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死了!”
“死了?”我抬起眉毛看了看virus张,他正靠门站着,看脸上表情像是在努力听什么。
“尸首还躺屋里呢,方便不?”刘东西也看着他。
“没事,一块进去吧!”我又敲了敲门,招呼virus张,“里面还有一个呢,快来认认是不是你的人!”
virus张表情很有意思,但也没说什么,跟着我进了屋。
一进门我就看到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男人躺在地毯上,脸色发黑,一看就是非正常死亡。周围围了一圈人,但是看那样也不像是要救人的,看尸体脸上的痕迹,刑讯逼供的可能性比较大。
看我们进来,格格和大可他们都站了起来,小阚和荏都不在,估计是听到敲门小阚领着他躲到内间去了。
我指了指virus张给他们介绍,“这是威露士张,张秘书长,过来帮助我们的,今晚上这些大多数都是他的人!”
听我这么一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他身上,连一直都低着头的卢岩也抬起头来看他。virus张第一次慌了,赶紧摆手道:“别听他瞎说,这些人跟我没关系,我真的是来帮助你们的!”
我笑了笑说:“算是我瞎说吧!这个以后再说,现在形势不太好,他不是来欺负咱们的,但是要说帮忙也未必真心实意,算是暂时合作吧!”
听我这么说,大家的表情都很精彩,刘东西最先开口道:“既然是这样,那张先生就是朋友!要不先请您说说现在的形势?”
我觉得在挤兑人上面刘东西一直比我强,但是这回我已经发出了这么强烈的挤兑他的信号,刘东西却配合得这么不默契。看来今晚接连发生的事情已经把我们搞得身心俱疲,如果真的是被动地等在这里,恐怕真的会有闪失!
对于自己的状态,我也察觉到了不对,欢实的有些过分,实在是和现在的气氛不符。我知道这可能就是**丝即将逆袭的亢奋,心里一再告诫自己,狗欢无好天,**丝太欢只能**丝的更加彻底。
virus张倒是光棍,真的坐下将现在的形势详细分析了一遍,大家一边听一边看我,估计也是怕被忽悠。
他说的跟我想的都差不多,剩下针对他的想法自然不能指望他讲出来,我当然得单独再说。虽说现在逆袭的决定已经做了,但是具体怎么操作还没有个谱。我一边听他说,一边把自己能用的上的助力都在心中摆了一遍,丛中挑挑拣拣。
虽说来了几日,甚至已经在明面上有了不小的权力,但是我实际能够掌握的力量却少得可怜。除了这些朋友之外,在城中的支持只有向慈能够勉强算上,但是到现在为止,城中情况变幻莫测,我已经不大敢相信任何人,再加上爆炸到现在已经时候不短,向慈没有道理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但我这边别说援助,连个电话也没来,反而是virus张这个和她不大对路的家伙跑来跟我搭伙。
既然向慈不敢相信,蒋全的军队我也不敢指望。平心而论,我对蒋全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但是这么大的单位,里面派系错综复杂,整顿才刚刚开始,这种行动要他援助帮助不大。但是也不是没有什么可用的地方,我想了想,打断了virus张。
“现在情况大家应该已经有数了,我的意思就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我赞成!”刘东西飞快地举起手来,像是怕别人抢答似的。
王大可有些担忧道:“他们的底细咱们一点都不了解,这样过去是不是太冒失了?”
“您不用担心这个,差不多的消息我都可以提供!”不等我说话,virus张回答道。
“这种事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我、刘东西、小花、大可一起去,卢岩和格格跟这位张先生一起留下。”我安排道,“刘东西你了解一下那边的详细情况,咱们等会就走!”
