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第 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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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的情节,说到精彩处,大家都仰头哈哈大笑。不过我没有笑,夜色已深,窗外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今晚怎样?”taiki头凑过来。问我

    “真是滛荡的夜晚。”说着,我看着天上的月亮。

    “不好嘛?”他做着鬼脸。

    “不是不好,只是不合适我。”我耸耸肩。

    “也许吧。”taiki搭着我的肩膀,两个人并行走了。

    经过看了这场脱衣舞之后,美国新的文化已经开始冲击了我的原先根深蒂固的中国文化。我虽然不是很保守的人,但是对于这类东西实在是很难接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夜我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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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4)

    (4)文化差异

    关于国家文化上的差异,我是有心理准备的,不过还是未能承受住新文化对我的旧思想带来强烈的冲击。这个问题就像一个难解的题目,几乎是无解。之所以无解,所以我们不能妄想去改变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只能慢慢去适应,也许人的思维方式也会因为时间和环境的关系慢慢改变。

    我还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彻底落伍了。发现不是我的问题,是环境问题。

    我曾试图想做一些改变,但是发现的确真的很困难。所以我只剩下适应这条路可以走。

    这个问题并不是说一下子就能解决的。看来,我需要的是时间。

    看来习惯是可以改变的,那是时间与环境改造的结果,所以结论是,人的习惯也会改变的。

    回到宿舍,发觉自己很累,在看脱衣舞,过于紧张,四肢僵硬,导致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片酸痛。

    一进房门的一瞬间,我以倒下的方式躺在沙发上。软绵绵的沙发承受住了我的体重。没能散架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看来这个沙发的质量实在超乎我想象。

    “喂!你今天怎么啦?”taiki拍拍我的腿,示意我过去点,腾出点空间好让他坐下来。我往里面挤了一下。taiki顺势坐下来。

    “没啥。”我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昏暗的灯光,马蚤动的人群,妖艳的舞女。你不喜欢么?”taiki边说边扭动身体。

    “不是不喜欢,这个就是国家文化问题。”我指了指心又指了指脑,表示这些东西与个人喜好无关。继续解释道“这种东西我可能会喜欢,但是,从内心深处来说,还是无法接受。我们国家没有这种东西。从情感角度来说,不太容易接受超出尺度的东西。”

    taiki一愣,他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说出一连串的理论来。不过他反应过来,立马回驳了我。“这脱衣舞表演,我们名古屋也没有。不要说名古屋了,连东京这么大的城市也没有。那我怎么可以接受呢?”

    “环境不同,你们国家是s情行业发达的国家。国情不同,不要把你那套用在我身上。拜托,中国人是非常含蓄的。如果中国有女孩子敢当那么多人跳脱衣舞,我估计她的爸爸妈妈把她的腿打断了。”我边说边指了我和他,我只是想表达,我们来自两个不同的国家。

    “真残暴!”taiki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你用错了词。不是残暴,是严肃!毕竟中国人一向比较好面子。这种事情他们认为伤风败俗的表现,这个是无法容忍的。我们比较传统,而且这个传统是经过五千年以来沉淀下来的结果,这个是历史所遗留下来的结果。一代传一代下来的,并不是三言两语,也不是短时间所能改变的。这个就是思想,很难因为外在的原因而有个很大的转变,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我再次对taiki的一句残暴进行反驳。

    “我还是不能理解。”taiki越听越迷惑。耸耸肩表示无法理解。

    “其实也不重要,这个问题太深奥,而且也不是重点,这些东西游离在你我生活之外,无需操心,只要我们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就行。你说是么?”我在沙发上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而感到不舒服。于是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这一动引起了taiki小小的不满。

    “死人秋!”他拼命地拍拍我的脚。“你不要用你的臭脚往我背上搓。”

    “没有啊!我就动了一下。”我解释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才是臭脚!”

