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 “你没有听错,我想让你神隐我”
“主,是我做错什么了吗?”长谷部一脸诧异,低下头,就差点把头埋进榻榻米里了。
“若是我做错了什么,主怎么处置我都可以,长谷部万死不辞。”
云裳:我只是想让你神隐我而已……
云裳叹了口气,想着毕竟彼此刚见面,还不熟,可以慢慢来。
但是没想到嘴上说着无论做什么都可以,看起来最好说话的长谷部,却是最死脑筋的一个。
云裳在心里愤愤给长谷部贴上又臭又硬的标签,忍不住哭了出声,“呜……”她只是想被神隐而已,都不配合。
云裳在陈国是被陈国国主捧在掌心里的小公主,全国都宠着她,要什么有什么,就连选夫婿父王都说要给她挑一个万里挑一,举世无双的夫君。
刚刚及笄的小公主,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在家里有父王和母后宠着,在外臣民对她无所不尊敬。就连那些觊觎者,也只敢面上情感直白些,却不敢冒犯了小公主。
但是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只有一个相识的蛮奴,对方还摇身一变,变成了掌权者,胆敢欺辱自己的主人。
云裳悔的肠子都青了,她不该随便跟着人走的。
“呜呜……”还要被迫跟着一群男人居住在一起,对方还不听她的话。
云裳这样想着更委屈了。
长谷部在地上深深埋着头,就听到小姑娘已经从啜泣转为抽噎,越哭越凶,已经有水漫天守阁的趋势。
长谷部心中无措,他只能把头往下再埋一埋。
嘴上干巴巴道:“无论是火攻寺庙,还是手刃家臣,只要是阿鲁金的命令……”
“哦呀哦呀,这是哪家的姬君,哭的像小花猫一样,真真是太可怜了”
纸门被悄无声息地拉开,走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长谷部眼前飘过眼熟的烟灰渐变的差袴。
压切长谷部神色一怔,无意识吐出剩下的话语:“让长谷部做什么都可以。”
因为心神全在哭泣的审神者身上,长谷部压根没察觉到有人接近。
他心里一动,三日月宗近,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
压切长谷部抬头,三日月宗近已经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审神者按在怀里。
长谷部吓得差点拔刀,“三日月宗近,你来做什么?”
三日月宗近伸出宛如星空,绣着一轮金色弯月的狩衣袖子,宽大的袖摆遮挡住怀中少女的面容,“就这么直视完全没有准备的姬君哭泣而不避开,可是很失礼的呀,长谷部君。”
压切长谷部看了一眼审神者红红的眼眶,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主,都是长谷部不对,无论你想怎么处置长谷部……”长谷部都没有怨言。
可惜他宛如宣誓般的言语,少女全都没听见,“不要你了……”少女摆摆手毫不留情打断压切长谷部接下来的话,泪眼朦胧投入身边三日月宗近的怀抱。
“呜呜,你坏,就知道欺负我,大骗子”
“好好,他是大骗子,总之让美丽的姬君哭泣就是长谷部不对。”三日月宗近揽着哭的直发颤的少女,动作温柔地拭掉少女眼角的泪珠。
压切长谷部完全石化了。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审神者那句“不要你了”,他是不被需要的刀剑吗?