“好!”刘东西答应下来朝virus张旁边靠了靠,又问我,“事不宜迟还等什么?我路上就能记住!”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我拿出个卫星电话扬了扬。
电话是打给向慈的,毕竟除了这么大的事不给她说也不正常,电话里我把这边的情况给她说了一遍。她没有评价,只是交代我们注意安全,她那边找人查一下,先派蒋全的人过来保护,一切事情等明天再说。
向慈的回应太暧昧,我感觉自己已经被放弃了。
挂了电话我想了一会,又给蒋全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不用派太多人,只要在酒店外围警戒就可以,不必上来。带着监控设施,如果有人来,记录好体貌特征。
virus张一直在留神听我说话,我没有回避他,只是说话上注意了一点。挂了电话之后我就到窗户边上用窗帘隐蔽自己观察下面。蒋全的效率很高,过了十多分钟就来了一堆车,远远地就分散隐蔽,只有一辆指挥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
我回过头来,强忍住内心深处那种孤立无援的绝望感,拍拍手,“出发!”
第四十五章 欲破局者
为了避免被二李提前发觉,我们避开摄像头,走应急通道来到地下停车场。virus张的车就停在一个死角,由他开过来接上我们。他的车是一辆gl8,玻璃膜黑的跟钢板似的,我们这么多人塞到里面还能关上门,也不用担心被人从外面看到。这样一来,不出意外的话在监控里面看到的就是virus张开车过来又开车走,想必不会引起怀疑。
我在车上就和蒋全沟通好了,在出口盘查的军人连看都没朝车里看一眼,简单停一下车就马上放行,车子一路通行无阻很快就驶进了办公楼。
在我的办公室里面,virus张又给我讲了一遍二李的位置和要注意的东西。我叮嘱了格格一番,要她看好virus张,如果有什么不对直接打死就行。小阚有些不舍地跟我说话,好像我就是去送死的一般,我有些不耐烦但也不忍发脾气,只好耐着性子安抚了两句。
把遥控器交给格格,我们离开了办公室,临走的时候我想了想,把rpg拿出来背在了身上。
根据virus张提供的情报,二李的居住的地方在那个地下工事的深处,之前向慈带我参观的时候曾经给我远远指了一下那个有些隐蔽的岔道,我记得那个地方应该是在人造蛋白工厂的旁边。
我很不理解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住在那么一个地方。刘东西却告诉我,在整个地下工事的设计中,最中心包括了格格重要部分的那个地方,在关键时刻可以封闭成**的一个部分,所有的设施和功能单元可供几十人生活数十年!
想到这俩人正缩在那个小龟壳里面舒舒服服地接听手下对我们进攻的报告我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他们揪出来。
因为向慈带我走的那个入口属于行政人员专用入口,对身份和人数审核极严,所以我们要驾车绕道走员工入口。不过就算是员工入口也是要单人单卡,好在像刘东西、格格、王山奇等人都有进入此地的权限,这时候拿出来冒用一下,还算是管用。
刘东西一边开车一边看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找到他们怎么办?咱们总不能杀了他们!”
“怎么不能杀?”我问道。
“能杀的话你那个美女市长早就杀了,还轮得到你?”刘东西拐了个小弯从鼻子里哼道。
“说的有道理,那你说为什么没杀?”我并没有生气。
“我觉得吧,一个可能是杀不了,要真是这个可能的话,咱们这趟就危险了。”刘东西把手放在档把上,做了个虚拟的换挡动作,“还有个可能是不能杀,这个什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顾全大局?维持平衡?谁知道呢?”
维持平衡?我的思路一下子就被这个词给抓住了,大家都看过三国,三足鼎立才谈得上维持平衡,两国相争就只剩下你死我活了。向慈手握军权却容二李如此张狂,难道说是这方面的原因。
“停一下!”我对刘东西说。
车缓缓停在一栋建筑的阴影里,我坐在副驾驶上,用手使劲搓了搓脸。
该怎么办?
应该说突然想通了这一点对我的冲击不小,站在我现在的立场上,这次行动几乎没有了继续下去的理由。一个需要二李这么强大的力量牵制的敌人,会是谁?
