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祖,位於台湾海峡正北方,它的命名源自於宋代。住在福建湄洲的孝nv林默娘妈祖因父兄行船至闽江口遇到狂风骇l,她为了拯救父兄不惜x命飞身入海而罹难。之后她的遗t随波漂流至闽江口附近的小岛今南竿乡被渔民打捞上岸,并葬於灵x石棺裡。这座岛因而被称之妈祖岛,直到国军进驻后为显y刚才将nv字旁去掉,改为马祖。
马祖境内的庙宇大多来自於中国大陆,位於莒光乡西莒岛青帆村的威武陈元帅庙是少数发源於马祖并分灵至各地方的神明,故被誉为西莒之光。这位陈元帅本名为陈汤铭,生於1597年的长乐鹤上今福建省福州市长乐市鹤上镇。
那时的长乐知县贪赃枉法,常常与县丞地位一般仅次於县令,相当於现今副县长一起鱼r百姓,使得县民恨之入骨。陈汤铭登高一呼,号召百人起义衝入县衙内将县丞杀死,之后便遭到官兵追捕。
陈汤铭为了逃亡竟选在颱风天冒险登船出海,不料船隻行驶至白犬莒光旧名,因东莒岛、西莒岛山形如二狗而得名时还是因为海象不佳而造成翻覆。罹难后的陈汤铭在白犬内屡屡製造出显灵事蹟而被岛民立庙供奉,先后被封为威武陈将军以及威武陈元帅。
一个鬼神绝对不会平白无故从将军被封为元帅,传说中陈汤铭曾立了一个大功才会被封为元帅。这个故事必须要从1617年开始说起,当代倭寇常常侵犯福建,福建巡抚h承玄成立水师,并由沉有容掌管。
萧瑟的妈祖岛境内空无一人,一阵海风吹来晕开了尘封在海沙之中的斑驳石头屋,叁五隻瘦弱的野猫在屋内抢夺着一隻难得一见的大老鼠。碰、碰、碰数声枪响吓走了野猫及大老鼠,石头屋的门窗遭到了数颗子弹给贯穿。
子弹是由叁百尺外沉有容的大福船又称福船,因在福建沿海建造而得名上所s出,水师们正持着鸟銃缴获倭寇的鸟枪改良而成,因为可以s落飞鸟而得名以石头屋当作枪靶来练习s击。
当时的时代背景由於倭寇、海贼经常出没,明朝政府实行海禁以及迁民墟地政策,妈祖岛的居民全部迁徙内地,所有列岛儼然成了无人岛。这一日沉有容率领一千名士兵来到妈祖岛实施军事演习。
海战c演过后,士兵们从断壁颓垣的厚福澳该地先民多半来自福建长乐厚福,为了表达思念故乡之情,故称此处澳口为厚福澳,简称福澳。也就是现今的南竿乡福澳村上岸,沉有容演练着他陆战最引以为傲的阵法鸳鸯阵。
鸳鸯阵是由明代名将戚继光所创立,佈阵时以十一人为一队,最前面为队长;次两人为盾牌手,主要是持盾牌掩护后队前进;又次两人为狼筅约叁公尺长的竹子,竹端斜削成尖状手,可掩护前方盾牌手推进和后方的长枪手进击;再次四人为长枪手,可用长枪分别照应前面的盾牌手和狼筅手;最后跟进的两人是持短刀的短刀手,若长枪手未刺中敌人,短刀手可以衝上前去劈杀。
鸳鸯阵以长短武器互相照应,充分发挥各种兵器的效能,而且阵形还可以灵活变化。队长可根据战况将队伍从纵队调整成横队,也就是左右盾牌手分别跟随左右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左右各成一小队,又称两仪阵。两仪阵又可以变化成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居中,盾牌手在左右两侧护卫的叁才阵。
