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31日23时50分,高雄市二圣一路、凯旋叁路一带瀰漫着刺鼻的瓦斯味。街道上人满为患,环保局、消防局、工务局等人员正勘查着瓦斯味的来源。该处的下水道裡,一位戴着口罩及头灯工作帽的国安局何专员赫然在石化气管线中发现了直径约一公尺的怪异球t,他戒慎恐惧地拨了一通手机给局裡的同事。
「柏豪,尽快请警方疏散一心、二圣、叁多路的所有人员,石化气管线裡被人埋了炸y」何专员讲手机到一半时,眼前忽然闪耀着一道夺目的火光伴随震耳yu聋的爆炸声。
碰雷霆万钧的爆炸威力将何专员的身t震出二十公尺之外,眨眼间整个人已是遍t麟伤,身上多处血流如注,命在旦夕。他趴在地上拖着奄奄一息的身t来到手机旁yu将凶手的姓名传达给局裡的同事,无奈手机已遭炸毁。
何专员原本想要闔上双眼静静地离开人世,恰好身上掉出一张高雄市的地图。於是他打算以手指上的血水在地图上写下凶手姓名,但却评估自己仅存的力量恐怕无法完成,所以只写下一个8以及叁点水。
碰、碰、碰下水道内接连传来令人丧胆销魂的连续爆炸声,何专员的身t被炸得面目全非且因公殉职。这是发生在2014年7月31日23时55分的高雄气爆事件,连绵不绝的爆炸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市民,熊熊烈火让往来的行人不寒而慄,黑雾瀰漫令人迷失了回家的道路,满目疮痍的街景更是让所有台湾人看得都肝肠寸断。
这起气爆造成前镇区及苓雅区境内32人死亡、321人受伤,一心一路、叁多一路、叁多二路、凯旋叁路等多条道路严重损毁。事件的背后总是有令人意想不到的真相。
8月1日17时,五福叁路国军英雄馆会议室裡,国安局的五位调查员秘密召开了一场会议,其中一位带队的调查员是与何专员死前通过最后一通电话的赖柏豪。
意气轩昂、瀟洒自若的赖柏豪是李昌鈺细心t教出来的得意门生,叁十岁不到的年纪已在国安局裡侦破五十二起案件。当下的他正围着一张圆桌与四位调查员促膝长谈。
「在正式报告仅存的线索之前,我们先为壮烈牺牲的何专员默哀一分鐘。」赖柏豪与另外四人开始默哀。仪式进行到一半时,会议室外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一位秀se可餐的nv孩穿着高雄nv中的白衬衫及黑se百褶裙躡手躡脚地开门走了进来,她左x前的制f上绣有叁条红se横槓,其中有一条横槓的se泽比较鲜艳,显然是即将要升高叁的学生。
「学m,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高雄nv中是在国军英雄馆的对面喔。」一位四十岁上下的nv调查员揶揄着nv学生。nv调查员名叫刘慈慈,她本身也曾是高雄nv中毕业的学生。
「各位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要来协助柏豪叔办案的,请多多指教。」nv学生天真无邪地对眾人比出ya的手势,还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在圆桌前坐了下来。她的名字叫做杨咏絮,同时也是台湾福尔摩斯杨日松的曾孙nv,其高中阶段已协助国安局侦破五起重大案件。
「柏豪,是你刻意没有锁门让她进来的吧」刘慈慈起身将门给锁上,还取出一把探测器在会议室四周侦查,以防有外人安装针孔摄影机或窃听器。
「当初开会地点选在国军英雄馆,我就意识到这个小p孩一定会出现。拜託,这又不是名侦探柯南或是金田一少年之事件簿的卡通情节。国家机密的案件岂能让一位nv高中生参与。」刘慈慈双手抱在x前回到位置上,一边冷嘲热讽着赖柏豪。
「慈慈姊别这样嘛,咏絮可是得了她曾祖父的真传。未来的她也将成为国安局裡的一员,就先让她实习一下囉。」赖柏豪露出尷尬的笑容,因为就是他刻意将开会的地点选在国军英雄馆,好让杨咏絮放学后可以直接过来参与开会。
会议一开始,赖柏豪收起嘻p笑脸从墙角拖出一个h埔大背包,哀伤说:「何专员生前已掌握到有人即将要在二圣路与凯旋路j界处的石化气管线裡埋放炸y,只是当他发现炸y时已来不及拆除。他在死前与我讲了一通不到一分鐘的手机就不幸罹难,我们一定要替他chou丝剥茧将凶手给揪出来。」
国安局究竟是个极机密的单位,每位专员负责的案件皆保密到家,就算侦破了也不一定会让其他人知道。虽然放置炸y的凶手呼之yu出,但何专员一死,案件立刻陷入重重谜团。
「这是何专员尸t上找到了两样东西,其中地图还牢牢地握在他手上。」赖柏豪戴上手套从h埔大背包中取出大半张已被火烧毁的高雄市地图以及数十块残缺不全的焦黑动物p。
「地图上的8以及叁点水的红se文字经化验过后确认是何专员的血y,他在临死前似乎是要留给局裡某些暗示,刻意以手掌紧握着书写文字的地方,好让地图不至於被火烧掉。只是文字代表着什麼意义尚且不得而知。」赖柏豪概略说明着地图的来由。
地图上8字横跨在七贤路与美术馆之间,叁点水位於六合路最西边且邻近立德b球场的地方。只是眾人伸长脖子观察了许久皆百思不得其解,看不出个所以然。於是赖柏豪又说明了焦黑动物p的来由:「这j块动物p落在何专员陈尸地点的不远处,经鑑识之后得知是牛的膀胱。完整的牛膀胱大小约是一颗篮球,但气爆后残存的只剩下些j块。」
「咦这上面怎麼会有火y味。」杨咏絮在牛膀胱上方不停吸气,除了七分焦味之外还带有两分火y味、一分尿s味。
「不愧是nv神探,一闻就嗅出端倪。没错,牛膀胱裡确实藏有火y。」赖柏豪以手套在牛膀胱上按了j下,接着取出打火机将手套燃烧。一阵霹靂啪啦声中伴随着迸出的细碎火星,火星的產生是因为牛膀胱上残存着些许的火y。
「一个好端端的牛膀胱绝对不会出现火y反应,当然也不可能会是气爆导致的,因为石化气裡根本不会有火y的成分。所以说这一定是凶手所为,只是他将火y放在牛膀胱上面有什麼意义呢」赖柏豪与眾人们反覆推敲着凶手的犯案手法,但却徒劳无功。
「无论如何,根据何专员电脑裡的资料,凶手极有可能是下列九人中的一人。」赖柏豪从h埔大背包裡取出九位嫌疑犯的资料给所有人传阅,续说:「下午两点,警方已经在前镇分局一心路派出所裡一一对这九个人实施侦讯,请看当时的画面。」
赖柏豪将会议室裡的投影布幕摇了下来,并将一台笔记型电脑的萤幕连结。半晌后,投影布幕出现了员警侦讯嫌疑犯的画面。事实上,赖柏豪等人平时不会任意拋头露面,侦讯这种工作只会j由基层的员警去实施,这次侦讯的重点是在确认每一个嫌疑犯在气爆当时所在的位置,以釐清有无不在场证明。
员警侦讯完叁人过后,第四位被请入侦讯室的是一位赤l上半身的男子,根据资料显示他是一位叁十五岁的计程车司机。他老兄当日没有营业,喝到烂醉之后才被员警通知要到派出所接受侦讯,其态度显得非常不友善。