我当然想不出这个问题,但是我很快就想通了无论这个问题答案怎样都是和我们这次行动的初衷是无关的,只是一次不愿意坐以待毙的行动而已,想得这么深就有些夸张了。这次事件中,我看到了向慈对我的态度,不管她在之前表现出来的有多么重视,但对她或者对二李来说,我们就是一些小杂鱼,只能在他们的夹缝中搅来搅去。我心里想着,一个想法逐渐萌芽。
闹一场,把水搅混,对小杂鱼来说,水越混越适合我们生存!我们不可能把别人的理想当做我们的理想,更不可能把别人的**当做我们的**,这座城市里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与其在局中畏首畏尾任人摆布,不如占据主动把水搅浑。
我被这种想法激动的浑身颤抖,情不自禁想起常诚曾经说过的话。
“……那些人死不足惜,就算是向市长……死了也就是死了,但是我们好不容易有了这点希望,不能葬送在这些人的手里!”“……你的本心……”
难道说他早就看出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摇了摇头,又想起常诚见到小荏时说的话。这个自幼出家的老和尚竟然还有孙子,得空我得好好拷问拷问他!
“走!”我对刘东西说,“就算不杀他们也得签订个不平等条约!”
刘东西大为惊奇的看我一眼,似乎是对我从犹豫不决到豪情万丈转变的速度表示惊奇。
我没有说话,心里快速盘算着。说实话要想掌控整个局面,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就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多少有些自不量力。但是这事已经迫在眉睫,面对这种你死我活的局面,不能破局而出就只能坐以待毙,由此看来又有些逼上梁山的味道。
算了,我告诉自己,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先把这个局引爆了再说吧!
车子很快就到了地方,面前黑黢黢的大门毫无生气。我看了看表,我们还需要等待十多分钟。毕竟大多数人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份卡,还是等到交接班人多杂乱的时候混进去比较靠谱。
随着时间推移,上班的工人开始汇集,我们也偷偷下了车,混迹在人群之中。rpg自然不能再带着,我们把武器都放在一个大包里交给刘东西,换上工作服,装作百无聊赖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看着刘东西提着包朝一帮换班的守卫那边走去。
所有进入的人都要进行严格的仪器扫描,我们的武器肯定不可能随身进去,这就需要刘东西发挥他跑江湖的手段,把我们的武器顺进去。
只见刘东西提着我们的包走了过去,随意把包一放,掏出烟来跟那几个守卫套磁。这年头烟草可是好东西,一般人是搞不到的,不用说,这个虽然看起来贼眉鼠眼但是言语却诙谐可亲,特别是出手还大方的工人很快就被那几个守卫接纳了,几个人聊的不亦乐乎,间或还拍一拍搂一搂,亲热的跟自家兄弟一样。
这一套活计刘东西用了也就是不到三分钟的时间,看的我是目瞪口呆,心中一直感叹江湖人就是江湖人,以后必须得防着他点。
还在感叹着,铁闸门上的红灯就亮了,紧接着闸门打开,一群疲惫的工人夹杂着熏熏的热气涌了出来。门前顿时一片混乱,一大群人朝里走的朝外走的冲成一片,刘东西弯腰提起包,跟那几个守卫说了几句就匆匆朝我们走过来。
“搞定了?”我盯着那个包问,这个包正面有个刘东西留下的鞋印子,跟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
“差不多了,先混进去再说!”刘东西笑了,拍了下手上的包。
我很想拿过那个包来检查检查,但是却怕引人注意,留东西很有可能把包跟人家掉包了。这个地方所有的人用的东西都是配发的军绿色的背囊,上面有个一样的标志。
我们被人流裹挟着朝里走,刘东西在最前面,拼命地朝里挤引来了不少怨言,很快周围就变得更加混乱,有人骂了起来。
我也在心里骂刘东西,干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心虚吗?也不怕暴露了目标,刚要去抓住他时却看到他已经走远了。
进门的过程很顺利,这么晚了守卫也懒得检查,刷卡之后连长相也不对一下就把人放进了安检门。我一边看着前面人顺利的过关,注意那几个指着混乱的人群维持秩序的守卫。
格格、小花都顺利过了关,刘东西估计早就过去了,我前面还有两人。但就在这时,一个队长似的的人背着手走了过来,暂停了进门,指着那几个玩忽职守的守卫呵斥了一顿。
我心中暗暗叫苦,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是不假,但也不能背到这个程度,眼瞅着就要过去了,怎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眼看着前面一人被仔细核对了照片放过去,我就想朝后缩,可是那个警官的眼睛已经朝我看过来了!