「这样的阵法总觉得缺少了什麼。」一位身穿火红战袍,相貌堂堂、英姿颯爽的男子正皱着眉头苦思,他正是掌管福建水师的沉有容将军。
「可怜的食勤兵,英雄无用武之地。」一位仙风道骨、道貌岸然的六旬男子翘着二郎腿躺在屋簷上,口中还啃着一块烧饼。
「你是谁沉将军的阵法岂是你能擅自评论的。」一位鸳鸯阵队长大声吆喝着男子。只见男子并没有穿着行军的鎧甲,很明显并不是水师的成员。不过初步可以排除男子并不是倭寇,因为他的腔调裡有很重的长乐口音。
「我姓陈,名汤铭,是妈祖岛裡唯一没有迁徙内地的居民。」男子从屋簷上跳了下来走到鸳鸯阵的最后方,将烧饼啃成跟鸟銃一样的轮廓,说道:「福建水师的食勤兵难道就只会烧饭煮菜吗如果在鸳鸯阵的最后方设置一个拿鸟銃的食勤兵,这阵法的战力将可以提升数十倍。」
「老叫化子神志不清。兄弟们,将他架到一边去。」鸳鸯阵队长正yu与队员架走陈汤铭时遭到了沉有容的制止。
「不得无礼。」沉有容对着陈汤铭打躬作揖,恭敬道:「前辈方才所言极是,倘若食勤兵拿着鸟銃加入鸳鸯阵确实可以增添不少战力。只可惜食勤兵平时要搬运大釜以及粮食,我军没有閒置的兵力可以拿鸟銃作战。」
「这还不简单,你的鸳鸯阵既然是效法於戚继光将军,那乾脆连伙食也一起向他学习学习。」陈汤铭从袖中取出一个圆形的烧饼,比较特别的是烧饼的中间被戳了一个洞。他解释着:「这种饼称之继光饼,中间的洞可以用绳子绑在腰际或脖子上。只要在行军之前带上足够的继光饼,那麼就不需要设置食勤兵,多餘的兵力也就可以转为火枪兵。」
「妙极、妙极,有了继光饼之后行军不但不会耽误时间,鸳鸯阵的功效还可以发挥到淋漓尽致。」沉有容对陈汤铭的建议嘖嘖讚嘆,他立即下令製造大量的继光饼。这种饼吃起来略带咸味,后来就地成为了马祖的美食之一。
沉有容与陈汤铭促膝长谈过后,赫然发现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於古今中外的大大小小战争都瞭若指掌,各式兵法书内容更是倒背如流。於是,沉有容破例拜毫无战功的陈汤铭为军师。
「军师一个人在妈祖岛生活不会无聊吗」沉有容问着陈汤铭。
「岂止无聊,根本就是穷极无聊。但我若撤离妈祖岛,谁要代替我每日给妈祖娘娘的衣冠塚上香」陈汤铭朝着马祖村天后宫的方向叩拜了叁下。
「这都怪我作战不力。倘若可以将倭寇剷除,那麼妈祖岛原先的人民也就可以回来安居乐业且延续天后宫香火,军师也就不用费力劳心地一个人守护着天后宫。」沉有容愧疚地朝着天后宫的方向叩拜了九下。
「难得有人肯重用我这老头子。走咱们去山陇南竿乡介寿村的原名的密道裡痛饮j杯。」陈汤铭带着沉有容及其麾下所有的士兵来到一处摆满酒罈的密道裡。那裡的气温不冷不热,常年保持在十五到二十度之间,所以被陈汤铭拿来当作酒窖。
一阵酒香四溢勾起了一群人饮酒的味蕾。陈汤铭开了一罈酒,阔气地对所有人喊着:「不用客气,儘管喝。我就先饮为敬了。」
虽然陈汤铭这麼说,但沉有容还是暗自要求鸳鸯阵的队长克制阵裡的队员们浅尝輒止。酒过叁巡后一共开了八十八罈酒,故该密道被称之为八八坑道。八八坑道在近代也有另一种说法,国军进驻马祖后赶在先总统蒋公八十八岁诞辰时将坑道重新整建,因而得名。