或许是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太过温柔,且温柔中透着慈爱,让她想起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父王,云裳拽着三日月宗近的袖摆,低声啜泣,眼眶里含着直打转的泪水落下来,止都止不住。
呜呜,她不是一个好女儿,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公主,陈国国破她竟然就这么没骨气跟着别人逃了,父王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呜呜,要是暴君不放过父王怎么办,早知道就算和父王一起死也好啊。
“呜呜……”云裳越想越悲伤,胸膛起伏不定,哭的身体直打颤。
三日月宗近听着耳边细声细气的哭声,眼中划过一丝无奈,不管怎么样,新来的审神者,总归是一个孩子呢。
这样想着,三日月宗近神情柔和了下来,安抚地给审神者顺了顺气,“莫哭莫哭,姬君的眼泪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若是被人得了去,可怎么是好。”
听着柔声的轻哄声,云裳泪雨将歇,心中的气儿总算顺了,哭声慢慢变小。
三日月宗近见机帮审神者擦了擦眼泪。
当然不是用自己的袖子,他还是有洁癖的。
只是——
“嗝~你硌到我了,什么东西?好硬。”
药研眨了一下眼,听懂是审神者有事,转手把手里的托盘交给烛台切光忠,“你先等着,我去拿医药箱”
因为发生了今天这种事,他事先准备好了给审神者的医药箱。
烛台切光忠看着自己专门为审神者准备的雪梨汤,苦笑了一声,“看来这个是没用了啊。啊,我去翻翻审神者醒来可能会吃的药膳。”
药研藤四郎带着准备齐全的医药箱来到二楼,把自己准备的退烧药交给压切长谷部,让他喂给审神者吃下去。
“药研,这样就可以了吗?”
“不知道”
药研藤四郎打开手电筒,翻看了审神者的眼皮和口腔,又看了看对方长出疹子的地方,“喉咙有些发炎,估计是上午的鱼刺和辣椒二者刺激的缘故。”
“真是的”想到罪魁祸首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压切长谷部神色难看。
药研藤四郎关上手灯,“长谷部,你知道大将对什么过敏吗?”
压切长谷部手里拿着药,看着昏迷不醒的审神者有些犹豫不决,“主平时喜欢吃清淡的食物。今天除了早上的鱼,就喝了一碗味噌汤,并没有吃其他食物。”
中午他看审神者睡得太熟,想到对方被折腾了一上午就没忍心叫醒对方。
“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压切长谷部神情自责,他还是对自己将要侍奉的主公了解的太少了。
压切长谷部和审神者总共就相处了这么几天,能注意到这些已经不容易了。
药研藤四郎表示理解。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将她应该是对辣椒过敏。”药研藤四郎突然推了推眼镜说道。
“所以这有可能是由于过敏和咽喉发炎导致的发热。”赤脚医生药研藤四郎定下了结论。
“大将露出来的肌肤,除了脸上,貌似都长了红疹,加上她平时饮食清淡,那么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药研藤四郎说完自己的猜测,脑海中闪过看到的肌肤,突然“咳”了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
压切长谷部右拳敲向左手心,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注意到,药研谢了。”
现在为难的是怎么让审神者把退烧药吃下去。
“哦呀,审神者生病了吗?”在压切长谷部和药研藤四郎说话的时候,髭切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蹲到审神者床边。
他们回头吓了一跳,身后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站了不少大佬。
应当是在他们把注意力放在审神者身上的时候进来的。
“啊啊!你们什么时候上来的?”
髭切没有理压切长谷部的质问,抬手拿起审神者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宽大的袖摆顺着手臂滑了下去,露出胳膊上的小红点。
“哦呀哦呀,这是怎么了?”髭切好奇地伸出手指碰了碰,少女的肌肤肤若凝脂,触手生温,即便长了一堆小红点,也没有影响整体的触感。
髭切下意识又摸了一下。
“是过敏引起的,阿尼甲”膝丸在一旁复述药研藤四郎刚才说的话,“你倒是听进去啊,阿尼甲”
“诶多……”髭切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什么,思考完突然问了句,“脖子上也有呢,衣服下面全是吗?”
压切长谷部顿时恼羞成怒,“你问这个做什么,快放下阿鲁金的手啊,别想趁机占便宜!”
可恶,他都没有摸过阿鲁金的小手。
髭切没有搭理压切长谷部,自顾自说道:“需要涂抹药膏吗?我记得弟弟丸上次……嗯…总之先涂药膏就是了。”
“那么,先把衣服脱光吧”髭切打量着床上任人宰割的审神者,眯起金色的眸子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