“别乱动,按秩序过岗!”他指了指我。后面的人也推着我,“兄弟别墨迹,等会晚了点又得扣份额!”
我一看这没辙了,硬着头皮过吧,悄悄伸手拉开工装的拉链露出衬衣领子,把门卡递了过去。
刷卡器嘀的一声响了,震得我耳朵一哆嗦,那个队长疑惑地看着屏幕,眼睛反复的在我的脸和屏幕之间溜了两圈,“您是……?”
我板着脸,气势装的很足,低声严厉地说:“闭嘴!特殊公务!”
卡上的信息里面有我的职务和照片,他一定是看到了市长助理穿一身工装走这个门有些疑惑。听到我的话总算是没有问出来,但是还是有些迷惑地在我身上打量。
第四十六章 队长
等到他看到我雪白的衬衣领子的时候才突然醒悟过来,忙双手把卡递了过来,低低应了一声是。
我接过卡,哼了一声,“注意点,别声张!”
那个队长话都没敢答,见到鬼一样跑了。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反应,摇摇头继续朝里走,格格和小花在前面等着我,唯独不见了刘东西。我快步走到他们面前问道:“刘东西呢?”
小花没理我,格格朝前面一仰头,“那呢!”
我抬头一看,刘东西又跟那帮子换岗的守卫搭上了,不过这次好像有个守卫受伤了,他架着人家朝前走。
“怎么回事?”我有些不解,心里猜测是不是刘东西把人打了?
格格笑道:“这家伙过去跟人说话,亲热的了不得,聊着聊着就把人绊了个跟头,你看这会正卖好呢!”
我听了也觉得好笑,再看刘东西肩上背着两个包顿时都明白了。格格笑了一会又问道:“这个刘东西到底是什么来路?我看他脚底下那一绊,很像是我们旗人的招数。”
“他从小就在江湖上混,走南闯北地交了很多朋友,学的杂一些也很正常!”我看他把包还给人家挥手作别一边说道。
“这个人有意思……”格格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
我觉得有点不对,侧头看了格格一眼,心说难道真是鱼找鱼虾找虾那啥找那啥?这贼婆就看上贼公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人格格号称搞的是考古研究,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搞定了!走!”刘东西走到我们跟前,急匆匆地说。
“拿过来了?”
“拿来了!”刘东西话语虽然有些急促但还是带着一丝得意。
“你是怎么干的?”格格问道。
我心说怎么干的还不是一目了然吗?就是火车站拎包贼那一套,有什么好问的?
刘东西可不这么认为,在他眼里这些鸡鸣狗盗的勾当都是了不起的手段,刚才这一套动作没有出任何纰漏还给我们解决了大问题,心中正得意着格格就问了这么个问题,瞬间戳中刘东西的爽点!
“说来很简单,就是两个掉包计!”刘东西虽然得意但也没有到忘形的程度,低声匆匆地说:“掉包计虽然简单,但是两个一块用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挺多,特别是手法上绝对不能一样!”
“行了吧你!你那点小手段,我刚才看的一清二楚!”我就看不惯他那个得瑟样。
“安哥,这你就不懂了,不管什么手段,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骗得了几人骗不了世人,驶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是这个道理。但是咱们用的时候,只要骗他一时就是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骗得无心失骗不了有心人,我又没去骗你,你又有心,当然会看清楚了。”刘东西分辨道,“正好爷有兴致,给你们详细讲讲,也算战前动员了!”
