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红楼同人)红楼之瑚不归

(红楼同人)红楼之瑚不归_分节阅读_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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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发话了,贾政哪里敢不听,当下谢过恩,回头就把小王氏骂了个狗血淋头:“娘娘贵人事忙,哪里好拿这些小事打扰她?这回算了,下次你若拦着珠哥儿上进,我就休了你!”

    小王氏可不怕只是白身的贾政,她当即冷笑道:“老爷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我拦着珠哥儿不让上进?珠哥儿的身子,老爷不清楚,我这做娘的还不清楚吗?老爷去问问珠哥儿媳妇,这段日子是不是又病了?老爷对自个儿儿子不上心,反倒来污蔑我!我真是白做了个好人!”当天就带着宝玉回了娘家。

    被小王氏抢白了的贾政,心里十分憋屈。可是能怎么样?小王氏的哥哥好歹也是官身,又十分清楚自己借不了荣府的力,自己对小王氏根本就没辙。

    算了算了,贾政抹了一把脸,念在宝玉的份上,也不该和小王氏计较。于是过了几天,还是把小王氏和贾宝玉接了回来。

    见达到了目的,贾赦就撒手不管了。至于元春封了贵人,左右两家分家了,就是省亲,也没有在大伯家省亲理儿。再说了,贾母和大王氏已经去了,他就不信,贾政那个自诩端方君子的会为了省亲找他借钱。小王氏还有宝玉呢,怎么也不会坐视丈夫为了一个贵人花光了家里的钱财。

    贾瑚更是把贾政一家抛到脑后了,反而是贾瑚当初从金陵带来的几个族人,有一个叫贾佩的,也要去参考,少不得把人叫来,细细传授经验。完了,拍拍人的肩膀:“我入仕早,深觉朝中一个人,没个互相帮衬的,十分难捱。你若中了,少不得要替你筹划筹划。还有几个兄弟,回去后你也替我叮嘱叮嘱,叫他们加把劲儿。”

    贾佩口中应了,回去后也说了。待中了个二榜三十几名,贾瑚果然替他某了个官,外放到某一富庶之地,这贾佩带着妻儿上任了。有着这个一个例子在前面,贾家族学的人心更齐了。

    四月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贾瑛带着一身如火的嫁衣,带着十里红妆,在最好的年华里出嫁了。

    闻说荣国公之女出嫁,皇上赐下了不少东西添妆。还有皇后的,两宫皇太后的。这个时候,大家似乎才发现,荣国公看着没实权,□□国公世子简在圣心,福泽家人,比一品大员也不差什么。

    从荣国府抬出去的嫁妆,经过宁荣街,一直到了郡王府,横穿大半个京城。头一抬已经进了郡王府新娘子的库房,后一台还在荣府没出门。晒嫁妆的那日,上面明晃晃的珍珠、玛瑙、琥珀简直晃花了人的眼。看样子,这些名贵的宝石什么的,占了整整两担。

    最叫人羡慕的却是四担瓦片。看着和其他人一样,上手去抬,才发现死沉死沉的,不是只放了一点子做门面。有识货的人咋舌道:“这至少也是良田千亩吧?”哪怕不是京郊的,也足够叫人眼热了。

    更别说几年前就从江南请了师傅做的千工床,各色布匹丝绸,还有低调不起眼,但都是贾赦精挑细选的古玩书画。

    等所有嫁妆都搬过去了,足足有一百二十台!镇国公之后、理国公之后。齐国公之后等其余六个国公的后人来添妆的时候,都被这架势镇住了。相比起来,自家的东西都拿不出手。同为国公之后,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花轿是贾瑚背着妹妹上去的。

    贾瑛伏在哥哥宽厚的背上,听着哥哥一句一句的叮嘱,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把贾瑚的肩膀整个人都打湿了。

