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得再次打断了我的话。
我扭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发现taiki两眼放光,我知道他来了兴致。“你想听哪段?”
“那就讲你16岁的故事吧。这歌是为一个女孩写的吧?”
他这话刺到了我痛处。我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就暗下来了。我的思绪搭上了时间与空间的桥,流回到我16岁的时候了。
早恋是相当敏感的字眼,在学生时代里,只有优秀的孩子才会早恋,当然长相俊美的也会早恋。只有优秀的孩子才能受人关注,当然不优秀的人,但是长得足够吸引人的话,人家同样也会关注的。有哪个人会关注一个相貌平平学习又烂的人。一般学生时代的爱情都比较纯情的。
和众多的孩子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仪的对象。我也是,其实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李年的。但是我不能肯定这就是喜欢或者爱。
其实,寒和伍月对我关注李年的事而感到意外,李年在那时候属于非常普通的人物。普通到在人海中找不出她这个人。没错,我就喜欢上她的平凡。
我之所以注意到李年,是因为一件事情。
在16岁没心没肺的年龄里,孩子们打闹成一片是很正常的事,唯独李年例外。游离在我们之外。显得与我们格格不入。
新学期,我就接到一个发放新书的任务。一本一本发下去,发到她那边的时候,发现她心不在焉,连我的书都没接,从她往外边瞄的飘渺的眼神来看,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对这个女孩子多了几分兴趣。
“叫什么名字?”我问。
她没回我。她旁边的同桌轻声回答。“她叫李年。”
“哦。”对于李年的无动于衷,我显得很尴尬。于是迅速绕过她们这桌往后面走,继续给后面的同学发书了。
发完书后,回到座位上,感觉胳膊被撞了下。扭头一看,却看到伍月一脸j笑的表情,“刚刚你在干吗?”
“我干嘛了呢?发书啊?”我一脸无辜的样子,感觉莫名其妙的。
“还装?我都看见了。我看到你跟那桌的人说话了。从发书开始到结束,就看到你跟唯一的一桌人说话呢”
“你看见个屁。”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引起了小小的马蚤动。
站在讲台前的“敲地板”发飙了,她用黑板擦丢过来,我头一歪,打到后面的同学身上,顿时扬起了一些粉笔灰。
“于秋!我告诉你!注意课堂纪录,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知道了!”我自觉理亏,只好回了她一句,再用愤愤的眼神射向伍月。而伍月端坐在座位上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无奈,只好理了理面前的书。开始认真上课。
这堂课上得非常乏味。但是我还是很认真得把笔记做完了,因为我知道,只有死板才能制造出高分。越是死板的老师,我越好对付。因为考试内容永远都是老师课堂讲过的内容。但是我很担忧,因为高考老师未必出的题是我老师讲过的内容。
下课了。我回望了李年桌子一眼,她依旧平淡如水。我径自走进“敲地板”的办公室。
“你身为学习委员,居然带头在课堂上讲话,你还不把老师放眼里了?”敲地板生气了,两腮的肌肉气得鼓鼓的。这个动作很滑稽,活脱脱像个癞蛤蟆似的。觉得特别好笑,但是没笑出来。
其他老师也七嘴八舌搭上话了。
“现在的学生啊,越来越不像话了。”
“是啊,跟过去不好比了,也不好管了。”
“现在的人动不动就玩叛逆,学习能搞得好嘛?”
“就是,就是!”
