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燎原般散开,从零零碎碎的掌声到连成一片。
在场下的同学们被我的那些话所感染了,都纷纷起来给我鼓掌了。
这给我极大的信心。这一点我还是很感激taiki,虽然日本在很早之前曾经对不起我们中国,但是现在这个日本人的行为赢得我的好感,至少要比那个不肯承认自己是中国的西藏人可爱的很多。
我毫不犹豫地走出了教室的大门,taiki也紧随其后出了教室的门,表示抗议,接下来,令人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更多的同学受此启发,也跟着taiki一同走出了门。
虽然这些同学与我素不相识,但是一个中国的原则,在这个立场上,大家都是一致的。尽管他们都不是中国人。对此,我内心充满了感激。感谢他们对我的支持。
这个教室就留下了教授和两个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的西藏同胞。
可以肯定的是,因为两个西藏人的表现,以后很有可能彻底被大家孤立起来,当然我也没有想要孤立他们的意思,只是这种叛国的行为,我实在是很难容忍,我只不过以我自己的方式谴责了他们。
除非他们承认自己是中国人再说。当然,我没有勉强他们的意思。所以那两个人,我暂时不管了。而且也不归我管,大不了以后看到他们了,当他们不存在一样。
出了教室。
我站在教学楼中央,在阳光的照耀下,略带燥热的感觉,迎面一阵风吹过,顿时有说不出的轻松。看着同学们陆续走出来。我向他们致以略带歉意的笑容,开学第一堂课就这么不欢而散,我想我还是有责任的。taiki一把搂住了我。
“中国秋,我支持你!你好样的!”
我感激的点了点头。另外几个同学也纷纷向我握手,对我的遭遇表示同情和理解。然后大家就此散去。
我从来没后悔过我当初的决定,直到现在,我依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骄傲和自豪。祖国带给了我一切,尽管它没有美国日本那样强大,但是,我依然相信,总有一天,我们的祖国能跻身于强国之林。
我带着疲惫的身子和taiki回宿舍。
taiki发话了。“中国秋,你今天的表现好帅啊,但是你不怕得罪教授吗?”
我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谁不怕得罪教授?只是这种问题发生在我身上。你说我能怎么办呢?忍耐吗?”
taiki颇无奈得拍拍我的肩说。“我还以为你会忍的。”
然后他给了我一个拥抱,以示安慰。
我回过头,看着他反问道。“如果这个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那你能忍吗?”
我见他没有说话,我就继续说。“反正,你也出来了,那么多人都出来了有他们陪着我,那我还怕什么呢?”
taiki嘴角一样,笑了一下,撞了一下我的胳膊,说“是不是觉得有我们的支持底气很足啊?”
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见目前暂时没有什么事,只好伸伸懒腰说,“既然这么空的话,不如跟你谈谈我的过去吧。”
taiki顿时来了兴趣,从旁边拿起一瓶矿泉水扔给我说,“好啊!”