「林爸犯了什麼罪为何要被侦讯」司机不配合进入侦讯室,还对派出所的员警出言不逊。双方沟通了许久,司机无厘头地呛声说:「他马的彭婉如命案是林爸g的,反正在台湾杀人又不会被判死刑,有种让林爸吃一辈子的牢饭。」
彭婉如命案发生於1996年11月30日,当时民进党fnv发展部主任彭婉如来到高雄市参加临时全国党代表大会,开完会后她搭乘计程车返回投宿饭店途中却失去了音讯。叁天后她被发现陈尸在高雄市鸟松区的一处芭乐园内,身中叁十五刀惨死,右眼球还被挖掉。
检警锁定彭婉如命案的凶嫌是计程车司机,当年南部地区约七万名司机遭侦讯,但因指纹採集技术不够先进,迟迟无法破案,迄今凶手仍逍遥於法外。彭婉如命案与刘邦友血案、尹清枫命案合称台湾叁大悬案。
「这位大叔是在装酒疯吗彭婉如命案发生於十八年前,当时这位大叔也不过才十七岁年纪,他怎有可能会去开计程车犯案。」杨咏絮对司机的胡言乱语嗤之以鼻。
「这样的人早已见怪不怪,这十八年来有超过百位计程车司机都宣称自己是彭案的凶手。其中有八成是工作压力大想去吃牢饭,另外两成则是借酒装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刘慈慈咧嘴一笑说。
画面上,派出所裡一位穿着 &nb熊队背号52陈金锋球衣的中年男子起身对司机说:「少年a,少在这裡装疯卖傻。彭婉如命案的凶手我可是有看过,他将彭婉如姦杀过后留有精y的内k埋在当时正在兴建的澄清湖b球场投手丘下方。你呀,根本就不是凶手。赶快进去侦讯,我还在你后面等着呢。」
澄清湖b球场早在1994年余政宪县长执政时就着手规划,并於1996年7月动土兴建,歷经叁年的施工终於在1999年iba世界青b赛正式啟用。
「咦彭案发生地点与澄清湖b球场都是位於高雄市鸟松区,彭案发生的时间也在b球场施工期间之内。这位b球伯伯的话值得参考参考。」杨咏絮看着手上的资料得知b球伯伯名叫林平洋,五十一岁单身汉,目前在鼓岩国小担任b球队的投手教练,本身有职b签赌的前科。
「嘖嘖,小p孩终究是小p孩。像林平洋这种宣称自己看过彭案凶手的人在近十八年的台湾裡恐怕超过一千人,但其实都是夸大其辞。澄清湖b球场的投手丘下方早在正式啟用之前就被人挖开来检查过,裡面除了红土什麼也没有。」刘慈慈訕笑着杨咏絮的阅歷不足。
就在司机持续与员警周旋时,另一位长得尖嘴猴腮、面如土se的中年男子向林平洋靠过去搭着他的背,问说:「兄弟,你真的有看到彭婉如命案的凶手吗」
「是阿,但是被埋在投手丘下的那件内k现在已经不晓得跑到哪裡去了。十年前有人说在左打打击区的红土之下看过,六年前也有人说在中左外野的警戒区外野cp与全垒打墙之间的红土出现过。反正警察都漠不关心了,我穷紧张也没有什麼用。」林平洋对基层员警办案的积极度颇有微词。
「你真傻。如果是我,我一定想办法将内k给找出来。彭婉如命案的破案奖金可是高达两千两百万呢。」中年男子p笑r不笑地回到原本的座位上等候侦讯。
杨咏絮看着手上的资料得知这位五十叁岁的中年男子名叫王戎申,已婚育有一子,但q子在他二十四岁时因为癌症过世。王戎申原本是新竹人,目前在正修科技大学附近开了一间机车行,本身有诈欺、窃盗等前科。
经过一连串的侦讯过后,九人当中有七人都在家中睡觉,只有林平洋、王戎申二人还在高雄市街头。林平洋与朋友在澄清湖b球场看了一场统一狮以四比二击败义大犀牛的比赛,之后他就与朋友一起到中华叁路上的好乐迪ktv唱歌,从23时狂欢到隔日1时;王戎申宣称自己从22时30分与朋友在高雄大远百威秀影城观看白雪公主杀人事件的电影,直到0时40分才看完。
「这下可好了,如果这九人之中没有人说谎,那麼九个人都具有不在场证明。林平洋与王戎申两人虽然在气爆发生的那一刻还在外头,但是他们的友人应该都可以替他们作证,除非联合串供。」赖柏豪看完侦讯的影p后感到一阵心力憔悴。
「好吧,那我去调阅中华叁路上好乐迪ktv以及高雄大远百威秀影城的监视器画面,以确定林平洋与王戎申是否说谎。接下来就由你们继续讨论。」刘慈慈知道继续讨论下去也是没有一个结果,自个儿先行离席。其餘的调查员见刘慈慈离席后也各自找寻理由纷纷离席,会议一哄而散。
「这还真是国安局的作风,不l费一分一秒在无谓的讨论上。」杨咏絮嘲讽说。
「的确,我们手中的线索实在太少了。现在只能希望有人能够破解何专员在地图上留下来的暗示。」赖柏豪紧盯着地图,绞尽脑汁想要破解。
四日后,高雄地检署会同工研院和金属工业中心将气爆处的叁条管线锯下送j化验,经查中油、中石化管线经吹驱、顶水测压作业,确认均无漏洞,只有荣化管线在二圣一路和凯旋叁路的破洞为气爆惟一的漏气处。漏气的地点也就是何专员发现被埋下炸y之处。
这一日17时,杨咏絮与五位比较要好的高雄nv中同学合买了一束白花h心蝴蝶兰前往二圣一路为气爆的死者弔唁。六人骑着脚踏车停靠在圣和公园,再以步行前往气爆之处。
一番弔唁过后,一行人折回圣和公园。一位nv学生倒着走路,提议说:「接下来的行程要不要到六合夜市去吃晚餐呢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马祖美食馆,裡头卖的继光饼超级好吃。」
杨咏絮等人附和时,这位倒着走路的nv学生忽然被某物绊倒在地。nv学生惊吓说:「唉唷我的妈呀,这是什麼东西。」
眾人往地上一看发现,让nv学生绊倒的是一根约莫拇指般粗的红se香脚。香脚上最顶端有一团口香糖渣黏着一条细如麵线的绳索,绳索往最近的一个水沟盖延伸。
「咦有火y味。」杨咏絮闻着绳索,接着轻轻地往在上头一按。她原本只想确认绳索上有没有残餘的火y,但却意外发现这根本不是绳索,而是动物的肠子。
「肠子应该不只这麼长。」杨咏絮往水沟盖裡一瞧,暗忖着肠子进入下水道后会往何处延伸。她二话不说,立即以用手机拍下香脚以及肠子的照p,并传给赖柏豪请人来调查。
「杨神探,你再不走我们就要放你鸽子囉。」五位nv学生已骑上脚踏车等候着杨咏絮。
「喔,来了。」杨咏絮牵着脚踏车与nv学生们一起骑往六合夜市。路途中她觉得事有蹊蹺,那条肠子与牛膀胱都含有火y成分,也许凶手是利用某种特殊方式在圣和公园裡引爆下水道裡的火y。
半小时后,杨咏絮一行人来到了六合夜市裡的马祖美食馆。老闆送上了刚出炉的继光饼,并解释着它来由。继光饼又称马祖汉堡,也就是明朝将军戚继光在剿灭闽、浙一带的倭寇时为了缩短军队用餐时间所发明的乾粮。这种饼的外型与甜甜圈十分相像,中间都有一个圆孔,其用意就是要让士兵们可以用绳子将饼串成一串掛在脖子上,以便在行军时食用。
「说到戚继光的水军真可以说是所向无敌,他们是常用一种叫做水底龙王p的水雷去炸毁倭寇的战舰。这种水雷号称是世界上最早的水底定时爆炸物,通常是以牛膀胱包覆火y,再将引火线放入羊肠裡,以确保火y和引火线都能不进水。」老闆为了要在高雄nv中学生面前卖弄自己对戚继光的了解,刻意提及水底龙王p。