“你说怎么办?”“敲地板”问我。
“老师,我知道错了,下回不敢了。”我像个认错的孩子一样,满脸通红。点头轻语着,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行行!我知道了!你去上课吧,明天给我2000字的检讨书来。”“敲地板”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2000字?”我差点跳了起来。
“恩,检讨书字数越多越好,才能显得这份检查有多深刻。”
“噢!”说完,我退出办公室的门。心里的无名火又上来了。
回到教室,看到伍月在和其他女孩子嬉笑着,我立马上前,对他的头一阵暴打。
“干嘛呢?”伍月委屈抱着头,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
“我被你害惨啦!2000字的检讨呢。”我伸出两个手指头在伍月的眼前晃了晃。
“区区2000字,难倒你这个天才啦?”他已经不抱着头了,其他女孩子见我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愤愤不平的走了,从他们怨恨的眼光里,我感觉到一丝凉意。不过目前还是检讨书要紧。
“狗屁!我又没写过检讨,写不来!”我怒说。
“得得,我替你写还不成?”他拍拍胸脯,拍得“砰砰”响。
“好,你说的。”我立即眉开眼笑,回到座位。匆匆一瞥,看到一副像木偶一样的李年,端坐在课桌前。我心里头一紧。悄悄坐下,再回头望的时候,发现她在漫不经心整理着书本。
放学了,我整理完书籍后,拦下了伍月,我没有拦寒,不是因为有意排挤他,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寒做不了,只好交给伍月了。
“兄弟啊,拜托你件事。”我抓住他的手腕,他眉头一皱,明显是我捏得太用力了。我下意识松开了手。
“知道了,不就2000字的检讨么?你怎么像个小老太婆似的。婆婆妈妈的,有完没完?”伍月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揉着手腕。
“不是那事。”我环视四周,虽然放学了,教室里人没走光,只好压低声音。“你知道李年的事么?”
“谁啊?谁是李年啊?”伍月四处张望着,这下急坏了我。
“别看别看,我跟你说,就是坐在教室靠窗中间的那个穿校服的女孩子。”看到伍月朝那边搜索了下,然后把目光锁定在那个桌子上的时候。脸上一阵惊讶的表情。好像在问,是她?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我知道你人缘好,想办法帮我打听下她的事。行么?”
“你看上她了?”他一脸疑惑的表情,表示不解。
“放屁!你才看上她了!我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不同寻常,好奇!”我顿了顿,怕他不信,有连声补充道,“的确是好奇,好奇!”
伍月的脸一下子阴沉起来,他想了许久,才说出一句话。
“我也发觉这个女孩子不太寻常,我记得她们好像说过她是从外地转来的。”然后伍月想了会,有点不太确定的样子,“好像是的,我也忘了。”
“外地?”我觉得很意外,追问“那怎么进n中的?”
伍月怒说,“你这个猪脑子!现在还有钱嘛,只要有钱,怎么样都行。”
“钱?”我顿了下,开始回忆早上发书的时候所留意到的小小细节,文具盒都掉漆了,而且她没有特别的打扮,前边的刘海实在是太过普通。奇-书-网我回过神来qiuwǎ,悄悄看了下她,发现她穿的鞋子还是回力牌的运动鞋。立马否定掉伍月的观点。“不对,你看看她身上哪儿有有钱人的样子?”
伍月再次回过头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时间,然后又非常沮丧地对我说。“秋,我没辙了,这女孩子太神秘了,我不跟你浪费时间了,你要是有兴趣,慢慢研究吧,我要回家了,我就家在大宁,有20多分钟的路程,没你那么幸福。”
“去死吧!走好!别忘了我检讨!”说着,我飞起一脚,不偏不倚得踢中了他的屁股。
“拉倒吧!冲你那一脚!我还真不写了!嘿嘿!”伍月说完一溜烟跑了。
从这天开始,我就关注李年了,我觉得这个女孩子肯定不简单,n中是卧虎藏龙的地方,但是,我不知道,从那天开始,我给自己带来了一场心碎。没错,李年让我非常失望,这个是后话。
第二天,远远看到意气风发的伍月和寒交谈着,然后我跟上他们的脚步。
“笑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我搭上他们的肩膀。
“聊你八卦呢,我在泄密!”伍月阴阳怪气的声音一向是他的招牌。
“我有什么秘密?”我困惑得看着寒。
“李年。”寒吐出这两个字后,笑得泪花都出来了。他们两个这一笑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的。
“什么意思啊!”我停下了脚步。
“你不是喜欢李年么?”寒扭过头问我,他捂着肚子。笑疼了肚子。
“妈的!伍月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挥挥拳头上前做出准备揍伍月的样子。
“神经病吧你!我们就逗逗你!这么较真?至于么?”伍月做出防御姿态,以免遭到暴打。
“妈的!有你这么逗的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李年了。”
“别吵了,没有就没有,我信你还不成?李年是谁?”寒突然插上嘴了。
我与伍月面面相觑,猛地发现,原来李年太渺小了,渺小得提到这个名字,人家都一脸的茫然。
“回教室了再指给你看。”我拍着寒的背说