说完,他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边上,显然是为听我讲故事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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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2)
(2)懵懂
这事情还得从我中学时代说起。
中学里所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是一段遥远的记忆。正因为遥远,所以才值得回味。
因为,回过头来看看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的成长片段拼凑起来都是一段段可爱的故事。我之所以用到可爱这个词,是因为从现在看的话,发现当时的我是多么的幼稚。
也许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吧。说到底,还是因为年轻。
在这段年岁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也许有一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被我所遗忘。还有一些人的名字我不曾记起。也许还有零星的碎片,偶尔拿出来回忆一下,才会依稀记得曾经发生过这么件事情。
还好,那些零碎的片段,因为有着太多的感动,拿在手上感觉很温馨。
我以异常平静的状态下完成了从小学到初中的升学考试。
在学校的选择上,我父母帮我报的是s中,当时选择s中,是看好他们初中部的师资力量在全国范围堪称一流,至少在上海地区属于非常好的。因为在这个事情上我是没有决定权的。通常他们所谓的商量,很大程度上来看,更像是告之。
在我的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
“小秋啊,跟你商量件事,妈给你选了s中,这个是一个很好的学校。”
当时我妈一脸诚恳的表情,更多的看起来像是他们下的决定,我反驳不了,而且也无法反驳。正因为我的沉默,我父母欢天喜地了一把。我不明白的是,这个事情,他们也能高兴成这样。于是又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算是给我的奖赏。
我想那个时候的我太容易满足了,几个好吃的就能让我忘记短暂的不乐意。
所以,我的母亲就把我送进了s中。但是,s中离我家很远,学校在徐汇,我家在闸北。而且他们学校又不是寄宿制,所以,在学校外边租房子是我父母商量的结果,他们一致认为,只要我往返的时间里用在学习上,每天如此,累积下来,我的学习成绩一定提高得很快。
因此,我母亲在我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并且告诉我了租房的费用,我对金钱没有特别概念,只知道我租的房子属于偏贵的。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所以我一点都不觉得心疼,对我而言,只要考出了好成绩就行。而且我离金钱的陌生感也是显而易见的。
我很少出去消费,每次要用到钱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伸手问妈妈要。而且只要理由得当,她都会满足我。
她总是喋喋不休地提醒我,时间就是金钱。对此我感到十分的厌烦,但因为考虑到她是我的妈妈,所以我只能对她的喋喋不休持非常忍耐的态度。
我的成绩,可以说是我父母精心创造出来的结果,换句话说,我就是我父母得意的作品,得意的成绩体现在,我是一台不折不扣的考试机器。能够游刃有余应对各种考试,对此我感到心烦。
我所租的房子只有20多平方米的空间,月租费要1200块,而且还是折后价。我很难想象这些东西能构成这个价格。空间小,没有什么家具,我的书籍堆在这里,再加上一张床,显得拥挤。
当然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离学校近。而不是享受的。先开始我觉得我的生活很奢侈,知道某天发现,我们班的大部分同学基本在学校周围附近安营扎寨,我才发现,原来奢侈的不是我一个人。高考催生了一批消费群体,这批群体为国家的gdp增长贡献了很大的力量。
正因为我们这个潜在的消费群体的存在,便宜了学校附近的那些房东,让他们有大把大把的钱赚。难怪学区房那么贵。是因为供求关系失衡的缘故,说白了,说到底还是这个城市的特色。
于是,就有这么经典的一句话,知识创造财富。在我以前的理解里,只有好好读书,将来才会有好的工作。但是,现在发现,毕业之后,一帮子人都找不到工作,原来是,读书所投资的成本为拉动国家经济创造了财富。原来我当时的理解能力出错,才会有这么遗憾的结果。
在很小的时候,我妈妈通常看到几个要饭的就来恐吓我,说看到没?你要是不好好读书,将来就是这个下场。