我感到有些好笑,这跟战前动员有什么关系。但是听他说的挺传奇,我也动了好奇心。
刘东西见没人反对,继续讲道:“想掉包,有几点得注意,一个是选对对象,这些守卫上岗在安检门上都会响,带东西不会出纰漏。而且他们工作单调辛苦,不光寂寞的要死还爱贪小便宜,我拿着好烟送上门去,也好套近乎。再一个是掉包的东西看起来要差不多,包本来都是一样的不用多说,但是咱们的包特别沉,所以我过去给他们递烟点烟的时候,挨个用脚推了推他们的包,挑了一个差不多重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心态要好,我在整个过程中就告诉自己,拆穿了也没事,咱们不用那几条破枪还就干不成事了吗?”
他这一番说辞把这一套掉包的活计说了个透彻,我和格格也听得很仔细,这会见他说完,我提了个问题,“你的包上有个鞋印,为什么他的包上也有?”
“两个都是我踩的!安哥,你没发现这鞋印都是头朝下吗?”
我看了一眼他背上的包,果然是一个大头鞋印朝下印着。
“我过去点烟的时候探明白了哪个包合适,朝后抬脚给它印了一个。因为这次掉包的重点是还要换回来,我在车上的时候就想到如果他们都带着包怎么办,全是一样的包又不好分辨,所以就想了这个办法做了个记号!”刘东西挤眉弄眼地说。
我可真的是服了,原来哪个被绊了一脚的倒霉家伙就是因为背了哪个印着鞋印的包。格格却由衷地赞叹道:“真是了不起,没想到这行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
这话刘东西就不爱听了,翻着眼皮问:“您说的是哪一行啊?”
刘东西自以为翻眼皮的样子很鄙夷,但是却忘记了翻着眼皮的时候看不见路,当下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定睛一看,我们四个都吓了一跳,这人竟然就是刚才的那个守卫队长!
被发现了?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格格和刘东西一下子就朝前走了一步,将他围在中间。
“这,这……”那队长吓了一跳。
我看他这反应不像是来找事的,赶紧伸手制止刘东西的行动,冷冷问道:“你来干什么?”
那队长还没缓过来,“助,助理,我是来找您解释的。”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有点拿不准是什么事情,含糊地问了一句。
“这……刚才兄弟们确实是有些懈怠,您知道干我们这活一天检查这么多人,实在是靠不住……”队长结结巴巴地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明白过来,这家伙认出我之后以为我是微服私访来了,正好刚才的时候几个守卫懈怠的表现被我看到,这是担心我找事,找我来解释了。
我哼了一声,“情理上讲得通,辛苦我也能理解,但是这地方的安全有多重要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先不说生产命脉的事情,什么人住在这里,你不知道?”
因为身处乱世,城中的刑罚简单而且极重,基本上像他这种玩忽职守的都会被流放荒野,那队长思及可能的惩罚,脸色发白,哆嗦着嘴唇,“李……”
我伸手制止道:“不该说的不说!这你也不懂?”
“是是!”那队长快哭了,“您大人有大量……”
“这事跟我个人无关!”我正色道:“我可以原谅你,规定也能原谅你?”
“您说得对……”那队长朝周围看了看,掏出个巴掌大小的盒子塞到我手里,“上好的金俊眉,您公务辛苦,回去润润嗓子。”
奢侈品,大灾变以后,虽然这些东西都有大量的储备,但也被挥霍的差不多了,烟酒糖茶和贵金属一样变成了硬通货,这种金俊眉在太平盛世的时候都是算是很贵重的茶叶,到现在更是价逾黄金。
这么个小小的守卫队长,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茶叶在身?我接过盒子来掂了掂,“你这东西哪来的?”
“这……”那小队长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编瞎话,“有次李……给的!”
这家伙被吓住了,都不敢再提二李的名字,我心里笑了,却拧起眉毛来,“给你?为什么?”
那个队长不知道怎么辩解才好,估计心里正在感叹自己如此时运不济,玩忽职守被抓个正着,那这么珍贵的东西行贿偏偏还拍到了马蹄子上。“今天我帮那边的人顶班,正好他回来,看起来心情很好,顺手扔给我的!”