这个时候,伍月的脚步停住了。我来不及停下脚步,“砰”的一下撞上了伍月的背。刚想跟伍月说怎么不好好走路的,还没等我开口。
伍月先叫起来了,“妈的!好大的谱!”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一辆奥迪a6的轿车停在学校门口,出来两个人,一个男生,以前没看到过,而一个女孩子却是李年,很客气得向驾驶员鞠了个躬,由于距离太远,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
“这个女孩好像是我们班的。”寒开始勾着我的肩膀。
“那个女孩就是李年。”伍月补充道。
“李年?”寒重复着这名字,然后又把头转向我像是等待我的确认。
我点了点头。于是,寒的嘴张成了o型,缓慢得点了下头,看得出来,他很吃惊。
“走吧。”我勾搭着他们的肩。
“看不出来,李年这小妞城府挺深的。”伍月忍不住说了起来。
“别说了,不关我们的事。不过这男孩好像也是我们学校的。”我催促着他们快点走。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新生报到的时候,我看到他和她来过的,怪不得很面熟。”伍月在努力回忆什么细节。
“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我怒问。
“这破事谁记得?”伍月一脸委屈。
“我觉得奇怪,他们是什么关系?你看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实在是相差太多了。”寒这一句把我问住了。
是什么关系呢?我做了种种假设,但一一都否决了。亲兄妹?不像啊,长相根本就不像,尤其是那男生,一副歪瓜裂枣的模样。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兄妹?也不像啊,那男的穿的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而李年的打扮很难与这男孩产生联系。情人?那更不可能了,我们这个年龄谈恋爱,别说老师不同意,他们老爸老妈肯定要反对的。那是什么关系呢?这问题让我非常困惑。
从这天开始,李年这个女孩在我心里重新定义了。
关于检讨书那事,估计“敲地板”自己都忘记了。没提过这事情,可惜了伍月的文笔,那2000字白写了。我一天都在惦记着李年旁边的那个奇怪的男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我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前面数学老师在口沫横飞的时候,我正在压低声音偷偷问伍月。“你说李年是什么来头?”
“你不问她?反而问我?我哪知道?”他这一说顿时让我语塞。
然后我没有说话,认真听课。半天,好奇的伍月把笔扔下,将头靠近我,轻声低语着。“你不会喜欢上李年吧?我觉得班花安妮好像很喜欢你呢。”
“你才喜欢李年呢,安妮是谁?”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回过头环视四周看看伍月所说的班花是谁?
“连班花安妮都不知道?”伍月立马做出了昏倒的动作。
很不幸的是伍月这一动作过大,制造了声势浩大的声音来。这一声响惊动了正在授课的数学老师。
“这位同学,你都会了?”数学老师强压着愤怒,向着伍月发问。
伍月顿知情况不妙,自觉站起来了。一脸的委屈。“老师,因为你讲的题太难了,我头一晕就这样了。”
顿时,全班哄堂大笑。数学老师脸色铁青,变得越发难看。也想不出伍月的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伸出手示意他坐下。仍一脸严肃地说,“这位同学,坐下吧,认真听就会了。”
“恩。”伍月说完就坐下。
终究是年纪小,很快忘记了老师刚才的呵斥。伍月坐下的时候得意得露出了胜利的表情。
“安妮是谁?”没等伍月坐稳,我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还在沉浸中的自恋,问他。
伍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我是从火星来的一样。然后问我。“秋,难道你对美丑没有概念?”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皱着眉看着伍月。
伍月小心翼翼瞄了四周,确定米安妮没有看到我们,然后说“你就看不出这个班里哪个女孩子最漂亮?”。
“我觉得她们都差不多。”我也学伍月的样子环顾四周,确定大家都没注意到我这边。
我和伍月小心翼翼环顾四周的举动实在是多余,但是终究还是因为心虚,谈论不符合学生谈论的话题。
“ohmygod!”伍月的语气透露着小小的不满。
“怎么啦?”我对伍月的不满表示不解。
“差太多了,你瞧见了没有?”伍月朝着左边的方向努了努嘴,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的确看到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孩子正在安静得抄笔记。她的背影,在教室窗透过的阳光点缀下散发出一种青春的味道。
“她就是班花?”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从姿色上来看,安妮的确不怎么样,除了皮肤白。
“恩,怎样?漂亮吧?”伍月眉飞色舞得说着,好像这个宝是他发现的。
“还行!不过也不怎么样,等等!”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盯着伍月的脸,“你怎么知道她喜欢我?”