「军师,你老人家怎麼会知道这裡有条密道」沉有容在八八坑道内来回踱步,心中暗忖着该如何将这条密道运用在军事作战上。
「这条密道的主t是由花岗岩构成,相传是先民躲避倭寇的藏身山洞。密道的这一端往西可通往厚福澳、往北可通往牛角南竿乡復兴村原名,该村叁面环山、一面临海,渔民从海上望着村庄两旁的山头恰似牛角,因而得名,另一端可通往山陇东岸。将军是不是想拿来作战」陈汤铭一语道破沉有容的心中事。
「知我者莫过於军师。倘若在妈祖岛与倭寇打一场仗,军师有何妙计」沉有容在八八坑道裡的地上做了简易的沙盘兵棋推演,并由陈汤铭主导作战方针。他们预计将水师兵分叁路。
第一路派遣一百兵力在山陇东岸诈降,待倭寇上岸追击时往八八坑道裡脱逃;第二路派遣叁百兵力埋伏於牛角,只要见倭寇杀出八八坑道,立刻摆出鸳鸯阵迎敌;第叁路派遣六百兵力待命於厚福澳,只要见第二路与倭寇廝杀立即搭上大福船往东北绕过牛角,袭击山陇东岸的倭寇战舰。
「这招为声东击西,分散倭寇的兵力后再偷袭其战舰。只要倭寇的战舰被击退,届时妈祖岛上追击第一路水师的倭寇将无船可登,自然也就成了瓮中之鱉。」陈汤铭滔滔不绝解说着计策,沉有容听得不禁竖起大拇指称讚。
「阿,这裡要做一点修改。」陈汤铭骤然指着沙盘上西南隅的金沙今南竿乡津沙村,因沙滩在y光照s之下闪闪发亮而得此名,沉y道:「第二路只需两百兵力,多出来的那一百兵力可埋伏在金沙由我指挥。」
「一百兵力,顶多才能乘两艘大福船。倘若倭寇一共有二十艘战舰,军师危矣。」沉有容不知陈汤铭葫芦裡卖什麼y,只是一味觉得用一百兵力在海上迎战倭寇等同於是以l击石。
「我哪时说要乘大福船给我二十艘传统的走舸就行。我会让后人见识到叁国有h盖火烧赤壁,明代有陈汤铭火烧妈祖岛。」陈汤铭道出他的计略。他评估沉有容的第叁路发动奇袭时,倭寇的战舰势必会往南方脱逃,此时只要埋伏数艘速度极快的着火走舸衝撞倭寇战舰,即可将其一打尽。
「军师此计虽妙,但如果是在白天,走舸必然被倭寇发现。就算是在夜晚,马祖岛内已无任何居民,海面上只要有任何一点点火光就会引起倭寇注意。此计极可能会失败,不过倒是可以姑且一试。」沉有容对於陈汤铭的火船计有些不以为然。
两个月后的端午前夕,倭寇看準多数汉人都有包粽子祭祖的习俗,故暗自屯兵叁千於镜澳北竿乡芹壁村旧名,因澳口海水清澈见底如明镜而得名,打算趁此节庆洗劫东南沿海。不遑多让的沉有容依照先前的战略调派一千名士兵进驻妈祖岛各地,另外派五千重兵镇守福建沿海一带,这些水师们的脖子上都掛有继光饼。
是夜,南风徐徐、月明星稀,一百名福建水师偽装成岛民在山陇东岸围着一个营火假装饮酒作乐,四周还摆了数十个装有假h金的竹筐。一叶扁舟悄悄穿过h官屿水道偷t窥看着山陇一带居民的一举一动。
当扁舟调头北上后,水师们心中都已经有谱了,扁舟就是倭寇派出来的探子,接下来他们只需要故作镇定等待着倭寇大军来袭。半晌后,一切就如沉有容所料,倭寇为了抢夺金银财宝竟派遣了二十艘战舰浩浩荡荡而来。
水师们刻意等到战舰靠岸约五百公尺处才从容不迫地以扛着扁担、带着假h金往八八坑道的方向逃跑。眨眼间,万头攒动的倭寇一个个从战舰上跳了下来,他们或持鸟枪、或持宝剑追杀着偽退的水师。上岸的倭寇约有一千五百人,另外的一千五百人则留在战舰上待命。
