转身朝外面走,刚到门口,迟明辉说:“麻烦把你的宠物领走。我门口不需要。”
接下来的话她并没有再说下去,作为跟随了一年的秘书,她非常清楚迟明辉的作风。默默的蹲下,她开始收拾东西,而迟明辉却冷冷的说了句:“不着急走。”
迟明辉覆在她耳畔说:“平时叫的不是很好听的么?”
但她终究还是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弓腰说:“董事长……”
丁秘书打了个颤,僵硬了好久才说:“迟总……”
“迟明辉,我今天总算是抓到你和那狐狸精……”后面的尾音收住。
迟明辉这才松开了她,朝着门边走去。
顾念慌张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没演过这种戏。”
转眼她就再也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利,迟明辉的手恶劣的伸进了泛着毛边的小短裤下头,隔着内裤狠狠的一按,顾念下意识的又喊了出来。
不过就是听听看门外头的动静,她深以为,以迟明辉的精明睿智,肯定不仅仅是必须要和自己有关,就肯定可以查出端倪来。
这句话让迟母一下子挑不出错来。
所以她甚至可以理解为,迟大老板不过就是想玩一玩而已。
救命,这出戏她快演不下去了,光是讲到这里就连脚趾头都跟着羞耻了起来。更何况她捉摸不透迟明辉的脑回路,顿时紧张的推着迟明辉的胸口,吞了口口水才战战兢兢的说:“要不,做戏好了。”
顾念没听明白,就在三秒钟后突然悟了,迟明辉这是要继续上演办公室的春/宫戏么?脸色一白,她尴尬的说:“实战和做戏都不太合适吧?”
候在会议室里头的顾念,从玻璃窗里头看着迟明辉的母亲和丁秘书都像是被斗败了的公鸡那么颓废,触及到林梅眸子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看见了厌恶的颜色从她眸子里滑过,心口陡然一跳,顾念却升起了不祥的预兆。
虽然不明白他们在办公室里说些什么,应该是她根本触及不到的领域,但是正如同迟明辉说的,他的**,她的确是完全不了解。
120 为什么喜欢探究隐私(加更)
等到迟母带着丁秘书离开以后,顾念才走出了会议室,她虽然不了解迟明辉和家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但很明显,他和自己的母亲并不和睦,想起他家里头唯有一张的照片,仅仅是他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的合影,而那个父亲……顾念再浮想起那张严肃到无与伦比的脸面,便又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