但是在若干年后,就形成了这么一个矛盾。当我给那些要饭的人钱的话,我的朋友通常会制止我,说这帮人都是骗子,说他们一天讨下来的收入远远要比我爸爸妈妈一个月赚的多。以我当时的思维能力很难去理解这事情,坚定的认为我妈妈不会骗我的。
可惜的是,我母亲当年的吓唬是对的,同样我友人的告诫也是对的。但这并不矛盾,只不过是时间制造了这个矛盾。这个时间差,导致了社会的变化。我想在很早的时候,那些要饭的人不曾想到过,若干年后,讨饭也会成为一种职业,而且还是高收入的职业。
不过话又说回来。
我的卧室是一个朝东的空间,据说这个朝向基本上能享受阳光照射的温暖感觉,很抱歉的是我没那么好的福气,我醒来的时候,天都还没有亮。更别说享受阳光的照射了。但是郁闷的是,采光很差,下午的时候,房间特别暗。再加上我**需要挑灯夜战。因此我们租房的电费相当的惊人。
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在我这个小区里,我一定是为数不多灯火通明的一个窗口。
我的母亲几乎每天都来,我父亲偶尔有空也会陪着我母亲一块来,我父亲说他这么忙碌地工作是为了给我交房租用的。这一说,让我的压力很大。
所以,我发现我不光是一个学生,而且还是一个奢侈的烧钱机器,害得我爸爸妈妈把那么多血汗钱砸在我身上,为的是我的成绩单多了几分。
我对高考制度持怀疑的态度,因为可能就分之差与大学告别。
但是这个分之差很有可能是多个原因造成的。可能因为身体不适而导致发挥失常也不是没有可能。那样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我有过憋尿而导致发挥失常的例子,好在那次考试不是高考,不然,死的太冤了。
我的成绩一向较好,在这里用了一个较,是因为中国的考试机器太多,和他们相比,我是属于较好的,通常只有在小范围内考试的话,我才有资格称为很好,这种机会仅限于年级模拟考和班级月考。
我的母亲不曾担心过我的成绩。她担心的是我不用功学习,人总是那么贪心,自己的孩子明明很好了,还觉得他们不够好,还有提高空间。
长久一来,我为了避免被母亲捧得太高,自认平庸。很可惜,我的母亲不肯承认,她说我之所以平庸是因为我胸无大志,她说,要是哪天我考不出好的分数来,会对我很失望。
我母亲反复强调的一句话就是,没有最好的你,只有更好的你。我的儿子永远是最棒的。这让我感到压力巨大。这个就像一个精神激励一样,让你动力十足得去做某一件事情。这一点,我母亲很擅长,我觉得她不做心理导师,实在是一种浪费。
在我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平淡的初中两年。到了初三又要经历一次升学,竞争是存在的,我们就在竞争的环境中长大。因此对竞争这个概念已经麻木了。
在初三那年。
我母亲不厌其烦地说,不要输在起跑线。其实老实讲,我还真不知道我们的起跑线在哪里。但是不管怎样,我的母亲经常在我家和我租的小屋之间来回奔波。而且乐此不疲。
我父亲不太管这事的,他觉得是个让我独立的机会,我妈总说我父亲不太关心我。总觉得我依然是个小孩子,她总是习惯性突袭检查看看我在干什么。这也就是我对父亲不太反感的原因,因为他尊重我。
不过很不幸的是,他对我的尊重没持续多少年,就去美国那么大的事,问都没问我的意见,把我打包到千里迢迢的美国。中间还隔了个浩瀚的太平洋。真忍心把我丢到那边去,我甚至开始怀疑,当初说让我独立的,会不会是把我送到美国前的铺垫。
前几次,说来也巧,每次我母亲来的时候,我总是正在题海中遨游,因此我母亲经常是两眼湿润地对我说,孩子啊,身体要紧,我不图你考什么好的分数,我只要你身体健康就行。
先开始,我觉得很感动,后来听多了就听腻了。千篇一律的对白,我都产生免疫力了。
其实我知道我母亲真实的意图是高分是要的,但是身体健康也要的,她的潜台词就是,不要太累就行。一旦累跨了,不要说考高分了,即使考低分也没戏了。
总觉得,在我母亲的心里,分数占了很大的比重,即使她不说出来,我还是能感觉得出来,不然她没事往我那边跑干什么?她没有意识到她的行为已经给我压力了,我又不能直接说出来,这样会伤到她的心,省得她抱怨说我不理解她的苦心,无奈我只能忍了。
后来有一天,那天我父亲打电话过来说母亲发高烧了,让我一个人自己准备晚饭,当时的想法是,既然我每天的生活都习惯了,不在乎她来不来,大概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觉得她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来了,更不用说检查我的作业了。
再说我作业全部都做完了,而且基本上也复习得差不多。人们总是强调重复加深记忆,这话怎么听起来很别扭。即使再怎么努力复习,也得放松一下,不然神经绷得太紧也不好,会适得其反。
只是我复习后空下来的时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在忙碌的初中学习生活里,过得连日子的概念都没有。和平常一样,总是不记得今天是星期几,或者是几月几号。我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因此每天的记忆基本上都是重复着同一件事情。