“咦!你动心啦?秋啊!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就是犯贱!发春!”伍月虽然有点肆无忌惮,但毕竟是教室,所以说话都尽量压低了声音。尽管如此,还是让后排的同桌听见了,对着伍月射出愤怒的眼光。不过伍月没有理会。
“动心你妈!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我用胳膊撞了他,示意他不要不正经。
“我猜的!”伍月带着一副j笑的表情说着。
“去死吧你!”我怒说。此刻的我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嘿嘿。”伍月说完后就不睬我了,继续抄笔记去了。
这个时候黑板上密密麻麻一排字,我也提起笔,加速了抄笔记的速度。
米安妮喜欢我,没错,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
下课了,我们三个人聚在一块。发现教室门口,有一个身影,又是那男生来找李年了。
“他是谁啊?怎么老来我班啊?”我问
“不知道,专程来看李年的,想必跟李年的关系看起来非比寻常。”寒说。
“我赞同。”伍月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你去打听他的情况。”我看着伍月。
“又是我?”伍月一脸的委屈,其实伍月是很八卦的人,这事情交给他办是最正确的决定。寒在一边幸灾乐祸捂着嘴。
我拍拍伍月的肩膀,准备离开。迎面撞上了米安妮。
“等下,能借你英语笔记给我看看吗?”米安妮拦住了我。
我回过头来看看伍月和寒,然后再回头看看安妮,看着她盯着我的脸,我才确认她在跟我说话。
“可以。”我耸耸肩,从课桌里顺手拿出笔记本交给了她。
这时,伍月做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懒得理他,视线从他那里飘到别处,总之不是来看安妮的。
伍月的那个眼神,分明说着,你看,我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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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花季(2)
(2)米安妮的告白
几天后,安妮把英语笔记还给我了。
在这几天里,伍月的打探终于有了成果。伍月打探的结果如下:那男孩也和李年从浙江的一个城市转到上海来了。但是这男孩与李年的关系不详。那男孩名叫张苟,其父是当地著名的房地产商。据说,在短短的五年内,靠做房地产行业,从零的资金开始,一下子就有了三十多亿的资产。这是令人乍舌的财富增长幅度。难怪地产行业是复制钱的最好的行业,这能让乞丐一夜之间变成亿万富翁。据说他们的东西,一万块成本的房子能卖出十万块,极度的暴利。其母是当地警察局副局长。能一手遮天。其母在当地的影响力表现在,其舅舅因为酒后驾驶,而且还在路上飙车,导致路人4人死亡。在其母的干涉下,其舅舅不仅一点事情都没有,死者家属还被重判入狱。他们这样的组合是中国黑暗的缩影。好在这样的组合是极少部分的,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民受到更多的迫害。
从伍月的叙述来看,我对张苟这个人顿时失去了好感,并且对他产生了厌恶,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不懂,就这种人,李年还跟他在一块?