“他?”我问了一句,心说二李不是两个人吗?
这个队长拼命点头……
我看了看他,把茶叶放到包里,这家伙看我收起了茶叶像是松了一口气,腰板也直了一些。
“行了,不用这样,干这个活也够辛苦的,有点懈怠我理解。但是你们的任务很重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我装的语重心长的样子告诫道,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好好利用一下他。
“是,是!谢谢您!我保证绝不再犯,以生命对待事业!”这队长一看过了关,说话顺溜了很多。
我差点笑了出来,这不是我们那个系统的口号吗?这家伙竟然也活学活用了。
“我问问你!他那边的警戒工作做的怎么样?”
“这……”队长迟疑了,“这都是机密!”
“机密?”我板起脸来,掏出证件,“这次我来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检验首长的警备工作,希望你能配合!”
“是是,但是那边的警备工作不是我的管辖范围,我只负责这个门的安全!”
“那你还乱顶班?跟我走吧!”我收起证件,面无表情地说。
“去……去哪?”那个队长以为我翻脸了,又害怕起来。
“没事,配合工作!”我撂下这么一句就走,刘东西在后面架住了他。
这家伙看来是个老实人,可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立马把底给交了,“别!我配合!直属警备队里我有个把兄弟,我就是帮他顶班,您想知道什么,我帮您去问!”
我笑了笑,转过身,“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吗?还用你去问?”
“那您是……”
“交给你一个任务,很简单,混进直属警备队,打开大门!”
第四十七章 这不是演习
整个地下工事采用的设计非常独特,行政人员入口通往的都是些核心的位置,而里面的工厂等地方只有我们刚才进来的那个入口才能进入。这就像是一栋宿舍楼开两个门走廊里隔成男女两边一样。
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我们绝对不可能从守卫森严的行政人员大门进入,而工厂这边想进入那个区域只有一个通道可用。
在virus张提供的情报里面,这个通道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贯穿了整个地下工事的各个区域,这一点也得到了刘东西的证实,而在那个通道的尽头,就是二李的巢岤。
本来我的想法是先进入地下工事,然后利用刘东西对这里的了解,从通风管道或者管线通道摸过去。虽说电影里面大家都是这样干,但是这种方法的风险却很大具体的且不说,最重要的一点是:刘东西在这里干的时间太短,指望他带路由八成的把握可以迷路!
这种巨大工事的通风管道里面迷路绝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十天半个月绕不出来都有可能,就算侥幸绕出来了,也要有足够的运气不被发现你的人当场击毙才行。
但是现在有这个队长我们就省心多了,虽然从规矩上说两个区域是严禁互相往来的,但是这家伙自己都招了,下午的时候还帮着朋友值班来,他们肯定有自己的小猫腻。
听到我的要求,这个队长惊呆了,木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这是要测试他们的反应能力吗?”
瞌睡扔来个枕头,这家伙真能帮我找理由!我听他这么一说差点笑出来,强忍着内伤道:“不错,这是演习,能完成任务我就调你进我的办公室。”
队长竟然信以为真,憨笑道:“首长,俺坐不住,能让俺去军队不?”
我一听这家乡话都出来了,赶紧应承,“只要事情办好,我能力范围之内的都可以!”
“那您可别为难我那兄弟,照我替班是因为他爸病了没办法。”
“哪来那么多条件?”刘东西在后面不耐烦了,推了他一把。
“小刘!”我用责备的语气点了刘东西一下,转而和蔼道:“没问题,谁没有父母……”这个队长放松了之后变得可爱了很多,我不禁想起葛二黑,都有点不忍心利用他。但是该办的事还得办,“时间不早了,抓紧时间行动吧,我跟你过去,开了门就没你事了!”
说话的时候刘东西在后面拽了我一把,我以为他计较我叫他小刘的事,没理他。结果队长问:“就您自己进去吗?”