那个时候为了防止影响我的学习,我租的房子,不要说电视机,连收音机都没有。更让我崩溃的是,我给别的同学打电话,他们的爸爸妈妈都会掐掉,说我占用了他们孩子的复习时间,就算借问作业之名,也被告知限制在几分钟内交代完毕。
站在电话前,我想了很久,决定出来走走。就在楼下的拐角处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网吧,这年头流行网络游戏。
我曾为是否要进网吧而思想斗争了许久,最后我以放松为由说服了我自己。所以才下定决心跑进来。
那天我母亲即使病了,她还是跑出来了。这一点我是没想到,我要是能想到我肯定不会在网吧里了。根据我母亲的说法是,那天她特别不放心,所以就带病跑过来,看到我不在屋子里,感到特别紧张,然后跑出来到处找我,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就是网吧。所以到网吧来找我。
那时候,我正玩cs,杀得天昏地暗,忽然有人在背后拍我,我感觉这一拍非比寻常。所以扭过来看到的是我母亲那张大汗淋淋的脸。
顿时心情一沉,那时候,我们没说什么,我母亲也没呵斥我,就跟我说了一句回去吧。
我当时就乖乖地跟她走回租住的地方,一路上我忐忑不安,想了很多理由和借口打发我妈妈,但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一路上我母亲只字不提,这倒让我感到非常的难过。
回到房间里,我母亲却又一言不发,然后督促着我快点睡觉。她沉默的样子很可怕。我情愿她冲着我发脾气,问为什么。而我母亲却没有这样做,我想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我心里制造出一份内疚感来。
果然,正如我所料的那样。
然后再过几日,我的母亲决定让我报考n中,我开始还说不的时候,我母亲却又拿网吧的事情说事,自觉理亏的我不再说什么了。只好同意她的要求。
当初还想呆在s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和s中的那些同学已经很熟了,他们基本上都从初中部直接升到高中部,省去很多麻烦事。而我不想再到一个新的环境,然后重新去适应。
这会浪费掉我不少时间。当然这些想法我没跟我爸爸妈妈说过,因为像这种事情,还是他们说了算,更何况报考n中这事情,我父亲站在我母亲这边。
在这个事情上,我没有决定权。我想中国小孩子最无奈的就是这一点。
我想我妈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而我却让我妈妈失望了,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上缴了零用钱,也就断了去网吧的念头,没有钱我自然就不会去网吧了。之后的时间里,我又成了乖孩子。
临近考试前的一个月,我母亲特意向单位请了个假。也不准我在学校附近吃东西,也不让我吃学校的伙食,每天中午晚上,她亲自下厨给我吃,原因是担心吃了外面不好的饮食而坏了身体影响考试,她说只有她下厨最保险,至少不会给我下毒吃。
所以每次我一看到我母亲忙碌的背影。眼泪禁不住奔流。刹那间就有了一个念头,就是,我一定要好好读书,考个好成绩,不仅为我自己,更多的是为了我母亲,我要让她为我而骄傲。
所以我初中毕业后,我就这样按照我母亲的意愿考到了n中。
讲了一个下午,讲得口干舌燥,喝下最后一口水,那矿泉水瓶里的水已经被我喝完。我晃了晃瓶子,发现瓶底就只有几滴水珠。
taiki略感失望。“完了?”
“因为那只是开头。”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正值热秋,华盛顿的天气干燥得我近乎发狂。
“那你继续讲下去,我还想听。”taiki翻了个身。
“taiki,以后再说吧,时间有的是。”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喉咙疼,继续说“下次再说。”
“那好吧。今天晚上咱们一块出去玩。”taiki伸伸懒腰,作为一个听众,长时间聆听一个故事也是相当累人的事。
“好的。”我同意了他的请求,我讲得太累了,的确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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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3)
(3)滛荡的华盛顿之夜
在吃完又一次以汉堡为主的晚餐。taiki和其他同学商议去游玩的事情,我正在客厅懒洋洋得看着美国肥皂剧。
taiki不一会进门了。“中国秋,出去了,准备好护照吧。”
他一脸滛笑着,让我不寒而栗。
“干嘛?”我警觉得看着他。
“当然是出去玩了。”他见我一脸戒备的样子,解释道“难道我还能把你给卖了?”