总之可以肯定的是李年与张苟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因为据我所知,李年的父母双双下岗。但是李年每天都跟他走在一块,这奇怪的现象让我相当费解。
“我觉得这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寒总是语出惊人。
“不可能吧,就他们两个小孩,能有什么秘密?”伍月反驳了寒的观点。
“可能是老乡见老乡泪汪汪吧。别忘了上海人比较排外。”我发表了下我的观点。
对于我的理由,他们觉得不排除这种可能,也认同我的观点。但是不管怎么说,从内心深处涌起一些不舒服的感觉。这个感觉就像有鱼刺卡在我喉咙里,我说不出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个感觉让我迷茫。
我决定接近李年,作为班里的学习委员,我还是有很多机会接触李年的。很快,在一次月考之后又重新安排同桌了,我被分到李年那边去。寒被分到安妮那边。伍月被分到一个长得很流氓的男生那边去了。这个安排,被“敲地板”美名其曰为帮困之举。细心一看原来老师的分配是有理由的,一个同桌的弱项往往是另外一个同桌的强项。所以“敲地板”可谓用心良苦。这样的安排,可以看出来分数,在“敲地板”心里有多重要了。
“你好!李年。”我伸出手,一种友好的姿态,想赢得同桌的心。
“你好,学习委员。”看得出,她有点不太自然,连伸出手的动作都很勉强。所以,不再去为难她,所以手都没有握。
不过近距离看的话,李年的五官长得挺标致的。虽然不是很漂亮,不过给人的感觉是看上去挺舒适的那种。轮廓很清晰,下巴挺尖的,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像农村里的清新空气,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虽然有点土气,但不能遮掩她隐约可见的清纯。
突然,她的脸红了,我才知道,我刚刚盯着她的脸看那么久是不礼貌的行为。视线从她脸转向讲台。
历史老师正在声情并茂地演讲着,沉浸在历史的河流中不能自拔。
我觉得很无聊,于是打算冒个险,与李年搭话。“你的学习成绩好像很一般。”
“恩,外地教育质量不行。”她没有看着我,认真得看着讲台上老师g情澎湃的演讲。
“那我以后给你辅导辅导,怎样?”我进一步提出要求,为的是想看看李年有着怎样的反应。
“不好吧,会让人误会的。”这个时候,李年的视线总算离开讲台上的历史老师,她看着我说着。
“误会怎么啊?难不成丨人家以为我们早恋?”我很惊讶的说着。
我早恋两个字吐出来后,她像是触了电般惊了一下,像个受惊的小猫。
“不要乱说好吗?”她的眼里透露了出祈求的味道。
我眉头一皱,诧异她为何会有这种反应,于是就没有再说话了,只是觉得她的举动有点反常。
下课了,我和寒还有伍月聚在一块了,我们一起去厕所。
“妈的!我那同桌成天张着嘴,那味道好臭,我都受不了!”伍月说着边解开裤子小便。这一说让寒笑得差点尿到外边去了。
“专注点!别尿到我裤子上!”我推了寒一把。
寒一个趔趄,把尿撒到伍月裤脚上。
“操!去死吧你!”伍月怒了,瞪了寒一眼,寒顿觉委屈,不作声。
“伍月,你的嘴巴跟卫生间似得。呆会别忘了清洗啊,别动不动就操啊,妈的!”我怕寒成伍月攻击对象,马上护着他。
“我操啊!我发泄下不行啊?看看你们的同桌多幸福啊,看看我的同桌!”伍月尿完后,抖着小鸡鸡,然后拉上了裤子拉链说着。
“李年都不跟我说话的,寒你那边怎样?我看安妮老跟你说话。”我回过头看着寒说着。
“别误会啊!我们没说话,她问的全是秋的事。我一律回答不知道。”寒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像是死命撇清与安妮的关系。以示清白。
“我说得对吧?安妮看上秋了,秋还不信!”伍月对着寒说着。
伍月的话这番话,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装傻,装着没听到。
这个时候伍月见我没有应他的话,低下头看着裤脚上的尿迹,不由得皱了眉。
“准备上课了!”寒正在洗手,招呼着我们上课去。一出门,迎面撞上了脑满肠肥的教导处主任,好险啊!刚才的对话他没听到,不然以学风不正为由被严肃处理了。不由得大家都舒了一口气。
我再次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李年完全跟木偶似的冷冰冰的感觉。把我拒之千里之外。这个感觉让我非常不舒服。顿时对她失去了所有的好奇和兴趣。
回到家了。顿时觉得精疲力竭。头脑发胀。
“小秋,你回来啦?”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
“恩。”我无精打采准备脱鞋。然后想找张床躺一躺。
“刚刚有人打电话找你。”母亲说着
“恩?谁的?”我正在脱鞋的动作停了一半。
“不知道。反正就是女的。”母亲还特意把女的这两个字念得很重,但我假装没听到。
“哦,无聊。”我换了拖鞋,径自回房间。看到一张大床,倍觉亲切。直接扑上去。
“不过待会她会再打电话过来。”母亲见我的举动没有她想要的效果,再次说着。