    我说完,准备起脚,打算将双脚在taiki背上搓。很不幸的是,他躲开了。

    “不跟你废话了。我先洗澡去了。”taiki从沙发上弹开。这个动作很迅速,轻而易举躲过了我的双脚攻击。

    我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猛冲进浴室。taiki还没反应过来。我立刻锁上了门。然后得意地叫嚣着。“很抱歉啊!我先你一步了。我先去洗澡咯。”

    “该死的中国秋!”他在外边拍门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哈哈哈哈。”我在里面放肆地狂笑回应着他。

    不过说真话,和taiki坐朋友很开心,不用因为怕得罪他而小心翼翼,更不用担心自己做什么事会让他不开心,即使有做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情,他一定会告诉你的。而且交流的时候不用拐弯抹角的。

    所以我们都很清楚彼此想的是什么,而不用猜测对方意图而搞得很累。

    很多时候,我敢跟他开个小小的玩笑。总之,在taiki面前,我不需要戴面具生活。

    洗完澡后,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刚才的画面在我脑海中反复出现。

    对于这些视觉冲击力极强的画面我不习惯,而别人觉得很正常。如果这东西在中国的话铁定人人要喊打。

    这就是国家文化上的差异。这文化体现在其他方面,人的生活习惯,为人处事等等。都显得格格不入。

    我想了很多很多,越来越感到困惑,但是我知道我无法改变,所以只能接受,哪怕自己不喜欢也要接受。不然就被排除在这个文化之外。

    寻思了许久后,终于感到了一丝倦意。在天微微亮的时候,我终于入睡了。

    经过一夜的折腾。我显得精神萎靡的样子,taiki也好不到哪儿去。明显是一个晚上都在性幻想中不能自拔。

    我虽然没有性幻想,但是美国开放式的文化已经开始折磨了我的神经。

    回到教室。一群同学热烈异常,明显是昨天的表现引起了他们强烈的好感。不如说是中国的国际影响力开始慢慢渗透到世界各地了。

    同学们不是跟我握手就是跟我拥抱,男女都有。特别是当女生双臂一展的时候。我自知躲不过,只好上前给她一个拥抱。每次拥抱让我特别紧张,要命的是,还要挨个拥抱。让我紧张了很多次。从那次拥抱,与一些人开始熟悉了。巴西女孩airbina,西班牙女孩luky,荷兰女孩setange,法国小伙cantona,法国女孩laetitiacasta还有很多,大都是因为名字叫的太拗口了,连他们名字的拼写都记不起来了。

    法国女孩laetitiacasta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居然亲了我的脸颊,吓我一大跳。尽管这个动作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对我意义就不一样了。在被亲的瞬间,我努力劝说自己要淡定,那是因为国家文化问题。要理性看待,而不要有任何不满和抱怨。

    虽然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但是,习惯就好。

    我往旁边瞥了一眼,那两个西藏同胞在一个角落里。出于礼貌,我还是向他们走去。伸出了手。

    “你好。”我将手举起来。

    他们都没人伸出手。让我的手在半空中尴尬了一阵子。更难堪的是他们居然不理我,那一男一女仍在卿卿我我。好像我是空气,不存在一样。我觉得没必要再跟他们客气了,转身离开了。

    taiki见到这一幕。看到我走过来,靠近了我问。“这种人你还理他干嘛?”

    “我只想友好解决。”我看了taiki,又看了看他们,依然心情复杂。

    “人家不理你,你怎么解决?”taiki边说边把不满的目光射向他们。他为我的遭遇而报不平。

    “那就不管了。”我说着,来到taiki边上。

    “这就对了。”taiki伸出手勾着我的脖子,兴高采烈得手舞足蹈着,好像受英雄礼遇的不是我,是他。

    巴西女孩airbina坐在我的旁边。她不停往我这边瞄让我浑身不自在。突然想到美国文化是一种多元化的国家。可以经常接触世界各地的人,接受的是各种各样不同的文化,也许巴西女孩表达友好的方式吧。

    john教授进来了,他看到我依然礼节性笑了笑。很显然昨天的事根本影响不了教授的情绪。

    我想,要是在中国的话,估计这个教授铁定要跟我过不去了。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我运气太好,还是人家的涵养太好。