    贾瑚低声取笑道:“我们瑛儿今儿怎么这样多愁善感?大水把哥哥都要冲走了。”贾瑛却没像平常一样,精神抖擞的和他斗嘴,只他衣服湿的更快了。

    贾瑚心里一酸,也差点,落下泪来。絮絮叨叨的说:“当年你才这么大,这么小,又这么轻。我抱都不敢抱你。稍大了点,又调皮,又贪嘴,又爱美,大家都宠着你……转眼你也这么大了,要做别人的妻子了……”

    在拜别父母的时候,贾瑛哭了一遭了。轮到哥哥送她入花轿时,贾瑛哽咽不能言语,死死抓住哥哥的手不放。

    贾瑚另一只手放在头盖上,语气欣慰的说:“今儿哥哥可不能把你的头发弄乱了。去吧。荣府永远是你的家。”说的贾瑛眼泪又下来了。

    贾瑚向骑着马来接花轿的和郡王点点头,威胁道:“敢负了我妹妹,我可不念你九叔的面子。”

    大红的新郎服衬得周琅面如冠玉,俊秀出尘。怕误了吉时,他只简单说了几个字:“你放心。”

    ☆、第108章 后悔?(一更)

    贾瑛一出嫁,最不适应的是刘氏。荣国府嫁女的第二天一大早,请安的人少了一个,少的还是最贴心的那个,这刘氏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贾瑚敏锐的感觉到了母亲的心不在焉,再看她时不时双眼放空的模样,也就会意了。转头提起贾小琏,“今儿不必上学了,陪娘说说话。”

    小少年在他哥手里一个劲儿挣扎,一脸“你仿佛在逗我笑”,他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儿,跟娘有什么话题?再说了,他还要去国子监上学呢!

    贾瑚读懂了他的表情,不容置疑的说:“我去替你告假。”

    反抗无效,贾小琏垂头丧气的跟在他哥后面,被一把塞到刘氏怀里。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哥以上衙的名义怡怡然走了。

    想起他离开时贾小琏脸上苦逼的表情,又有一个活力四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以及妇人的笑声,贾瑚轻笑。

    三朝回门那日,荣国府侧门大开,荣府一干人皆在门内等候。刘氏见女婿扶着女儿下马车,又见女儿面色红润,显然过的极好,心中一块大石落了下来。贾瑛见了母亲,方欲拜见,早被她母亲紧紧攥住双手,连声说好。

    几人略略叙情,贾瑛早和刘氏坐上一辆青绸翠幄车,由众小厮拉着走了。和郡王则被请到外书房,和贾赦、贾瑚等人说话。

    眼见妹妹过得好,贾瑚心中欣慰,也没怎么为难妹夫,只捡了些能说的说了,就是朝中之事,也少有瞒着他的。倒让只爱金石的贾赦十分寂寞。

    贾瑛出嫁时年方十八,中间固然有国孝,归根结底,还是贾瑚疼爱妹子的缘故。十八岁以后,骨骼定型了,身体也发育成熟了。和郡王二十出头,正是年轻力壮之时,又夫妻两个恩爱和顺,于房中之事难免贪了些。不过几个月,就传出孕事。

    刘氏接到郡王府打发人送来的消息,乐得合不拢嘴。这刚嫁过去就怀了孩子,女儿在夫家的地位就更稳固了!纵然下人说姑奶奶怀相极好,刘氏还是准备了一大堆药材,打发人送去郡王府。

    大雪纷飞之时,荣国府的第一个外孙女呱呱坠地,被欣喜若狂的和郡王起了个小名儿叫冬冬。洗三办的十分低调,只请了荣府这边的亲戚,至于武王妃的娘家人,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索性未请。

    刘氏倒没有什么怨言,回来后一个劲儿在夸外孙女响盆时的哭声响亮,“就跟瑛儿小时候一模一样,都是个讨人疼的。”

    洗三请的多是女眷,贾瑚竟没有见到自个儿小侄女,内心十分遗憾。等满月的时候,不用等人说,早早请了假。

    见到女儿,刘氏笑着说:“你们姐妹几个,大多出生在冬日。冬冬的生日也在冬天,真是巧了!”