我有点纳闷,“不是,都进去!”这时刘东西在后面低声说,“那个走廊情况和你想的不一样,要进只能都进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觉得坏了,好不容易把他糊弄住,在这个地方又露了马脚,这个队长虽说是在但绝对不是傻子,我都来测试他们能力了,还能连地形都不知道?
果然,队长有些怀疑了,“首长,您没来过这里吗?”
刘东西赶忙打圆场,“我觉得还是应该一切从实战出发,演习高的太简单了测试不出真实水平!”
我赶忙点头道:“小刘你说的很有道理,你们看,虽然我的职位要高一些,但是在实际的工作中,我的经验还是有欠缺的。我建议,咱们临阵换将,让小刘来当这个行动指挥好不好?”
这话说的特像一体制内的官僚,又谦虚又谨慎还带着一股子官气,标准的抛砖引奉承。刘东西果然识趣,马屁跟着就来,“您怎么能这么说,您见过多少大风大lang,要说这经验我们谁也比不上您啊!我这点小建议只是一点参考,要让我当行动指挥,能力和经验上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了!”
我呵呵笑着说:“小刘太谦虚了,这样吧,指挥还是我来,你觉得不对的地方一定要随时说,在这里可没有上下级的区别啊!”
刘东西点头称是,鸣金收兵。
我又对队长说,“你看咱们怎么去比较好呢?”
这一来一往已经打消了队长的怀疑,认真想了想说:“您看要不这样,我先进去,支走了他们的人,再放您进来?”
我点点头,看向刘东西,“我看可以,小刘你觉得呢?”
刘东西却说,“行,但是你一定要配合工作,我们首长想查到你的信息易如反掌,出了纰漏你自己想想后果!”
那队长不敢再说什么,点头称是。
刘东西又向我介绍情况,我这才知道那个通道的门禁竟然这么严格,一共两道门除了门禁卡竟然还有指纹和面部扫描。听到这里我有些疑惑,问那个队长:“门禁卡好说,指纹和面部扫描你怎么过去?”
“指纹扫描不准确,老是报错,所以他们就把那个指纹识别仪关了!”队长解释道。
“那面部识别呢?”我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我和那个兄弟其实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我跟我爸单过,大灾变的时候,他爸成了疫人。后来暴乱的时候,我妈被几个暴徒欺负,正好被我爷俩救了,就又在一块过了,到那时我才知道有这么个兄弟。”
“哦!儿子随妈!”我感到有点不对,“刚你不是说他爸病了?”
队长突然有些慌乱,像是说漏了嘴。我心中一凉,看看周围我们已经脱离了人群,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守卫值班室。这个家伙不会是装老实骗我们的吧?
格格也警惕起来,沉声道:“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队长吓得一哆嗦,“我说实话,您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还没完没了了,我真想挥挥手说一句朕赦你无罪。
“没事,你说吧!”
“其实他的父亲没有到城外驻扎,一直被我们藏在家里,但是精神状态很不好,我爸不愿管,我妈管不了,吃饭洗澡消毒一直都是他伺候,所以我经常替他班让他回家!”
还有这事?我看了看刘东西,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首长,他也是离不开家人,明天我就把他送出去,您千万别跟上面说!”
私留疫人比玩忽职守更严重,应该说这父子俩还算是仗义之辈,特别是他爸,能够冒着生命危险把前妻的老公藏在家里,能做到这一点的不多。我觉得这个故事算是离奇的可以,不会有人为了骗我们编出这么个可信度不高的故事,所以说他的话应该是真实的。
“算了,人之常情。”我说道:“明天一定送走!”
“是!”队长明显高兴起来。
我们经过了守卫值班室,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这时候周围开始变得安静,那个通道越来越近了。
我曾在向慈带我来的时候从对面的二楼看到过这个通道,所以远远地就认出了它。这条通道有两米多宽,看起来很普通,淹没在周边一些功能型的通道中并不起眼,但是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条通道很少有人走动,地砖上的蜡都没有磨损的痕迹。
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