「阿,就是这个了。」杨咏絮眼睛忽然为之一亮,双手拍着桌子,整个人顺势站了起来。她豁然开朗说:「我终於懂了,原来这就是凶手用的手法。」
隔天早上,杨咏絮与赖柏豪相约在新光路上的高雄市立图书馆总馆碰面。杨咏絮利用等待的琐碎时间借用图搜寻着荣化的相关资料。
「白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咏絮之才诚如你这个nv神探。」赖柏豪出现在杨咏絮身后,并拉着她的马尾巴。咏絮是用来形容能作诗文的才nv,典故出自於东晋宰相谢安曾问说白雪纷纷何所似,他的姪nv谢道韞回答未若柳絮因风起。
「柏豪叔,昨天请你调查的结果如何」杨咏絮问说。
「你昨天看到的那条动物肠子其实是羊肠,每段羊肠的长度约二十至叁十公尺不等,肠子以香脚为起始点,穿过水沟盖进入下水道一共串了八段,最终延伸到气爆的位置,段与段之间用防水胶带黏着。因为气爆之处附近的羊肠都已被炸得支离破碎,无法确认它到底有没有与牛膀胱相连结。」赖柏豪刻意用手沾了一些口水,并抹在耳朵上,续说:「看样子你似乎已经看穿凶手犯案的手法了,就让我洗耳恭听你的推理。」
杨咏絮将水底龙王p的製作方式陈述了一遍,续说:「凶手利用的手法是将装满炸y的牛膀胱放置在二圣一路和凯旋叁路j界处的石化气管线上,再利用羊肠串起引火线让他可以从距离气爆位置约两百公尺的圣和公园裡将炸y给引爆。」
「可是圣和公园离气爆之处有点近,倘若凶手真的在公园裡透过引火线去引爆炸y,那他自己也难保可以全身而退。」赖柏豪质疑着。
「的确如此,所以凶手又利用了香来延迟时间以及製造不在场证明。他将羊肠的末端黏在一炷可以燃烧约六小时的香与香脚j界处。如此一来,他只要算好在第六小时的时间点不在气爆附近出没自然就不会被怀疑犯案。」杨咏絮断然说。
「哦真是无与l比的推理,这也难怪圣和公园裡的香脚上还黏着羊肠。所以说,凶手真正犯案的时间大概在17至18时,这样就与20时有民眾闻到疑似瓦斯的恶臭味相符。」赖柏豪整理了一下气爆当天的j个时间点。
20时46分高雄市政府消防局接获民眾通报疑似有瓦斯外洩,由於当地有轻轨工程,一度以为是施工挖断瓦斯管线。21时30分,环保局、工务局人员先后到场实施稽查。22时22分,环保局在二圣路、凯旋路口检验出丙烯浓度超出人t忍受范围近两百倍。23时55分后引发连环气爆。
「依照我的推断,凶手在埋放牛膀胱炸y的同时还破坏了荣化的石化气管线,丙烯在下水道内蔓延扩散了两个多小时才使得20时有民眾嗅觉到异味。凶手极有可能与荣化有过节,要不然下水道裡的中油、中石管线安然无恙,为何只有荣化管线遭破坏。」杨咏絮推测说。
「难怪你现在电脑的画面是在搜寻荣化的相关资料。」赖柏豪强制将电脑关机后从公事包裡取出一叠荣化相关的书面资料,笑说:「路上的资讯都很肤浅,请nv神探过目一下国安局裡的资料吧。」
「哦,看样子柏豪叔也嗅到凶手与荣化之间的微妙关係了,要不然你应该不会没事特地整理出荣化的资料。」杨咏絮看着资料狡黠说。
资料显示,荣化的前身是李长荣木业会社由李长荣创立於1915年,公司主要以高屏地区山区开垦及伐木为主要业务。1965年开始营运化工,李家的第二代正式创办李长荣化学工业g份有限公司,简称为荣化。
1986年在新竹地区发生荣化事件。新竹市水源里境内疑似荣化產生的大量废水及废气造成严重的空气污染与水污染,但新竹市卫生局经过化验后却说废水污染物是来自人畜的排泄物,而非荣化所排放的福马林等有机溶剂。
然而,民眾不相信此化验结果,主动发起示威、抗议等活动。抗争运动持续了四百五十天,最终荣化被迫关厂。此事件被誉为台湾史上第一桩因为人民集t力量而成功的社会运动。
「这样的资料有等於没有,我自己上查还比较快。」杨咏絮将资料甩到一边去,接着将手伸到赖柏豪面前说:「哼国安局的人就是喜欢搞神秘及隐藏资讯。把你的公事包的其他资料都拿出来。」
「哈哈,算我逃不过你的法眼。」赖柏豪将一叠荣化事件的资料从公事包裡取出来,并指着抗议活动期间的一张泛h的照p,问说:「你看的出来这裡面有谁吗」
杨咏絮锐利的眼睛扫过照p上的每一个人,忽然顿了一下指着一个年轻男子说:「阿,这人不就是王戎申吗也对,他本身是新竹人,以他的年纪确实有可能参与到这场活动。」
「你看看资料上的第九页吧。抗议活动上曾列出十叁个人疑似因为荣化排出的福马林而得了癌症,这其中有一位吴姓nv子就是王戎申的q子。」赖柏豪说。
「根据我们上回开会的资料显示,王戎申的q子是因为癌症而身故。再加上这份资料就可以成立他的犯案动机,他极有可能怨恨荣化排出的福马林造成他q子过世,因而埋下炸y且破坏荣化的石化气管线,好让外界都将气爆的过错推给荣化。」杨咏絮清楚地道出王戎申可能的犯案动机。
「不只王戎申,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有可能犯案的动机。」赖柏豪将手探到公事包裡,神秘兮兮说:「在看下一份资料之前,我必须先考考你一个民间故事。那就是高雄港是怎麼来的」
「这是哪门子的问题,我国小时就已经听过了」杨咏絮滔滔不绝地将故事说了出来。
在明朝嘉靖年间有一位海盗叫做林道乾,他将抢劫来的金银财宝分装在十九个竹篮裡且藏匿在打狗山寿山中。他听信一位风水师的进言,只要将神箭供奉百日后往西北方京城连发叁箭就可以取得天下。
某日,林道乾上打狗山打猎时捕获一隻神j,其鸣声可达叁百里。於是他将神jj给胞m林金莲饲养,以利百日之后可以报晓并发箭京城取得大业。
第九十九天的夜裡,林金莲整夜守候神j不敢睡去。她在抚摸神j时意外地将神j惊醒,且误以为是破晓时分已到而高声啼鸣。辗转难眠的林道乾听到j鸣以为时辰已到,便将刻有林道乾名字的叁支神箭往西北方的s出。
这叁支神箭虽然s在京城金鑾殿的龙椅上,但皇帝那时根本就还没上朝。当皇帝发现刻有林道乾的神箭之后便发兵讨伐林道乾。
林道乾被官兵追杀时,仓促之间无法搬运埋在打狗山中的十九篮金银财宝,但林金莲坚持留下看守,以至於延误脱逃时机。情急之下,林道乾拔出腰间佩剑斩杀林金莲后杀出重围。
在逃亡的过程中,林道乾将宝剑奋力一砍,打狗山与旗后山之间的山谷被劈出一处裂痕,且有大量海水涌进。后来,林道乾与手下就从这条水路逃走,而这水路也被人称之打狗港,也就是现在的高雄港。
「很好,那当时的打狗山为何要改名成寿山」赖柏豪追加了一个问题。
「打狗是平埔族的竹林发音taka,因为平埔族住家周围种植刺竹来防御贼人入侵。日治时期日本人取taka的谐音takao将打狗易名,takao的汉字也就是高雄。打狗山先是被更名成高雄山,1923年裕仁皇太子来到高雄山游览时因为正好是他的寿诞,台湾总督再次将高雄山更名成寿山。」杨咏絮说。