我觉得他说得很对,只是他诡异的笑容让我不安。
我依然不依不饶地追问“去哪?”
“领悟美国另外一种文化。”为了加深我的理解,他做了滛荡的动作,把身体扭得跟蛇似的。而且做了大量的挑逗性动作。
“脱衣舞?”我带着猜测的语气问着。
没想到居然猜中了。
“太棒了,你真是天才,居然猜中了!”他拍手鼓掌,与其说对我的回答感到满意,倒不如说他对他的肢体语言一种自我肯定。
然后他停下了拍手动作,一脸j笑的表情问我“去不去?”
“不去!”我断然回绝掉他。
“为什么?”显然他对我的回绝而感到意外。
“没为什么,我不会去做无聊的事情。”我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目不转睛盯着电视。
“你真不感兴趣?难道你就不想见识一下?那可是美国文化特色噢!”他在念美国文化特色的时候故意加重了音,激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
其实见识美国文化是假,过过眼瘾是真。想了一会,我点头同意了。
“好吧。”我起身,关掉了电视,准备与他出门。
这时候发现,在门口集合的人不少,不由感叹,这些年头,色狼这么多。各自心怀鬼胎打着了解美国文化的旗号去大饱眼福去了。在人群之中,彼此之间相互微笑,掩饰各自内心的尴尬。
“你也去了解美国文化啊?”黑皮肤的小子问我。
我不好意思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是啊。”卷头发的男生过来插上嘴了。
“我们就过来了解一下,没别的意思。”
“对的,这东西我们国家没有的,开开眼界。”
……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我惊喜地发现taiki却是领队。而且这里大部分人都和taiki很熟悉。他们都对taiki都非常地热情和友好。他外向的性格,不管走到那里,总是能左右逢源。
我凑上去,来到taiki身边,小心翼翼地问。“你去过?”
“废话。”他看都没看我,脚步匆匆,很着急的样子。
我不由加快了脚步,保持着同他一样的速度。继续问“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刚到华盛顿的第一个晚上我就去了。因为时差没倒过来。”他走了一会,停下来了,解释道“我那时差没倒过来,睡不找,出来走走,没别的意思。”
他这个强调很假,没别的意思,有必要这么着急解释?越这样解释越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又继续向前走了,步子走得比刚才更快。跟飞似的,色心似箭。我觉得我很难赶上他的步子。
然后走着走着,我的步子开始慢下来了,我突然感到一些难过。我父亲花那么大的一笔钱把我送到美国,让我好好读书。
而我,此时却跟着大家去看看所谓的美国文化,说白了就是来堕落的。一想到这里。心里头难过极了。不一会儿与队伍落下一大截的距离。
“中国秋,你在干什么?”taiki见我落后太多,催促着。
“没啥,我马上就来。”然后对自己说,我去美国来学习的。学习美国文化也是学习的一部分。我就用这种自欺欺人的理由说服了我自己,顿时心里头豁然开朗多了。
然后我们转到一个靠酒吧的小店门。门虽然小,但门口有两个身材彪悍的保镖把守。入场通行证居然就是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我持护照就轻而易举进去了。这一点让我感到非常的意外。
别看店门小,里面很大。这门大得显得小小的店门与此格格不入。形成强烈的反差。我想起了一个最贴切的形容词,这个小门里面有着另外一个世界,中国有个成语叫做别有洞天。
我在心里重复了这个词,别有洞天,我怕来美国久了,中文水平会退步。
里面的人不少,但是光线很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秩序很好。
我们找了靠t台的座位坐下。酒保上来递上酒单的时候,taiki看都没有看直接要了啤酒。看样子这方面,taiki是个老手。
服装秀,我是看过不少,这个感觉就像是看一场服装秀一样,只不过是模特没穿衣服而已。一想到这里感觉很新鲜。不由得面红耳赤。
taiki凑过头问我“感觉怎样?”