“啊?!还打电话来?谁啊?‘敲地板’?”我从床上起来。
“谁是‘敲地板’?”我母亲把头探进我房间进行突击检查。见我刚从床上起来不满得嘟囔着,“我花那么多钱供你读书学习,你倒好,回来给我偷懒了,起来给我学习。”
“‘敲地板’啊,那个是我班主任的外号。得得,妈!我求你了,放过我吧,累死我了。”我从床上起来,把我母亲推出房间。
“别这么叫你们老师,现在辛苦点是为了将来考上好的大学,所以再苦再累也值得。吃饭吧,你爸爸今天又不回来了,给你挣学费去了。”我母亲见我有点不高兴,没再说什么,只好出去了。
“好吧,我去换衣服去了,马上就来。你出去吧。”我打发掉我母亲。
在餐桌上,妈妈发话了。“孩子,我觉得你英语比较弱,妈给你找个家庭教师好吗?”
与其说征求我意见,还不如说是来告知我的。我知道我妈的决定是无法更改的。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象征性反抗一下。
“学这个学那个的,等我哪天累出病来,影响了高考别怪我。”我不满的嘟囔着。
这时候,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响了。我妈去接的。然后向我使了个眼神。
“小秋,你的电话。”我妈停顿了一下,又重重得说了句“是个女的。”
“是吗?”我面无表情离开了饭桌。然后去接电话了。我只是好奇,谁还会打电话给我。
“喂,你是哪位?”我接起了话筒问道。
“我是米安妮。你是于秋吧?”这个名字很熟,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过滤,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女孩子的长相清晰得从我脑海里跳出来。
“米安妮?不是安妮?”我停顿了下,想确认下这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呵呵,我全名是米安妮,他们习惯叫我安妮。”米安妮进一步解释道。
“说吧什么事?”我手心都攥出了汗,母亲没有走的意思,在一边听着。
“恩,这事是这样的,恩,我呢,恩,你的,恩……”她支支吾吾的。我听得都觉得紧张。担心她说出我不情愿让母亲听到的话。
“什么事,你说吧。我没耐心听。再说我母亲在一边等我呢。”我这个暗示让站在一边的母亲不满,我看到我妈皱着眉头的样子。
“噢噢!那英语笔记,你好好看下。”她匆匆说完就挂了。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挂上了电话。
“什么事?”妈妈一脸铁青色,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英语笔记,还有什么事呢?你不都听到了么?”我若无其事的说着。
“小秋,我跟你说,不管你有没有,现在这个阶段是关键阶段,不准谈恋爱,知道了没?”我母亲显然是不知道米安妮给我电话的目的,不过她依然还是不厌其烦得跟我提这个问题。这年头的早恋家长都视于猛虎野兽,一直提防着。
“谁谈恋爱了?”我摔了筷子,制造出大动静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给你打预防针呢。你怎么态度!就这么对妈妈的?”我母亲也不示弱,语气不免加重了几分。
“你不信任我,我不能发下火么?”我很生气,即使我母亲在怎么怀疑也不该怀疑我啊,再说这本来就是没有的事。所以我的愤怒是有理由的。
“我这不怕你早恋么?”我母亲的话是没错。只不过是她太过敏感了。
“早恋个屁,你这么弄下去,没有早恋的都要弄出早恋来。”我对她神经质的敏感而感到厌烦。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母亲追问。
“青春期的人都有逆反行为,你越是猜测,会物极必反的。”我怒说。
“好好读你的书,不要跟你妈吼什么逆反不逆反的。你要是敢叛逆,看我不打死你。”这话的分量很重,顿时让我气势上输了几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是这个意思吧。这时刻的我感到很委屈,一时之间也说不上话来,只能低头闷声不响的吃饭。而在一边的我妈看到她的说教起了效果,qiζuu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殊不知这个是“暴力”下的胜利,很难让我心服口服。这个几乎成了中国家庭的一个特色。
于是我只好快点把饭吃完。以免看着老妈的脸,看了影响胃口。不过我心里惦记着另外一件事情。米安妮说的那本英语笔记有什么秘密呢?所幸的是我母亲想象力有限,想不出那本英语笔记的秘密。
吃完饭后,为了防止老妈的突击检查。我索性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从书包里拿出硬抄本。开始一张一张翻阅着。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突然我翻到这张停住了。几个单词用红色圈出来。三个单词圈出来。连成了一句,就是iloveyou。然后页右下角用铅笔写着,你呢?这一看让我手心发汗!
