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幽蓝色的花海,铺天盖地地冲击着分分的眼睛,冲击着她的思维,害她差点不能呼吸。
好半天,分分终于恢复了意识,尖叫一声,便朝那片花海飞扑过去。
那片花丛其实是开在半山上的,所以当分分终于置身其间的时候,脸上已经红扑扑地微渗着汗,但她丝毫不以为意,像个孩子似的在花海里挥舞着双臂叫着、跳着,一圈圈地旋转着,浅黄的裙摆随着那动作飞舞起来,像一个快乐的小精灵。
阿土也似看得呆了,他知道分分会喜欢这里,却没想到能令她如此忘情如此到她那泛着红光的俏脸,阿土觉得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球场上,那个脸上印着“五指山”的小“蛮牛”,那个让他一见便再难忘掉的“红苹果”。许是被分分的快乐所感染,阿土也抛开一切杂念跟着冲入花海加入“狂欢”。
小“蛮牛”毕竟不是超人,终于,也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忽然,一阵晕眩袭来,分分轻呼一声,堕入花丛里。
“怎么了?”阿土赶紧蹲下去用手扶着分分的肩头。
“嗯,好晕。”分分作势便要往后倒去,眼睛紧紧地闭着。
“喂,你别吓我啊!”看分分那样子好像很难受似的,阿土的心猛地抓紧了。《无》《错》 m.
“这惊喜也未免太过分了吧?”阿土正懊丧着,一瞥之下忽然看到怀里的玉人似乎嘴角微乎其微地扯动了一下,再看她的眼皮,也滴溜溜地转动着。
原来如此!
阿土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却装作没发现的样子继续作出一脸急色,自言自语地说:“好像是晕过去了,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事急从权,本少爷只得牺牲色相做人工呼吸了……”
话音未落,却见怀里那人格格一声娇笑,一跃而起,往旁边闪去,嘴里骂着:“你这个****,乘人之危……”
“我是****那你就是母****,哼,刚才摆明了是在****我犯罪啊……”阿土不依不饶地追扑过去。
“我哪有……”分分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落入“狼爪”,见势不对,她赶紧换上一副委屈状,楚楚可怜地望着面前的胜利者:“人家刚才真的是转晕了嘛。”
佳人在抱,那娇滴滴的声音跟样貌我见犹怜,阿土哪里还把持得住,嘴唇压上去堵住狡辩的同时,双手也没闲着,熟稔地滑进佳人的裙衫,在那光洁嫩滑的波峰与低谷间上下其手,感受着手过之处,猎物那难以自制的回应。
耳边,分分的声音已由刚开始被堵住嘴发出的呜呜抗议变成了迷离急促的低吟浅喘。
“分分。”阿土终于停止进攻,声音怪怪地说。
“唔。”难得有喘息的机会,分分抓紧时间呼吸新鲜空气。
“我想要。”那话虽是请求,声音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
“现在?这里?”分分不是傻子,何况那男人的****早已经欲盖弥彰,说自己不想是假的,只是此时此地?也太疯狂了吧,分分满脸通红,禁止自己往下想。
“现在!这里!”阿土很笃定地用手指勾托起分分的下巴,让她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天地为证花为媒,我要让他们都看到,现在,这里,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那眼睛里充满了骄傲和澄澈,没有丝毫的杂质,分分看到的,是阿土对自己坚定的爱和诚,眼波流转间,她抬起手,把衣服缓缓褪向腰间。
微风轻轻地拂过,卷起漫天的花瓣,装扮这世间最美丽的蓝色洞房。
“深海童话!”
分分躺在地上,一边整理松散的发鬓,一边呆呆地望着天,嘴里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什么啊?”
阿土并排躺在旁边,两手枕在脑后还在回味方才的甜美。
“这花该叫‘深海童话’!”分分又解释了一句。
“深海童话?”这花在这山上开开谢谢不知多少年了,好看是好看,阿土倒从没想过它会有名字。
“嗯,它应该属于深海的,开在深海,没有世间尘土的纷扰,就像一部美丽的童话!”
“就像我们这段情缘?注定不容于尘世?”阿土一下子想到这句话,却忍着没说出来,他知道分分其实取这名字心里也有这意思,只是大家都不忍说开,偷也好,借也罢,抓紧享受眼前的幸福吧。
“阿土,”分分又梦游似的说了一句,“你刚才说的,我……很喜欢。”
“啊?”阿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脑里使劲回忆刚才自己说过什么。
“就是你说的……”分分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比蚊子强不了多少了,“那个……洞房……”
“呵呵,你说洞房啊,”阿土哈哈一笑,接过话来,打趣道,“怎么?小妮子春心动了?”
“切,”分分不好意思,赶紧伸手捂住阿土的嘴,又左右看看,“我有说要嫁给你吗?孔雀!”
“现在才看啊?人家早偷窥完走人了。”阿土一把抓住分分的手哈哈笑着,旋又把那手合在掌心,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阿土收拾起嬉笑,认真地说:“分分,如果你愿意,我会认真的考虑这件事,只是,我担心让你吃苦。”
难得阿土坦诚地说出心声,分分也抬起头,正视着阿土的眼睛,咬了咬嘴唇,然后缓慢而坚定地从那里吐出三个字——
“我-愿-意!”
(..bs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