    坐了个月子,贾瑛脸圆圆的,面若满月,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味道。她轻笑出声,“可不是。”满怀爱意的看着这个小小的生命。

    女儿少有的言语稀少,刘氏担心的问:“可是你婆婆给你气受了,嫌弃你生的是个女儿?不是我说,头一年就生了个十分健康的孩子的,满京城里也找不出几个来。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俗话说,‘先开花后结果’,日子还长着呢,好生将养身子才是。”

    贾瑛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娘也太小看女儿了,女儿像是那种会在意他人的话的人吗?只是我想着夫君年纪也不小了,当初是为了等我,才这么晚成婚的。没生个儿子,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傻孩子,”刘氏搂着她,慈爱的摸着她的发髻,“儿子总是会有的,你又不是不能生!思虑过重,对身子不好。没得为了这个反而把孩子推远了。再说了,冬冬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自个儿还是个女孩子呢,怎么反倒嫌弃起自己的女儿来了?”

    贾瑛赖在母亲身边撒娇,“娘——我哪里嫌弃冬冬了……”

    这厢母女两个在说着私房话,那厢贾瑚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小侄女长什么样子了。可惜孩子还小,不能见风,贾瑚又不好贸然闯进人家的内院,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笑着问周琅:“妹夫一向可安好?”不等周琅回答,又催促道:“我的小侄女呢?怎么没和你一道过来?”

    周琅顿了一下,倒没想到大舅哥还是个喜欢孩子的,连忙打发人去把姑娘抱出来。

    贾瑚忙道:“此处人多,声光嘈杂,小小婴儿被惊扰了,反倒不美。索性我也许久没看见妹妹,不若我同你一道去里面看看?”

    周琅称是,又笑道:“大舅哥同嘉和说话,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话毕,交代人给贾瑚带路。

    贾瑚连连摇手,“不必,我来了多少次了,在郡王府就和我家一样熟。”说着,人已远去。

    刚出生的小孩子皱巴巴的,很难看。小侄女养了一个月,却跟吸了水的海绵一样,长得白白胖胖,怨不得她外婆和舅舅都疼她。

    小冬冬睁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在贾瑚的逗弄下,不停的啊啊啊,口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贾瑚小心的给她擦了擦涎水,却被小宝宝抓住了一根手指,不肯放开。贾瑚拔了几次,都没拔出。又不敢用力,恐伤了宝宝的手指。他回头笑道:“这霸道的性子,跟你娘一模一样。”

    坑上母女两个坐着,贾瑛不依的在刘氏怀里撒娇。贾瑚又说:“冬冬嘴巴像娘,眼睛也像娘。”心里却在感叹,妹妹也是别人的娘了。

    贾瑛吃吃的笑:“我婆婆还说像我夫君呢。”

    直到满月宴结束,贾瑚还念念不忘可爱的小侄女。这日,两人在屋子里胡混,周肃闭着眼睛呻-吟着,突然一只手摸向他的小腹。贾瑚一边用力,嘴里含着他的耳朵,含含糊糊的说:“玉山肚子一点儿也不大。”

    周肃古怪的笑了,“还不是你不够努力的缘故。”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贾瑚把人翻了个身,抱了起来,抵在墙上,发奋“涂墙”去了。

    一直到周肃神志不清了,贾瑚满足的摸着他微微鼓起的肚子,煞有其事的说:“嗯,宝宝才两个月,不太看得出来。不过玉山是孕夫了,运动时可要注意,不要太激烈了。”

    周肃眼睛都不睁,骂了声变态,自顾自睡了。只留贾瑚还沉迷在臆想中不可自拔。

    次日一早,周肃在床上醒来,一摸旁边,一丝热乎气也没有。他随意披了件外衣,往外面看去,果然见一个人影在庭院里打拳。再看看天色,估摸着没半个时辰,人不会回来了,索性又躺了回去,望着帐子四角垂下来的流苏,陷入了自己的思维。