    这大概就是国家文化的差异,不是我个人能力所能改变的。而且文化这种东西是非常抽象的,它是人民进步的产物,对于我而言,融入当地文化就行,管这么多做什么呢?这里是美国,我必须以美国式的思维思考问题,也必须用美国式的习惯来生活。

    不过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我再回来的时候,再也不是当初离开中国时候的我了。一想到这里,我不知是喜还是忧。

    今天这天过得很正常。

    除了airbina传了一张纸条给我,虽然不知道她怎么意思。

    不过,其他都还能适应。

    终于等到下课了。走出教室后,我深深舒了一口气。airbina给我的纸条,我都没来得及看,直接塞进书里。

    又是一个美好的一天。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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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5)

    (5)三剑客

    吃过晚饭后,本来想出去走走,但是taiki对我的故事很感兴趣,非缠着我一定要把这个故事说完。

    我寻思许久,决定把这个故事拆分成几段。为了让我的故事更具清晰性,我决定介绍我生命里的那些人,我想到了伍月和寒。

    为了让我的叙述在完全舒服的状态下进行,我决定躺在沙发上,当然并不是为了要霸占这个沙发。taiki搬椅子过来坐在我对面。也就意味着我不用腾出地方让他坐。

    我在心里酝酿了一下,然后把故事的大概理了一遍。

    我按照母亲的意愿,以不错的成绩考近了n中。虽然当时我考出来的分数在同类里来看的话那是属于相当高的分数,不过我知道自己有点发挥失常,所以才用了不错这个词。他们觉得我优秀,只不过是觉得我的分数好看一点而已。我还是觉得有点遗憾,没能考出更高的分。

    据说当时s中的校长找了我父母,让我继续在那边读书,但是被我的父亲母亲拒绝了,因此,n中的校长为此特别得意。还承诺给我最好的学习环境。

    所以正因为校长的承诺,我感觉自己像是受了照顾一样。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我还没进班级的时候,班干部职位的学习委员一职被我班主任内定了。直接把名额留给我了。

    在以分数论英雄的年代里,我母亲还特意向邻里街坊炫耀着我的分数。

    所以,邻里街坊的人都把我当成正面教材来教育自己的孩子,基本上就可以听到这么些对话,不是“你看看人家秋考出这样的成绩,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你能不能争气点啊?”。就是“秋的爸爸妈妈真幸福,我怎么没摊上这样的孩子?”这些对话让我感到压力巨大。

    每次出门的时候总是能撞上那些小孩们怨恨的目光,明显是在家里没少挨他们爸爸妈妈的骂。

    我妈的行为,我真的受不了,弄得邻里街坊的小朋友都不和我玩了。我妈炫耀分数的行为,间接给他们造成了伤害。成丨人的世界里与小孩子的世界是两个不一样的世界,所以那些大人们总是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是有道理的。

    每次我要加进来跟那些小孩他们一起玩的时候,总会听到那么几句热嘲冷讽的话“你不是好学生嘛,干嘛跟我们这种人玩啊?免得降了你的身份。”或者是“你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要玩到那边玩去”。

    我也很苦恼,在分数面前,总是有人几家欢乐几家愁。

    别看我分数那么高,其实我一点都不快乐,我的童年基本上属于灰色的记忆,依稀能想起的片断,基本上都是一些自己在拼命读书的镜头。

    人家的童年在吃喝玩乐中度过,我的童年成天与题目为伴。

    在我读幼儿园之前,我就会做最基本的算术题了。在刚进小学的时候,人家还在扩充词汇量的时候,我已经会写稍微短一点的文章了。

    这些拜我父母所赐。把我打造出与众不同的孩子。我虽然受人崇拜,但是有的时候会感到很孤独。

    我记得印象里最深的事情就是,我跟我母亲说,我很孤独,我母亲听到了特别开心,她跟我说,高手注定是要孤独的。

    我是高手吗?不是!我只是学习机器。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家长对分数那么看重。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至于吗?有必要吗?无奈的是,我还是接受这个事实。

    在到n中报到的第一天,我刚到教室的时候,面对一批陌生的同学质疑的眼光,感到很别扭。后来我当场被老师宣布担当学习委员的时候。而其他职位由学生投票表决,这让我觉得非常莫名奇妙。