「列阵,準备迎敌。」第二路的水师看到第一路的同伴们衝出八八坑道,立即摆出鸳鸯阵準备迎敌。第一路的水师出了坑道后将扁担、竹筐尽数扔掉,纷纷摆出鸳鸯阵加入战局。
虽然一、二路的水师人数大约才叁百人,但却井然有序地围着坑道口作战。相较之下,倭寇大军尚且困在八八坑道裡而无法有效作战,叁叁五五的士兵一衝出坑道马上就遭到水师们砍杀,顷刻间坑道口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同一个时间,沉有容亲自率领第叁路水师乘着十艘大福船从厚福澳北上,在黑夜的掩护之下暗渡h官屿水道后即刻以弓箭、鸟銃双管齐下对倭寇战舰s出箭矢以及子弹。
风声鹤唳之中倭寇仓仓皇皇迎战,他们一面要对抗偷袭的第叁路水师、一面又要派兵挽回陆地上兵败如山倒的劣势。一霎时,指挥作战的命令大乱,倭寇不晓得要以水上作战为优先,还是要全力抢救陆地上的同伴们。
轰、轰海底下传来两道令人丧胆销魂的震耳yu聋爆炸声。餘音尚在耳边迴盪,两艘倭寇战舰已被炸得面目全非,沉入海底。
这是明代製造的水底龙王p,将五升至一斗的炸y放入牛脬牛膀胱裡,再以羊肠裹住火线,以确保炸y及火线都可以不进水。此p可凭藉燃烧时间来定时引爆水雷,亦是世界上最早的水底定时爆炸物。
眼见水师们箭如雨下、弹无虚发,再加上海裡已被埋藏水底龙王p,倭寇剩餘的十八艘战舰竟放弃陆地上的同伴,拔锚往南方逃离战场。
「军师,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好好的大闹一场吧。」沉有容站在甲板上朝着金沙的方向大喊着。
金沙海滩上,除了陈汤铭的叁艘指挥专用走舸之外,其实十七艘走舸都已绑上以油脂浸溼的叁十个c人。在等候倭寇战舰来临时,陈汤铭命令水师们在海中捕捞大量的海藻披覆在每一艘走舸上。不少水师都觉得与其以海藻遮掩船身,还不如以帆布将走舸盖住,只不过都敢怒不敢言。
「军师你瞧,那是倭寇的战舰。」一位水师指着东方约叁里处的簇簇火光,那正是十八艘往南落荒而逃的倭寇战舰。水师道:「军师,轮到我们出击了。只要时间一晚,倭寇可是会逃到白犬藏匿。」
「且慢,目前时机尚未成熟。」陈汤铭啃着继光饼凝望着海面,神秘兮兮道:「当妈祖的眼泪掉满整座大海,就是我们出击之时。」
良久后,南方的海平面上忽然倒映出一抹蓝光。一阵海风吹来,蓝光竟随着风势如雨后春笋般由南向北迅速扩散,彷彿是风神一一点燃海底下的蓝灯。弹指间天地一派亮蓝,宛如置身於縹緲仙境,水师们看到此景无一不瞠目结舌。
「阿,走舸上也有蓝光。」一位水师抚摸着走舸的船身,猝然发现原来蓝光就是由海藻所发出。事实上,这种海藻叫做夜光藻,因为其t内具有萤光素酶而发出光芒。每年四月到八月都有可能在妈祖岛各地观看到夜裡发出蓝光的美景,后人称之为妈祖的蓝眼泪。
「全军出击。」陈汤铭一声令下,二十艘走舸同时从金沙往南下突击。走舸究竟是属於小型快速攻击舰,它的行动灵活、来去自如,不消一刻的时间便追上了笨重的倭寇战舰。