「非常好。看在你两题都答对的分上,这份资料就让你也瞧瞧。」赖柏豪取出多份寿山一带的土地所有权影本,大部分的土地在1917年以前是在林氏家族名下,1917年过后就全部变成了李长荣木业会社所拥有。
「这些林氏家族的成员都自称是林道乾的后人,只不过详细的祖谱已经不可考。他们的土地相继在1915年到1917年间以低价卖给了李长荣木业会社,据说是因为李长荣为了取得伐木权才刻意透过关係强佔林氏家族的土地。」赖柏豪解释着土地所有权的意义。
「林平洋姓林,又在靠近寿山的鼓岩国小担任b球队投手教练。难不成他是当初拥有寿山土地的林氏家族成员的后代」杨咏絮信口说。
「没错。林平洋的爷爷在寿山曾有一百甲的土地,但是在1916年却以廉价卖给了李长荣木业会社。所以说,林平洋本身也有可能因为对荣化怀恨在心而犯下气爆案。」赖柏豪正se说。
这时,赖柏豪的手机发出来电答铃声。他接通后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刘慈慈的声音:「柏豪,你方便到85大楼的七十七楼来吗有一位歹徒在这裡留了一封恐吓信,誓言要炸毁澄清湖b球场。目前消息被局裡给封锁,以免气爆才刚结束又收到这种恐吓信造成人心惶惶。」
「好,十分鐘内赶到,我人正好在对面的图书馆。」赖柏豪切断通话后对杨咏絮说:「最近高雄还真是不平静,85大楼裡又发生了一件案外案,nv神探要与我去一探究竟吗」
「这还用说吗身为高雄人的我也有责任要维护高雄的安定。」杨咏絮收拾了资料之后与赖柏豪一同前往85大楼。
85大楼楼高347.5公尺,在世界排行第16高。左右两栋建筑在35楼以上合併成单一的高塔,直到85层的顶端。中央塔下方留下一个中空的空间,使得大楼的外型呈现出代表高雄市的高字。
大楼裡设有叁台总造价达一亿四千万的星光高速电梯,平均速度每分鐘可达600公尺,从一楼到七十五楼仅需四十叁秒。位於七十七楼的是君鸿国际酒店所属的风和里日本料理餐厅。
10时45分,85大楼的风和里餐厅裡。
「为什麼这个小p孩也会跟你一起出现」刘慈慈见到杨咏絮跟着赖柏豪一起来到餐厅,表情显得十分不欢迎。
杨咏絮吐了一个舌头,接着与国安局人员一同来到歹徒放置恐吓信的桌上。只见一个盘子上残留着叁个未吃完的寿司,一双筷子倚靠在盘子的右侧,筷子上还黏着j粒米。至於恐吓信则是被压在盘子的下方。
恐吓信的信纸是採用高雄火车站附近的地图为底图,并沿着八德路写下这样的字句:地震前夕,78纪念日场次,我将炸毁澄清湖b球场。
「风和里餐厅开始营业的时间是11时30分,业者平时在10时才会提前备料。歹徒大约是在8时30分闯入,他将七十七楼的电源全部切掉,好让监视器无法照到他。进入餐厅后疑似一边用餐、一边写下这封恐吓信。」刘慈慈叙述着概况。
「这该不会是一场恶作剧吧歹徒选在气爆过后不久留下这封恐吓信製造民眾们的恐慌。」杨咏絮这次学聪明了,只要刻意将案件导向是恶作剧就不会被大人们说是歷练不足。
「学m终究是学m。一般恶作剧的歹徒大可直接说他要炸毁b球场,会刻意留下蛛丝马跡的很明显是在向警方挑衅,而这种情况之下犯案机率通常大於恶作剧。」刘慈慈窃笑着。
「有採集到指纹吗歹徒进到餐厅来,门把可能会留下指纹;歹徒曾在这个位置上用餐,筷子和盘子上势必会留下指纹;歹徒在恐吓信上写字,信上极可能会留下指纹。」赖柏豪问着。
「柏豪,你是将我当成叁岁小孩吗你讲的这些地方我都已经请人去採集指纹了,但歹徒疑似是戴着手套进入餐厅,所有地方都只有閒杂人等的指纹,完全没有同样的指纹出现。更何况,恐吓信上连任何一点指纹都没有。」刘慈慈语带责备说。
「看样子现在就只能破解恐吓信裡的暗示了。这还真是讽刺,何专员的暗示都还没破解,现在又有另一起案外案,国安局还真是无能阿。」赖柏豪一边自嘲、一边滑着手机找寻着2014年中华职b第78场次,那是一场於5月17日在花莲b球场的比赛,终场migo以6比5击败中信兄弟。他纳闷说:「78纪念日场次究竟代表什麼应该不是第78场次的比赛。」
「地震前夕是指九二一大地震前夕,也就是9月20日吗」杨咏絮随意胡乱猜测。她抢下赖柏豪的手机,滑到9月20日的赛程表。当天有两场比赛,其中有一场编号第228场次是在澄清湖b球场由中信兄弟对义大犀牛。
「嘻嘻我了解了,78纪念日场次就代表第228场次。」杨咏絮顿悟说。
「为什麼会这样,难道是歹徒不小心将228场次写成78场次吗应该不可能,要不然后面不会刻意加上纪念日这叁个字。」赖柏豪皱着眉头沉思。
「忠孝仁ai信义和平,合称八德。歹徒刻意以地图做为恐吓信的底图,并在八德路上写下恐吓的字句,这其实是为了凸显八德中的第7、8字,也就是和平。」杨咏絮一语道破恐吓信中的暗示。
事实上,高雄从南到北数字道路都有其意义。一心取自於万眾一心;二圣代表着文圣孔子以及武圣关公;叁多典故引自庄子,代表多福、多寿、多男子;四维是指礼、义、廉、耻;五福出自书经,代表寿、富、康寧、攸好德、考终命;六合出自庄子,代表上下东南西北;七贤为晋朝的竹林七贤;八德为忠孝仁ai信义和平;九如出自诗经的九个如字祝颂辞,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如月之恆,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十全则代表十全十美。
「嗯简单地说,78纪念日写在八德路上就代表着和平纪念日。和平纪念日也就是228和平纪念日,所以代表着第228场次。而228场次是在9月20日开打,这天也意味着921大地震前夕。这真是多麼无与l比的推理阿。」赖柏豪不禁为杨咏絮鼓掌称讚。
「看来学m还是有一点用处,我会请警方加强这段时间对澄清湖b球场的查察。必要时,9月20日的第228场次比赛将顺延至其他日。」刘慈慈淡淡的一句话蕴含着对杨咏絮的讚赏。
p刻后,调查员们将现场拍照存证且将恐吓信等证物带走,并赶在餐厅11时30分营业之前若无其事地恢復原状。
虽然恐吓信已被国安局给掌握,但气爆事件的进展仍然在原地踏步。在8月31日高雄nv中开学的前一天,杨咏絮请赖柏豪带她一起去林平洋、王戎申两位嫌疑犯的家中找寻线索。然而,赖柏豪深怕自己的身分洩漏,所以只协调叁位基层员警陪杨咏絮一同前去。
一行人来到河西路的鼓岩国小前,开车的员警将车子停在停车格上。一位戴着口罩的员警指着ai河的方向,以沙哑的声音问着假扮成nv警的杨咏絮说:「小mm,你知道ai河为什麼要叫ai河吗」
「知道阿,因为1948年当时的高雄河畔有一家ai河游船所在颱风过后招牌损坏,只剩下ai河二字。不久后又发生了情侣跳河殉情的事件,採访事件的记者拍照时将招牌上的ai河二字入镜,从此ai河的名称就开始流行。直到1950年ai河的名称正式取代了高雄河。」杨咏絮将ai河的来由讲得倒背如流。
