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独我苍茫

第72章 除异己团队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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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7点,朝天乐包厢里,我和越儿看着刚回来的海潮和金诚,两人只顾咕嘟咕嘟地不停喝茶。

    终于,金诚抹抹嘴:“渴死了!再不往死里喝酒了。”推开我递的香烟,“没力气抽。”

    “你也好意思,几个小时喝了不到一斤酒,还不如越儿五分钟,可越儿同志呢,出来就到卫生间里抠嗓子眼,直接就吐,说蒋淇要是再站起来,马上回去接着喝,你看人家这种战斗精神。”我把莫须有的情节给越儿添上,免得这帮小子翘尾巴。

    金诚揉揉眼睛,打量完笑吟吟地越儿:“刚才路上我们还议论呢,你蒙人的水平真够可以的,衣服里是不是藏了个热水袋呀?”

    越儿指着他:“还是你聪明,醉眼蒙胧的还知道我出了老千。”

    海潮冷眼观察,拍拍金诚肩膀:“腰上缠个热水袋,我肯定会看出来,再加一斤白酒,至少有五个月大小吧,不像,可越儿更不像有那么大酒量的人,老千水平实在是高!”

    我看话扯到一边去,拿起一只啤酒杯:“哎呀,马上快吃饭了,等会你们找她再试试,看她能藏几个热水袋,说好了,每人连续二杯,连粒花生米也不准碰。先说正事。”

    海潮猜不透我话的本意,只得放下茶杯:“劲锋把周斌送回去了?”

    “早安顿好了,我给劲锋打过电话,让他和郑涛把周斌送回宿舍。”看他不慌不忙的样,让我着急上火。

    海潮摇摇头,笑道:“都快6点了,那蒋淇还睡得像头死猪,一个劲扯呼噜,真担心再也醒不过来,金娃儿倒好,趴地板上陪他睡到5点,浇过一杯凉水才醒。”

    越儿急道:“拣要紧的说,你们离开时,没碰上那女人吧?”

    “就是拣要紧的在说,怕他醒不来,我和金娃儿把他抬进卫生间,脱光后,用淋浴冲,冲了一会儿,竟然把他冲吐了,哇哇地,吐得洗澡间到处都是。”

    越儿用手扇一扇:“人醒了?”

    “让我们一顿折腾,死人也能折腾活了。”金诚接话,“我们侍候挺周到,又用浴巾帮他擦干净,送上床,盖好被,就像进了停尸房,结果诈尸还魂,在床上又吐了一次,喝了两瓶矿泉水,还迷迷糊糊地谢我呢,海潮挺讲究,还把卫生间冲干净,”

    海潮用双手按摩太阳穴:“卫生间不能冲得太干净,要让别人知道他苏醒过,呕吐过,还自己动手冲洗过卫生间。”

    越儿气得直拍桌子:“这你都能想到!看你白净净地,真够阴损的。”

    “你千万别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他原来干的坏事,全是我们想不到的。哎,我当时就担心风不小心把门关上,计划就乱了。”我平时比较注意细节,仍不如海潮细致。

    海潮又拎起茶壶:“就记住我的好吧,不是我经常擦屁股,你们没一个能混到高中毕业。”

    金诚真诚地说:“这倒一点不假。屋里窗户一直没打开,怕酒味散去,那女人去了吗?”

    越儿听得津津有味,推我一把:“你们都是天生的罪犯,我得跟你划清界限。”

    我不理她的指控和威胁,对他们说:“你们离开不到10分钟,那女人就进去了,估计劲锋快来电话了。”从5点钟起,包厢成了我、越儿和梅三翘的联合指挥中心,指挥海潮、劲锋和那女人协调行动,最出我意外的是,梅三翘和越儿真的很像,对这种损人利己的事,就像女人玩连连看一样兴致盎然,说这能锻炼团队意识和增强正当防卫能力。

    “接下来怎么办?”海潮有些担心。

    “110的人说不定已到宾馆,劲锋任务也就完成了。”我也喝口茶,“剩下的就是梅妈出面保人,她认识分局的人。”

