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彦听到渣渣告诉他, 苏江令的数据已经下降了一个点的时候,他嘴里的饭都要喷出来了。
“怎么了?米里有东西?”
白时彦把饭咽回去,摇了摇头。
“祁衍姐,你去吃饭吧, 我自己在这儿就行。”
祁衍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的,我看你吃完。”
“别啊,医院食堂你去晚了就该吃不上好的了,快去吧,我这儿吃完我自己会收拾的。”
祁衍的脸有点红, 她撩了一下头发,点点头站起来往外走。
白时彦看她出去, 立马进了系统。
“渣渣,怎么就少了一个点?我今天还没见到江令呢。”
系统:“这个不清楚,我刚刚去修复站了, 收到消息就告诉你了。”
白时彦两眼一翻, “你怎么天天去修复站?你有没有帮我骂你们的上级, 给我找这样的差事!”
系统:“我没有骂人的功能。你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还不等白时彦说“有事”, 渣渣已经把他踢出了系统。
“妈的!垃圾系统!天天踢我出去!”
白时彦吃着饭, 还想着江令那一个点是怎么回事, 毕竟他都在这个世界快一个月了,到现在才降一个点,他还不知道这个点是怎么给掉下去的,抓不到规律, 以后就更难了。
白时彦连续两天都吃了祁衍自己做的饭菜,也连续两天没有看到江令。越是看不到江令,他心里越惶恐。
趁着祁衍被另一个医生叫走,白时彦赶紧让人把他扶到轮椅上,一个人去了江令的办公室。
要是以前,白时彦是没想过自己还有坐轮椅的一天。以前看人家坐轮椅挺轻松的,没想到自己坐上去倒不是那么容易掌控。
白时彦去他办公室的时候,江令已经去做手术了。
白时彦打听了一下,这场手术已经做了四个小时。想着他肯定又饿又渴,白时彦特地回了一趟病房,拿了点今天祁衍送过来的面包,还特地给他带了杯热水去。
白时彦守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患者的家属也在门口。
白时彦看着那患者的父亲,竟然长得有几分像白老头。忍不住想着没准在那个世界里,白老头已经经历过一回这样的悲伤了。他应该会难过吧,哪怕只有一点,毕竟也是个儿子。
“叔叔阿姨你们好。吃点东西吧。”
白时彦好险带了两块面包,递过去给他们。那对夫妻的眼已经哭肿了,这时候哪里吃得下,只是摇摇头。
白时彦也挺理解他们的,推着轮椅坐在旁边开导他们。
聊了一阵子才知道他们唯一的儿子得了骨癌,今天在做癌细胞切除手术。
其实大家都很清楚,就算清除了这一部分的,还有数不清的没办法清除。
“叔叔阿姨,其实我也有骨肿瘤,不过前几天被切了,现在还挺好的。我觉得你们的儿子也是和我一样,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宽心,要是他醒了看到你们眼睛红红的,肯定比做手术还要难过。”
那叔叔抹了把眼泪,才不过几秒钟又是想哭。
“我这个儿子,太调皮捣蛋,从小到大没少给我惹麻烦。之前一直说他该去死,可真正到了这么一天…还是不舍得。其实孩子有设么错呢,不都是我们做父母的没多多关心他,没引导他吗,反倒把错都推到他身上…也不知道这孩子之前心里有多苦…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夫妻俩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白时彦没什么能劝的,毕竟他本不在他们这件事之中。
只是,看着他们哭得肿了眼,白时彦心里很难过。
这世上的事,还真是没办法一一算清。曾经他那么想死,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整天都是混日子罢了。但如今,没人比他更想回家了。哪怕是一秒钟也好,他只想好好地看一眼白老头。
他总是心直口快,碍着那个老妖婆的关系不敢亲近自己,但作为他的儿子,至少他还是很爱自己吧。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现实社会是个什么样子,惹了白老头掉眼泪,倒是不能去嘲笑他了。
白时彦想着想着有点酸酸的,眼睛酸酸的,鼻头酸酸的,心也酸酸的。
真是生离有时,死别有命,谁也由不得。
等江令做了长达八个小时的手术出来之后,白时彦已经半歪在轮椅上睡了过去。
那对夫妻一看门开了,赶紧冲过去。
“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江令看惯了太多这样的场合,心里早就不存在波澜。但这对夫妻这样着急,他还是微微难过了。
“病情暂时控制了,还要看之后的观察。”
那老夫妻这才稍微舒了一口气,看着儿子被推到隔离观察病房去。
等里面的医生护士都走光了之后,江令还没走。
“江老师,您还不走吗?”