由於走舸船身上已被覆盖夜光藻,与海面上一眼望去的蓝光成一t。当走舸靠近战舰不到叁百公尺距离,倭寇竟还没有发现福建水师已悄悄地展开突击行动。
「我数叁声,你们立即将c人点燃,每艘走舸分别衝撞一艘战舰。衝撞完之后弃走舸跳海,游到没有放置c人的指挥走舸上,我会等你们所有人上船后才回去。叁、二、一烧。」陈汤铭以剑指往南一挥,十七艘走舸上的c人一一被火燃烧,并衝撞倭寇战舰。
瞬息之间,火舌乱窜、烟笼雾锁,一艘艘走舸撞击到战舰后将火势蔓延到其船底且一发不可收拾。哀号声震天之中,倭寇们相继跳海逃亡,十七艘战舰毁於一旦。
十七艘走舸上水师们在衝撞完战舰之后全数平安地游回到陈汤铭的指挥走舸上,他们仅以一百人成功扑杀倭寇近千人,每个人皆不禁为自己的战绩感到光荣,并对陈汤铭的奇袭之计佩f到五t投地。
「报告军师,跳入海中倖存的倭寇皆游往白犬,另有一艘战舰持续往南逃亡。」一位水师回报着当前的战况。陈汤铭只有準备十七艘放置c人的走舸,无法烧尽十八艘战舰,使得其中一艘得以逃脱。
「剩餘的j给本将来善后。」北方的海面上传来沉有容的声音,他俘虏了八八坑道附近的倭寇之后带领一、二、叁路的水师一同前来支援,并命令五艘大福船往南追击逃脱的战舰。
十日后,沉有容从福建相继调派五十艘大福船将东犬东莒团团围住,这期间他已多次对岛上的倭寇们实施劝降,但却屡屡遭到顽强的抵抗。这日夜裡,福建巡抚向沉有容下达歼灭倭寇的命令。
「据报,倭寇藏於东犬东岸一处叫做吕何崖又称神秘小海湾的洞x裡。该处易守难攻,先民常藉由此地躲避海盗及倭寇,不知军师有何良策」沉有容在大福船的甲板上望着吕何崖,并向陈汤铭询问作战方针。
「将军莫急、莫慌、莫害怕,容我先讲一段故事」陈汤铭一边啃着继光饼、一边叙述着吕何崖的故事。相传,吕洞宾与何仙姑在蟠桃大会触犯s通之律,因而被王母娘娘逐出仙界。
二仙被贬落凡间后来到东犬东岸的海蚀洞修炼,该处也就顺理成章被命名为吕何崖。无奈二仙修练期间依旧触动了慾念,j度翻云覆雨后二仙下定决心将生殖器取下,於是在海蚀洞旁就有了海蚀门貌似nvx生殖器以及海蚀柱貌似男x生殖器。
儘管如此,二仙依旧还是无法安心修练,玉帝只好拿出玉璽石才将二仙给镇住。又因玉帝怕凡人偷走玉璽石,故找了一头仙师来看守;后来王母娘娘担心仙狮会寂寞,又找来一头仙鯊陪伴。因此,吕何崖境内便能看到玉璽石、仙狮石以及仙鯊石。
「军师这一席话对作战有何益处」沉有容转头看着陈汤铭,突然发现他手上的继光饼露出一丝丝的蓝光。沉有容吓道:「阿,你的继光饼裡包了什麼东西」
「喔,就是将军日前看到的夜光藻囉。」陈汤铭命令一位水师将鸟銃取了过来,话锋一转道:「这把鸟銃的最大s程大约是叁百米,将军可将水师区分成叁队。第一队以船身较小的走舸靠岸一百米、第二队以船身中等的蒙衝靠岸两百米、第叁队以船身较大的大福船靠岸叁百米。走舸、蒙衝、大福船皆部署持鸟銃的水师,只要发现岸上有敌人出现就立即发s子弹,如此一来就不用上岸也可歼灭倭寇。」
依照陈汤铭的规划,叁队水师所乘船隻的高度是按照低中高排列,不但在s击时可以避开彼此的s线,更能够确实达到集中火力的效用。沉有容踌躇道:「军师之计果真如神来之笔,只不过黑夜之中难以瞄準倭寇。」