    敏感的耳垂还残留着那人灼热的气息,周肃的灵魂却远去了,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反复回想:贾图南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和自己在一起,后悔没有娶妻,后悔没有孩子。

    无怪他会这么想,贾瑚对小侄女的喜爱,是个人就能感觉出来。加上昨晚这人格外激动,恨不得让他怀孕那劲儿……思及昨夜的激情,周肃整个人都酥了。

    枕边人对子嗣的渴望,又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周肃的什么兴致都飞了。

    也许一开始周肃对贾瑚留下子嗣的意图只觉理所当然,可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冷不丁叫人只能吃清粥小菜,那是打心底里就抗拒。贾瑚对他任予任求,为他守身如玉,为他反抗父母,为他不留子嗣,已经把人宠坏了。再叫周肃去考虑别的女人给贾瑚生孩子,光是想想,就叫他十分受不了。

    贾瑚从外面进来后,见人直愣愣的盯着床帐子发呆,又见他脸上扭曲的表情,眼睛的悲伤,也愣了。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少有伤春悲秋的时候。更别说周肃平日里没心没肺的,这时露出脆弱的神情,贾瑚一下子心疼了。

    “怎么了?”贾瑚不顾自己一身臭汗,翻身上床,长臂一伸,把人搂在怀里,温柔的问。

    周肃不吱声,贾瑚也不强求。只一下一下地硺着他的唇瓣,不带任何情-欲。这片刻的温存,似乎给了周肃勇气。他动了,在贾瑚怀里找了个好位置窝着,又把头埋入他的肩膀,闷闷的说:“你想不想要个孩子?”

    原来是这回事。贾瑚好笑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在周肃的抗议声中,装模作样的严肃思考,才在人恼羞成怒的视线里,正色道:“不想。”

    他亲昵的用自己的鼻子噌噌周肃的鼻子,注视着他漂亮的眼睛,说:“我们说好了的,我不睡女人,你也不许。”

    “嗯!”周肃用力点头。

    看着周肃认真的样子,贾瑚也忍不住笑了,亲亲他的额头,下床,然后在他的惊呼声里,贾瑚一下子把他抱了起来。贾瑚放声笑道:“玉山这小身板,可真不像个男人。”

    里间有个热气腾腾的超大浴桶,特命人打造的,两个成年男子在里面能从容转身。周肃一直光着身子,贾瑚先把他放入浴桶。微凉的皮肤浸入微烫的水,周肃舒服的喟叹一声,睁开眼睛,却见贾瑚正在屏风那里宽衣。

    只见他身体修长,腹肌不明显,从他轻而易举对一个大男人人来个公主抱便知,薄薄的肌肉里蕴含着恐怖的爆发力。兴许是刚刚锻炼过的缘故,白皙的皮肤上一层薄汗。在烟雾缭绕间,这俱雄性气息强烈的躯体,让人血涌贲张。

    浴桶里的周肃露出一个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八块腹肌和马甲线,什么孩子,全忘了。

    ☆、第109章 时间大法好w(二更)

    周肃宽了心,不再考虑孩子的事,给两人收拾残局的迎松却动心了。他的干姐姐是雪姨娘,年纪近三十了,还在贾瑚后院守活寡。不趁着太太被外孙女勾起对子嗣的渴望的时候下手,还等什么?

    于是迎松找了个借口去见他娘,把这层意思说与她,又道:“我瞧着大爷念叨孩子时,郡王脸色十分不豫,想来这两个是起了分歧。”

    迎松他娘是个活泛的,不然也不能把迎松送到大爷身边,也不会干脆的认了雪莲做干女儿。当下她嗤笑道:“省省吧。这些年你还没认清呢。大爷和郡王那黏糊劲儿,岂是别人能插入的?我看那干女儿是白认了,至今还是个雏儿,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