「ai河造就了河东路与河西路。相传高雄nv中原本是在河东路上,但因为某个原因向东横移了一百公尺,刻意不与河东路相连。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戴着口罩的员警似笑非笑说。
「柏豪叔,这是你乱编出来的故事吧我可没听说过雄nv为了要避免被赋予河东狮吼的头衔要刻意往东迁校一百公尺。」杨咏絮在员警面前做出狮子吼的俏p模样,她已识破这位员警就是赖柏豪乔装的,因为只有赖柏豪才会问一些奇奇怪怪的地名来由。
河东狮吼的典故是出自於苏軾的诗句: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主要是用来讥嘲q子凶悍,使得丈夫畏惧。至於高雄nv中究竟有没有忌讳河东路而向东迁校就不得而知。
「嘘我怕遗漏重要的线索才会偷偷跟来的,你我的身分千万别洩漏出去。」赖柏豪将警帽压低,带着杨咏絮前往林平洋家中。
林平洋本身没有任何土地和房子,他的住所就位於鼓岩国小裡的一间铁p屋。他在门口处摆了一颗直径约一公尺的b球造型石敢当,上头还有林易增、洪一中、彭政閔、林益全等多位高雄着名的b球选手签名。
走进铁p屋可见屋内掛满了 &nb熊队陈金锋、林智胜、潘忠韦等人的球衣,球衣围绕之处贴了一张被护贝的照p。照p是林平洋与陈伟殷的合照,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是在2013年1月8日所拍,而那天正好就是陈伟殷受颁高雄荣誉市民证的日子。
屋内一隅,柜子上陈列着各式各样b球比赛的奖盃及奖牌,杨咏絮发现有一个老旧的匾额被平放在柜子的最上层,只不过有字的那一面朝下被盖了起来。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将匾额翻开一看,上面写着平洋双侠四个大字,左上角处还有一张两位小朋友合拍的褪se照p,照p上还有h平洋的签名。
「h平洋是很久以前味全龙队的王牌投手金臂人吗」杨咏絮问着赖柏豪。
「是阿,他最巔峰的时候是1990到1993年,后来因为手臂关节囊发炎就渐渐失去王牌光芒。哇,你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出生,看样子你上辈子老死之前可能是h平洋的球迷喔,要不然怎麼会认得他。」赖柏豪开玩笑说。
这时,林平洋气冲冲地从房间裡衝了出来。他气愤地将匾额闔上,骂说:「他马的,谁允许你们偷看别人的东西。」
「抱歉,我们是前镇分局的员警,今天来这裡要与你确认j件事情。」赖柏豪趁机询问林平洋在气爆那天17至18时的位置,因为那正是凶手犯案的时间点。
「你们真的很烦耶。之前侦讯时我就已经说过了,我那天傍晚在澄清湖b球场看球赛,下午五点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排队帮朋友买票等候进场,如果你们认为我在那时候有办法去杀人放火就请拿出有力的证据,我会心甘情愿被你们枪毙。」林平洋咄咄b人的答话登时令没有证据的赖柏豪不知道该怎麼问下去。
「林伯伯,你应该是migo桃猿队的球迷吧要不然你的客厅裡怎麼掛了许多migo前身 &nb熊队球员的球衣。」杨咏絮推测地问。
「你的话只对一半。我是 &nb熊队的球迷,但是我最讨厌的球队第二是migo桃猿、第一是义大犀牛。气爆那天就是因为义大犀牛输球,我才会和朋友一起去庆祝的。」林平洋愤慨说。
「为什麼会讨厌那两支球队」赖柏豪好奇问。
「我讨厌migo桃猿是因为他们在2011年将主场从高雄迁到桃园,这在高雄人眼裡是一种背叛的行为,他们将主场可以看到陈金锋的机会拱手让给了桃园人;我恨义大是因为他们在去年将澄清湖b球场抢来当主场,而且在总冠军赛直落四输给了统一狮队,这对高雄人是一种奇耻大辱。」虽然林平洋怨恨的理由都十分莫名其妙,但在疯狂的b球迷眼裡一点儿也不为过。
接下来的侦讯赖柏豪一直将话题围绕在林氏家族被荣化侵占寿山土地的事,但林平洋不晓得是不愿去回忆还是一无所知,迟迟避而不谈。问到后来,赖柏豪已经懒得再问下去了。
杨咏絮滑着手机,沉思许久之后cha了一句话:「林伯伯是不是与h平洋一样都曾经是鼓岩国小少b队的王牌投手」
「你怎麼知道」林平洋愣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哀伤说:「嗯,你应该是看到柜子上的匾额吧。鼓岩国小毕业当天,校长送给我以及h平洋一人一块匾额。当时我是左投、h平洋是右投,又刚好我们的名字都是平洋,所以被合称平洋双侠。鼓岩国小在我们的领军之下打遍天下无敌手,只可惜时不我与,我在国小毕业后就因为家中经济拮据b得要去打工贴补家用,从此不再打b球。后来还扯上了职b签赌,我不想让h平洋蒙羞,所以才不想让人看到那块匾额。」
「林伯伯千万别这麼自责,您现在将心力放在鼓岩国小的少b队身上也算是为台湾的b球界尽了一份心力,只要过去的错误不要再犯就好。」杨咏絮鼓励说。
「你这小nv警真厉害,什麼事都被你看出。」林平洋讚许杨咏絮的洞烛入微,但却不知道她其实只是个高中生。
离开林平洋家中,一行人前往马不停蹄来到王戎申家中。只见机车行陈列着五辆待修的机车,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黝黑油渍且散落着螺丝起子等工具,店裡的最裡头摆了一台五十五吋的y晶电视,而王戎申正坐在电视前面用餐。
「唉呀,波丽士大人真是辛苦,中午了还要来到寒舍侦讯,要不要与我一起用午餐呢」王戎申殷勤地招呼着杨咏絮、赖柏豪等人。
「不用麻烦了。我们是前镇分局的员警,来这裡问你j个问题就走人。」赖柏豪单刀直入询问王戎申在气爆那天17至18时的位置。
「那天我一个人在店裡面修理机车到六点半,接着边吃晚餐边看统一狮与义大犀牛的现场直播比赛,看到第八局大概九点左右就骑机车出门去到大远百威秀影城与朋友一起观看白雪公主杀人事件的电影。」王戎申讲得一副轻鬆自在。
「一个人在店裡,有没有监视器画面可以佐证」赖柏豪抬头打量着机车行裡墙角上的四支监视器,续说:「方便跟你调阅这j支监视器的画面吗」
「没问题,只要是波丽士大人办案我都会尽力配合。」王戎申调出2014年7月31日17时的画面,整个过程就如他所说的一样。直到21时10分,当时的监视器有拍摄到电视现场直播的统一狮与义大犀牛比赛来到第八局,两队战成二比二平手,王戎申似乎想知道结果,但还是依依不捨地关掉电视离去。
「这场比赛后来由统一狮赢球吧」杨咏絮回忆起林平洋就是因为义大犀牛输球才会去庆祝的。然而,她漫不经意的一句话却使得王戎申神se变得惶恐不安。
「是阿,那还真是遗憾。我可是义大犀牛的球迷耶」王戎申在苦笑之中挤出了一句话。
杨咏絮趁着赖柏豪继续侦讯时信步至机车行内看着每一辆机车,突然间她发现其中有一辆机车的车牌十分古怪。它的号m为fyq486,但yq486的顏se有点偏红,f字母周围的白底也比yq486周围的白底看起来有明显的se差。