    正因为被内定学习委员,所以不知情的同学还真以为我与老师之间有过什么交易,故此大家都对我非常的客气。

    以免得罪了我,省得我向老师那边打小报告,我感到很委屈。因为事实上我就是清白的,他们不信,我没办法。不管怎么样,托老师的福,在学生圈子里,我铁定左右逢源。

    很快班干部选举完成后。我发现我不喜欢n中了,因为n中与s中的差别在于,n中的学生特别有心计,开学头几天就有不少人来拉拢我。

    这让独来独往的我很不适应。我都惊叹,这些小孩子,还在读书的年纪弄得像成丨人世界一样,充满着勾心斗角,这让我无比厌烦。而且我知道我自己无法改变这个规则。正因为这个游戏外面的世界,我惊讶的发现了两个人。后来,伍月和寒成了我的好朋友。

    我之所以注意到这两个男生是因为他们的成绩是两极分化。寒是数理化成绩特好,而语文,历史,政治成绩却惨不忍睹。而伍月却恰恰相反。这奇怪的现象成了n中最著名的新闻人物。我们班的班主任运气太好了。

    她捡到了我,伍月,寒三大宝。每次全年级考试,单科年级第一基本都是伍月和寒。分别包揽文科理科学科第一名。而总分第一又落在我头上。因此我班被寄予众望。说三年后一定要创本校高考最高分纪录。

    为此,我们的班主任经常看到其他班的班主任往往是头朝上看的。表示对其他老师的轻蔑。

    说到班主任,我也忘了她姓什么了,只知道她的外号叫“敲地板”。她经常穿高跟鞋,然后走路的时候故意把地板踩得“蹬蹬”响。所以“敲地板”这外号由此而来。

    “敲地板”是资深语文教师,对写文章写得比较好的学生多半都是偏担的。所以寒经常会被“敲地板”看低。不过有一次写《我的梦想》。寒的文字让“敲地板”震撼了一下。因为先前,伍月和我写的太雷同了。再多了一个寒,这让“敲地板”难以接受。

    我们三个人写的版本基本一致。写的是,在迷失自我的世界里,最大的梦想就是在路上找到我自己。虽然写法不同,但是思想上高度的吻合,这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学生们有的时候想法一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敲地板”有点神经过敏。以为抄袭之风再现。

    于是被“敲地板”叫进了办公室。被盘问着究竟是谁抄袭了谁的创意。后来这事情不了了之。

    进办公室受审前,我们三个还是独立的个体。出了办公室之后,我们三个大男孩就因为这事情走到了一块。

    “我们做个兄弟吧”我带头发言了。

    “好!”不善言辞的寒同意了。

    伍月笑而不答,伸出了手。意思很明显了。于是我们三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那一年我们十六岁。

    十六岁是个脱离无忧无虑的年龄,进入这个年龄段了,意味着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开始去思考去探索去体会。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人生吧?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放学后,我们相约在kfc,在靠近角落的桌子上,我买了三个汉堡,请了寒和伍月。

    “我觉得很奇怪,你们怎么会写出这样的文字?”我边说边把汉堡给了他们

    “你指的什么?”伍月问,而寒依旧面无表情。

    “我指的是今天的作文。”我坐了下来,然后补充道“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很奇怪吗?”寒这一反问,让我哑口无言。

    “这叫英雄所见略同。”伍月解释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还是伍月发话了。“谢谢你的汉堡。”

    “不客气。我只是高兴有人和我有着一样的看法。”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恩。”寒自顾自吃汉堡,没有理我。都说数理化特别好的人,性格多半有点孤僻,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常年与数理化打交道的人,情绪上有某种缺失。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到喜怒哀乐。