「我这不就在帮你了吗要不然这麼难吃的夜光藻谁嚥的下。」陈汤铭淡定地将包有夜光藻的继光饼全部吃光,随即张开双手跳下大福船,说道:「请将军迅速部署水师。一个时辰后吕何崖将有蓝光出现,烦请将军下令s击,切莫犹豫。」
「不」沉有容看着陈汤铭的背影已猜测出他这麼做是打算牺牲自己去引出倭寇。扑通一声,陈汤铭落入水中开始游向吕何崖,心中百感j集的沉有容只能够挥泪列阵。
一个时辰后,萧萧的南风之中夹带着海水的沁寒,风声宛若在y唱着壮士一去兮不復还的哀歌。数声打斗声从吕何崖的方向传来,隐隐约约之中好像有一个人被数十人给追杀。
顿然,一道蓝光照s了出来,在黑夜当中显得格外辉煌夺目。蓝光的轮廓是呈现一个人影,珠泪偷弹的沉有容已经知道那人就是吃下夜光藻的陈汤铭,其后的追兵正是苟延残喘的倭寇。
「将军,下令s击吧。弟兄们都已经蓄势待发了。」一位不知情的水师c促着沉有容下达s击命令。
「全军s击。」沉有容的击字一断,扑扑簌簌的眼泪如喷泉般涌出。他朝着吕何崖的方向跪了下来,任枪声霸佔所有的听觉,每道枪响都好似自己的心臟被一发子弹打穿,但这些震撼都敌不过他失去了一位军师的悲痛yu绝。
枪声缓了下来,一位水师回报岸际上有倭寇举白旗投降。同一时间,日前被沉有容派出去追逐倭寇战舰的六艘大福船带着六十九位俘虏返回,他们这一追竟追到了东沙岛。
清晨时分,沉有容选在大埔今莒光乡大坪村,大坪是由大埔及炽坪合併而成上岸。一位随军出征的工部右侍郎董应举讚嘆:「沉将军真神人也,与倭寇开战以来不伤我军一兵一卒,成功剿灭了倭寇一千叁百五十二人、俘虏一千七百八十人。我一定要在山壁上为您题字,好让后人知道这场史无前例的大胜仗。」
「不我真正有功的只有生擒东沙岛的六十九名倭寇,其餘的功劳都应归功於我的军师陈汤铭。」沉有容感慨万千道。
万历彊梧大荒落,地腊后挟日,宣州沉君有容,获生倭六十九名於东沙之山,不伤一卒,闽人董应举题此。这是董应举在大埔石刻所题的字句,其中彊梧是丁天g的古名、大荒落是巳地支的旧名,万历疆梧大荒落即代表万历四十五年该年丁巳年。另外,地腊代表五月五日,挟日意味着十日,地腊后挟日指的就是五月十五日。
「有找到军师的遗t吗」沉有容问着麾下着水师们。
「啟稟将军,军师已不见踪影。但是我们在吕何崖发现了这尊神像。」一位水师捧着一尊残破不堪的神像来到沉有容面前,神像的样子与陈汤铭有j分神似。
「这尊神像不就是供奉於西犬西莒的威武陈将军吗阿,我想起来了,祂生前的本名就是陈汤铭。这也就是说,军师根本就是威武陈将军显灵。」沉有容对着神像磕了叁个响头。
这场战役过后,福建广东一带就鲜少再有倭寇出没,妈祖岛境内也渐渐有了居民迁入。沉有容为了感念陈汤铭的出奇制胜,特别上奏朝廷将他从将军封为元帅。这就是陈汤铭封帅的由来。
陈汤铭在率领水师攻打倭寇时究竟是人、是神没人说的準。在民国叁、四十年间一具男x浮尸随着c流漂至牛角的澳口,当地渔民们将其埋葬后男尸的灵魂附身在乩童上并宣称自己是陈将军。
后来这位陈将军被升格为神,供奉在牛峰境五灵公庙裡。有人说这位陈将军其实就是当初被倭寇杀害的陈汤铭,无论穿凿附会是真是假,陈汤铭都已是货真价实的威武陈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