「这是两个礼拜前正修科技大学一位大四学生的机车。他与一辆小货车衝撞,原本车牌f和y之间被撞出一道裂痕,我勉强将它修復成这样。请问nv波丽士大人,这辆机车怎麼了吗」王戎申拿着一块抹布擦拭着车牌。
「抱歉,我怀疑这是一辆赃车。学长,可以帮我查一下这辆机车的资料吗」杨咏絮用手机拍下车牌,并请随同的员警查询机车的资讯。
「抱歉,我必须跟您要一下这位大学生的资料。」赖柏豪也看出车牌的问题,於是要求王戎申提供送修机车学生的资料。
「他的资料」王戎申翻开桌上的一本记事本,慌慌张张说:「这人叫做张翼帆,手机号m是0985029517。」
赖柏豪二话不说,立刻打给那支手机,只不过是空号。一旁的员警也向杨咏絮回覆查不到该机车车牌,所以是一台赃车。
「阿难怪这位学生迟迟一直不敢来领机车,原来这是一辆赃车,而且他留的电话都还是空号。波丽士大人,这辆机车可否j由你们处置。」王戎申冷汗直流说。
「学长,j由你们处置了。」赖柏豪装模作样地将赃车的后续处理事宜j给了真正的员警。他续问凝视着车牌的杨咏絮:「这辆机车还什麼问题吗」
杨咏絮目不转睛地看着车牌上锁螺丝的孔,心想:「旧式机车车牌的螺丝孔分别是在第二个英文字母以及第二个数字的上面,但是这块车牌的螺丝孔却在第二、叁英文字母之间以及第二、叁数字之间,很明显右移了一到两公分。这是因为机车被撞击过后而导致螺丝孔的位置移动吗」
杨咏絮抚摸着车牌,惊觉f附近的触感与yq486有明显的差异。她心中大胆揣测:「难不成,这根本不是机车车牌,而是先将原本yq486计程车车牌漆成黑se再与一块f的车牌拼在一起。但是,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呢」
「走,又发生案子了。」赖柏豪拉着杨咏絮的手走出机车行后拦了一辆计程车,解释说:「慈慈姊回报高雄市桥头区易昇牧场近期连续有两头牛遭到砍杀,而且凶手都只有夺取牛膀胱,局裡极度怀疑这是气爆案的凶手所为,和我一起过去牧场瞧瞧吧。」
路途中赖柏豪和与杨咏絮有稍微讨论一下王戎申犯案的可能。赖柏豪怀疑王戎申在21时从家中前往大远百威秀影城途中很有可能绕路去埋放炸y,接着只要将香折断变短就可以控制引爆时间在两小时之后,不一定拘泥在六小时。
然而,杨咏絮却提出民眾闻到瓦斯味是在20时,凶手绝对是在更早之前就破坏荣化管线。所以21时从家中出发的王戎申算是拥有不在场证明,可以初步排除他犯案的可能。
约莫半个小时后,赖柏豪与杨咏絮来到了易昇牧场,现场已有多位国安局的调查员在採集相关的证物。毕竟牛膀胱是气爆案凶手拿来装火y的物品,易昇牧场内两头牛遭砍杀且都遭挖掉膀胱,这不禁让人联想杀牛的凶手是否与气爆案凶手是同一个人。
「为什麼小p孩又再次跟来还有,你们是在玩cospy游戏吗没事打扮成警察的模样g麼。」刘慈慈摆了一张臭脸迎接走下计程车的赖柏豪与杨咏絮。
「长话短说,废话别说。现在查得如何了」赖柏豪问说。
「凶手先后在7月5日以及昨天8月30日的凌晨各杀了一头牛。因为这附近民风纯朴,牧场原本没有装设任何监视器,直到第一头牛被砍杀后才在大门等六处安装。只不过昨夜裡牧场的电源突然被切断,监视器画面没有拍摄到凶手进出入牧场的样子。」刘慈慈说。
「切断电源让监视器拍摄不到画面的手法与85大楼时留下恐吓信的方式雷同,这该不会」赖柏豪太过於惊讶以至於不敢说出心中的答案。
「该不会杀牛的凶手、85大楼留下恐吓信的歹徒以及气爆案的凶手根本就是同一人。第一隻牛的膀胱已拿来犯下气爆案、第二隻牛的膀胱预计用来炸毁澄清湖b球场。」杨咏絮说出了赖柏豪最担心之事。
「算了,往好处想如果真的是同一人犯案,那麼我们只要锁定单一人即可。」赖柏豪深呼吸了一口气,续问:「现场有留下什麼蛛丝马跡吗」
「只有发现到j个疑似是凶手的鞋印,其餘凶器、指纹都没有找到。另外,凶手下手十分残暴,连牛的眼珠子都被挖掉。」刘慈慈将赖柏豪及杨咏絮带进牧场裡。只见现场的牛隻不断发出哞哞的叫声,宛如是在为死去的同伴哀悼。
「将眼珠子挖掉,这手法怎麼跟彭案有些类似」杨咏絮在心中联想着。
「另外有一个巧合之处,那就是凶手前后杀的两隻牛是一对夫f。」刘慈慈指着牧场角落一头黯然神伤的小牛,嘆了一口气说:「这就是那对牛夫f遗留下来的牛小孩,真是可怜阿。」
「小牛,你要坚强活下去呀。」杨咏絮一见到小牛伤心yu绝的样子便立刻泪如雨下。她拿着牧c要餵小牛食用,可是小牛只低着头不停地流着眼泪,手足不停拨着地上的一抔土。
「咦,那是什麼」杨咏絮指着小牛拨土之处,隐隐约约看到有个黑se晶亮之物。刘慈慈赶紧吩咐一位调查员前去查看黑se晶亮之物,顿时所有人皆发出一声惊嘆,因为土中埋着的是两颗牛眼。
「没意外的话这就是昨天死去那头牛的眼珠子。」刘慈慈淡淡说。
「小牛别哭哭,姊一定会替你找到凶手,还你爸妈一个公道。」杨咏絮因为没有经歷过太多生离死别,此刻竟跟着小牛一起痛哭流涕到久久不能自已。
调查员们在牧场裡经过一番搜索后除了两颗牛眼珠外,其餘皆一无所获。但凶手杀了第二头牛意味着他很有可能以牛膀胱裹住炸y的方式故技重施,用在炸毁澄清湖b球场上。於是从这一天起,国安局派遣专人进驻b球场,警方也配合在每小时都派遣员警实施加强巡逻。
二十日后,时间来到了恐吓信预告的9月20日。这一日是礼拜六,高雄境内的天气一派y雨绵绵,澄清湖b球更是垄罩在弔诡的氛围之中,虽然凶手预告是在第228场次开打时犯案,但所有戒备的人员从凌晨0时就守候在b球场内。
这一日的高雄nv中裡。
「nv神探,要不要一起去美术馆逛逛,从6月21日到9月21日为时叁个月的臺湾与北ai尔兰j流展就快要结束了,我们一直还没有去看。」教室裡一群nv学生在週六返校自习结束后邀约杨咏絮一起到美术馆看展。
「嗯,也好。最近频频忙於课业,一直没有时间去找寻气爆案的凶手。何专员在地图上的暗示到现在都还没有破解,也许去美术馆的途中就能看出七贤路和美术馆之间写下8代表着什麼意思。」杨咏絮心想,於是爽快地答应同学的邀约。
一行人骑着脚踏车来到美丽岛捷运站停放,其实离高雄nv中最近的捷运站是中央公园站,她们故意捨近求远是为了要顺道去美丽岛捷运站裡观看光之穹顶。
光之穹顶是由国际知名艺术家水仙大师亲手绘製,并以德国百年手工玻璃工作坊製作,依创作主题共分成水、土、光、火等四大区块,其中间有两大圆柱,蓝se代表y、红se代表y,象徵yy协调撑起整个世界。
据说在作品完成时,水仙大师曾整整一天无法开口说话。他提出了一个观点:「让旅客凝望穹顶时,找到一个作梦的地方,并提供一个自由思考与想像的公共艺术空间。」或许是因为水仙大师曾这麼提过,当杨咏絮等人来到穹顶大厅时发现有一个戴着口罩、鸭舌帽的男子扑着报纸躺在两大圆柱之间凝望着光之穹顶。