    伍月是比较健谈的人,和伍月相比,寒就显得沉默多了。

    但是论长相,寒长得很帅,让我困惑的是,这些年头靠脸蛋吃饭的人多半都是属于活跃型的人物,而寒非常低调,除了数理化成绩公布的时候,我们才能记起他的存在。

    据说好几个女生都暗恋寒,后来因为寒太过沉闷就直接放弃了寒。所以说,伍月身边的女孩,大都是对寒失去了兴趣才把兴趣转移到伍月身上。

    但是,寒对伍月甚是感激,说伍月牺牲了自己,给了寒安静的环境。我的长相说真话不输给寒和伍月。我只是吃亏在于,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我的母亲给我补了太多的营养,让我很长时间里横向发展。长成了一副脑满肠肥的模样。自然就不能够称为帅哥了。毕竟胖子没有资格做帅哥的。

    我盯着寒和伍月的脸很久,看得他们都不好意思了。

    “我说你看我干嘛?”伍月被盯了浑身不自在。

    “没啥!就好奇,你们两个英俊的脸蛋为啥有这聪明的脑子?”我立马做出嫉妒的表情。

    “有病吧你!脸蛋不能当饭吃的,将来我要靠我脑子吃饭,而不是靠我脸蛋吃饭。”伍月这一话说得抑扬顿挫,引得其他食客观望。

    寒在一边笑了。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那是平常里很难见到的笑容。这一刻,我发现了他的牙齿很白。

    “你们很聪明。”我报之一笑。

    “没你聪明!你简直就是变态!门门功课都那么优秀。”伍月吞掉最后一口汉堡,叫嚷着,“有没有水啊?我渴死了。”

    我准备起身欲买饮料的时候。被寒拉住了,他淡淡一笑,然后又恢复了冷冰冰的面孔。说“还是我来买吧。”

    “他是什么学校来的?”我趁寒买饮料的功夫,轻声问伍月。

    “他啊?e中来的。我是w中来的。”伍月又咬了一口汉堡,看样子他似乎很喜欢吃汉堡。

    “难怪,数理化这么变态,原来是e中的。我是s中来的。”我若有所思的说着。

    结果就撞上了伍月吃惊的眼光,他原本嚼着的嘴一下子停了,过了会儿才说“s中?你脑子没病吧?s中这么好的学校你跑n中来干嘛?”

    “这两个学校差不多吧?只是s中离我家太远了。”我说到这话的时候,寒端来了三杯可乐。

    “我跟你说,看到伐?秋是s中来的,难怪考试分数这么变态!”伍月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抓住了寒的手。

    “哦。”寒轻淡得回应了一下,然后自顾自吸可乐。

    伍月很失望,他这个“惊人”的发现却激不起寒的兴趣。这两个人在我面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伍月像火山,寒像冰山。

    我显得漫不经心,拨弄着吸管,把冰块摇得吱嘎响。

    “想什么呢?”伍月见我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奇得问。

    “没啥,我不知道我来n中干嘛的。”我说完后,叹了口气,吸了口可乐润润嗓。

    “还不是为了爹妈的梦呗。考上一流大学。”伍月说完,然后看着寒,等着寒的回应。

    但寒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看了下腕表,急匆匆把可乐吸完了。

    “我走了,你们慢点吃吧。”寒拎起书包,背了起来。收拾了一下桌子,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称赞。“真帅!不过可惜了。”

    “为啥?”伍月顺着我的目光看着寒的背影好奇的问。

    “这性格不大讨人喜欢。”我回过头望着伍月解释道。

    “那个叫拽,有个性,懂伐?我也走了。”伍月也拎起书包。抹了一下嘴,拿起一瓶可乐。转身欲离开。

    “我也走了,一块走吧。”我勾着他的肩膀,拎起书包。这个书包拎在手上,沉甸甸的感觉。

    “好!”伍月看着我笑了。

    然后,我们两个就这样勾肩搭背出了kfc的大门。

    伍月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这得益于他阅读大量的文学作品有关,所以从头到脚荡漾着人性的魅力。

    那天之后,我们走在了一块,成了n中的一道风景。于是,“三剑客”开始名声大噪。所以很多老师都拿我们当教材,在其他班有一堂语文公开课的课堂上那老师居然解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时候,说了句如果不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么请看看秋,寒和伍月。