“还好。”我左手拖着腮帮子。漫不经心环顾四周。我担心他会看出我的不自在,托着腮帮子的手明显感受到脸庞的温度。热热的,幸运的是光线太暗,taiki没看出我的反常。
“你就这反应?”他略带失望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作出夸张的动作说“你好歹也激动一下,哪怕那么小小的一下也行。”
我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啊?”
“我开始怀疑你的性别,你是不是男的?”他伸出手企图摸我那部位的时候。
我立马打掉了他的手,然后挥挥手做出赶的姿势。“去去去!”
旁边的几个同学不知道说什么笑话,各个笑得东倒西歪。taiki见与我聊天无趣,只好加入他们一起说笑话,扔下我一个人在台边。不过也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
表演还没开始,一大堆黑压压的人都在翘首盼望着演出开始。现场的人很多,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看样子这家小店的生意很好。
我在这里做出表面不为所动,而内心深处开始心猿意马。
越是激动的时候,我越要淡定。
这个时候音乐响起来了,灯光亮起来了。光线的焦点集中在场中心。
突然有一种无可名状的气氛,像是瞬间点燃一样,爆发一阵声响,随后如同退潮般那样迅速没有了声响。人与人之间的传染力就这么迅速,彼此形成了呼应。
有一种莫名的气势开始迅速如排山倒海般蔓延,那是滛欲的气息,满是赤裸裸的燥热,如同在沙漠上疾走那份窒息感般的炎热。一如整个夏天里最热的时刻,让人难耐。最为原始的感觉,体内的兽性开始萌动。
我知道演出要开始了。
这个时候的心情,有点激动,可能对新鲜的事物感到好奇。更多的是,我已经开始出现了生理反应,这个是始料未及的事。
随着音乐的响起。
一群各色美女进场,当然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一丝不挂,她们都是穿衣服进场的,只不过衣服少了点。尽管如此,身体很多地方都赤裸裸的暴露着。只不过遮住的部分仅仅留下来给你们想象的。
现场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人群随着音乐开始扭动自己的身体,反倒是台上的那些模特像是助兴一样,无太大意义。
我低头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基本上表现出一幅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开始有点后悔来到这里了。于是靠近taiki的头,问他。“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少废话。”他拍了我的头,这一拍让我的头麻了一阵,真疼。
我开始老老实实回到座位上。目光投向场中央。 (奇*书*网整*理*提*供)
果然,前奏开始了。
不知是音乐的节奏太快,还是现场太热情,那些台上的女孩开始拼命扭动身体,扭得很夸张,屁股摆动的幅度很大,显示非比寻常的腰力,最让人喷血的是,她们的手在胸部反复游走。
让人一看热血沸腾,这种极强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坦白说,从小到大都没看到过。因此有种血脉贲张的感觉。我比刚才更热了,仿佛置身于沙漠,接受烈日的暴晒,顿时汗流不止。
我担心看了会受不了,所以低下头的功夫,环视了四周,发现看客有不少是女性。再次把头靠近taiki,好奇地问。“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子来看?”