    “我们主动去保,他会怀疑吧?”海潮又按太阳穴。

    “什么时候接到向咏电话,什么时候才去保。”后面的细节,我早跟两个女人商量好。

    “还有一件事,那女人会跟蒋淇发生关系吗?”海潮看完我,再看越儿。

    她是心服口服的口吻:“不会发生的,专门嘱咐过了,只要两人溜光水滑的搂在一起就行,点到为止,不然保释会很麻烦。”

    “这是越儿想到的啊?”海潮疑惑地问我。

    “集体智慧。”我含糊回答,实际上是梅三翘的主意,她过去经常到分局去保人,保的都是吸毒的、当小姐的或醉酒驾驶的,有些细节他们知道得越少越好,得把越儿先摘干净,即使她出过什么主意,也算自己头上,她一点不介意,只要好玩就行。

    “这个细节的确重要,没发生关系,警局只是教育和罚款,有过关系,那是事实犯罪,对蒋淇完全不一样,至少给他留了一条缝,在朱老板那里却是一样的。”海潮详细分析。

    越儿又拍拍桌子:“你说的那些是经验之谈,就一件事最重要,别赶上严打,六月儿童节早过完了,党的生日也还远。”

    正聊着,手机响,我接通:“我听着呢……嗯……知道了……你们回来吧……对了,报案用的是公用电话吧……嗯,那就好,等你们吃饭呢,快点。”

    他们盯着我,我沉思一下:“劲锋说,报警20分钟后,警察才来,他们停在马路对面,看得很清楚,那两人刚被三名警察带走,说蒋淇被架着,摇摇晃晃地上了警车,那女人哭天抹泪,直喊冤枉,说只是来陪陪他。”

    “那女人不会露馅吧?”金诚问。

    “应该不会,听说嘴巴很紧,不会乱咬的。”我突然心中一阵发毛,进展顺利,一切才刚开始,但愿不会出现万一。

    “梅妈呢?”海潮问。

    “打牌去了。”我抢着说,“如果向咏来电话,再给她打电话去托人。”

    “要是向咏不打电话来呢?或者没接到蒋淇的求救电话。”海潮抽丝剥茧。

    “那就让他关着,多受点罪。”海潮的担心正是我的担心,如果向咏不来电话,蒋淇多受罪没关系,那女人有烟瘾,万一熬不过一宿呢!

    这时,关钰推门进来:“先给你们上菜?剩下的人不多了,我准备走了。神神秘秘地在等谁呢?”

    越儿道:“上吧,就等劲锋他们,在外辛苦跑了一天,吃点热乎的。”

    关钰吩咐完服务员,坐下:“听吴正道说,那个老总明晚就到,得给她接风洗尘吧?”

    我说:“这得看你老公的了,不会过几天通知我们吃喜糖吧?”很想知道她和吴正道的真实状况。

    “喜糖?可能吗?以为我天天去,是想嫁给他啊?只想多为大家出一份力,反正两不耽误,男人那玩意儿感觉都一个样,水深水浅的事。其实,他挺抠门,昨天买双鞋,才花200元,指望他的钱包,没戏,指望他这个人,更没戏,唯一指望的是,他能帮大家立起来,要不我早甩手不干了,今天说好了,今后有什么事,得带我一块玩。”关钰向来不管荤的素的,全都一起上桌。

    见男人们嘿嘿笑,越儿嗔道:“你嘴里就不能积点德啊,这里还有大姑娘呢。”

    “哟,这个忘了,那杨逊就不对了,忙了一个多月,身边还闲置个大姑娘,这工作是怎么做的?”关钰笑嘻嘻地起身。

    越儿拿起杯子佯装要泼水:“去、去、去,赶紧走。”

    望着关钰消失在门口,我似乎从她身上看到自己,觉得她是一个做事特别清楚的人。

    凉菜刚上来,我的手机响,一看来电显示,特别纳闷,向咏怎么这么快就来电话!

    我嘘一声,接听:“喂……喂,向经理,你玩什么游戏呢?说话啊……喂。”我按住手机对越儿说,“不吭声。”心里涌起不祥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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