    所以在n中里,盛传着一句话。即使你可以不知道n中的校长是谁,但你不能不知道秋,寒和伍月,如果连秋,寒和伍月都不认识的话,那他肯定不是n中的。

    寒的性格是比较内向,不过,到后来不是原先那种冷冰冰的性格。

    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相互影响着。伍月经常摇头晃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那个是我们友谊最真实的写照。所以,从n中出来后,我们的友谊一直延续到现在。

    在那个时候,“敲地板”对我们有了要求,她说,你们三个人既然是好朋友了,你们在学习上要相互帮助,寒帮伍月的理科成绩提高上去,而伍月帮寒的文科成绩提高上去。至于秋,一定要在原先的水平再提高上去。我猛的发现,原来贪心的不光是我们的爸爸妈妈,还有老师。

    我实在是不理解,我考个100分和考个0分和“敲地板”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曾困扰了我很久。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作为老师,她的成就感,就是看到我们拿到高分的那一刻。那是她兢兢业业教书最好的回报。桃李满天下是所有老师毕生的追求。回想起当年对老师的严格要求而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感激。原来所谓的严是爱,松是害就是这个意义。

    我为我当时对老师的不理解而感到羞愧,只是那个时候在家里感受到的压力,然后在学校里也感受到压力,这两方面的压力形成两股力量,从不同的方向向我挤压。压得我透不过起来。我无法讨厌我的父母,因此很难再去讨厌我的老师。

    说到这段后,我从沙发上下来,在房间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相框。递给taiki。指着照片上的人说“taiki,你看,左边那个穿黑衣服的瘦瘦的是伍月。右边那个穿白衣有点婴儿肥的就是寒。”

    “我有个问题,中间的那个人是谁?”taiki指着照片正中。

    “是我啊。”我正准备拿走相框。

    taiki死死抓着相框不放。肆无忌惮地怪叫。“原来中国秋中学时候长得跟猪似的。”

    “去死吧你!我那时候是我妈妈喂出来的。”我急了,开始为自己争辩起来。

    “没看出来,我眼前的你跟照片差了好多。”taiki边看着照片边看着我,以确认这照片是不是假的,看的出来,他实在是很难相信照片上的那个人就是我。

    “是啊,我特意减过肥的。”我说着从他手里硬是拿走了相框。

    在这里,我要说明的是,这照片就是在n中操场最里面的梧桐树下拍的。那年我们十八岁。在毕业前夕,在树上,我们刻上了秋,寒,伍月三个名字。

    估计再回n中的时候,要是这棵树还在的话,那我们三个人的名字肯定还在。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n中去看看曾经刻上我们三个名字的那棵树。

    “现在几点了?”我问

    “应该快11点了。”taiki看了看腕表,又看了看我追问“怎么了?”

    “这么晚?”我吃惊的摇了摇头。

    “你故事讲得太久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所以你当然不知道时间过得有多快。”taiki的脸略带着倦意,不过他强打着精神说“没事,你继续讲下去,因为你有着与我不一样的故事。看得出你很留恋当时的那个生活状态吧。”

    我犹豫了一下,拒绝了taiki的请求说“太晚了,明天再继续讲。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好吧。”taiki打着哈欠走了。

    我仍在原地抚摸着相框。

    照片上,那三张略带稚气的脸无比灿烂得笑着,勾起了我对往昔的回忆。想到以前的那些时光我忍不住说了句。“伍月,寒。你们还好么?我想你们了。”

    说完,我转了个身进了房间。我要发电子邮件给伍月还有寒。告诉他们我在这边的情况。即使我在异乡的土地,也不能与他们失去联系,哪怕我现在只是晚上,而他们已是白天。但是时差不应该成为我们友谊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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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岁的花季(1)

    (1)最初的记忆

    又一个愉快的一天过去了,今天的课很新鲜,教授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美国文化果然和中国文化不一样,中国的老师只会死板地把书上的内容传授给大家。john教授今天的兴致很高,让大家全互动起来。觉得挺好玩的。

    “嗨!今天的课上得真有劲。”taiki一进宿舍,直接扑倒地板上。

    “干吗呢?”我看他得意的样子,特意逗他,用脚用力在他屁股上狠狠踩。

    “真爽!中国秋,用点力。”他一脸舒适得趴在地上,一副享受的表情。

    我随手一扔,手中的书在空中划了个美丽的抛物线,不偏不倚砸在了taiki头上。清脆的一声“砰”。

    “哎呦,我的妈!疼死我了。我跟你有仇啊?”taiki揉着脑袋叫嚷着。

    “起来起来,不然我拖着你拖地板啊!”我故意转移了话题,免得他记着这事情找我算账。他果真中计,一骨碌从地板上爬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像是做小结般进行了总结。忘了刚才的事。

    “中国秋,你发现了没,我衣服没灰,干净不?”