男子的穿着还算t面,看起来不像是乞丐或流l汉,只是大剌剌地躺在大厅裡令人感觉到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往来的行人皆对他视而不见。惟独杨咏絮走到男人身旁,戏謔地捡起一张报纸盖在他身上,咯咯笑说:「柏豪叔,别着凉了。」
男子正是赖柏豪,他瞥了杨咏絮一眼后继续凝望着光之穹顶。
「柏豪叔是想藉由光之穹顶找到破案的灵感吗」杨咏絮顺着赖柏豪的视线也跟着抬头望着光之穹顶的七彩繽纷。
「看着光之穹顶会不自觉让人感到思绪如泉涌,彷彿所有问题摊在光芒之下都可以迎刃而解。以下是我的推理,首先是85大楼的恐吓信中八德路的78代表和平二字,如果套用到何专员的提示地图上,8字看似是横跨在七贤路与美术馆之间,但该字也有跨到八德路,也就是代表着凶手的名字中有八德的第8个字,平。」赖柏豪起身后滑着手机叫出先前何专员留下的地图提示给杨咏絮观看。
「接着是六合路上的叁点水,代表着凶手的名字中有叁点水。另外,六合除了代表上下东南西北之外还有另一个解释,那就是地支六合。地支六合为子丑合土、寅申合木、卯戌合火、辰酉合金、巳申合水、午未合火土。今年是甲午年,与午六合的地支为未。十二地支又代表十二生肖,其中未代表的就是羊。若将叁点水与羊做结合,那就表示凶手的名字中有洋字。而且叁点水的位置是在立德b球场附近,代表凶手与b球有些渊源。」赖柏豪分析着。
「平、洋。阿,这麼说与b球有渊源的林平洋就是凶手囉」杨咏絮恍然大悟说。
「他在侦讯时始终无法清楚j代气爆当天的17至18时到底在g麼我推测他应该就是去下水道破坏荣化管线,并利用香来延迟气爆时间,接着再若无其事地去到澄清湖b球场与朋友一起看球,至於动机就是林氏家族对荣化的仇恨。可是,我的推理还缺乏有力的证据,尚且无法将他逮捕。」赖柏豪说。
「阿,那麼你们有没有去监视林平洋最近是否有到澄清湖b球场埋炸y」杨咏絮着急地问着。
「根据局裡的同事表示,澄清湖b球场近期并没有出现可疑的人物。林平洋那边国安局也有派一组人在监控他,只是他自从杀了第二头牛之后就没有再到b球场去看b球了。我推断他是在杀牛的当夜就已经埋下炸y了。总之,今天是恐吓信预告犯案的时间,只要他一接近b球场,我们就会立即将他逮捕。」赖柏豪说。
「nv神探,你在那边g麼我们看完光之穹顶要去美术馆了唷。」nv学生们呼唤着杨咏絮。
「预祝柏豪叔能够侦破这起案子。」杨咏絮挥别赖柏豪后跟着j位同学一起搭捷运前往美术馆。
一行人吃完午餐来到美术馆内,当天主打的臺湾与北ai尔兰j流展主要是透过两国的海洋文化为对话基础,探讨彼此现今的城市、產业、生活、殖民歷史以及国际政治情势等面貌。展览中分为叁项主题港口连线,岛屿写作、发声演习与练习、面对世界的幽默。
「怪了,我记得85大楼裡压着恐吓信的盘子上,筷子是放在盘子的右侧。这代表歹徒惯用的应该是右手,但林平洋曾提及他是左投、h平洋是右投,两人合称平洋双侠。这两件事情似乎有一些矛盾,还是说林平洋虽然是左投,但是吃饭时是用右手」看展的过程中杨咏絮十分心不在焉,脑子裡密密麻麻的思绪都是在釐清着案子的真相。她在馆中信步而行,偶然间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墙角发现一幅砖画,该画分成上下两幅,两幅画中各有四个人坐在竹林裡。
杨咏絮看了这幅画的简介,那是南北朝时期墓葬中常见的大型砖画题材竹林七贤和荣啟期。上图由左至右分别是春秋隐士荣啟期以及竹林七贤的阮咸、刘伶、向秀,右下角分别是嵇康、阮籍、山涛、王戎。
「阿,莫非何专员在七贤路与美术馆之间写的8就是指这幅砖画。如果说他的暗示是这个,那六合路上的叁点水又代表着什麼意思嗯,我记得柏豪叔曾说过地支有六合,其中巳申合水。该不会是我懂了我终於破解何专员的暗示了。」杨咏絮心中大惊喜。
「可是,如果这个人是凶手,那为何他会有不在场证明」杨咏絮灵机一动,滑着手机找寻着气爆当天统一狮对义大犀牛的每一局战报,乍看之下凶手的骗术已是昭然若揭。
「不好,得赶快通知柏豪叔才行,凶手并不是林平洋。」杨咏絮拨手机、传讯息给赖柏豪皆无任何回应。她觉得眼前刻不容缓,直接衝出美术馆拦了一辆计程车前往澄清湖b球场。
当天是週六,b球开打的时间是17时。然而在16时,高雄境内虽然下着maomao雨,但还不至於影响b球比赛正常进行,只不过联盟却还是宣布比赛延至10月5日,这使得部分球迷感到十分恼火。事实上,国安局以安全为考量早已建议联盟延赛,这一日就算出大太y比赛也会顺延至他日。
「来、来、来,你来、你来,给我解释清楚。桃园下的雨明明比高雄还要大,桃园b球场进行的统一与migo之战都没有延赛,为何澄清湖b球场要延赛去你的,你当高雄市民是二等公民吗」林平洋带着j位朋友来到澄清湖b球场前对联盟呛声。
「林平洋,你终於来了。我们已经等候你多时。」赖柏豪站在内野区观眾席的最上层,以居高临下对着林平洋叫嚣。顷刻间,球场裡衝出一群荷枪实弹的员警一g脑儿地将林平洋等人压制在地上。
「你们这群王八蛋警察要g麼我又没有犯错,为何要逮捕我。」林平洋不断咒骂着员警。
「林平洋,你涉嫌破坏荣化管线且製造出气爆,日前又在85大楼留下恐吓信企图要在今天炸毁澄清湖b球场。你现在出现在这裡不是要引爆炸y,是要做啥」赖柏豪义愤填膺说。
「c,你疯了吗我没事炸毁澄清湖b球场要g麼。」林平洋大骂。
「动机自然是有的,你因为气愤义大犀牛霸佔你最喜ai的澄清湖b球场,所以才会想要玉石俱焚将球场炸掉,好让义大犀牛永远都无法在这裡打球。另外,你製造气爆的动机就是因为你们林家在寿山的土地被荣化给侵占,所以才会想要将气爆怪罪给荣化来承担。详细的情形,咱们进警局再说吧。」赖柏豪一声令下,员警们将林平洋等人押上警车。
「喂,你们抓错人了。我aib球都来不及,怎麼可能去炸毁b球场荣化侵占林家土地是我爷爷那一代的事,我一点儿感触也没有。」林平洋边叫骂边上到警车。
「柏豪,你确定我们抓对人吗从林平洋的真情流露看不出有演戏的情况。」刘慈慈走到赖柏豪身旁说:「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请一半的员警守在b球场待命,直到这一天安然无恙度过会比较好。」
「就这麼办吧。慈慈姊,这边先j给你,我先去警局陪同侦讯了。」赖柏豪搭上一辆警车跟着去到派出所。在他侦讯林平洋的过程中杨咏絮曾来电,不过他并没有接到。
17时,杨咏絮搭着计程车来到澄清湖b球场。一下计程车的她并没有往球场方向跑去,而是衝往澄清湖畔,因为她知道凶手是利用水路来引爆水底龙王p的炸y。
湖畔,一位中年男子正拿着一把竹桿在垂钓。竹竿上并没有绑上丝线及钓饵,而是缠着一条长长的羊肠。杨咏絮拿着手机拍下这一幕,并将照p传给了赖柏豪。
「这应该不是在学习姜太公钓鱼吧,王戎申伯伯。」杨咏絮远远喊着中年男子。