早恋,我一直以为离我很遥远,如今,就突然降临到我身上,我一点都没有感到惊喜,更多的是害怕。因为那个时候我对米安妮没有任何感觉,这是真话。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会像其他纯情小男生,激动的不能自己。我想了很久,决定不理睬这个女孩子,一方面是为了她好,另一方面是我真的惹不起麻烦。而且我也看得出,伍月对米安妮有意思。不然伍月很起劲的老提米安妮这个名字干嘛呢?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我可不是傻瓜。
然后突然又觉得意乱心烦。塞上了耳机,听音乐,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焦虑的情绪。米安妮?李年?这两个名字在我脑海中反复交替出现。我被折腾得精疲力竭。然后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就是青春,出其不意的心跳,出动心里深处的那根弦。翻出来的爱慕,只能浅浅的放在心里,虽然会有点不习惯。但还是会随着时间的关系,开始慢慢褪色。虽然青春期的感情很纯粹。但是,也只能是放在心里头想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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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花季(3)
(3)米安妮和李年
第二天上学了,不远处看到了米安妮,我低下头想避开她。不料没逃过她犀利的眼睛。
“咦!于秋!你在啊!”她在马路的另一头拼命挥挥手,本来她想引起我的注意,糟糕的结果是引起了其他路人的注意。
我怕那小丫头还在拼命挥手引起更多的人注意,无奈地只好跑到她那边去。
“早啊。”我一上来就客套一下。
“早,你也住这里附近?”她笑得特别灿烂,心情很好的样子。
“恩,我住马戏城那边。”我漫不经心敷衍着。
“这么巧?我住灵石路那边。”她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我的心神不由的一荡。随后开始忐忑不安。
“不会吧?”我突然停下了脚步,以后免不了一块上学放学了。
很不幸,接下来,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那我们一块上学放学,你说好吗?”她问。
“看情况吧。”我还是决定敷衍她,随便找个借口。我假装做出思考的样子,在考虑这个要求的可行性。老实讲,那个时候的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所以随便说一个好会让她觉得自己有希望。我依旧闷声不响地走着,有意跟她保持着距离。
“那英语笔记看了吗?”她这一说,让我措手不及。因为我刚刚还在想着找个理由如何逃避与米安妮一起回去。可她冷不丁转了个话题,让我踩了个空。我这回寻思编理由的功夫基本白费了。
“这个啊……我还没看过呢。”我支支吾吾地说着。
“噢!”看得出,她非常得失望。
我不想继续这样心惊肉跳的对话,盼着快点到学校。
当学校那些建筑物再次到我视线范围的时候,我不免觉得兴奋,步子不由自主得加快了。
弄得米安妮不停得在后面喊,“等等我啊。”
虽然她在后边喊着,而我在前边疾步快走,内心暗喜,一副j人的模样。恨不得几步就把她甩开。
进了教室。迎面撞上了寒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看到我前脚刚进,米安妮后脚就到。我来不及跟他解释,直接回到座位上去。李年已经在座位上了。几乎每天都很早。我没她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