“嗯,你们先去。”
江令一步一步走到迟池面前,蹲下身来。
他睡得很沉,这么大动静还没让他醒过来。这么长时间,也是辛苦他了。
“迟池。”
“迟池。”
白时彦睡死过去了,还梦到了白老头带自己和大哥去游乐场的事。虽然之后白老头有事先走了,而老妖婆又带着她自己的儿子跑了,只留了他一个人在人潮拥挤的游乐园里等到关门,最后还是他自己坐公交车回去的。
因为他浑身上下也就三块钱。
以前他没觉得恨,只是委屈。如今他也不觉得恨,只是可惜。
被渣渣吵醒的时候,他很不情愿地睁开眼,江令就在自己面前。
“江令…你出来了…”
江令微微勾起唇角,这孩子怕是睡傻了,都不叫“江医生”了。
“你在这做什么。”
白时彦想起来自己的正事,赶紧把手里的已经被压扁了的面包递过去。
那面包的样子实在是太难看,白时彦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来,却被江令先一步抢过去。
“怎么,拿给旁人的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不是,这面包被我压扁了…”
江令没有回话,却已经伸手撕开塑料包装,把被压扁的面包放到嘴里。
这是江令成年以后第一次吃面包。他已经要忘了这个味道。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讨厌甜食,喜欢一切苦的东西,任何带糖的他都不会去尝试。但今天,他有点反常。
白时彦有点惊讶地看他就这么穿着手术服,坐在旁边冰凉的椅子上啃起了面包。就算是这样难看的面包,但在他手里,却显得很好看。
“江医生,我还带了点热水来,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只带了水。”
江令低头看了他手里的保温瓶。
是医院送的,有点土气的样子。
“嗯。”
过往的有几个小护士,看着江医生竟然坐在椅子上就那么吃面包喝水,一时间没法移开眼。这还是那个高冷而又不近人情,从来不给人好脸色的江医生吗?
白时彦被送江令推回去的时候,祁衍还没回来。
江令扫了一眼病房,眉头皱了皱。
“祁衍经常不在?”
白时彦可不敢睁眼说瞎话,赶紧摆手。
“不不不,她被一个老头子给叫走了,只有今天而已,之前都在的。”
江令轻哼一声,“倒是还好。”
白时彦看着江令脑袋上的97,还是很高兴的。
没想到送个东西倒能让江令给降了两个点,他打算以后天天蹲守江令的手术。
祁衍回来的时候,白时彦都要睡着了。
“祁衍姐,你回来了。我这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祁衍没有说话。
病房里没开灯,祁衍又不说话,只有昏暗的电视声传来,她只是低着头往他那边走,搞得白时彦有点阴森森害怕。
“那什么…你怎么了?”
祁衍还是没有说话,却一下子扑到白时彦床上,把白时彦给吓得不清。
她就这么扑着,白时彦是扶她也不好,不扶她也不好,正纠结着准备挪动自己的下半身,却听到她的哭声。
白时彦最怕女孩子哭了虽然祁衍是个很影响他任务的人,但她也还是个女生啊。
“祁衍姐,你怎么了?”
“小池…我…”
白时彦隐隐约约感觉到她今天这样是因为她爸妈,但原主毕竟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也不能就这么去问她,一时间手足无措。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哭啊姐姐…”
祁衍爬起来,胡乱地擦了擦眼泪。
“算了…没事…”
白时彦在脑子里挣扎了一下。
照理说这种时候是应该稍微安慰一下的,但他又怕安慰了之后会惹祸上身。
他看了眼祁衍强行忍住又有点忍不住的眼泪,还是开了口。
“别哭了,毕竟你这么好,没什么能让你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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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他潜我》
傲娇金主攻x含蓄内敛受
池舟获封影帝后,媒体上前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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