    “得得!拜你所赐,天天擦地板,地板都一尘不染了。”我说着,径自走进taiki的房间。

    “干吗干吗?”taiki把我堵在他房间门口,死活不肯让我进。

    “参观你的房间,看看你的房间是否也同样干净?”我笑着强行进入。

    “行行行,我要让你心服口服!”taiki没有阻拦我。直接放我进去了。

    我环视了一下,很干净。不像男孩子的房间。我觉得表面的功夫做好没有用,看看卫生死角,再勤劳的人也会忽略那些地方。于是直接蹲下身子,往他的床底下一看。

    这一看我呆住了。这个动作被定格在那一刻没有动。

    因为,我从他床下看到了一架吉他。制作相当精美。

    “怎么了中国秋?”taiki看到我半天没懂,不安地问着。

    我扭过头,咽了咽口水,指着吉他,小心翼翼地问着。“这吉他能让我弹弹吗?”

    “好啊。你会吗?”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露出了笑容。摸了下吉他后,拼命翻找着。

    “找什么?”taiki问。

    “拨片,弹吉他用的那种。”我看都没有看taiki继续翻找。

    “你等下。”taiki起身去翻抽屉了。这个时候,我才停止无意义的翻找。

    一会儿,他给了我赛璐珞的拨子。

    我试了下音,然后清了清嗓子唱起来了。

    花落残红褪

    一杯红尘醉

    镜中人憔悴

    枯萎了玫瑰

    红尘里微醉

    顷刻间崩溃

    思念叠叠堆

    记忆已成灰

    你的笑容退

    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错过的时间怎么再追回

    谁能看清红尘里错与对

    究竟是谁离别了谁

    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没太多时间可以去后悔

    谁能高歌这青春我无悔

    畅饮这酒不醉不归

    窗外北风吹

    我心力交瘁

    承诺怎么退

    你开始后悔

    最初的干脆

    演变成心碎

    悲伤层层堆

    往事化作灰

    在窗外零碎

    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错过的时间怎么再追回

    谁能看清红尘里错与对

    究竟是谁离别了谁

    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没太多时间可以去后悔

    谁能高歌这青春我无悔

    畅饮这酒不醉不归

    唱完后,我顺手拿起了矿泉水,而taiki拍了拍手。阴阳怪气叫着。“中国秋,好酷,这歌太棒了!刘德华还是周杰伦的?”

    他这一说,我差点没把还未喝下去的水喷出来。

    我白了一眼,继续咽下含在口腔里的水,说“那个可是我自己弹的,自己作词自己编曲的歌曲。”

    “噢,什么名字?”taiki恍然大悟般看着我。

    “是谁蹉跎了年与岁。”我便说边打着响指,一种得意感。像是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等着接受taiki羡慕的眼光。

    “你唱的都是中国话,我听不懂,能把意思翻译一下么?”taiki边说边笔画着,试图性提出这个要求。

    我头大了。中国汉字博大精深。我翻译只能把大概意思翻译下,却失去了这歌原本的意境。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正当我把大致意思说完的时候。

    “几岁的时候写的这歌?”taiki略带吃惊的表情问,他觉得我能写出这样的歌而感到不可思议吧?

    “十九岁吧。”

    “好厉害啊!这歌里有故事吧?”

    “有!”随后,我叹了口气。放下了吉他。继续道,“taiki,你知道吗?十六岁年龄,在中国,我们通常形容为花季岁月。”

    “嗯?”他追问。

    “没什么,这里有太多的故事了。”我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打断我的话。

    “那你说来听听。”tai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