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姑娘,不觉得很美吗」早上醒来冷净然就见温詡兴冲冲望着自己,彷彿想给自己什麼惊喜似的一脸期待。等到自己梳妆好便二话不说拉起自己的手走向外头,可入眼所见,却是昨夜已经见过的景se,只有夜晚白天的差别而已。
温詡想给冷净然看的正是油桐满地好似落雪般的美景,确实白天看也别有一番风味,但对冷净然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新鲜感了,不过看温詡毫不掩饰她开心的模样,冷净然也不禁扬起嘴角,心情也跟着温詡的情绪一起变好。
「油桐也很不错呢不愧为夏日雪。」温詡轻快地跑向前捧起落花,她笑着,转过身yu拿给冷净然看,但看到冷净然此刻的表情时,温詡的脚被钉在了原地。冷净然很专注地凝视着她,不是油桐美景,而是看着她。她眼中所含的情绪温詡很是熟悉,可她无法立刻解读出来裡头有着柔情,还含着宠溺,似乎和落尘昨日的表情有些相似。被她那柔和的双眼所凝视,在那一瞬间温詡就知道,她已深陷进去,难以逃脱了。
「温詡」冷净然看着温詡转身之后就突然没动作,不免担心地唤她一声并走上前,而温詡也因为这声叫唤回过神来,只是当她定神一看发现冷净然竟已来到她的面前时,她吓得后退一步,不想居然失了平衡就要往后倒。冷净然发现温詡要摔倒,也立刻大步向前yu稳住她,然温詡以练武人的快速反应马上就踏稳了身子,冷净然剎车不及,就这麼扑进温詡怀裡
那一瞬间,两人都像是被点了x一样愣在原地,冷净然维持扑进温詡怀裡的姿势,而温詡也是保持着下意识抱住冷净然的姿势。
好香。
温詡嗅着冷净然的髮香,冷净然闻着温詡身上淡淡的香味,接着两人竟是同时又小力地吸了下对方身上的香味,动作轻到生怕被发现一样。
从头到尾都坐在树下喝茶的帝尹和雪柳对这两个自房裡出来后便一直把她们当作空气的人十分无语且持以冷眼。
两人同时啜了口茶。
欸,妳觉得我们该和她们打声招呼吗
这是自讨没趣的行为。
说的也是。
对视一眼,再次默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最后,这场师徒聚会以眾人目送雪柳离去作为结束,在那之后,云曦也以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作为冷净然对她这次聚会的最后印象紧接着雪柳离开。
帝尹读懂了冷净然的疑h,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无奈说道:「师父她是去给人当月老了。」
「月老」冷净然有些震惊,看着前方躲在别人房舍墙后跟踪雪柳的云曦所以她是要给雪柳当月老
记得雪柳貌似是宫廷人士,那麼云曦这是要混入宫中冷净然感觉心中还有一些接受不能,可不知为何却有种被说f的感觉
「师父她就像是个担心儿nv感情状况的娘亲呢。」温詡不禁笑道。
确实很像不过套到温家,大概就是温詡那七个兄姊的角se吧。此刻,冷净然才意识到,好像从来没听温詡谈起过她的父母,在温家庄裡她好像也没见过这号人物
温詡瞥见冷净然突然表情略微严肃地看着自己,眉头都皱紧了,急忙问道:「怎麼了吗,冷姑娘难不成前j天的伤又復发了」
「没有,差不多痊癒了。」冷净然赶紧摆手示意要她安心,想到这,她又要佩f古代的医疗水準了,虽然也可能是她伤得不重,但fy后隔天基本伤势都好了,效果也未免太好。
「那麼」帝尹回过头对着易落尘道:「妳接下来是要继续走江湖,还是」
易落尘知道帝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是什麼,她摆了摆手,「我是不会回去了,帝尹好不容易真正自由了,理所自然要享受久一点。」她眉眼微微垂下,状似无奈地耸肩。
这时,冷净然感觉气氛凝重了起来,她环视眾人的模样,每人都面se严肃看着易落尘,就连那一贯开朗的花沐曦也皱起了眉,站在易落尘身后瞪着她,眉宇之间比其他人多了丝丝慍怒。
「好了,别想太多,尹。」易落尘伸手拍了拍帝尹的肩,「那件事,还是继续拜託妳了。」
「放心吧。」帝尹轻声嘆了口气,然后打起精神说道:「妳要小心啊。」
「好。」易落尘的语气像是已经回应过千百遍那般的无可奈何,她苦笑着,侧过身碰了下花沐曦,向她意示该走了,然花沐曦却似是赌气般哼了一声,狠狠瞪了易落尘一眼。易落尘再次无奈地笑了,就在这时,冷净然看见她眼裡闪过一丝狡詰的光芒,结果下一秒,易落尘竟是当眾揽过花沐曦,手扶在她腰间,无视花沐曦红着脸的无力反抗,她先是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然后对其餘的人说道:「尹、詡儿,还有净然,先就此别过了,保重。」接着,她就带着花沐曦消失在冷净然等人眼前。
站在温詡和帝尹前方的冷净然肯定是没看到她后面两人一脸国仇家恨嘴角chou得老高的模样。好样的易落尘,不过是走了趟江湖就变成这副模样,妳原来的高冷大家闺秀形象呢难不成忘了以前师父教诲的「秀分快」定理吗
冷静、冷静,我还得在冷姑娘面前保持形象呢温詡心裡自我说f并努力压下自己的嘴角。
我身为群裡最快脱单的人不该为此等小挑衅感到气愤,淡定、淡定帝尹回忆着姬沉晞曾说过的新颖词汇自我安w道。
而不同於后方的两人,冷净然依旧凝视着易落尘消失的方向,回想她离去前的那一瞬拋给自己的媚眼不,应该只是普通的眨眼。令她感到疑h的是,冷净然好像能从那眨眼之中接收到易落尘传递给她的讯息。
加油是吗
冷净然回过头,望向整个庭院,在徐徐清风中缓缓飘落的桐花佈满她的视野,仍旧是那清淡到难以分辨的花香,冷净然学着昨夜易落尘的动作,伸手托住一朵落花,洁白无瑕又粉n的桐花在她手上吐露着微微芬芳。她稍稍抬眸,视线落在面前强装镇定的温詡身上,心底某处彷彿被触动了,一g暖暖的感觉自心头涌上
虽然我还是不太懂冷净然抚上自己心口。
或许如妳所说,我和这油桐花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