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r哽咽了一下,道:“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是个医生,我应该注意到ci发病的早期症状!我知道睡眠不足会加重精神疾病!要不是我……ci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sever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sever知道,从ci的头部受伤、中风到精神障碍,都是自己的错。
四年前,尽管有riddle匪帮外围分子的阴谋,但也是他sever snape开着车,出了车祸的。如果开车的是技术比较好的ci,甚至是dra的话,结果可能都没有那么严重。车祸之后,也是他这个老混蛋,自以为是ci的救命恩人,只是自顾自地关心着自己的身体、事业和所谓的幸福,忽略了ci身上那么多的症状:飘忽的眼神,改变的性格,还有时不时发作的头疼。在ci第一次ct发现疑似出血点之后,他作为医生,却没有强迫ci去多做几次ct,以及接受治疗……
——上帝啊,ci中风的那天晚上……
sever痛苦地回忆起了ci将自己接回家中的那天。
那天,erva和poona的阻拦,执意将sever接回了改造后的家。铂金发的侦探兴冲冲地向丈夫介绍了增添的坡道、电梯,改造后的厨房、卧室以及洗手间。
当时的sever心事重重,完全没有注意到ci的反常,只顾想着abraxas一天前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挥动的ci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离婚协议书上,ci把一切都留给了sever,还承诺将今后收入的一半作为给sever的赡养费。按说离婚条件已经相当优厚了,可sever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两周前还信誓旦旦地要永远跟他在一起的ci,会突然提出离婚。但是,既然ci还没有直接向他提出离婚,sever也暂时不想提。
看着ci向他示范如何使用洗澡用轮椅的样子,sever心中冷笑:他这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了吧?
于是,sever阴阳怪气地说道:“ci,你不是说过,你会抱着我在浴缸里洗澡的吗?”
ci浑身僵硬了一下,恳求地看着sever的黑眼睛,带着几丝悲凉地说道:“亲爱的,我当然喜欢抱着你洗澡,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偷袭在浴缸里的你。可是,万一我不在的话……”
sever瞪了ci一眼,自顾自地摇着轮椅离开了卫生间。当时,他恨不得跳起来揍ci一顿,以解心头之恨。但是,dra还在做饭,他不能在dra面前与ci争吵。
sever在dra面前强颜欢笑,好不容易挨到了上床的时间。ci又是温柔地帮sever解手和洗澡,最后将sever抱到了床上。
趁着ci冲澡的时间,sever趴在床上拉开了床头的保险柜,发现其中大部分的珠宝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少数几样对于ci来说有着重大意义的首饰。看着空空如也的首饰盒,sever刚刚充满了怨恨的心忽然柔软了。——现在,他知道了家里改造的钱是哪里来的了。
在sever的印象中,从他认识ci的那一刻起,ci永远是跟各种亮闪闪的装饰品联系在一起的。少年时代的ci没几天就会戴上不同的项链,换上新的手表,其他的像bp机这种当时的时髦玩意儿更是少不了的。尽管sever至今都不理解ci对于那些东西的热爱,但那并不妨碍sever承认一个现实,那就是ci跟那些亮闪闪的东西真的很配。
ci一生之中,拥有装饰品最少的一段日子,恐怕就是与sever同居之后开始的那几年了。当时,ci在离婚的时候把绝大部分财产都分给了narcissa,又把从他的祖母那里继承来的财产帮sever付了学生贷款。在医学院最后一个学期开学之前,sever发现ci日常戴着的那块劳力士表不见了——那变成了sever最后一个学期的学费。
sever忽然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是怎样暗中发誓,等到自己当上了真正的医生,就会让ci拥有很多很多的首饰的。可是,当他真的挣到了五位数的月薪的时候,他忘记了ci多年来的付出,每天以自己是养家人自豪,时不时地对ci的消费习惯进行批评,惹得ci不开心,最后才恩赐一般地同意ci买下那些时髦货。
“拥有了如此的美人,却不能好好地对待,实在是一种莫大的罪恶。”一个追求过ci的有钱人的声音回响在sever的耳边。
是的,他sever snape确实没能让ci过上他应有的生活。od nott和小他近二十岁的a私奔了,但他至少为a提供了比britten家中丝毫不差的物质条件;sever snape要求ci离开他的家庭,他却让ci卖掉了祖传的手表。
sever关上了保险柜,知道让ci离开才是正确的。否则的话,ci只会被他拖进贫困的深渊。
在ci从浴室出来之后,sever主动地提出要用口为爱人服务。ci大喜过望地接受了sever罕见的主动咬的服务。
上帝知道,当时sever只是想要好好地记住ci的味道。
那天,也不知道ci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竟然在sever用口一次、用手一次之后,还要插入。