「阿,你是那天的nv波丽士。」王戎申转头发现杨咏絮时感到一阵心惊胆跳,一度还想见她身上没有持枪或拿电击b后,心中的戒心已去除了一大半。
「不,nv警是假扮的。我真正的身分是一名侦探。」杨咏絮大义凛然说。
「侦探哈哈,这还真是有趣的职业。那请问小侦探找上我为了什麼事呢」王戎申笑问。
「制止你炸毁澄清湖b球场以及将犯下气爆案的凶手缉捕到案。」杨咏絮从容不迫说。
「你可别污衊好人,我哪时犯下这些案子了犯案过程、动机、证据何在。」王戎申恼羞成怒说。
「首先是气爆案,你在当天17至19时之间去破坏荣化管线且埋下炸y」杨咏絮概略将水底龙王p的製作过程叙述了一次,但要说出动机时却被王戎申给打断。
「听你在鬼扯,你们那天不是有看到我的监视器画面吗我明明那段期间都在店裡工作、吃饭及看电视,最好是会瞬间移动去埋炸y啦。」王戎申竭力反驳说。
「王伯伯,你就别装了。你监视器画面上电视转播八局结束的分数是二比二平手,但是当天中华职b的官明明显示八局结束的分数是统一狮以四比二领先义大犀牛。很明显,你的监视器画面根本就不是7月31日,因为你看的那场转播是7月29日的比赛。我推测是你算计到犯案后可能会被警方查证,所以刻意在7月29日那天调整系统时间成7月31日且录下你在店裡的画面,好让警方以为你有不在场证明。」杨咏絮的一针见血让王戎申无法辩驳。
「你的动机应该是你q子在1986年的荣化事件中得了癌症过世,才会想利用气爆将罪过栽赃给荣化。你是凶手的事实早已被国安局的何专员给识破,他临死前留下来的提示中,七贤路与美术馆的8字就代表着美术馆裡竹林七贤和荣啟期砖画中的第八个人,也就是王戎。至於六合路的叁点水就代表巳申合水,其中巳的五行属火,为南边;申的五行属金,为西边。他刻意写在六合路的最西边就是代表申字。合起来就是王戎申伯伯您了。」杨咏絮道出何专员提示的真正含意。
「好,我姑且承认气爆案是我犯的。那炸毁澄清湖b球场又是怎麼一回事」王戎申冷笑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伯伯,你可是彭婉如命案的凶手呢。」杨咏絮语出惊人说。
「马的。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王戎申铁青着脸,身上气得不停颤抖。
「我可没乱说。彭案的计程车车牌经刑事鑑识专家李昌鈺提议送美国太空总署精密分析后,判定车牌为yq或yr。我若没猜错,yq486应该就是你当初犯下彭案所驾驶的计程车之车牌。你刻意将yq486染黑,车牌的左侧焊接上一个f字,接着再切割成机车车牌的大小且掛在待修的机车上。你开机车行就是为了要掩人耳目,那辆机车应该已放在店裡十多年,因为你要使那块车牌永远都不让警察找到。」杨咏絮说的同时手机震动了j下,她暗地偷按下某个按键。
「我猜测,你在一心路派出所接受侦讯时意外得知林平洋知道澄清湖b球场内有你当年犯下彭案所藏的内k,於是勾起你多年以来深藏在内心的罪恶感。你事后应该多次到b球场想将内k的证据销毁,但是却一直找不到才会打算炸毁b球场一了百了。或许是因为气爆案误伤太多人,这次你不希望在b球场内造成太多人员伤亡,因此你设计了一张很好破解的恐吓信放在85大楼,希望警方关切这桩案件且能够适时在你引爆炸y之前能够疏散人群。」杨咏絮刻意放声说。
「哈哈,这些推理真是精采,动机、犯案手法都解释得天衣无缝。替你补充说明一点,我原本打算在今天凌晨炸毁b球场,不过裡头有太多波丽士大人在驻点,我一直在等没有人的时候才要引爆炸y。不过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大可放弃炸毁球场,反正那件内k应该已经找不到。如此一来,你要将我定罪就只剩下气爆案,你倒是说看看有什麼证据可以证明是我犯案的嘿嘿,我说不定全程都有戴着手套犯案喔。」王戎申仰天大笑。
「要证据我当然有。的确,你是个十分谨慎的人,气爆案以及在85大楼留下恐吓信的全程中都戴上手套,但是你却忽略了遗留在圣和公园那炷香上面的口香糖渣,那应该是你咀嚼过后才黏上去的。很遗憾,你太专注於戴手套来避免製造指纹,却忘记口香糖渣上很有可能沾有你的唾y。只要将那团口香糖渣拿去化验应该可以轻而易举地知道你就是凶手。」杨咏絮说。
「该死,你知道的太多了。看来我得像杀彭婉如一样将你解决掉才行。」王戎申面露凶光,取出一把西瓜刀朝着杨咏絮砍了过去。
「阿柏豪叔,你再不来救我,我就要被砍死了。」花容失se的杨咏絮对着手机惊声尖叫,转身拔腿就跑。
事实上,赖柏豪与警方一同侦讯林平洋很快就发现是一场误会,故将林平洋释放。随后,赖柏豪发现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以及line的讯息,於是拨打手机给杨咏絮。稍早杨咏絮手机震动就是因为赖柏豪来电,只是她并没有让王戎申发现,而是偷偷按下通话键让所有的推理过程都让赖柏豪给听到。
颼一颗b球呼啸而来与杨咏絮擦身而过,她的视线往远处一望发现林平洋正做出投球的姿势。
「王八蛋,谁敢炸毁我最ai的澄清湖b球场,我就跟他拚了。」林平洋英姿颯爽的一投b得王戎申必须低身闪躲。同一个时间,原先埋伏在暗处的赖柏豪衝了出来以一记擒拿手夺下王戎申的西瓜刀,接着又施展过肩摔将其狠狠往地上一摔。
「可恶,是你们b我的。我原本是想等到警察散去后才炸毁b球场,现在那些人死去都必须算在你们的帐上。」王戎申连爬带滚回到了竹竿处,以狰狞的神情取出打火机将羊肠裡的引火线点燃。
「不」杨咏絮、赖柏豪、林平洋以及前仆后继赶到的员警皆发出大叫。正当眾人皆準备接受震耳yu聋的爆炸声时,湖面上忽然探出一个nv人的身t。
「男子汉大丈夫没事叫什麼叫,还不快将他逮捕。」刘慈慈一手拿着一把剪刀、一手高举着被她剪断的羊肠。原来,刘慈慈早已经察觉到凶手可能会以水路的途径引爆炸y,所以跳进澄清湖裡找寻着羊肠,并在千钧一髮之际将其剪断。
「nv侦探,你听好了。彭婉如命案的凶手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共犯。只要我的同伙躲到2016年12月2日,追诉期一过就可以永远逍遥法外了。哇哈哈」王戎申取出一把瑞士刀往自己的心臟一刺。一泓鲜血飞溅,他已倒在地上身亡。
「唉,彭婉如命案差一点就可以侦破了。」刘慈慈爬上岸惋惜说。
「没关係,只要有nv神探杨咏絮在,破案之日指日可待。」赖柏豪得意说。
「小牛,姊已经替你爸妈找到凶手了。希望所有因为气爆案过世的人畜都可以保佑高雄,早日还给座城市一个安寧的社会。」杨咏絮对天祷告着。
彭婉如命案是否能破案呢就让我们在现实中继续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