“你蠢!双性恋或者同性恋呗。”说着他不耐烦地推开了我的脸。“你要是不要看,别打扰我欣赏。”
我觉得很无趣,只好把目光再次投向台上。
这个时候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体感温度接近到极限,我有种想裸着上半身的冲动。
这个时候,人群开始尖叫起来。
台上的模特,已经有人已经开始脱衣了,我顿时觉得心跳加速。
已经脱衣服的女孩,在抖肩,显示傲人的双|乳|,至于那些还未脱的,加大了挑逗的力度。那|乳|房就像充满液体的气球,有节奏运动着。
我顿觉血液往脑门冲,浑身热血沸腾的。
离我最近的白人女孩把脱下的胸罩扔到我脸。我愣是没反应过来,那|乳|罩就挂在我头上,更要命的是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狐臭味。
我像是被烫伤了似得,赶紧把胸罩一扔,不偏不倚扔到了taiki的头上,taiki向我投出了感激的目光。
然后爱抚着胸罩。看到这一幕,我感觉背脊发凉。心里暗骂,变态。
这个时候的我的生理伴随着一群失控的人的叫喊声中,反应越加强烈。
此时,全场已经人声鼎沸,人们的叫喊声震耳欲聋,弄得我鼓膜发胀。
更让我受不了的是,那个刚刚向我扔胸罩的白人女孩觉得意犹未尽,再次把内裤脱下来,对着我的距离又是一丢,我敏捷得举起右手一挡,还好反应得快,没砸到脸上,我顺手一拨,再次把内裤丢给了taiki。
这回,taiki不是感激,而是两眼放射出嫉妒的火光。
我心虚得躲过他的目光,把目光移向他处。
发现taiki的嫉妒是有道理的。
这个白人女孩子,对东方人有特殊的偏好,不然就不会对我轮番发起“攻击”了。我只是困惑的是,为什么不对taiki发起“进攻”。
那白人女孩可能见我连续两次把她的东西丢给别人,不开心了,下了台,向我走过来。
我脑门沁出了几滴汗珠。随后汗越来越多,顿时汗流浃背。
她坐在我桌子面前,张开双腿,然后做出了几个只有体操运动员才会做出的高难度动作。做得我目瞪口呆。在她卖力的表演下,全场的气氛推向了高嘲。其他女孩子都纷纷表演各自的节目,确切地说是表演她们的绝活。
又是做劈叉,又是做艳舞表演,嫌我不够刺激。所以,动作尤其大胆。
近距离情况下,我的心跳超负荷搏动。脖子明显能够感觉脉搏快速搏动的那种突突感。
许久,那女孩子停下来。
“我跳得好吗?”那白人女孩好像是跳累了的样子,喘着粗气问我。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有傻傻得点头。
顿时后脑勺一痛,taiki打了我后脑勺,怒斥。“快点给小费啊,这点规矩都不懂的。”
“多少?”我低声问。
“随便。”taiki催促道
我战战兢兢地从钱包里抽出十美元。递给了她。
她很有礼貌得跟我说了声谢谢,到其他桌表演去了。
“你蠢。”taiki幸灾乐祸地笑着。
“怎么了?”我一脸的困惑。
“一美圆就行啦!”他伸出了一个手指头,“你真大方!”
我怒说。“你怎么不早说。”
“我怎么能说呢,不然人家以为我是来捣乱的。”taiki有种复仇的快感。在一边肆无忌惮得笑着。
我看了几个女孩子表演,却没有人上去动手动脚的。对于这一情景感到奇怪。再次问taiki。“怎么没有人摸她们呢?摸一下有什么后果?”
“怎么啦?你想摸啦?”taiki边说边瞄了瞄四周。
“你去死!我怎么可能去摸,我是问问。”我假装生气的说着,以证明自己的清高。
“看到没?那些保镖。”他指了指门口,我朝他指的方向一看,几个黑人保镖在巡视。
我点了点头。
taiki继续说“那些人是为了维护场地纪律的,如果有人对舞女不敬的话,铁定会把你丢到门外,而且不能保证四肢健全。”
“四肢健全?”我重复了一句。
“恩,就是手不是手,腿不是腿了。换句话说,骨折了。”taiki说完后,顺手操起酒杯,仰着头“咕咚咕咚”得喝啤酒。
我觉得这里恐怕不能久待了。“taiki,我想先回去了。你们走不?”
“干嘛?你爽了,我还没爽呢,你们说是不是啊?”taiki一饮而尽。然后扭过头问着其他同学。
“是啊!”大家异口同声回应着。
“看到了没?别你爽了,就先溜走了。”taiki指了指周围的同学说“顺应民意吧,少数服从多数。”
“别忘了,明天还上课呢。再说了,我爽个屁,还贴了10美元。”我急了,跟taiki解释道。
“真扫兴,你真是小气的家伙。”taiki大手一挥。“同学们回去吧。”
其他同学也只好纷纷起身,跟着taiki准备离开。
于是,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出了小店的门。
出了门,我感到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刚刚实在是太滛荡,那是一个无比滛荡的夜晚,对于我这个非常含蓄的人来说,这些东西不合适我。
一路上,同学们纷纷讨论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