sever看着在自己身上辛勤耕耘的ci,感受到的却只有床垫的上下移动。他终于承认,就凭自己现在的鬼样子,想要留住ci是不可能的事情。
又一次高--潮之后,ci躺在sever身边喘着粗气,抚摸着丈夫的脸欲言又止。
sever扭开头,冷冷地说道:“ci,别犹豫了,直接说出来吧。你父亲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给我看了,你很够绅士。”
ci一下子僵住了。半晌,浅金色头发的男人才说道:“sever,你现在一定很恨我。我常常在想,如果出事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的话,你这么聪明而又有能力,做得一定比我好。你一定会把我照顾得很好。”
sever愤怒地推开了身边的ci,低吼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
sever知道自己在说谎,但他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舌头。
一瞬间,ci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神采。他恍惚地看了sever半天,才说道:“亲爱的,我先帮你洗干净,然后我就离开。”
顾不上sever的反抗挣扎,强健的侦探将对方抱进了浴室,放在了洗澡床上。
在ci恳求的目光下,sever放弃了挣扎,死鱼一样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黑发的医生木然地看着即将成为前夫的丈夫帮自己冲洗下边,自己却连半点儿知觉都没有,忽然有些奇怪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破:如果不说破的话,ci兴许还能多陪我几天吧?
ci正冲着,忽然说道:“sever,你愿意听我说一段疯话吗?是的,我可能不能配在你身边了,但原因和你想的有些不同。我……在另一个世界的我,怀了你的孩子。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可能是双胞胎。我真的是想要在这里陪着你的,但我不能杀死我们的两个孩子。sever,我真的对不起你。”
说着说着,ci的眼圈红了。
sever惊异地瞪着ci,不知道对方在犯什么病:“ci,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sever后来想:ci当时可不是就在犯病么?那么明显的妄想症状,我怎么就没发现呢?另外,还有近期的脑外伤史,这明明是典型的颅脑损伤并精神障碍症状啊!我要是早几个小时发现的话……
那个时候ci弯下腰,吻了吻sever的眼睛,然后开始沉默地帮sever擦干身体。
将sever抱上床之后,ci将手机放到对方伸手可及的地方,哽咽着声音道:“sever亲爱的,我要走了。明天早上,你让dra送你去康复中心吧。今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另外,其实你不用太为你的事业担心,有办法解决的。”
sever用当时听自己使唤的几个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克制着自己尖叫的冲动。他看着ci穿上衣服,收拾了几样随身的东西,心就像要被揪出来一样难受。
ci站在门口,留恋地看着sever,半天才嘶哑着声音说道:“sever,如果有一天,我躺在医院里,你愿意时不时地去看看我吗?每天,哦,每周,或者每个月也行,能让我有个盼头吗?”
sever抓起一个枕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扔了过去:“你给我滚!我不会去看你的,你自己在医院里烂死算了!”——明明要在医院里烂死的人是我,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面如金纸的ci任由枕头打在自己的身上,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灰蓝色眼睛的男人看了sever半天,才慢慢地捡起枕头,放到了床上。ci靠门把手支持着身体,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说道:“sever,这样也好。”
说完,ci就出了门。
sever绝望地听着ci下楼、发动汽车的声音,觉得自己一切都完了。
天亮之后,一夜未眠的sever接到了poppy的电话:ci中风了,她刚刚安排了脑外科的专科医生进去抢救。
接到电话之后,sever浑身冰冷。他怎么也想不到,仅仅是几个小时的时间,ci就真的躺在医院里,需要人的照顾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跳起来一路飞车前往医院。但现在,他只能打电话叫醒dra,让dra带着自己去医院。
当抢救室外的sever看到ci的全部病历时,他才忽然明白了ci提出离婚并且表现奇怪的原因:ci背着所有人,去了另一家医院做了两次ct,结果发现阴影在不断扩大。但由于对出血位置动手术比较危险,那家医院的医生建议ci继续观察,期待能够自愈。如果几周之后确认无法自愈的话,ci就要上手术台了。而手术可能的后遗症,包括了一长串sever根本不愿意与ci联系在一起的名词:偏瘫、失语、失明、幻觉、情感障碍……
——上帝啊,ci是怕拖累我,才提出离婚的!而我这个混蛋,竟然对他说连看都不会去看他!
sever根本无法想象,ci在刚刚的几个小时中经历了怎样的绝望和恐惧,才引发了脑血管的提前破裂。
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的还有abraxas britten。白发的老人用憎恨的目光盯着sever,忽地靠近了轮椅上的医生:“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把ci的监护权交给我,你这个混蛋!”
手中紧紧地抓着ci的病例,sever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不!”
“我以为,情况已经够清楚的了,ci想要离开你,他觉得你不值得他背叛他家庭的责任!昨天晚上,他已经回到我那里了。”abraxas继续咬牙切齿地道。
sever绝不让步。
两个人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护工们将浑身插满了管子的ci推出了手术室。
sever看着禁闭着双眼、脸色灰白、在手术中被剃光了头发的ci,什么吵架的心思都没有了。他现在只想要好好地陪着ci,告诉对方,自己打死也不会离开他的。
sever跟着护工们进了ci的病房。在abraxas想要跟着进去的时候,脑外科的sistra医生挡住了对方的脚步:“对不起,abraxas britten先生。现在只有被ci britten先生的法定临时监护人——sever snape医生所批准的人才能进去探视病人。我想,您并未取得snape医生的同意?”
sever将abraxas对麻省的婚姻法的咒骂关在了门外,他现在只想要ci醒过来。】
“snape医生,snape医生?”亚裔心理医生的声音将sever从回忆中叫出。
sever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自己正处于lee医生的诊室内,而不是脑外科的病房内。
“snape医生,尽管我十分尊敬您的专业素养。但是,我们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以我的个人观点看来,该对你的丈夫和你的状况负责的人该是造成你们受伤的人,是那些黑帮成员,而不是你。四年前,你正处于极大的心理震撼期,因此忽略了一些症状是完全正常的。说起来,你们周围的朋友有很多医生,其中也有比你更加专业的脑外科医生。他们都没有发觉你的丈夫的异常,你没有发现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就像你说过的那样,britten侦探是一名非常聪明的人,他刻意隐瞒的事情,别人很难发现。”lee医生劝导道。
sever烦躁地低吼道:“你没有听我关于睡眠不足的那句话吗?ci从康复中心回家之后,他每天晚上都照顾我。那时候,我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上帝啊,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学会用一只手帮我换裤子的。要没有连续的睡眠不足,ci的精神障碍怎么会越来越重?我不认为任何有理智的医生能够否认这个!”
意识到自己正在对心理医生发脾气,sever深呼吸了几次,又低声道歉:“lee医生,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我是在对我自己愤怒和失望。坦率地说,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寄生虫,不停地从ci的身上吸取他的生命力和快乐。”
心理医生平静地道:“snape医生,我在医院的走廊里见过你与britten侦探在一起时的情形。我认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britten侦探是快乐的。snape医生,你是带给britten侦探快乐的人。”
sever张了张嘴。他实在不知道他该如何向任何人解释,他觉得ci的中风与自己忽然从完全性截瘫变成不完全性截瘫有很大关系。sever知道,如果说出来的话,大概人们就会认为他和ci一样疯了。
“snape医生,今天你和你的儿子会将britten侦探接回家过周末,对吧?说起来,上周末的情况如何?你儿子的女朋友也去了吧?”lee医生试图转换话题。
sever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他实在不愿意回忆上个周五发生的事情。因为,他实在不愿意面对,他的情况到底给dra带来了什么。
[hp/awake][l/ss]选择——be结局之awake篇(中)-1
20 be结局之awake篇(中)
注:下文中,“【】”内的的内容都是sever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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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医生,今天你和你的儿子会将britten侦探接回家过周末,对吧?说起来,上周末的情况如何?你儿子的女朋友也去了吧?”lee医生试图转换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